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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
凤珠抱起夜云,在柚梨的开路下直接抱到了执务室。执务室的屏风后有一张为悠舜准备的小床,算是如今最合适的地方。
匆匆赶来的陶医师表情严肃,伸手搭上夜云的手腕。只过了几秒种,严肃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古怪,又仔细把了把脉后收回了手。
“怎么样,陶医师?”凤珠急切地问。
陶医师似乎考虑了一下怎么回答,慢吞吞地说道:“右仆射连日劳累,很少休息,心里又藏着不少秘密,可说是身心俱疲。看来最近也没有什么食欲,需要好好调养。”顿了顿,又补充,“只是这调养的方子需要特别小心,不能伤了胎儿。”
“……”凤珠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柚梨倒是很高兴:“凤珠,恭喜。”
凤珠这才回过神来,微微躬身,诚恳的说:“陶医师,云姬就麻烦您多多费心了。”
“这是老夫职责所在。”陶医师爽快的答应下来,转身去开方子。
凤珠留下来照顾夜云,柚梨去向刘辉报告这个消息。
刘辉最近的状态一直不好,今天更是失魂落魄地呆坐在桌前,桌上的奏章一份没动。听见门响,刘辉抬起头,无精打采道:“景大人,有什么事吗?”对柚梨,刘辉一直是很尊敬的,但有时也显得生疏。
柚梨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才问:“夜云的禁足,是和旺季一样在自己家里,还是在离宫?毕竟她还是黄家主母。”
“就在黄府吧,她要是想见悠舜就让陆清雅陪着她一起去。”刘辉想了想,谨慎地作出决定。
“是。”柚梨回答,“不过臣想短期内夜云是没法去见悠舜的,就算可以她也不会去。”言下之意就是不可以。
刘辉挑眉:“怎么?”
柚梨微微一笑:“夜云她,怀孕了。”
“……”刘辉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而且这段时间由她一个人主持尚书省运转,再加上她心里想的又比较多,耗费了不少精力。陶医师说需要好好调养。”柚梨接着说,“黄家不会让未来的继承人出去冒险的,夜云肯定会安静休养的。”
刘辉看着一本正经解释的柚梨,哭笑不得。这禁足倒是省下了和黄家讨论夜云的休假问题的时间。
“不过……”柚梨总觉得差点什么。
刘辉也隐隐地有这样的感觉:“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如果夜云没有禁足的话……会是怎样的情况呢?”柚梨冥思苦想中,刘辉也不例外。
仍然担任最高女官的十三姬端茶进来,恰巧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夜云禁足,有什么难题出现吗?
刘辉听见声音,回过神,见是十三姬,满怀期望的问:“女官怀孕了怎么处理?”
“啊?”十三姬一愣,问题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有谁怀孕了没有报知我,直接告诉主上了吗?”那可就是她的失职了。
“啊?”这回刘辉和柚梨愣住了。
半响,刘辉才艰难的开口:“没有。十三姬不要多心。”
“如今朝中的女性官吏逐渐增多,她们总会结婚生子。我们正在考虑婚假和产假如何安排。”柚梨终于想明白,向两人解释道,“所以想看看能不能借鉴后宫女官的制度。”
刘辉迫不及待的点头:“就是这样。”
“后宫女官的话……一般在得知自己怀孕后就会向主管报告,主管会留意替代人选,这期间怀孕的女官会按时应卯,做一些安全的工作。主管找到替代人选,报告给最高女官,由后者选定。替位者出炉,怀孕女官就可以带薪休假了。不过大部分女官生完孩子会直接辞职,只有很少一部分会回来。带薪休假算是福利或者补偿吧。”十三姬想了想,将自己所知详细地说了出来。
“这样啊……”刘辉还是第一次听说。
柚梨想了想,给出自己的意见:“主上,关于这件事,臣认为可以交由夜云负责。同为女人,她考虑的应该会更细致。”
“这样也好,明旨?”
“明旨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