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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穷逼与呆萌的前世今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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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满近来总是心神不宁,究其原因,还是缘于大丞相。

他由衷觉得,大丞相与睿文帝为争夺帝位,联手合谋砍下的脑袋,实在太多了。即便那些人作恶多端图谋不轨,但在医者眼中,不论好人坏人,不分贵贱,不分敌我,皆乃活生生的人命。即便赵瑞麟与柳昭玉高高在上,乃是人中龙凤,但左看右看,也不外乎一个鼻子两只眼,一个脑袋两只手,和旁人无甚差别。

欧阳满有生以来第一回不认同大丞相的做法,但同时他也深刻的明白,大丞相与睿文帝当年若非如此,致小人当道,大铭绝无今日之繁华。可他就是……迈不过心里那道坎。

心中苦闷无法言说,连看谢然的眼神中也多出几分幽怨。谢然自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每每问起来,欧阳满只会顾左右而言他,便无奈作罢,只暗中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尽量不叫他新生烦扰。

谢然替欧阳满找来的病人,多为附近几坊内久病缠身却无钱医治的穷人。欧阳满瞧他们可怜,便不忍心开口收银子,叫他们看着给。有时运气好,一天能赚十几二十个铜板,有时运气不好,遇上穷得叮当响的病人,便只收得到几个黑面馒头,亦或是几碗稀粥。

欧阳满倒不甚在乎,不论病患贫贱与否,都一如既往尽心尽力。可每当治愈一个病人,瞧见他们喜笑开颜的面孔,他心里都不是滋味。

他想,欧阳满这一世之所以为治病救人,谢然这一世之所以开济慈堂,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赎罪。

****************

金秋时节,菊花遍地,桂树飘香,可欧阳满无心欣赏。

他听见大丞相得知睿文帝打算诈死隐退的消息之后,一颗心破碎坠落的声响;他尝到被赐婚的瞬间,大丞相叩谢隆恩时,咬破嘴唇淌过舌尖的甜腥;他闻见御花园内夜雨打秋荷的凄苦滋味,他还看到睿文帝微服私访那日,大丞相站在空无一人的殿堂上,久久望向冷冰冰的御座。

欧阳满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谢然素来忙碌,白日里要代人写状子修书信,搬砖头拉货车,下午要赶回来做饭洒扫,时而帮街坊邻里做些杂事,晚上还得教十几个孩子念书识字,整日跟陀螺似的连轴转,直到暮色黑沉才得以腾出些许空闲,同欧阳满说说话。

饶是如此,当欧阳满支支吾吾提出要带春喜上山透透气时,谢然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他心知肚明,欧阳满食欲甚是不加,夜里也睡不踏实,与其说是想带春喜透气,倒不如说是他自己想透气。

欧阳满领着谢然和春喜,轻车熟路找到大丞相过去与睿文帝密会的林中空地。空地上破旧的木桌椅早已不见踪影,周围手腕粗的小树也早已窜得几人高,但举目望去,那一片宫城依旧宏伟壮丽,目之所及处,那一片平阔的铜镜湖,依旧湛蓝如往昔。

他扶着一棵老树,站在平地边缘,回眸望向正坐在草间替春喜添衣的谢然,淡而悠远的笑容浮上眼角唇边。

谢然,只可惜你什么也不记得。

不记得也好,省得同我一般,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有时连自己到底是谁,都辨不清,连自己究竟为何留在你身边,也道不明。

谢然,我……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可我不知道是为了爱慕睿文帝的大丞相,还是纯粹为了我自己。

谢然扭头瞧见他,不由怔了一怔。那笑容中分明浸满了悲伤意味,这绝非小满该有的表情。

他低头嘱咐春喜几句,起身走到欧阳满身边,犹豫一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

一个医者的手腕,柔韧,干净,灵活,温暖。

欧阳满浑身轻微一抖,下意识将腕子缩了回去,目光重新飞上云端:“谢然。”

“嗯?”谢然攥一攥空荡荡的手心,只握住了一缕秋风。

“我曾经医过一个病人,他能说出前世的一切。旁人都说他是个疯子,连哥哥姊姊都不愿搭理他。”

谢然早习惯了他动不动说些稀奇古怪的话,闻言只微挑起一边眉毛,凝望着他白净的侧脸,温言问道:“你如何诊断的?”

