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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6 他是对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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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静接下来的两天一直是在拨电话的状态,好几次手机没电,于是便一边充电一边拨电话。她心里如同火烧,嘴唇干裂。

林初隔天与高中同学一同出去农家乐,远在郊区,两个晚上没有回学校。崔珍珍忙着追剧,时静默不做声地打电话,而对方并没有接通,所以珍珍也并没有注意到什么,对她而言,时静一直是比较沉默的一个人。

时静窝在桌子一角,趴在桌面上,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号码,却再也听不到熟悉的那个人的声音。她舔了舔嘴唇,喉头干得生疼,她这两晚几乎都没睡,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你是在报复是不是?你是在报复我的,报复我得知自己生病的时候骗了你对不对?她翻遍了手机上可以找到他的联系方式,除了刘宇宁和杨一芯,她竟然找不到其他任何与苏阳相识的同学。两个相熟的人,彼此相爱的人,除去三个电话号码,居然也断的貌似干干净净了。时静找出班级群,却问不出口,问大家知不知道苏阳在哪儿吗?她知道为了苏阳,她不能问,也是为了自己,若是问出口,两个人就再也没有可能了,她以为自己悄悄解决,这样就还能保守住。

猛地起身,一阵眩晕,时静双眼迷蒙,抓不住任何可以攀附的藤蔓,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恍惚间,有人进来,跑过来扶住了她。

口中被灌了些糖水,时静意识恢复,目之所及不再晃动,她见是景岩,对她扯出了一个极其惨淡的笑。

崔珍珍在一旁吓得魂不附体似的,“喂,时静,好些没?你怎么了呀?吓死我了,不舒服怎么不说呢?”

时静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眼泪却怔怔落下,崔珍珍以为她还难受,“我们去医院,走!”时静用了些力气拉着珍珍胳膊,意思是不要去。

景岩一手扶着时静肩膀,一手也拉了崔珍珍胳膊,“她没事,只是低血糖,才晕倒的,歇会儿就好了。”

“哦,低血糖啊,”崔珍珍一下子放心了,“这个简单,我去楼下超市买点糖回来!景岩,你照顾下时静!”说罢便拿了钱包,下楼去了,楼道里她的脚步声回荡着,渐渐消失。

“时静,好点没?”景岩拿了糖水,再次凑到时静的嘴边,她却没喝,自顾落泪。

“什么事都会过去的。”景岩眉头紧锁,却是一副看破一切的样子。

“他是在报复我吗?……是在报复我啊……”时静泣不成声,无助,恐慌,想要紧紧抓住什么,却害怕是徒劳,像足了溺水。

“没事的,没事的。”景岩轻轻拍着时静的背,将之揽进怀里,希望如此可以给她些力气和温暖。

时静却突然站起,双手使劲抹了抹流不尽的泪,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要去找他,不管怎么样,我必须找到他。”她茫然地找自己的钱包和证件,几乎翻遍了抽屉才找到,随手翻了几件衣服扔进自柜子底下拖出的行李袋,便要出门。

景岩紧紧拉住她,“你要去哪里?”

“青岛啊。”时静决定将大脑放空,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眼睛也放空了似的。

“我陪你去。”景岩牵着时静的手,怕她一个人走掉,其实她走那么慢,她怎么都可以追的上,“跟我来,我收拾下,马上就可以走。”

时静像个木偶一样跟在景岩身后,后者也只是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必需品,两人就开始下楼。

在楼道口,崔珍珍正赶回来,暑假楼下超市关了,她到远一点还营业的小店买的,手里拿着一大包糖。

“你们……这是要干嘛去啊?”崔珍珍见两人提着行李,前一秒还晕的人,这一秒是要做什么,顿时头大如斗。

“嗯,我们去一次青岛,”景岩自崔珍珍手里拿过了糖,“放心,不会有事的。”

“啊?”崔珍珍反应不过来,站在原地,等两人消失在宿舍楼门口后,才还神。

景岩带时静在附近的火车票售票点买了去青岛的车票,幸好还有票,并在旁边的快餐店买了一份三明治给时静,并强逼着她吃下去,虽然看着味同嚼蜡,但只要吃进去就好。

中国流动人口向来很多,火车站人群比肩接踵,景岩拉着时静,小心地自人群中艰难地穿梭。

她们要乘坐的是中午发车的动车,5个小时左右。之前时静乘普通列车上学,只是为了能是卧铺,动车或高铁最多两个多小时,现在看来倒可以买动车或高铁票了。高铁限乘,无座票也很少卖,所以人不是很多,而且干净许多。

