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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酒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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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新年是中国的元旦节。一个人在日本,除了1月1日当天休息,这个新年对颜茹来讲本没有什么期待。

这几天,西岛每天都有发信息来,有时候是早晨,有时候在晚上,有时候会在白天的某个时候。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信息,有时候是一句早上好或者晚安的问候;有时候对颜茹抱怨公司的会议开得太久;有时候发一张照片,晚上一个人在家里喝啤酒,配上一句注解“お疲れビール一杯!”。虽然认识不过才几天的功夫,信息的频率也算不上太多,可是两个人好得已经像是最好的朋友和最亲的亲人了。西岛什么都想着要告诉颜茹,中午吃拉面觉得味道不错的时候想告诉她一下;经过电影院看到某部年末上映的电影宣传时,想着什么时候带她一起来看。

乘坐地铁,看到对面的女孩靠在男孩的肩头憨憨睡着的时候,西岛心里就会想:如果她也这样靠在我的肩头,我一定会牵着她的手。忽然就很想牵她的手。她的手一定是冰凉的,他可以把身上的温暖通过厚厚的手掌传递给她。西岛抬起自己的右手,自嘲了一下:虽然我的手掌不算厚实!如果下次,我如果牵她的手,她该不会反对吧?她应该是喜欢我的!他想起她端来咖啡时候的笑容;想起她给他名片时候,那个热辣辣又羞嗒嗒的眼神;想起她清瘦白皙的面容,黑黝黝的戚戚卷烟双眉,他真想见她!

新年前的最后一天,很多公司上了半天班后就放假了。有人一下班就直接急冲冲赶回家了,有人吃完午饭才慢悠悠的回家,有人还要和同事再喝杯啤酒发发牢骚才愿意回家。咖啡店里颜茹就听到两个男人在抱怨,一个说:“真是神经病,上半天班有什么意义呢?新年的计划都打乱了!”另一个说:“就是!浪费人力物力财力!”颜茹看到他们,想起中国的春节,在中国,如果年末最后一天要求上班的话那也是招致一片骂声。看来全世界都一样啊,年尾的上班总是讨人厌的。

“叮铃铃”风铃响起。

“欢迎光临!”颜茹提高了声音,今天客人比较多,必须比往常大声一点,免得客人听不见。

店门被推开,溜进来一股弱弱的冷风。

是西岛!

“咦?不是说过完年才能见面的吗?”颜茹差点就脱口而出了。明明早上才发了信息说,‘过了新年才能见面’的。这样意料外的相见,surprise,颜茹掩饰不住的开心,欢快的笑容都挤到了眼眉。她轻轻咬了咬下嘴唇,笑意盈盈的凝视着西岛,拼力压抑住心中的激动。

“black coffee ですか?(是要黑咖啡吗?)”颜茹一如往常的微笑,仿佛他只是一个初次到店的客人。

“はい”西岛回应道,“今日忙しいですね?”(是的,今天很忙吧?)

“そうですね、年末なので!”(是呀,因为年末了。)

颜茹什么也没问,他什么也没说。她知道他想要给她一个惊喜,他知道,她见到他是快乐的。需要问什么呢?什么都不用说,他看到了她见到他时灿烂如星辰的眼光,像是繁星中最亮的一颗。一切尽在不言中。不是有句话‘心有灵犀一点通’么?

在旧年最后一天的这个下午,咖啡店居然十分忙碌。西岛瞅着颜茹在眼前穿梭,她忙碌的身姿,是那样的赏心悦目。也许,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怎样看她,都是喜欢的。他觉得看到她,只要看到她在眼前,心便能沉淀下来。他不是一个容易浮躁的人,可是这几天总感到自己有点浮躁。

离开的时候,他对她说:“年上げましたら、一緒に食事しましょうね!(等过完年,一起吃个饭吧!)”