欧阳满扭过脸来,认认真真道:“我说他没病,不过是嫌孟婆汤不好喝,仗着比孟婆跑得快,打她眼皮底下遛了。”

谢然两只眉毛都挑了起来,唇边硬憋着忍俊不禁的笑,一掌拍上欧阳满的脑袋顶,用力揉一揉:“欧阳大夫果然不同凡响。”

欧阳满扒拉扒拉被他揉成一团糟的头发,歪过脖颈看着他,依旧满脸认真:“谢然,你相信么?”

“相信什么?”

“人能记得前世的一切。”

谢然静静看他半晌,虽不知他所言何意,却还是点了点头。

欧阳满一愣,眼珠里亮起微光:“你、你真的相信?”

谢然柔和地笑笑,又点了一下头。

欧阳满瞪大眼睛,一把攥住他的胳膊:“谢然,你为何相信?你莫不是也记得?”

谢然轻笑一声:“我一介凡人,哪有那般神力。”他握了握胳膊上的那只手:“只不过,世上之大,无奇不有。况且……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谁叫小满是神医呢。”

此话虽不是欧阳满所期待的那般,却有如一股夹杂着花香的风,轻柔托起欧阳满的心,将它放在了阳光下溪流边的绒绒浅草上。

当晚,欧阳满从竹篓里翻出一个纸包,从中抓出一大把茯苓,撩开谢然床上铺着的一层薄褥,背对着门,盘腿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猫着腰弓着背,将手心里的茯苓块儿一个一个放在上面,嘴里小声数着:“大丞相,小满,大丞相,小满,大,小,大,小……”

谢然教孩子们念完书,夹着书册回到房中,便瞧见了此般场景。

他蹑手蹑脚走到欧阳满身后,啼笑皆非瞧着神神叨叨的人儿,直站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敲敲他的肩:“小满,这是什么新玩法?”

欧阳满专心致志数大小,全没发现身后多了个人。听见说话声,不由惊得倒吸一口气,手猛地一抖,剩下的几块茯苓掉出掌心,哗啦啦撒得满地。

谢然边笑边摇头:“你若想过一把赌瘾,改天咱们去酒肆。”蹲下身将茯苓捡起来,递到他眼前。

欧阳满一脑子大丞相与小满,压根儿没听懂谢然在说什么。他下意识接过药,怔愣愣盯着一床板茯苓,而后猛然仰起头,睁大眼睛,慌慌张张问道:“谢然谢然,我数到哪儿了?”

“啊?”

“我、我方才数到大还是小?”

谢然把满床药块拢到一堆,装回纸包里,挨着他坐下:“好像是……小。”

欧阳满眉心一皱,拼命摇头:“不能好像,不能好像,到底是大还是小?”

谢然闻着他摇出发间的药香,耐心地道:“小。”

“真的是小?”

“嗯。”

“莫要唬我。”

谢然拉过一床薄被,扣在他头顶上:“唬你又没好处。”起身将欧阳满拉下床板,扭头铺被褥。

欧阳满便不再问,顶着被子眨眨眼睛,目光跟随谢然来回移动。他忽然抬手压下被子两侧,裹住耳朵和两颊,站在原地笑了。

*************************

白栏坊欧阳大夫,病治得好,银子收得少。

这消息不胫而走,没过多久,欧阳满便声名鹊起。许多人慕名而来,到年末时候,谢然已无需再为他寻找病患。

欧阳满高兴极了,特地从杂物堆里找出一块谢然做木床剩下的板子,洗洗干净晒晒干,缠着谢然给上头刻了“欧阳”两个大字,用木炭将字抹黑,在木板顶端钻出两个洞,拴上麻绳,挂在柴房门口。

他每天日落前都要站在门外,沾沾自喜打量好一阵,将那土不拉几黑不溜秋的木板子想象成镶金镀银的御赐牌匾,并打心眼里认为,自己离欧阳神医着实又进了一大步。

谢然瞧着怡然自乐的欧阳满,虽也替他高兴,心里却不禁犯愁。

越来越多的人得知了欧阳满的住处,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得知此处乃是济慈堂。屡屡有人趁夜半月黑,将襁褓扔在济慈堂篱笆外,弃婴中多半是女孩,不然就是先天有疾,抱回来没几天便夭折了。

谢然自知再无余力照看,便四下打听,找到几户无儿无女的夫妇,打算将几个健全的女孩子托付出去。可事与愿违,穷人家原就渴盼能得个儿子,往后能帮爹娘挣钱养家。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着实无用。