“我们傍晚到青岛,喝点水吧。”景岩拿给时静一瓶水,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

“谢谢你,景岩。”时静偏过头,满眼抱歉地看着景岩,她知道自己任性,却不想拖了好友下水。

“我没去过青岛,去旅游嘛,别多想,”景岩拿了件外套出来,“带没带外套,空调还是有些冷。”

时静翻了翻行李袋,里面只有几件T恤,一条牛仔裤,遂摇摇头。

“那先把这件披上吧,有点凉。”景岩为她自前面把外套拢过去。

时静蓦地把头靠在景岩肩上,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呼吸均匀了,景岩知她是累了太久,这会儿终于能睡了。

窗外田野一片绿色,景岩看着看着也眯起了眼睛。

火车到站,天色还大亮着,夏日的白昼特别长。

两人搭了出租车,到了苏阳所在的大学。这是一所透着欧洲色彩的学府,建筑物很新,有刻意营造的古色,有些违和。

时静询问了苏阳所在院系寝室的位置,但这个时间学校人已经很少,景岩知道找到他的几率很小,不过她没说什么,只是问时静累不累,时静摇头,其实她腿已经拖不动了,一步一步走得缓慢,景岩尽量借给她力。

她们走到宿舍楼底下,想进大厅,没想到被宿舍管理员喊住了。

“同学!女生止步!”没想到连大厅都不能进,两人就停在了台阶上。

“老师,我们想找一个同学,但他电话打不通,我们怎么找他呢?”景岩问道。

“这栋楼就快要清空了,暑假封楼!”中年的宿管自小窗里探出头。

“时静,你知不知道他在哪个宿舍?”景岩无奈地问。

时静摇头,竟是不知。

“老师,什么时候封楼?”景岩看能否守株待兔。

“就今晚,差不多都走光了,明天一早就都封楼。”

“谢谢您!”景岩道谢后,与时静一同退到了宿舍楼前的马路边上。

“怎么办?要在这儿等吗?”景岩知道时静肯定不死心。

“景岩,你先去找个地方住下吧,我一个人在这儿,你累一天了。”时静心里实在过不去。

“说什么呢,要等一起等吧,”景岩看到草坪上有长椅,“你在这儿坐着等,我去买点东西。”

“嗯。”

时静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宿舍楼入口,很久才有一个人影晃过,发现不是苏阳,心头失落不已。

景岩很快买了吃的回来,时静掏出钱包要给她钱,被对方一把推回。

“时静,我是很乐意陪你这个朋友过来的,如果你再这么见外,可要把我气走了。”景岩一脸诚恳,她朋友很少,从不见她如今天这般说这么多话。

“谢谢你。”时静只能回报这几个字。

景岩自动忽略掉她的话,“吃吧。”

两个女生一直守在男生宿舍楼底下,也是分外奇异的风景,宿管只当是找男朋友的小女孩,可事实就是如此。

这所大学夜晚很静,细听会有海浪的声音传入耳朵。虽是盛暑时节,夜里仍是比较凉。景岩看一眼时静,她仍是保持着注视前面的姿势,十点一刻。

“时静,”景岩发现她显然没听到,晃了晃她胳膊,“时静!”

时静这才发觉,转过头,在昏暗的路灯下,景岩发现她目光呆滞,脸色十分不好。

“走,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

时静坐着不肯站起,她不想走。

“时静,”景岩提高了嗓门,“我们必须得走了,就算你不睡,我也得睡是不是?已经快十点半了,他应该是已经回家了,明天我们再想办法好不好?”

时静心内歉意满满,虽然还想在这儿等着,但看到景岩疲惫的神色,也只得去找旅店住。甫站起身,才发觉腿酸痛难当,时静硬忍着,迈出右腿,疼得完全使不上力气,刚想迈左腿,就往右边景岩的身上倒去。

“小心!”景岩牢牢扶住时静,把她拉回平衡状态,“怎么样?”

