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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贺仕馨之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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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弗善走后,白凤呈和王娣装成两个卖药的农妇,顺利地混进了城里。一进城里,白凤呈朝着宋府是一路飞奔,饶是轻功再好都跑得气喘吁吁。好在半路遇上了宋雁翎,这才知道宋澜亭他们已经安全进宫的消息,白凤呈一颗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也来不及客套,转头就又往宫里去了。

等进到宫里,见到一家人都在,全须全羽,安好无损,白凤呈竟没忍住,热泪哗地就涌出了眼眶,宋澜亭和燕戎见向来冷静的她竟然就这样突如其来地哭了,两人反而慌了手脚,赶着给她递帕子擤鼻涕,两个孩子加塞似的挤进大人们中间,抱着白凤呈的大腿不撒手,把白凤呈弄得是又哭又笑,鼻子都快要吹泡儿了。几个年轻的小宫人侍在旁边,更是第一次见慑王殿下这样哭鼻子,看她对自己的夫郎孩子这般情真意切,眼里又是羡慕又是赞叹,捂着嘴窃窃私语,直道“怪哉,怪哉,慑王殿下也会这样子啊。”。领头的大姑姑听见了,拿指头在几个小宫人脑门上杵了杵,也没斥责,只笑着摇摇头,“小蹄子们知道个屁,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英雄啊。”

白凤呈和王娣的回归,一下子给城中胶着的战局带来了转机,之前贺仕馨之所以还能与白凤寅抗衡,无非是因为王娣不在,前禁兵司的一些人找不到老大,糊里糊涂地跟着贺仕馨去了,如今王娣回来,她们又有了主心骨,王娣一呼百应,那些原本帮着贺仕馨的人,一下子都回到了这边阵营,白凤呈的殿禁兵司见她回来了,也是瞬间士气大涨,势如破竹。贺仕馨眼看自己节节败退,着了慌发了狠,竟命令士兵冲进了百姓家里,抢人家的粮不说,还逼人家帮她打仗。这一开始本就是在市坊巷陌间的战争,百姓们已经够受苦的了,但因为本性温良,都忍气吞声躲在家里不敢掺和,如今竟被自己供养的军队打家劫舍,谁还能忍得下这口气?古语云:“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这一下子,贺仕馨算是自乱阵脚,还没等得白凤呈他们去收她,城里的老百姓们先揭竿而起,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仅仅一昼夜的时间,贺仕馨和她的后禁兵司被打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全都丢盔弃甲地往城外逃去了,只妄图还能去微山和贺琪的三十万大军汇合。

白凤呈和王娣带领各自的禁兵收拾了城里的残局,也没有去追那些剩余的逃兵,随他们逃吧,白椴四天前抵达的微山,那天晚上遇见的白凤呈和阿婵阿琳姐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那三十万大军应该已经剩不下多少了,或者准确地说,是除去归顺白椴的那二十万以外的十万,应该已经被完全消灭了吧,贺仕馨带着余下的那点人,即便就是逃到了微山,也不过就是个死。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就在白凤呈离开微山的那天中午,白椴与贺琪再次开战,打了不到十分钟,那二十万原属白椴的大军纷纷倒戈,剩下的那些都成了个惊慌失措状,即便是没有倒戈,也不剩多少战斗力了,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白椴就扫清了战场,连俘虏都押绑好了,只因白凤寅没有下旨让他们入京,所以才一直静等在微山。贺仕馨抱着拼死一战的信念狂奔至微山,结果发现,她根本连再挣扎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了,才到微山脚下,就见贺琪的脑袋被装在一个笼子里,拿树杈挑了高高地挂在路边,看上去至少也是风干了四五天的样子了。