他好说歹说,总算送出去了几个,还剩最后一个,实在无法,只得留下。白日里叫几个年纪稍长的孩子代为照顾,晚上回来再拽上欧阳满,一同伺候小丫头吃喝拉撒。

虽然欧阳满八成只会帮倒忙。

此外,年关将近,谢然想给春喜做一套新袄,给孩子们买些小玩意儿,给年夜饭预备一块猪肉,再给欧阳满买个小礼物。

虽然他发现,除却医书药材治病发呆,欧阳满似乎并没有其他格外感兴趣的东西。

是了,惟有一样——上山透气。

谢然一想起这几笔大开销,便颇为头大。再瞧瞧欧阳满揣上几个铜板就喜笑颜开的模样,就更为头大。他自不会开口向欧阳满要钱,更何况,以欧阳满动辄倒贴药材药罐的行为来看,即便开口要,也要不着几个子儿。

他无奈、笃定又深刻的认为,这小子绝对缺心眼儿。

谢然开始起早贪黑,拼了命的挣钱,不论脏活累活苦活重活,只要有活,便来者不拒。

欧阳满知道他辛苦,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多少忙,但他绝不会对连饭都吃不饱的穷人狮子大张口。爹时常教导几个儿子,行医为的是救人,绝非为的挣钱。劫富济贫尚可,但挣穷苦人的银子以富几身,乃是不仁不义之举,绝不可为。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赶在谢然回来之前,想方设法将小婴孩哄睡着,再从病患带来抵医药钱的馒头里挑出最大最香的一个,塞到谢然手里。

***************************

“谢然,今儿有白菜包子,我挑了一个皮最薄馅儿最大的,闷在锅里专给你留着。”

“不必,我吃过了。”

“谢然,今儿早上篱笆外又有一个弃婴,我把她托付给一位病人了。”

“好。”

“谢然,春喜屋里的炭火盆烟太大,可否买些好炭来?”

“……将就将就吧。”

“谢然,今儿晚上还教孩子们念书么?”

“不教了,乏得紧。”

“谢然,明儿个可否早些回来?”

“恐怕不成。”

“谢然,春喜想看梅花,可否腾出一天,带他去一趟?”

“恐怕不得空。”

……

讨了几晚无趣,贴过几回冷屁股,欧阳满打算抗议。

谢然草草洗漱完,一头栽倒在床上,仰面朝天长出一口气。正准备阖眼,周围光线忽然一暗,眼前登时出现一张白白净净却怨气冲天的脸,有如泰山压顶,眼瞅着就要将鼻梁砸扁。

“嗯?”他一个字都无力说,只在鼻子里哼了一声。一呼一吸之间,欧阳满身上暖融融的药香便飘进鼻子里,催眠药一般唤起沉沉倦意。

“谢然,你许久都不曾跟我好好说话了。”

谢然勉力撑起眼皮,烛火昏黄,视线模糊,欧阳满的眉眼逐渐化作星星点点的微光,摇摇晃晃,越来越暗。

欧阳满眉心一皱,歪过身子,一只胳膊肘撑着床,伸出一只魔爪,一把捏住谢然的鼻子。

谢然并未如愿醒来,只微张开嘴唇,嘟囔一句“睡吧”,眼皮便彻底闭上了。

欧阳满连唤几声“谢然”,都无人回应。他万般不乐意地撒开手,拉过被子盖在谢然身上,吹熄了火烛。

隔日晚上,再接再厉。

欧阳满盘腿坐在谢然身边,摊开两只手,每个手心里搁着三个蝉蜕。他扬扬左手:“谢然,昨晚上你统共说了两个……不,就算三个字。”再扬扬右手,“今儿必须说六个字,明儿说九个字,以此类推,不然就把蝉蜕塞进你的馒头里。”

谢然额上搭着手臂,挑起眼皮看一眼,恍恍惚惚笑笑,脑袋一歪,睡着了。

一个字都没说。

欧阳满锲而不舍,第三日晚上,捏来六个蝼蛄,并排摆在谢然额头上。

“六个字,六个字!”

谢然竭力张张嘴,只吐出两个字:“快睡。”便又没了声响。

欧阳满接连玩了好几日中药与字的游戏,各种恶心人的药材都试过,可谢然每日与自己说的话,始终不超过三个字。

谢然一开始还尽量配合,到后来竟不耐烦起来,直接背对着躺下,不管他再如何折腾,也一言不发。

玩到后来,欧阳满自己也倍感无趣,只得把药材扔回竹篓里,讪讪然放弃。

熄灭蜡烛后,他看着谢然沉睡的背影,心里突然翻涌起无边无际的难过。

往日爹爹也有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可爹爹再忙,回来的不论多晚,都会与娘亲与孩子们说上几句话。睿文帝也有彻夜不眠的时候,可他再辛劳,心中再焦躁,都会与陪在一旁的大丞相开几句玩笑。

