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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朴政烈看着面前特快专递来的釜山特产,盖上了盒子。
金英珠看着面前默默不语的金娜娜和李润城。两人分别拿着釜山特产海鲜葱煎饼还有配套的别的吃的。放在了他的面前。
金英珠虽然不知道这个煎饼的来历,但是看着二人的脸色,就知道事情绝没有预料中顺利。
金娜娜拿出一块煎饼,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温开水给李润城,最后倒了一杯咖啡给金英珠。
金英珠看了看煎饼又看了看没有想谈下去的两个。知道事情一定是非常不顺利
为了缓解局面,他也打开了一个煎饼。
李润城看到他尝了一口,解释道:“今天就是被掉包计糊弄了。这就是掉包的内容。原本的东西估计已经倒了安全的地方。”
金英珠:“是挑衅还是示威?”
李润城:“是宣战,釜山特产呢。。。”
金英珠:“最有可能的藏匿地点是什么?”
李润城想了一下:“如果是钱,就会汇入账户;如果是金银珠宝就进了保险柜;如果是你我想的那种东西,就一定在医院。。。”
金英珠:“为什么这么觉得?”
李润城:“树叶和森林的关系。”
金英珠:“可惜就是现在找到东西,也没用了。你担心的是送东西的人。东西本身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李润城喝光了一杯水,后倒了一杯:“釜山那边呢?”
金英珠:“当事人全说了,怎样的偷工减料,收受贿赂。”
李润城:“这么顺利?”
金英珠:“反正他的前途已经没了,断了一根右手食指,以后拿什么签名走仕途。。。”
突然停了一下,“原来砍了总统手指还有这个用意。。。”
李润城不以为意:“叶利钦少了可不止一根手指,也一样做总统…”
金英珠:“但是他少的不是右手的食指。。。”
金娜娜:“那现在呢?我们还能做什么?”
李润成:“我们没有权利逼问朴政烈,没有任何依据的情况下,他完全可以不配合。”
金英洙:“我查了他的资料。他原名叫做“权政烈”是属于资助上学的一批医学系学生。十多年前,和哥哥权恩烈都是破格的哈佛医学院硕士班学员。两个人都申请了助学金,先期生活到时还可以维持。但是后来权政烈患胃癌,医药费用太高,不得不放弃学业。在他确诊的三个月后,哥哥权恩烈死于海上事故,说是出海遇到台风,失踪,按身亡处理。紧接着,权政烈发明的新药开始试用在自己身上,没有人知道原料和组成的新药,在他身上试用了一年,癌细胞控制住了。
两年以后,改名为朴政烈重新考的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才开始了现在的医学成就。”
李润成:“居然放弃了哈佛大学,看来是想重新开始啊。权恩烈死的很可疑啊。”
金英洙:“的确。失踪以后再造身份是很容易的。但是他为什么会再那么关键的时刻海难。而后朴政烈就有了新药诞生。时间上太为巧合。总觉得这里面有这必然的联系。”
李润成:“有图片信息吗?”
金英洙:“美国那面联系学院资料库,传来了一张照片,看了一眼,感觉和朴政烈不是很像。”
说完从随身的文件包里拿出一张复印照片。
照片里的人棱角分明,尤其是那双眼睛,有着深沉似海的感觉,比朴政烈英武很多。
李润成:“现在要是还活着,能有多大?”
金英洙:“三十四岁,不对,刚刚过了生日,是三十五岁。”
李润成:“死人也过生日?”
金英洙无奈的笑笑。。。
首尔一处普通公寓:
左回到了自己租用的公寓。明明知道恩已经离开了,却还是不自觉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茶几上放着新的墨镜,还有一张卡片。左拿起卡片,卡片上字体很不好看地写着“送一个新的墨镜给你。”
恩,他果然记得。原来他特意来一次韩国不光是为了政烈。
今天是左的生日,重生之日。
本来,他没有生日,这个生日是借助了恩的生日。
十年前,当他被砍了手指剜了右眼,是恩替他做的手术,也是恩保住了他一条命。
他不止一次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恩只是告诉他,他要是真的死了,他的那些非洲的手下怎么办。他们只听得懂他的话,在偌大的城市里,他们没有沟通的能力,就只有死。他有权力自杀,但是那些人没有义务因他而死。
于是,他艰难地活了下来,开始学会用左手做事,甚至用左手开枪,又用他独一无二的左眼开始了他新的出路。
恩建议他给自己苏醒的那天定为自己的重生之日。左却问恩的生日是哪一天。恩说死人没必要有生日。左说把你生日给我,我代替你重生下去。
于是,恩的生日之后的第三天就成了左的生日。
每年,恩的生日,左都记得,但是恩从来没有过过生日。
左的生日,恩每年都送礼物,因为左是劫后余生的生命,就想政烈一样。也许这一生都只能远远地想着政烈,但是他真的是当左是自己的另一个弟弟。
每一次,恩派左给政烈送东西,左无论在哪里都会第一时间准确无误的送去。
因为这是救命的药,能救政烈的身体,能救恩的心。
清早:
李润城和金娜娜在家吃早饭的时候,听到了这样一条新闻。崔恩灿总统因为身体原因。原定的出国访问改由副总统代替。
看来总统的伤势没有完全好。
还是影响了他的正常工作。
李润城和金娜娜交流一下眼神,两人迅速出门。开车来到青瓦台
靠近香港的公海上:
一艘豪华的油轮按照既定的目标向着韩国方向驶近。
一架民用小型客机请求降落。
权恩烈自己走下悬梯,走进客舱。
李振彪等待的显然有点焦急,看到权恩烈平安抵达。不仅舒展了表情。
权恩烈略一颔首。把随身的手提包打开。拿出一份复印资料和一个影像资料。
李振彪看了看资料:“果然断肢手术没成功吗?”