贺仕馨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两脚一软,再也站不住,啪地就跪在了那颗头颅之下,跟在身后的几个士兵一看,知道他们如今算是走到穷途末路了,那就谁也再顾不得谁了,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两个上去绑人,两个上去挥刀,眨眼的功夫,贺仕馨的手脚大筋就尽数被他们割断了,整个人瞬时散了架,像一堆跌入尘埃的烂肉,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部下们把她捆了手脚挂在树枝上,然后一人抬着一头,转身往安京走去,活像抬着一口送去上贡的肥猪,头上的冠子在一颠一颠的路程中早已掉落,花白枯萎的乱发垂到地上,扫了满头黄泥,贺仕馨浑浊的老眼无神地看着天空,又被强烈的阳光刺得痛苦不堪,她恍惚中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人,有贺仕灵,有贺钰茗,有姜润情,有孙吉,还有白凤寅和白凤呈,以及数不清的因她而蒙冤受难的人们。她用尽全身力气,从痰淤气堵的喉咙里发出咳咳的声音,似是要对着那虚空中的人求救,然而下一秒就被人塞了一块又臭又脏的汗巾到嘴里,连那点微弱的咳喘声也发不出来了。她似乎看见了十多年前的自己,风华正茂,神采勃发,身披金玉绫罗,怀抱贤夫娇儿,啊!她无声地笑了起来,忽然,天空中那个完美的人向自己挥了挥手,扭头像是要走了,贺仕馨焦急地呜咽着,却怎么也唤不回那个身影,徒劳地看着她愈行愈远,最终消失在了虚空中,她一声惨呼,待属下低头查看时,她已经泄尽了最后的那口气,头一偏,死了。

两天后,贺仕馨的尸体被送回了安京,贺琪的首级也被解下送来。白凤寅专门派人到懿元宫去扶了贺仕灵过来,贺仕灵双眼通红,目光阴毒,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十几岁,竟是被两个宫人半拖半拽地强行拉到殿上的。白凤寅命宫人揭开了覆在贺仕馨身上的白布,露出一具苍老丑陋,布满尸斑的的遗体,贺仕灵略略扫了一眼,就捂着嘴呕了起来。白凤寅还未罢休,她又命人打开了装着贺琪头颅的木匣,故意捧到贺仕灵面前去给他看,贺仕灵不看,闭着眼睛扭了头,宫人有些为难,看了白凤寅一眼,她便慢慢走过去,接过宫人手中的木匣,重重地放到了贺仕灵腿上,顿时吓得贺仕灵仪态尽失,屁滚尿流地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将那木匣一挥手打了三尺远,里面那颗已经腐烂的人头骨碌碌滚了出来,激起一阵恶臭。

白凤呈立在旁边,虽然知道姐姐心中有气,但看着贺仕灵那失魂落魄,衰老凄惨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不忍,毕竟,这个坐在地上冠垂衣散,老泪纵横的人,还是她们的亲生父亲啊。她上前轻轻拍了拍白凤寅的手,示意她不要再继续了,白凤寅看在她的面子上,忍了半天,终于是让贺仕灵身边的人把他带回去了。

白凤呈从殿内出来,贪婪地深吸了几口不掺尸臭的空气,她想着方才姐姐和父君两人那近乎疯狂的样子,心里堵得难受,便颓然坐在宫门口的台阶上,捂着脸啜泣了起来。铁弗善早晨刚带着月佼僚回到安京,安置好了人,来寻白凤呈,远远地见她一个坐在巍峨的宫殿门口,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一般,颇有些形单影只的孤独感,便走到白凤呈身边,也一屁股坐到了台阶上。

“怎么了?一个人在这儿哭鼻子。”

白凤呈哭得正尽兴,听出是铁弗善的声音,也没抬头,抽噎着说:“有手帕没有,拿给我用用。”

铁弗善瞥她一眼,“没有,手帕那种东西我怎么会带。”

白凤呈低着头,肩膀轻轻地耸动着,铁弗善也没说话,陪在旁边坐了一阵,最后把自己的腰带解下来递给了白凤呈,“喏,拿这个擦吧。”

白凤呈偏头一看,“不要,脏。”

“啧!”铁弗善皱眉,“老子都没嫌弃你还嫌弃我了!”他不由分说,把腰带塞到白凤呈脸上囫囵抹了一把,又捂在她鼻子上捏了捏,毕竟是在外面奔波了好几天的脏衣服呢,白凤呈闻着确实有些汗味,她也顾不得了,稀里糊涂地擤了一通鼻涕,这才弄干净了抬起头来。铁弗善看着眼前有些绯红却十分秀逸的面孔,感觉心里似被小针戳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她哭的时候竟多了几分温柔和楚楚的气质呢,铁弗善舔舔嘴唇,窃窃地琢磨着,以后也能常常逗她哭一哭就好了。殊不知白凤呈此刻却是呆呆地看着眼前那张陌生又别扭的脸,哭笑不得,她确实是要铁弗善进宫之前乔装打扮一下,可也没让他去买这么丑的□□戴啊!他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审美畸形,丑成这样怕是更要引人注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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