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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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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昨夜烟消云散,今晨雨过天晴,天色微亮,碧绿如染。梦晨扶着冷梓君艰难地往山下走去,只是山路崎岖,沟壑纵横,冷梓君把整个身体都倚在她身上,才能勉强一步一趋。

梦晨仔细体察了他的脚,比昨夜更肿胀些,所幸体温有所回落,掐了掐问他是否有知觉,答:有点麻。

麻是正常,蛇毒的作用之一。昨晚她回山洞就已经放开困扎的鞋带,否则会引起局部肢体缺血坏死。

艰难地移着脚步,他把手臂搁在她的肩膀上,重心向她身上靠,她则搂着他的腰,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裳,她能触摸到那精壮的肌肉,想像着他结实的胸膛,一滴滴汗水敲击着她的心房,杂和着无限暧昧的喘息,她在他的身下绽放荼靡。

“啊呀”梦晨脚下被枯藤绊住,神思没有极时回归而摔倒在地,两颗红心一个形体的他们就这样在黄叶满山的悠悠天地中相拥,高大笨重的冷梓君压在她的身上,凝望着她的脸,秀气有余,妖娆不足,且面色苍白,体温冰凉,一点都没温香软玉的感觉。也许太瘦了-----

试问,哪个披头散发,不经洗漱的女人原生态地出现能引起男人的共鸣,况且冷水浇身,冷汗洗澡,还温香软玉?不是变态就是香臭功能已失。

“起来,”梦晨的脸瞬间由苍白变的通红,“你真重。”

这该死的青天白日也会做梦,不过是接触了一个曾经爱过的男人就浮想联翩。

她一度认为,昨日譬如已死,已把记忆封存,在时间的冲涮下会慢慢淡去,直至生老病死;即使陌路相逢,也是一笑而过。一笑而过?不是从不相识就是心怀放开,像他们这样忠于自己世界观的人,在感情的世界里有如大海翩舟,会一笑而过?

对于这个可怕的邪念,梦晨无法原谅自己。不了却旧情,又如何能开展新的恋情?虽然她志不在此,但终究是要成为别人的妻子的,哪怕肉体从一而终,精神的出轨更不能原谅,那是对爱情的亵渎。

可她不知封存的记忆时不时地跳出来打扰她的灵魂,是她潜意识的念想,有句古诗‘病树前头万木春’,不是病树不想发芽,而是要碰上春天才能发芽。

“也不是每次都这样重的。”

黎梦晨冷眼白了他一下。他则吊起嘴角无赖地笑了。

冷梓君沉重又笨拙的身体可不是说起来就起来的,独脚难支,行动自然更加迟缓。

起来了,他朝她伸出手。

“看,日出。”梦晨没理会他悬在空中的手,躺在黄叶上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面露悦色,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着太阳。

抬头,冷梓君看到一轮鲜红的火球挂在树巅,阳光露过浓浓的叶子,照在她的脸上,满心欢喜的跳跃。她的眼眯成一条线,似以无穷崇拜的心情去迎接每个朝阳的升起,似部族对图腾的敬畏,似生命对光明的渴望-----他觉得此刻她特别美丽,游离于女人本性的美,到底是何种美,他也说不清。奇怪,以前和她一起看日出怎么没发觉她这般风情-----

躺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看这斑驳点点的金光,把手枕在脑后,一派悠然自得的闲情。

想不到他们还能共患难,笑笑-----

落木萧萧,金光灿灿。

一片片树叶落在他们的身上脸上,一缕缕阳光照进他们的心田,也许阳光总是给人以力量,身子渐渐暖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夏天------

他们驱车到了海边,都说海天一色,太阳从海底升起,一点一点,染红了半江海水,瑟瑟地颤动着身躯,突然就跳出了海面,刹那间天地为之变色,喷薄而出的太阳照亮了整个天空,红雾盈绕着海面,扑向他们的面庞,映射的如三月桃花------

那一刻,她兴奋地跳起了舞,朝着太阳的方向,海水浸湿了她的衣裙,她在海边欢腾跳跃------

他静静地手插裤袋,看着眼前的美女戏水图,一副活色生香的图景。

不明白她为何如此。

他当然不明白,又有多少山外的阔少会理解山里的孩子对阳光的热爱和崇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淳朴的山里人的生活作息规律,他是生活的指引针,是世世代代农人丰收的希望。

她能感受到他目光的追逐,那份包容那份探寻那份静静地欣赏都让她痛快的无以复加,她放肆地在他面前展露真我,一个女人天性中的激情与奔放,还有对生命地热爱。

“你总是那么安静。”

“你总是那么热情,真像个孩子。”

他们相视一笑。

“起来吧,该出发了。”

他们一路颤颤颠颠,磕磕绊绊地往回走,其间辛苦不言而喻,直到山下的伙伴和民警找到他们。如释重负,终于看到生的希望。

在医院里,冷梓君得到了最好的治疗和照顾。中毒不深,医生也觉得奇怪,大凡中了竹叶青蛇的毒,如果不极时救治,后果不堪设想。

待冷梓君一番解释,才了然于心。纷纷赞赏方法得当,救治极时。

梦晨睡在医院的病床上,昏昏沉沉,时冷时热,全身疲软的如和水的面团,待醒来时,一个高大的男人立在面前。

玉树临风,温文尔雅,淡淡的灯光照顾在他的脸上,真像圣洁的使者,落入凡间的精灵。不知为何,她总能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他冷淡面孔下的落寞,生疏又执着的温情,隐藏在炙热的心中,透过心灵的窗户,一览无余地渲泻在她的面前。是的,痛苦的压抑,有如爆发前的火山,谁能知道地下的岩浆有多汹涌澎湃?

“你有严重的低血糖,根本就不适合再当导游。”

沈傲君的出现她没有太多惊讶,必竟他们是亲戚,但也因为他们是亲戚,所以有些抵触。

“我知道。”

“知道还要明知故犯,你不要命啦。”

“没有人愿意以命搏钱,都是命运的屈服者。”

梦晨一声叹息,悠悠地说。

“随便找份工作,饿不死就行了,干嘛这么拼死拼活?”

她想,夏虫不可语冰,不同的人对生活的体验是不同的,真正的苦楚是张口无处诉说。而他,怎么懂得?都说真正的生活在社会底层,真正的认知在于实践,像他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父辈为他们积累了大量的钱财,哪怕再否认,也终究摆脱不了那个出身。

至于工作中接触到的,于他们只是道听途说,谁也无法脱离现实去天马行空,更何况与己无关,何必庸人自扰?

“我喜欢听你吹奏。”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其实也喜欢看你沉浸在吹奏的忘我世界里,那副静态的唯美图是他迄今为止最梦寐以求的,总能随着歌声牵引着他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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