她当然说好。

过了两个星期,西岛说下个礼拜五的晚上有一个business wine party商务酒会,颜茹愿意不愿陪他参加。

颜茹很忐忑,想象中,酒会应该是豪华的酒店,高脚酒杯,香槟威士忌,美貌时髦的女郎,时尚性感的晚礼服,高跟鞋。可是这些,对颜茹来讲很陌生,正如莫泊桑 《项链》中女主人公一样自己连一件像样的礼服也没有,而且那种场合的社交礼节自己也完全不懂,仿佛叫一个村妇去皇宫,想起来就叫人觉得惶恐,她怕自己让他没面子。

他很聪明,似乎看透了她的担心:“没关系,不是什么多高级别的酒会,就是一般的交换名片的聚餐而已。有我在呢!”

“需要穿礼服吗?”颜茹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问。

“不用,就像今天这样穿就很漂亮!”西岛说。

到了星期五,颜茹果然穿得和‘今天’一样,一件白绒绒的毛衣,一条玫瑰深红的裤子,一双新买的粉红色皮鞋,皮鞋仍旧如往常一样只有2寸高的跟。外加一件白色外套。西岛看到她披落在肩头的黑发上多出来的一条白色丝带,礼貌的赞了一句“真好看!”

颜茹浅浅的笑着害羞的低了头跟在西岛后面,想来传统的日本女人就是总这样踩着小翠步跟在丈夫身后的,假如西岛是皇太子,那自己就好像太子妃那样。哈哈,颜茹自己被自己逗笑了。

“楽しそうね!(你在偷着乐呢!)”西岛看到颜茹自己笑了起来,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あ、ごめん、なんか面白いね!(哎呀,不好意思,总觉得挺有趣。)”颜茹赶紧掩饰道。

果然只是一个小型的商务聚会。除了颜茹和西岛还有4个女人和5个男人。西岛似乎只认识其中的两个人,他们一见面鞠躬问候之后就是互换名片。颜茹连名片都没有,只好先坐下来看他们表演。

颜茹看了那几个女人,很有商业场上精英的感觉。浅色的西装套裙,流畅的大波浪发型或是略略熨烫过的自然干练的短发,精致的妆容勾勒出电视剧演员一样艳丽的容貌,踩着10寸的高跟鞋在男人和女人间优雅地穿梭,仿佛春天百花齐放时候的蝴蝶。颜茹想起孙柔嘉第一次见苏文执,自己现在就有点像孙柔嘉。

一个女人在男人堆里表演完毕后,径直走到颜茹面前,客套了一番后,问道:“颜さん、おいくつですか?”

不是说在日本问女人的年龄是忌讳吗?颜茹这样想,笑嘻嘻地回答说:“何歳に見えますか?(看起来像几岁呢?)”

那女人轻轻一笑:“頑張っていろいろやったんだけど、ちょっと年でしょう?(你千方百计的遮掩,还是看得出上了点年纪了。)”那女人说完随即走开,不露声色地将鄙夷藏在心里,心头怨岔岔恶狠狠地骂道:西岛竟会找这样一个女人当情人!

颜茹倒吸了一口冷气,震惊得说不出一个字来。莫名其妙的一把暗箭就这样刺过来。她怎么可以这样不客气呢?初次见面说这样的话!这样失礼,这样深的敌意?

颜茹还未来得及深思,另外3个女人也过来打招呼了。

西岛在另一头,目光跃过围着她的女人,饶有兴味的注视她。他还是喜欢她,她很真实,像大自然一样清新;她有一种纯朴的美或者说朴素的美,并不是土气或不懂修饰。看着这一群女人,他在东京时常能看到的,她们都有华丽优雅的服饰,精心修饰过的妆容,各色各样看似得体的配饰,蒂夫尼的钻石耳环,mikomoto的珍珠项链,卡地亚的手链,lv的包包,虽然也许品牌不同,但是总觉得都一样。他太熟悉她们了,甚至她们用的是香奈儿的腮红还是迪奥的香水,他都能分辨出来。或许是看惯了,就像看风景,总在一个地方看,熟悉了就没有风景了。他觉得腻烦了,真的,那些虚假被称为business smile的笑容,不如她,她的笑容,她的开心是从心底里泛出来的。

西岛走过来坐在她旁边:“还适应吗?”

