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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清早：
李庆熙兴高采烈的挽着金娜娜和李润成真的准备去包办婚姻。大叔还特意换了一套西装。
金娜娜戴上了那只失踪有一段时间的戒指。
李润成换上了比较正统的西装。
一路上，李润成不时的透过后视镜和金娜娜交流着。
金娜娜一遍握着李庆熙的手，一遍暗暗的对着李润成点头。
来到户政处，李庆熙抓住了儿子的手，生怕儿子会半道逃跑一样，李润成任凭妈妈将他拉了进去。
金娜娜拿出自己的所有证件，李润成的证件在今天早上就被大叔拿走了，这时候大叔小心翼翼地拿出证件。交给了办事员。李润成若有似无的看了大叔一眼。
两个人填写了表格，等着证人签字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浑厚的声音：“润城，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没有通知我，真是太不应该了。”。。。
终于，你终于出现了，父亲。。。
李振彪拄着拐杖来到办事员面前，从大叔手里抽走那张申请表。看了一眼，语气有点遗憾的：“JONNY，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能写错，看来如愿以偿的结婚真的使你开心的失去应有的理智了。”
说完转向金娜娜：“我很高兴，你能成为我的儿媳妇，我早先就很喜欢你。”
又转向办事员：“不好意思，我是新郎的养父，刚刚我儿子的英文名字有些笔误，麻烦你再给我一张申请表。”
李庆熙表情复杂的看着李振彪，李振彪拿到新的申请表以后交到了李润成的手里：“润城啊，这次别再那么粗心填错了。另外，不介意我当见证人吧。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李润成接过表格，直视着李振彪：“父亲，要当见证人，当然可以。我不会介意。”
说着，再一次填写了表格。
李振彪看着金娜娜手指上的戒指，回头看了看李庆熙，眼里流露出一种摸不清的情绪。
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古旧的戒指盒，放在了李润成眼前，李润成看着李振彪。
李振彪：“曾经以为这个戒指只能作为纪念留给自己，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儿子结婚，看看吧，不喜欢就扔掉吧。”说完，拿过表格，在证人一览填下了自己的名字。
走到李庆熙的面前：“既然身体不好，还是到美国去修养好了。”
李庆熙拉住他：“我想带着润城一起走。”
李振彪：“二十八年前你选错了，二十八年你依然选错了。。。你，只能自己去，要不然就谁也不要去了。”
左眼等在厅门外，透过墨镜看着一切，突然觉得做一个快乐的单身杀手也很不错。像这样有家有业，有父有母，有妻还没有儿的光鲜外表下，遭受的无奈并不比别人少。
看到李振彪走了出来，意思意思的让了让。临走的时候又看了一眼。。。
李振彪坐在轿车里，想了很久，拨通了电话。
李：“恩烈，你在忙吗？”
恩：“刚回到基地，还没开始忙呢。”
李：“今年的新药还有库存吗？”
恩：“哪一种新药？”
李：“政烈的那种。”
恩：“还有，不多，政烈今年的新患者不多，我按照原来的定量没有太多生产。”
李：“再多生产一些吧，大概是一个癌病患者三年的药量。”
恩：“我去看一下原料够不够，三十分钟以后给您回话。”
坐在副驾驶上的左眼一直听着，看来这个患者真的很重要。李先生从来没有参与过新药的生产，完全是恩烈自己根据市场调配。如今为了这个人破例。也难怪当初知道政烈是主治药科医师以后什么反应也没有。恩烈还亲自出马一次。是不是也夹杂这对这个患者情况的探听。
李振彪：“左眼。你最近和恩烈联系过吧？”
左眼：“联系过。”
李振彪：“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愿意来韩国？”
左眼：“当我解决不了的时候。”就是我死的时候吧。
李振彪：“政烈现在怎么样了？”
