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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天象神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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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役过后,百废待兴,贺氏一族是在此盘踞了十多年的百足之虫,纵是贺仕馨已经完蛋了,却还有许多小鬼小魅企图垂死挣扎一下呢,白凤寅和白凤呈忙着收拾残局,软禁了贺仕灵,搜查到了孙吉和贺仕馨两个孩子的藏身之处,几天之内,十几个贺姓大官自动请辞回乡,只求留得一条小命在。白凤寅怕节外生枝,便没有立刻让白椴回去,几天来,白椴就带着三十多万人驻守在微山,虽然粮草补给倒不缺,却也十分辛苦。这天晚上,白椴正和几个姐妹们烤了只羊,配着白凤呈让人送给她们的罗浮春,边吃边聊。一个年轻些的女娃说:“皇上也是的,咱们都在这儿风餐露宿十几天了,既然不让回去,那就让我们进城啊,怎么就把我们扔在这儿不管了呢?”

阿婵便笑,“小妮子,别胡说了,殿下是外封的王爷,又带着这么多兵,皇上岂会轻易让咱们进城啊。”

那小丫头就皱眉,“按姐姐这个说法,皇上竟是还对王爷不放心咯?”

阿婵看了白椴一眼,见她不动声色,也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就笑了笑,没有再回话,不想那小丫头不长眼色,继续说着,“咱们王爷这次可是为皇上立下大功了,皇上不嘉奖也就罢了,怎么还这般提防着王爷呢,真是绝情。”

白椴吃了口肉,喝道:“我还没抱怨呢,你们几个小妮子倒娇气起来了,都给我吃肉去,我看还塞不住你们那张嘴。”

小丫头撕了一大块肉,嘿嘿一笑,“我还不是替王爷您鸣不平嘛!”然后便跳着走了。白椴一个人默默地喝了几盅,心里琢磨了起来。这几天有不少贺氏族人外逃,大部分都会经过微山,那些曾经光鲜亮丽的大人们,转眼就成了丧家之犬,白椴一开始也唏嘘,看的多了,就都麻木了,白椴知道,十八年前的贺仕馨同她一样,也是勤王有功的大功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何况贺家不只有贺仕馨,还有圣帝君贺仕灵,所以曾经也是那般风光无限,尊荣至极,再看看现在呢?圣帝君贺仕灵已经被软禁了起来,终身不得踏出懿元宫半步,其他的贺氏族人,更是命途难测了。自古就说,功高震主,树大招风,她白椴现在是立了大功,又掌了重兵,焉知白凤寅不会忌惮她?而且要真说起来,白凤寅可不算是个十分仁慈的帝王,为了她的功业,她可以毫不手软地杀了自己的母亲和嫡姐,论辈分,她们也是白凤寅的堂姐和侄女,既然如此,对自己这个从未谋面的侄女她又能有多少亲情呢?加上刚才那小丫头有心无心的几句话,白椴心里也不觉有点膈应起来。

晚上众人吃完酒,都是昏昏欲睡,白椴看身边一个值夜的小兵打瞌睡打得脑袋都快碰在地上了,白椴还算清醒,便推推那孩子,让她去睡,自己替她值了一班。刚过子时,白椴听见树丛中窸窸窣窣似有活物,她警觉了起来,只怕是什么豺狼虎豹一类的东西,赶紧叫起了阿婵阿琳姐妹俩,三人抬好枪,握好剑,向着那响动处走了进去。没走几步,看见一个身形奇怪的东西爬上树去了,而且看样子体型还不小,三个人谁也没见过这东西,都吓了一跳。白椴走到树下看了看,夜深露重,也看不清树上的情况,但从树顶上传来的沙沙声可以确定,那玩意儿就在树上呢。白椴招招手叫来阿琳,她常年使枪,眼疾手快,朝着树上奋力一扔,就听啊!的一声惨叫,硕大的一个东西就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其他几个士兵赶紧举了火把过来查看,却见那躺在地上的赫然是个人,而且看装扮似乎是个道士,白椴接过□□,把枪尖抵在那道士脖子上,刚要发问,树上唰地又飞下一个人来,一剑挑开了白椴的枪,落在先一个道士的身旁,死死地护着她,白椴这才看清,这次落下来的还是个道士,不过是个男的。

大家都被惊醒了,全部跟着过来,一下子就把两个人团团围住,白椴接过火把看了看,两个道士穿的很齐整,长得也眉清目秀,特别是那个女的,堪称惊艳。她想不通这样的两个人深更半夜在这荒山上做什么,便问到“你们两个是什么人?这大半夜鬼鬼祟祟地,在这儿做什么?”

那个女道士龇牙咧嘴地揉着腰,男的也不理白椴,只伸手扶了她一把,“师父,没摔坏吧?”

