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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二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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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婷婷带何子逸去看覃落潇,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做一次系统检查就可以出院。叶婷婷又重新向她介绍:“这是何子逸,我的男朋友。”她只是默然的看着,微微一笑。叶婷婷说:“他还送过你一对情侣腕表来着,记得吗?”她只说:“是吗?不太记得了。”又歉然的望着何子逸,“不好意思。”话音落,却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似乎是要把他看穿。

光怪陆离的纹身店,何子逸是第一次来。给他纹身的小伙子个子枯瘦,他疑心他是否吸毒。他却突然说,“放心,我不是吸毒,只是吸收系统出了问题。”

何子逸掀开衣襟,将要纹的东西指给他看,“就纹这个,就这个地方,就这个样子,要一模一样。”

小伙子一看,甩着脑袋笑了,“哥们儿情长,情长命苦。。。。添两片叶儿吧,不然以为是胎记,虽然知道的人都知道,呵呵,你女人真能,还真像个草莓。”

叶?

“好,那就添两片叶。”

回家的时候,还是有一些不好意思。她会不会觉得他太娘们儿气了?要不然就会嫌他小孩子气。

她来给他解衣领,“把衬衣换下来吧,在家穿T恤舒服一点。”

他伸出巴掌想遮掩,又觉得迟早是要被看到的,索性搂着她的腰让她解。等到她快要解开时,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故意埋了脖子去吻她。

还是被她看到了。

“等会儿,你这儿是什么?让我看看,别躲。。。”

“怎么多了两片叶子,你画上去的?”

她伸出指头摸,他有些疼,牙缝里忍不住丝丝响,她明白过来。

“你纹身了吗?”

“嗯。”他孩子般难为情的笑起来,以为她会责骂。

她却只是将指头停留在那草莓之上,想要抚摸,又怕他疼。

“子逸,你到底怎么了?”

“我想把它留在这里,不好吗?”

她不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他,一只手轻轻捧住了他的脸颊。

这一路,风景太美,刹不住车了。

哪怕,前方是悬崖。

陪着覃落潇去看她爸爸,陈央也一起。她穿了薄针织衫,细窄的袖子一直遮过手腕。只是,伤口可以遮住,失去了两年的记忆,一时间却不知道哪里去找。

陈央和叶婷婷是她的答题卡。

覃教授正在上课,三人站在大教室外头等。

“他怎么老了那么多。”覃落潇记忆里的爸爸,还是两年前的模样。

陈央今天很沉默,见到从教室里出来的覃教授只是低头叫,“覃叔叔。”以往爱上赶着说的什么游戏,什么软件,什么产业,今天都不提了,覃易天反而一改往日对他爱理不睬的作风,停下脚步来,看了他许久,才说出这两年都一直不愿对他说的一个交代,“陈央,照顾好落潇。”

林萧突然走了,王总把叶婷婷叫到办公室。

“我早知道他就是把我这儿当跳板,只是没想到,他跳得这么快,有时候太着急,未必是好事,也不知道他在我这儿认识了什么大人物了。”

“您既然知道他要走,为什么还让我教他那些无谓的事情?”

“所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他既然愿做和尚,我没有不让他撞钟的道理。婷婷,我今天让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们的业务要扩大了,各个部门也都需要扩充人手,我想任你做我的特助,前期你可能还需要兼顾行政部的工作,把新人带会了,再专心待在我身边帮我,这样的安排,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王总,我不知道,是否能胜任。”

“你知道林萧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什么?”

“他说,你对待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这是能使一个人客观冷静的关键。虽然上下级关系不算久,但是这一点,我和他,有同感。用同样的眼光看待不一样的人,常常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

何子逸说,这是个干练聪明的女人。一点没错。叶婷婷是不是人才,另当别论,但一定是此刻最适合她的。

好像剑师为自己铸造的一把崭新的宝剑,还没有沾染上他人气息,只等跟着她天长日久后,渐渐通灵。

王总的安排,叶婷婷应诺下来。只要旁人信她一分,她便会付出十分的实诚,这就是叶婷婷。何子逸曾说她心太实,容易吃亏。她固执的改不过来,觉得如果都小心翼翼提防着,就永远也没有实实在在的相交了。难道人生一世,就只是为了做一片落叶飘萍吗?

后来有一天,是几年之后了吧,陈奕迅有一首新歌出来,只是因为喜欢陈奕迅才去听的,听了好几次才注意到歌词:“一旦领教现实残忍未战会先逃、一旦世故保守活得就冷静苍老。”才发现过去的自己,实在只能用五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不知者无畏。

于是一个人去电影院看灾难片,总是看完了,走出电影场了,才静悄悄的哭起来。

人有离别时,花有凋零日。当时的叶婷婷,总是不太明白。

工作逐渐繁忙,肚子里的小家伙提出抗议,妊娠反应越来越大,什么也吃不下去,只是一味的觉得恶心。一张脸没了血色,仿佛一下子就瘦了下去。

王总是过来人,看出端倪,叶婷婷有些难为情,毕竟还是未婚。王总却十指相交笑问:“他对你好吗?”