因为政烈才会有恩烈这个得力的助手，所以政烈的存在无形中也是他成就的。
左眼：“政烈很好，除了那几年元气大伤，他本来身体就很一般，现在更差。但是和普通人比还算可以。”
李振彪：“他的病复发过吗？现在停药了吗？”
左眼听出李振彪这么问不是为了政烈，应该是为了其他人。
政烈的新药的效果是不可比拟的。相对的伴生的天堂也是无与伦比的。这就是神药对剧毒吧。
如果这种药不是原料这么受限，估计会带来超值的财富。而政烈本人早就是巨富了。
左眼：“没有，效果很稳定。”
政烈和恩烈都是难得的医药奇才，本应该恩烈成就更高才对。
李振彪沉默了，因为他已经得到了他的答案。
润成家：
大叔把润城和娜娜的行李重新摆出来。队长出面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以现在队长的力量还是不要以卵击石比较好。
李庆熙看着面前的儿子和刚刚诞生的媳妇：“看来这一次要妈妈先到美国那边等你们俩了。你们要注意身体。”
润城：“大叔，你陪妈妈去吧，父亲不会因为多你一个就发怒的。他只不过要阻止我罢了。”
娜娜觉得现在她是在开解不了众人郁闷的心情，也说不出什么好的建议，就坐在一边一直没吱声。
李润城看着金娜娜，对大叔说：“大叔你帮我把妈妈的东西在整理一下，我和金娜娜出去一下。”
开着车，娜娜一直没勇气问润城的打算。开车出来是想和她好好商谈一下吧。
润城专心的开车，没有想说话的意思。
娜娜忍不住问：“没想到最后你父亲出现了，那个结婚证书。”
李润城：“有效的。很不幸你现在属于在婚。”
就知道会是这样。
娜娜没话说了。
李润城：“没有别的要问了吗？”
金娜娜：“不可以申请无效吗？”
李润城：“直接离婚就无效了。”
娜娜：“离婚？你要离婚吗？”
李润城：“你想离婚吗？”
娜娜冲口而出：“当然不想。”悔恨的差点要掉自己的舌头。
李润城：“那还问什么？”
娜娜：“你呢？”
李润城：“我什么？”
娜娜：“不想离婚吗？”
李润城：“不想。”
娜娜：“可是你不是对结婚很没兴趣？”
李润城：“我对离婚更没兴趣。”
娜娜惊异地看着他，颤抖地问：“那我们怎么办？”
李润城：“什么怎么办？”
娜娜皱着眉：“你的意思是你不想离婚？”
李润城：“恩”
娜娜全身发抖：“那我们要做夫妻？”
李润城：“已经是合法的了不是吗？”
娜娜惊恐的：“你没事吧？”
李润城看着她反应过度：“我很好啊？”
金娜娜大喊：“停车。”
李润城：“为什么？”
金娜娜：“下车，我要带你去朴博士那里。”
李润城没有动：“为什么？”
金娜娜，从副驾驶绕到了驾驶室门外，打开车门，就要把李润城拽下车。
李润城：“你先说，你这是为什么？”
金娜娜：“你先下车。”
为了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润城只好下车，做到了副驾驶上。
娜娜坐上了车以后，把润城的安全带系好以后。冒着飞车的危险，急速来到了首尔医院。
朴政烈看到金娜娜拉着李润城进来有点纳闷：“李博士又怎么了？”
金娜娜：“朴博士，麻烦你给他检查一下。”
朴政烈：“李博士明天不是要去美国了吗，来检查一下身体确保一下药效吗？”
天堂第一阶段的解药效果不错的，只要不饮酒，是不会有后遗症的。
金娜娜：“可是我感觉他有点复发的迹象。”
李润城：“朴博士，没有那回事，不过，既然她非要得个结论，就麻烦你替我检查一下。”
朴政烈：“哦，好的。李博士稍等一会儿。我现在手头的这个病例结论写完，五分钟吧。”
金娜娜冷汗直冒的五分钟，李润城莫名其妙的五分钟，朴政烈完全状况外的五分钟。
终于朴政烈写完了结论，收起病例。拿出听诊器，血压计还准备抽血检查。
常规检查做到一半的时候，朴政烈问金娜娜：“娜娜小姐担心什么，是发现有什么异常了吗？”
金娜娜：“他就像是当初发病时一样说着一些平时不会说的话。”
朴政烈：“又是向你求婚吗？”纯粹的就事论事，医生职业本能。
娜娜皱了一下眉“不是”
朴政烈抬起头：“比那更严重？例如，要求一些平时不会要求的事情，求爱什么的？”
娜娜眉头扭成麻花,朴政烈觉得应该是接近答案了，又问：“稍早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见到了某个人吗？”
李振彪的身影直接就闪现了出来。