时静咬牙:“先让我缓一缓……”冷汗直冒,刚才扭到了右膝处,再加上奔波了近一天的时间,右膝已经完全超负荷,时静站着慢慢将重心一点点往右腿上挪,有十来分钟,景岩不说一句话,就这样扶着她。终于,时静转头:“景岩,我可以走了。”

“嗯,好,慢点。”景岩依旧没有松开手,时静起初的几步很慢,渐渐地便快了些。

拐过宿舍楼一角的时候,景岩发现宿舍楼另一侧有一个人影晃过,再细看已经不在,没有在意。

这座学校其实很美,夏天并不闷热,灯光下仍是满眼葱绿。但无心看风景的二人,皆是拖着疲惫的身子,步步没有精神。

折腾了一天,终于在校门外找了家旅店住下,时静甚至没有在意这家小店如何脏,进屋后躺下便闭上了眼,洗漱都懒得去。两人选了一间大床房,时静一直躺着不动,景岩关了灯也躺上来,她也是累了,昨夜本来就没睡多少,一直熬到凌晨两点,早上6点多就自噩梦中惊醒,再没睡着,如此跑了一天,乏得脱力。

“时静,腿有没有舒服一点?”景岩知道时静没有睡着。

“嗯。”时静在黑暗中声音没有一丝生气。

“时静,”景岩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听我说,如果有些人故意离开了,他肯定有他的理由,不管你曾经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嗯。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报复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眼泪自眼角滑落,消失在枕边,只余一片凉意。

“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的够好了。”景岩虽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坚信好友,至少在她来看,时静是她的好友,她绝对是善意的。

“你不知道,当时我就发了一条短信给他,我说我喜欢上别人了,”眼泪更加汹涌,她盯着头顶的黑暗,竟然语气平静,“然后就此消失了四个多月,我知道我伤害了他,没人会像我这么不负责任,我不怪他,我只想告诉他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要把他找回来……”就那么任眼泪肆意淌着。

“你是为了他好……”

时静打断景岩的话:“不是,是我自私而已,美其名是为他好,其实都是我自私,为什么要用喜欢上别人这个借口来逼他离开?为什么不能用别的理由?我不知道他有没有难过,我不知道伤害他多少,现在我的报应来了,我都无法为自己开脱……我甚至不知道他在他们系是几班,不知道他的宿舍,我甚至不知道他家住哪里,一直以来,都是他为我着想,我什么都没做,而且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他要离开我也是应该的……或许,我不该再找他……”

“时静,这都不是你的错,生病不是你自己要选的,如果他因为你的病而离开你,那你真的是高看他了,这样的他,不值得你这样为难自己。”

时静早已听不到景岩的话,只一个人呓语般自责着,景岩眼睛阖上之前,说了一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知道是几点才睡去,隔天起床时静眼睛肿的很高,退房之后,时静与景岩再次来到那栋宿舍楼底下,正巧碰上宿管员在宿舍楼大门上贴封条,时静死心了,至少,认定他不在学校了。

“要回家一趟吗?”景岩知道时静家离青岛不远。

时静摇头,“我们回学校吧。”她不想再麻烦景岩,而景岩自然是知道时静回校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

“你决定了吗?就算你不知道他家住哪里,也可以通过老师或同学那儿打听,我可以陪你,”景岩耸耸肩,“反正暑假也是闲着。”

“不了,”仿佛想了一夜总算想通,“他这样做是对的。”时静没有说的是,至少苏阳不比与她一起再承受更多,她不知道自己的病会不会、何时会复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面对,又怎么可以将他拉入这混乱与不安中。本来,她就是作此想法,只是后来他知道后那样坚决,而她也想有所依赖,她想试试看,但为免太过自私。现在,这样的结果,对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

景岩再次暗了双眸,对此时此刻对时静来说,任何的安慰都显苍白,她终于还是把自己自所爱之人的世界自动屏蔽出来。在未知的生死面前,也许,这种概率被放大了,但只有患过cancer的人才知道,复发的概率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个小概率事件,因为发生在他们身上一次,再次“中奖”的概率就是大概率事件了。

时静还在用概率论在思考,这让她不禁苦笑,她最讨厌的数学啊。生活的讽刺,像足了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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