权恩烈:“是的。没有成功。总统现在在休养。不见外客。”
李振彪:“你下一步打算陪我一起回韩国吗?”
权恩烈:“如果可能我希望回到泰国。韩国那边有左。。。”
李振彪挥挥手:“先留几天。”这几天台风很强。我们先到香港呆几天。
权恩烈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青瓦台:
总统看着前不久才画完的一幅水墨画,感慨万千:“还好已经完成了,不然就要留有遗憾了。”
警卫组长看着总统黯然的看着自己包扎的紧密的的右手食指,自责的握了一下拳。
总统发现了他这个小动作:“不要放在心上,这也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再说,也少了很多负担。这下子烦心的,犹豫不决的事情,都可以推给副总统去做了。我轻松了许多...”
秘书敲门进来:“总统先生。通讯组的李润城博士在外面等着,想和您谈谈他的想法。”
总统摆摆手:“让他去特别指挥部吧,我现在像休养一段时间。”
秘书退了出去。
书房外:
听到了这个回复,李润城没有感觉到意外。他简单告辞以后也没有回到通讯组。相反来到了特别指挥部。把金英珠叫到一边:“麻烦你你带我去见石斗锡。”
金英珠:“现在看他没什么用了,他已经完全失忆了。”
李润城:“我就想看他失忆的样子。”
接待室:
石斗锡在护理员的陪护下坐在了探视间。
眼神恍惚又陌生看着李润城。
李润城:“还认识我吗?我是为了寻找一本重要文书才来找你的。“
石斗锡:“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什么文书。”
李润城:“那记不记得千在万是怎么死的?”
石斗锡:“千在万是谁?”说完看看护理员。“我想回去了。”
李润城眼神示意护理员。
护理员:“李博士,病人不愿配合,我们也没有办法。”
李润城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离开探视间,打开暗藏着的录像机,来到了监控室。
金英珠在监控室看了一会儿,等着李润城和他会合。
李润城:“看出什么了吗?”
金英珠:“看不出来。”
李润城:“我们去问专家吧。”
金英珠:“专家?”
李润城但笑不语。
首尔医院:
朴政烈看到李润城和金英珠守在病房外,蹙起眉:“两位不会又是找我的吧。”
金英珠作势要掏证件,朴政烈:“金英珠检察官,下次请先出示逮捕令再出示证件。”
李润城:“这次朴博士完全误会了。我们是想请您帮忙分析一份失忆患者的。”
朴政烈:“我不是主治医师,我只是药科医师,请不要给我一些跨越权限的难题。”
李润城:“朴博士你不要反感,我们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啊。我们还录了像,想请您看一看。对了,家母要我专程感谢朴博士。”
朴政烈:“感谢倒是不用了。要是二位不再对我这么感兴趣我会更高兴。”
金英洙:“我们一直认为朴博士对于我们将会有莫大的帮助。所以又一次来打扰。”
朴政烈:“我想金英洙检察官也是喜欢照章办事的人吧,”
金英洙。。。
李润成有条不紊的:“朴博士,可以问一下,昨晚本来是不是有人要送东西给你?”
朴政烈静静地看着李润成,“是的,送了釜山特产。”
到了这个时刻,朴政烈和李润成心里都知道,对方掌握了自己多少底细。
李润成:“朴博士,我们需要知道权恩烈的具体情况。”
朴政烈:“十年前死于海难。调查到这个应该不难。”
李润成:“问题是,权恩烈真的死了吗?那么游戏又是谁发明的呢?”
权政烈:“十年前,美国政府连个尸体都没给我留下,就告诉我死于海难。十年后,韩国政府却问我他真的死了吗?难道,我不是最有资格问他死没死的人吗?为什么总是有人反过来问我呢?”
金英洙:“权恩烈留在哈佛医学院的资料显示,擅长麻醉剂使用研制,是很有前途的未来外科医生。这么优秀的人才,可惜了。哈佛医学院的科研组至今保留着权恩烈关于小范围犯罪应用论文。说他是精准用药的天才外科医生。这么看来,以为可以兼顾麻醉和外科手术的医药人才啊。”
朴政烈:“两位今天究竟是为了失忆还是为了我哥哥?实在不知道两位究竟想要知道什么?”