润城开口：“见到了我养父。”朴政烈的手抖了一下，握了一下拳，又张开，继续看着心电图和脑电波图。
又问：“发生了冲突吗？”
娜娜：“没有，因为场合不允许。”
朴政烈：“那有人对李博士下毒或者注射吗？”应该不会吧，都不像啊。
娜娜：“没有。”
朴政烈：“除了见到养父，之前之后都发生了什么，详细点好吗？”
娜娜忧郁要不要把那场弄假成真的公证说出来。
李润城：“见过养父之后就回家了，再然后就开车出来，半路上金娜娜就说要我下车，就直接把我拉到这里。”
朴政烈“那之前呢？”
李润城：“我正在户政处办理公证。。。”
朴政烈抬起头来，用一种从不曾出现在他眼中的眼神看着李润城，然后看看金娜娜，然后拿下眼镜，做了一个和他药科博士身份极其不相称的揉额头动作。
然后长叹一口气。坐到了椅子上。
朴政烈抱着胳膊：“请问是结婚公证吗？”
李润城点点头。
朴政烈戴上了眼镜指着金娜娜：“和金娜娜小姐吗？”
李润城再点点头。
朴政烈：“知道我的看诊费是首尔医院最贵的吗？”
李润城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我没有要来。”
朴政烈转向当事人之二“金娜娜小姐，请问您知道我一天只看是个患者吗？”
金娜娜摇摇头：“不知道。”
朴政烈：“您先生很有钱对吧？”
娜娜茫然。。。
李润城从朴政烈看他的眼神，以及金娜娜超级反常的的举动分析，得出的结论就是他最好立刻马上永远从朴政烈面前消失。因为他已经看到揶揄的笑容在朴政烈脸上逐渐成型。拔下自己身上的仪器，拉起金娜娜准备走出去。
金娜娜担心的是他的健康，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拉走。她继续想问个清楚，但是李润城不想让她再问下去。金娜娜的蛮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她甩开李润成的手，继续问：“他这样真的没事吗？”
朴政烈透过眼镜看了一眼李润城，本着医生“救死扶伤”原则准备对李润城“见死不救”
朴政烈问金娜娜：“金娜娜小姐认为令夫的反常在于哪里？”
金娜娜正想回答，李润城握紧拳头：“金娜娜。。。”
金娜娜还是想研究清楚：“他。。。”
李润城再次抓住她的手往门外拖。
金娜娜拼尽全力问朴政烈：“他这样真的没事吗？”
朴政烈：“很遗憾，不幸的是应该是没事！”
金娜娜已经被拖到了门边，凭着力气继续问：“那他怎么会...”
朴政烈看她已经被拖出了门口，扒着门口对金娜娜：“有一类男人天生情商较低，而且患有习惯性婚前恐惧症。一旦真的。。。”看到了李润城杀人的目光，轻笑了一下，摆摆手，关上了门。。。
李润城重新坐到了驾驶室，金娜娜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这一路上说的话，还有朴政烈说的话。似乎有点理解偏差。
李润城：“我可以继续开车了吗？”
娜娜:“恩”
李润城这才启动车子，朝着刚才的最初目的地驶去。
离开了这座医院李润城载着金娜娜来到了另一座医院。金娜娜看到他停靠的位置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吸吸鼻子，对他的用心感动了。
李润城“走吧，不会找不到路吧。”
金娜娜带着李润城来到了爸爸的病房。
看着依然安睡的爸爸，娜娜把手伸过去，拉住了爸爸的手。她要告诉爸爸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她的生命有了怎样的变化。
告诉爸爸，她把金钟植交给法律去裁决。
告诉爸爸，她觉得真正的解开了心理的结。
告诉爸爸，不必为她担心。
告诉爸爸，她。。。结婚了。。。
最后一句她说的格外仔细。。。
李润城在一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在临走的时候，也握了一下娜娜爸爸的手，还是什么也没说。
娜娜问他：“你为什么只握了一下手。”
润城：“我现在说什么你不是都当成是神志不清吗？”
有些话不一定说出口才算数，有些承诺即便在心里也一样能传达给对方。
娜娜，我会尽可能的去保护她，照顾她，请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