“还好!”

室内的温度仿佛有点高,几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的除掉了西服外套。西岛穿了一件棉质的白色衬衣,ferragamo的黄色领带。衬衣的手臂上绣着‘西岛’两个字。在中国的时候,颜茹并没有看见过有谁把名字绣在衣服上,古代中国的女子倒是常把闺名绣在手帕上。这样看来,把名字绣衣服上也是中国文化的传承了。正好有一个男人站起来夹菜,颜茹笑眯眯的凝望着那个男人说给西岛听:“やさしい男の姿が好き!”西岛当然听得懂她想说什么,如同夏日池塘里的碧莲一样笑了,端过碟子替颜茹夹了一份。颜茹甜蜜的冲西岛一笑,两人都十分开心。

一个男人问西岛:“最近お父さんに逢ってなかった、社長元気ですか?(最近没拜访你父亲,社长他好吗?)”

“あ、親父?いつも通り元気です。(啊,我父亲,他老样子挺好的。)”西岛平淡无夸地回答说,颜茹觉得他说‘あ’的神情像福山雅治。一下子反应过来,‘社长’‘父亲’,那么西岛是社长的儿子!隐约记得他的名片上是写着‘西岛纸业’‘西岛秀一’的字样。

在酒会结束前他们提前离开了。

冬天的夜晚,空气冷冷的湿湿的。一离开酒会,颜茹感到自由自在多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润润的空气,又长长吐了一口气,马上觉得精神了许多。颜茹忍不住微微奔跑起来,前面正好是一段向下的斜坡路。幸亏不是高跟鞋,颜茹跑得头发飞扬起来,放松极了,奔跑的自己才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在日本总感到压抑,大家都轻言细语,彬彬有礼,不能大声说话放声欢笑,在西岛面前呢,自己仿佛总是紧张,怕自己蹩脚的日语被他嫌弃,怕自己无拘无束的本性将他吓到。

西岛跟在后面小跑,停下来的时候有点气喘吁吁。

“你喜欢运动?”西岛问。

“一般吧!”

颜茹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兴致,想要表演一套拳术给西岛看。是啦,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自己会武术呢。曾经跟随武术全国冠军学习过六年的拳术,正常情况下,对付三五个小年轻完全不在话下。他要是知道自己还有这等本事该是会多开心呀!说真的,颜茹差点就按耐不住演练的欲望,她就是想让他知道!然而想起当初练习武术的初衷,自己对母亲的承诺,母亲的叮嘱犹在耳际:“武术只是为了防身,不到危险关头千万不要让人知道。”如果沉不住气,轻易地就让人知道了去,那这些年都白练了。假如这时候突然闯出来有几个歹徒,要行凶要抢劫就好了,那她可以保护他!她很想保护他,她望着他清瘦,单薄的身形,他的个头才不过比自己高出一点点,从前她一直是喜欢高高大大粗犷伟岸的男生的,但是西岛不是这种类型,她还是喜欢他!

如果他喜欢我,不会武术他也喜欢我;假如他本来不喜欢我,因为会武术而喜欢我,那他喜欢的是武术,不是我!颜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握紧的拳头又松了下来,微微叹了口气。

西岛见她一阵沉思,神情黯淡,关切的问:“怎么啦?”

“没什么,如果能一直这样,这样踏着月光走下去就好了!”颜茹有点伤感,好像手里脏了一件宝贝却无法同他分享;又像一只孔雀,想要展开美丽的羽屏却无法展开。

西岛无声的握住了她的手,果然就是想象中那样,冰凉冰凉的。白亮亮的月光好像雪盐一样透过夜色溶落在身上,两人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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