“哎呦喂~我这个老腰唷,你说摔没摔坏!”她直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对白椴一拱手道:“在下上清宫洞玄是也,深夜在此乃是为了观星,无意间惊扰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啊。”

阿婵听她如此说,捂着嘴笑了笑,“这位道长,你真眼拙,咱这位可不是什么将军,乃是昙雍郁王殿下啊。”

“哦!这就是郁王殿下啊!”洞玄眉开眼笑地行礼,长揖到地,“贫道真真是瞎了眼,若郁王殿下不嫌弃,贫道愿为殿下卜上一卦,聊以赎罪。”

“哼!真是个贫嘴的道士。”白椴摇摇头,“你们这些道士的卜辞,本王从来不信,不过是捡着些别人爱听的话说罢了。”

洞玄也不恼,只从自己腰上摘下一块腰牌给白椴看,“王爷请看,这是当今圣上赏给贫道的,恕贫道斗胆自夸一番,若不是对这星宿命格之术研究多年,皇上也不会对贫道略有青睐,命贫道年年入宫讲经了。”

赵晓行在一旁听着他师父的话,脸上说不清是个什么表情,心里却是已经急得要跳脚了,他暗暗嘀咕,师父这是要作死么?人家不听也就算了,她还恬不知耻地非要凑上去,就她那点皮毛功夫,也好意思说研究多年?她根本连黄道二十八宿都记不全啊!

不想白椴看了那腰牌,知道眼前这道士确受皇室御召,因此觉得大概是真有些本事的,横竖闲来无聊,便说:“那你就说说,从今晚这天象上,你能看到什么?”

赵晓行不忍看他家师父出丑,捂了脸径自坐到一边去了。洞玄浑不在意,呵呵一笑,引着白椴到一空阔处,仰头望着浩浩星空道:“贫道潜心观星多年,又历经无数次演算,得知今年乃是激变之年。”

“激变?”

“王爷请看这天空中最亮的一颗星。”

“如何?”

“此星名曰紫微,为官主禄,乃中天之帝星。紫微星坐命者,天生帝王气象,富贵非凡。”

白椴不甚在意,“从古至今的帝王千千万万,难不成都是这颗星星决定的么。”

洞玄微笑地望着天空,继续道:“世人只道紫微星恒常不灭,却不知道,紫微星也是有盛衰轮回的啊。”

“有吗?”白椴实在怀疑,她虽不懂星象,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紫微星终年悬于北方天空,从未消失黯淡过,何来轮回之说?

洞玄笑了,“王爷贵人多事,大概不得闲来观察这满天繁星,其实,在我们不知不觉的时候,紫微星已经换了一颗了。”

“什么!?”纵白椴在观星一事上再外行,也不得不被这个惊世骇俗的说法震惊了。

洞玄气韵平和,像是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一般,“凡人一生死,不过百十年寿命,帝星一轮回,却须耗费万余年光阴,相形而言,有如浩瀚汪洋中的一滴水珠,因此鲜有人能察觉到如此奇观,殊不知一万两千年前,我们头顶上的紫微星并不是如今这颗。”

“你的意思是……”

“贫道的意思是,紫微星实际上有两颗,每一万两千年轮换一次,今年,正是紫微星轮换之年!”

白椴被她一番话动摇了心神,抬头望望无边宇宙,愈加迷茫。她想了半天,隐约觉得这便是古人所说的天人感应了吧,便对洞玄说:“道长果然有些神通,但我不怕告诉你,今年那个要来轮换的紫微星已经死了,难不成还能叫一个死人当了皇帝么?”

“王爷说的可是贺仕馨?”

“嗯,”白椴点点头,“不是她还能有谁?”

洞玄微微一笑,“非也非也,贫道从前与贺大人略有交情,她的命格中并没有紫微星的身影,因此,这紫微指的并不是她。”

白椴惊了,“那还能有谁!若依你的意思,今年还要有一场大的叛乱不成?”

洞玄眼神微微一黯,收起笑容,转身向白椴颔首道:“王爷,不知贫道能否讨教一下您的生辰八字?”

白椴愣了愣,心里蓦然不安地突突乱跳起来,她却像着了魔一样,轻轻启唇,说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白椴身后的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瞪大眼睛,一刻也不敢分神地注意着洞玄掐算的指尖,连一直坐在一旁的赵晓行都爬起身来,紧张地等着她最终的结论,不过片刻的时间,却让众人觉得过了几年一般的漫长。洞玄快速掐算的指尖微微一滞,那双清亮的眼睛再次睁开,直勾勾地似乎要看穿白椴的灵魂,她漂亮的嘴唇里轻轻吐出一句话,“殿下,正是紫微主宫之命。”

白椴身子一晃,差点没站住,她摇摇头,“不,道长不要再说了,我也不必再听,今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放道长一马,也望道长能为本王保守秘密,明日天亮之后,再不相见,如何?”

洞玄不置可否,只有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死死地盯住白椴,让白椴没由来地一阵寒战,她不愿再看,转头避了过去。洞玄也退了一步,回到赵晓行身边,“王爷既不愿听,贫道就不再多言,但王爷须知,今日所言之事,你求也罢,躲也罢,终是天命所归。”说罢,便做了个揖,又携着赵晓行飞也似地走了。

阿婵阿琳并同身后的姐妹们,一起看着白椴,见她仿佛失魂落魄的,便上前握住她的手,“王爷,无论您做出怎样的决定,姐妹们都跟着您,上刀山下火海,决不后退。”只有先前那个找白椴抱怨的小丫头默然无语,她参军之前曾做过几年的道童,依稀记得一些当年学到的推算之法,只觉得自己掐算的结果怎的与这洞玄道长的大相径庭,郁王殿下并非紫微坐命,而是七杀主命呢?然而见其他人都是坚信不疑的样子,就暗自嘲笑自己班门弄斧了,她那点三脚猫的小功夫,又怎么敢和上清宫的监院洞玄道长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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