“很好。”

“看来我们就快有喜糖可以吃了吧。”

她只是笑,不是不记得何爸何妈尚未接受她这件事,但是有子逸在,有他在,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叶婷婷有一些抱歉,这样一来,多多少少会耽误到工作,现在的妊娠反应已经使她对逐渐繁重的任务力有不逮,更别说随之而来的婚假,产假,还需要耽搁。

“就是,可能会影响到工作,实在是。。。。”

“没有关系,尽力而为,我是过来人,女人自己都不体谅女人,那还有谁会体谅?”

叶婷婷微笑着走出办公室,在电脑上查阅怀孕相关,如何养胎,如何饮食,如何作息,甚至医院建卡,什么医生好。

记得前不久,还在奇怪那些早婚早育的同学们怎么可以那么快将自己的角色转变,如今才知道,原来只要遇上一个愿意为他结婚生子的人,一切都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下班去菜市场买菜,据说前三个月不能提重物,她特地去买了个老奶奶们买菜常用的那种小车子,买了菜装在里面拉着走。

在小区门口遇到何子逸开着车子回来,他减缓了车速探个脑袋出来笑:“真像家庭主妇了。”

她也歪着脑袋笑:“那你娶我可好?”

我愿做你的家庭主妇,你娶我可好?

他只是一笑:“我去停车,你先上去。”

等他停好车上去,她却没有在家里,门口放着她刚才拖着的小车,里面装的全是他喜欢的菜。她做菜很好,说是跟妈妈学的。后来又发现他喜欢吃的菜好几样她都做得不好,还专门买了书来学,一来二去,终于做出他最喜欢的口味。

今天似乎有五香排骨可以吃,他一边给她打电话一边将菜都拖进去。

电话无人接听。

晚饭时分的咖啡座,人不多。下午的客人已经离去,晚上的客人还没有到来。

一个女孩子坐在靠窗的位置,齐肩的长发在发尾烫了懒懒的梨花烫,举手投足间,小小的卷在肩上娇俏的轻颤。目光流连,翘首以盼,几番寻望,终于定格,笑容灿烂——大玻璃窗外终于出现了她所等待的身影。是一下班就赶过来的吧,撑着一把黑色雨伞,西装革履,黑色皮鞋三步并两步采过檐下积水,跨上台阶来,脚下溅起好看的水花。

竟然下起雨了?几时的事?

电话在咖啡桌上振动起来,笃笃的响,过往侍者温情的提醒,“小姐,您的电话响了。”

“哦,谢谢。”叶婷婷伸出手,却只将手指停留在屏幕上,反复摸索着那个来电名字。

不是名字,是个称呼,“亲爱的老公。”

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设置的,他总是这般赖皮。

与电话一指之隔处,是一张七寸照片,反扣在桌面上。

七寸,实在是很清晰的尺寸,连脸上皱纹都能看得见。叶婷婷没有想到,第一次在照片上看到何子逸,竟是这一张。

她伸出手指,留了一点指甲的指尖很轻巧的就把照片翻了过来。照片上何子逸正在熟睡中,宁静的面容每一寸都是她所熟悉,她所不熟悉的,是这一张宽大的床,凌乱的床单,和他旁边的女人。

哦,旁边的女人,她也是熟悉的。沈美媛嘛,就是沈美媛。

不如说,最陌生的,其实还是这个男人,这个名唤何子逸的男人。这个此刻电话屏幕上正在亮着的,所谓她“亲爱的老公”。

一时之间,那么陌生。

她又将照片反扣了回去,留一枚指尖在角落,一下一下的将微翘的照片角压平。

她没有喝咖啡,专门点了热牛奶,书上说,孕妇应该如此。

牛奶早已经凉透了。

那个窗边的女孩子,已经挽着男子微笑着离去。同一把黑伞下,来时孤单,去时相伴。伞沿雨丝搅乱了耳畔私语,两人抖着肩笑了。

确实有些晚了,他很着急吧。电话振动的频率越来越高,隔壁座都转过来奇怪的看着她。

她还是相信他会为她而着急,这样的笃定,到底是祸是福?

开始放一首法语歌,她很喜欢的一首,在网上查了中文翻译歌词,念给何子逸听,他说太悲伤。

“即便是真的喜欢那样,去置身于尘世的火光,将孤单寄日暮的斜阳,可是从未有人是那样,什么也别抱怨,在蚀骨销魂的时间,将我们死亡的爱情,在流沙中埋葬。。。。”

她说,“子逸,你听,这一首歌写得多好。。。”

他皱着眉说,“太悲凉。”

秋雨总是难停,还在淅淅沥沥的下。

胶着行人路,牵乱离别意。

她的长发很快就被打湿了,却还是只顾慢慢的走。走得慢一些,时光是否也会慢一些?