李润成:“我们都想知道,失忆的事还有您兄长的事。”
朴政烈:“我不是心理学医生,也不是脑外科医生。很抱歉。”
金英洙:“麻烦朴博士帮我们看一看这个患者的症状。”说着拿出光碟。
朴政烈没有接过来。错过去,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李润成拍住他的肩膀,朴政烈没有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前方。金英洙皱皱眉,想要掰开里润城的手。
李润成没有放手,“我想朴博士对于这段录像之前的小插曲更有兴趣才对。毕竟黑天带着墨镜的人真的很少见才对吧。”
朴政烈睫毛动了动,没有扭头。但是身体却是更为抗拒了。
听他这么说,连金英洙也惊奇地不知做什么反应。不知道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李润成给了他一个难以察觉的笑。
朴政烈转过身,看着李润成:“李博士,你的目的我不理解,但是我知道我要什么,不要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李润成:“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就能做到的,也不是你不想就可以错过的。”
朴政烈:“有些事情也不一定就像你想得那么简单。有些苦没遭遇过就不要说的太过轻松。”
金英洙看着打哑谜的两个人,猜测着他们说话的侧重点。仿佛两个人都大致猜得出对方的真实身份,但是谁也不愿先说出来一样。
就知道李润城不是一个小火慢熬的人物。先发制人才符合他的性格。金英珠暗暗叹了一口气。
换了一种比较能接受的方式:“不如朴博士,我们去附近喝杯咖啡缓解一下气氛吧。”转身有对李润城:“李博士,我认为朴博士不是敌人。不然他也不会尽力去救治你。”下一句恩将仇报就不必说出口了吧。
李润城也很坦白:“作为医生,药师,朴博士都是很好的榜样。但是,朴博士总是想藏匿一些事实,尤其是我很想知道的事实,我就不可能冷静。”
朴政烈:“就好像事物都有两面性。李博士眼中的仇恨未必就是别人眼中的仇恨,别人眼中的亲人或许就是所谓犯错的人。但是为了一点正气凛然,就应该舍弃应有的感知吗?”
李润城:“权恩烈根本就没有死对不对?是他发明了。。。“突然意识到这里并不算隐蔽,突然住了口。
金英珠试图说服朴政烈换个地方,朴政烈摆了摆手,挣开了搭在肩头的李润城的手。第一次站在他身上看到了所谓的怒气。
金英珠做了个手势,和李润城躲到了安全楼梯间。
金英珠:“你怎么知道是个黑天戴墨镜的人来过?”
李润城:“我在炸他。更衣室的监控录像受了干扰,被人用干扰电波阻断了。用的是很先进的美国机型。另外,千在万被狙击的子弹分析了,是改良型巴雷特M82A1。这么沉的抢,除非很专业的狙击手,否则会很难看。
当时千在万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开这一枪,难道是死人好瞄准?不会这么耸的理由吧?所以其中一定有理由。只不过我们还不知道而已。”
金英珠:“所以?”
李润城:“所以,你知道左眼为什么叫左眼吗?”
金英珠:“查到过资料,说是早年和顶级杀手对决,失去了右眼。又来东山再起。不仅成立了杀手组织,本人也经常出任务。”
李润城:“你都说出答案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一个人能够说变成左眼瞄准就左眼瞄准吗?除了自身的努力一定有什么人帮他,或者什么设备帮他。”
金英珠:“高倍眼镜?”
李润城:“是红外线热感镜。不过是做成了镜片形式的。”
金英珠:“所以,才会在黑天也戴眼镜。”
李润城:“他应该有两副这样的眼睛,焦距不同。瞄准和平时用的不一样。依靠工具的杀手就有他的弱点,就看你够不够强能不能近身抓住他的弱点了。刺猬有刺,你想抓就要用别的方法啊。”
金英珠:“可是朴政烈和左眼会是认识的吗?”
李润城:“一定认识。”
金英珠:“就凭一张釜山产的煎饼?”
李润城:“还有左眼出现在了金娜娜家附近,跟踪过金娜娜。”
金英珠:“你怎么又肯定一定是左眼?天底下黑天戴墨镜的也许不多,但是绝不是仅有一个吧?”
李润城:“黑天戴墨镜又刚好断了一根右手食指的好像只有一个吧。”
金英珠:“证据呢?”
李润城:“哈,你现在想起需要证据了?刚才你听我分析不是听得很起劲吗?”
金英珠:“你以为什么事情都只有靠猜测和直觉来行动的吗?”
李润城:“这就是你我最大的不同。你的脑子是装在笼子里的,有个框框就把你框死在里面。”
金英珠:“而你,最擅长就是先把别人扔进你的陷阱,然后一步步找绳子一点点已把他捆起来。”
李润城:“效果不好吗?”
金英珠:“最少不是那么理直气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