可谢然却……

欧阳满忽然意识到,与之相较,谢然与自己之间,本没有那样深的牵绊。比不上爹娘伉俪情深,也比不上大丞相与睿文帝之间一个眼神便能倾诉万言的默契与情谊。毕竟自己并非股肱,不似大丞相那般顾全大局,而谢然也并非帝王,不似睿文帝那般气度超凡。

欧阳满有欧阳满的坚持,而谢然……有谢然的责任。

在相遇之前,他们毫无干连,无需相依相伴,也非相互扶持。相遇之后,欧阳满不过帮谢然替一个孩子多挽回了几朝岁月,谢然不过借给欧阳满一片得以栖身的屋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伸出手,碰了碰谢然轻微起伏的肩头,用力咬咬嘴唇。

柳哥儿,你放心,欧阳满绝不会如你那般执迷不悟,此生绝不会重蹈覆辙,让前世的伤心黄粱梦再次上演。

“谢然,”他在黑暗中徒然呼唤,“我有话想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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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刚擦灰白,谢然便醒来了。

他同往常一样,睁眼第一件事便是扭过脑袋,在蒙蒙晨曦中细细端详身旁沉睡的人。

冬日的早晨最为清冷,冷得人骨头里都打颤。但欧阳满照样将被褥踢得乱七八糟,大半被子都被他卷成一团抱在怀里,腿脚几乎全露在外头,蜗牛似的蜷缩起来,鼻子下巴显见是觉得冷了,也不管呼吸顺畅不顺畅,一股脑塞进被子团儿里,只剩一双眉毛两只眼睛还坚定不移地暴露在寒气中。

谢然无声一笑,支起半边身子,一点一点将棉被从他手里轻轻揪出来,展平,遮住脚丫后背,把自己身上犹带着体温、打满补丁的被子也盖在他身上,握住搭在身前的一只手,小心翼翼抬到唇边,在手背印上一个轻如羽毛的吻,拽下堆在胳膊肘的衣袖,将手塞回被子里,这才依依不舍地穿衣下床。

他从壁橱中摸出塞在角落里的钱袋,搁在手心里掂一掂分量,揣进怀中拍了拍,端起案上的粗瓷茶壶,对着豁了口的壶嘴,仰起头,屏住呼吸,“咕咚咕咚”灌下几口冰凉冰凉的白水。从喉间到胃里登时泛起一阵彻骨凉意,令他狠狠打了个寒战,嗓子眼里像被人死死扼住了一般,缓了好一阵才喘过一口气。他放下水壶,走回床旁低头看去,悄声道:“小满,莫要生我的气。熬过这一阵,你想说多少话,我都陪你。”

几不可闻的低语,正在梦里观赏百官朝会的欧阳满自听不见一分一毫。谢然也并未期待有人回应,只拢拢不甚暖和的棉袄,静静看了片刻,转身离去。

给春喜订完新袄,钱袋子顿时空了大半。谢然从裁缝铺出来,站在阴沉沉的天空下,握一握所剩无几的旧布袋,发了片刻呆。而后用力闭闭眼,深吸一口气,一把将钱袋塞回去,往手心里呵两口气,搓一搓,大步流星赶向城东,接着砌昨日未砌完的砖墙。

寒夜的温度渗透进块块青砖,将砖头冻成一块块化不了的冰疙瘩。一刻不停砌到晌午时分,谢然稍稍停下打算喝口水时,才发现两手手指早已毫无知觉,右手指尖不知何时被尖锐的砖楞子划出一道伤口,污血与灰尘混在一起,亦丝毫不觉得疼。

他轻叹一口气,正预备爬下竹梯,突然听见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扯着嗓子大喊:“先生,先生——!”

谢然踩稳梯子,扭头一瞧,却见济慈堂里最大的孩子正飞奔过来。

那孩子虽说最为年长,但也不过刚满十二岁,毕竟不似大人那般沉稳,此时面色仓皇,一看便是受了不小惊吓。待奔到跟前,他一把抱住谢然的脚踝,仰起脸气喘吁吁道:“先、先生,不好了!快回去瞧瞧、回去瞧瞧吧!”

谢然眉峰一抖,三两步跳下地:“怎么了?”弯身将两手泡进墙根下一盆清水中,将手上泥污匆匆洗去。

灰暗的天空忽飘起雪来,一片细小的雪花落在孩子的睫毛上,孩子微一眨眼,那雪片便融化作一滴眼泪,滑下他惊慌失措的面庞。

“大夫他、大夫他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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