曾几何时,夏夜河风中,他清晰的说:“婷婷,答应我,别多想,别多心,别管别人怎么说,只要记住,何子逸只爱叶婷婷,好吗?”

如今另一个清晰的声音参合进来:“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他。”

敲门声终于笃笃响起,何子逸握着正在拨通的电话就去开门。她站在门口,头发衣服湿成一片,手里电话正在呜呜的响。

她说,“我的小车呢?你拿进去了吗?不会是被别人拖走了吧,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排骨。”

他不理她,一把将她拉进来,满口责怪,“去了哪里了,这么晚回来,淋这么湿,电话也不接。”

她只是笑,站在那里,任由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掉,再换上干净的衣服。只是右手握着的一个拳头,死活也不肯打开。他将巴掌轻轻的打在她的拳头上,“快打开,这样衣服不好穿。”

她只是笑。

他当她调皮,举了她的拳头就往自己嘴里塞,“再不打开我咬了。”

她还是笑,牙齿咬着嘴唇,笑出泪来,手掌在他的手掌里,缓缓打开,那张照片,已被她捏成一团。就这样走回来,她整个人都湿了,只有这张照片还是干的。

她展开照片给他看,眼睛哭着,声音却静静的,“她给我看这个照片,说因为这个,你必须得娶美媛。”

想起以前看狗血言情剧,看到男人出轨心里就比女主还心急如焚,早在案情揭晓于世人前就开始在心里咒骂他一千八百遍,还要忧国忧民的替女主发誓见到这个男人一定要扇他十个八个大耳瓜子。

但是此刻,她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想听他说点什么。

有人说,爱一个人,就是他说什么你都会相信。

如果他说,他是喝醉了,或者他直接打死不承认说,他没有做过,她都会相信的。

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说。只颓然的垂下了双手,她的手失去了依托,也颓然垂了下去。

“对不起。”

他只是说,“对不起。”

从看到照片开始,唯一支撑在心里的一口气,不过是想亲耳听到他的声音,想听他自己怎么说。她说过,她谁也不信,只信他。如今他却只说,“对不起。”一瞬间,仿佛辛苦建筑的堤坝突然被抽走了中流砥柱,她整个人都垮了下去,垮了下去,胃里却还是不肯饶过她,激烈的恶心感冲刺而来,她倒在茶几旁的垃圾桶边一阵干呕,直到呕出几滴褐色粘液来,仿佛掐着她肚子的那只魔手才终于肯放过她,给她喘息的机会。身边是熟悉的声音在急促的呼唤,“你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婷婷。。。。”

她活过一口气来,一抬头看到他,终于哇一声嚎啕大哭出来。

她唤,“子逸。。。。子逸。。。。我的子逸。。。”

像要将他的魂招去了。

他们早将各自的魂招去了。

又成梦了。

咖啡馆很静,她声音轻盈而决绝,她说,“我不信,我不会相信的,我只信他。”坐在她面前的沈成利,沈美媛的母亲,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这个女孩儿脸上的笃定决绝,是她所熟悉的。她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份笃定的信任,才能和丈夫清风无波的走到今天。没想到,何子逸爱上的,是这么一个姑娘。她有一点担心了,不知道用这样的方式强行留住何子逸,是不是个错误。但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办法了。

“你可以不信,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必须离开他,不然,这张照片就会出现在何家人面前,我甚至可以不惜一切让它见报,我知道你爱何子逸,你不会忍心看到他如此狼狈的。”

又是一梦。

画卷静默,时间凝滞,似乎连狂热的心跳也渐渐冷却了。昏黄的灯光里,只有两人的影子还在忘却时光的胶着。

女孩子说,“今晚电影真好看。”

男孩子说:“明天再带你去。”

女孩子说:“真的吗,不许骗我。”

男孩子说:“骗你是小狗。。。”

“子逸,那天你说带我去看电影,却没有去,你是小狗。”

一根手指在她眼角轻轻的擦,越擦越黏稠。她睁开眼睛,他倚在床头。

原来是梦。

原来连梦,也有完结时。

“子逸,可以让我做你的第三者吗?”

他疑心她还在梦中,但她早已醒来,最后的吻,与泪水交杂。

昨天,她还雀跃的笑着问他:“你娶我可好?”今天,竟是一句,“可以让我做你的第三者吗?”

两个问句,究竟哪一句,他能够答应?

他怎么能让她委屈的做一个第三者?她竟然退无可退,甘愿做一个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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