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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赏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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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六的早晨,颜茹兴致勃勃的给西岛打了一个电话。

“今天学校有一场棒球赛,你过来吗?”颜茹想虽然在日本什么都要预约,不过凭他们的交情如果他没有别的事情,应该会过来吧。

“嗯---”西岛的声音有些起伏,显得十分犹豫很不爽快。

“いいよ、大丈夫ですよ、こなくって!(没事,不来也没关系。)”颜茹听出他的犹豫马上露出一个笑容,好脾气地这样说。为了不让他觉得难堪,换了一个话题:“你在干什么呢?”

果然这个问题好回答多了,西岛说:“我正拿衣服去干洗店呢!”

“啊?自己拿去?没有人帮忙吗?”颜茹带着逗乐子的笑意试探了一下。从来没有问过他是否结婚有没有妻子,他自然从来也没有提及过这个话题。很多时候想问,但似乎总难以问出口。

有一次,两人吃了晚饭,还看了一场电影,西岛要送颜茹回家,颜茹问:“这样晚,不要紧吗?”

西岛一脸认真的说:“不要紧,多晚都可以,反正一个人!”

颜茹总是很容易的就相信了西岛说的,没有听到他亲口说‘我没有结婚我还是独身’,难免有丝丝怀疑,但是他既然敢带自己到社交场合,把自己介绍给他的朋友,那,颜茹没有深想。

“啊!没有人,这些活一向是我自己干的。”电话的那一头,西岛这样说。

颜茹想他还是独身吧,要不,这活应该太太干吧!

她本想开个玩笑‘要不要我来帮你’,但是又感到这样说会不会太轻佻呢,算了吧,日本人不是最讨厌别人进入他的隐私吗?

“今天是星期六,下午你有空吗?”西岛的周末其实一直是奉献给家庭的。

“呃,怎么啦?”

“等会儿我要去公司加个班,你要是有空,下午我们去赏梅花吧!上野公园的寒梅这会儿一定开啦!”

“好啊!”

西岛公司里确实还有点工作,不过是那种做也可以,不着急也可以的工作。工作嘛,那自然是永远也做不完的。

两人约好3点见面。颜茹2点半就到了上野车站中央出口。对于自己第一次去的地方颜茹总会提前到,免得因为自己的不熟悉而晚点。颜茹很守时!这点倒是很对日本胃口。

车站出口颜茹拿了一张地图,一下子在地图上看到了上野公园,但是地图上弯弯曲曲的交错线路好令人头疼,中国女人常常都不会看地图。颜茹仔细的瞧了瞧感觉自己只是在装模作样。看来看去还是不知道向左向右。没有方向感,颜茹的死穴!

颜茹心想:不管怎样一定要自己找到梅园,幸好来得早,有的是时间。绝不能让西岛知道自己这么没用!

“なんか困っていますか?(遇到危难的事情了么?)”一个男人的声音。

“上野公園行きたいですが、地図あっても読めません!(啊,我想去上野公园,可我不懂看地图。)”颜茹抬起一双无助的眼睛,有点像是迷路了的小朋友。

“案内してあげましょうか!(我带你去吧!)”那个男人看了一下手表。

“よいですか、すみません、ありがとう!(这样好吗?那不好意思啦。)”颜茹心中感激。这样就太好了。

东京人在这种花时间就能解决的问题上向来是热情而不遗余力的。

“東京に長いですか?(你来东京很久了吗?)”

“いいえ、まだ二年未満です。(不,还不到两年。)”

“まだ学生さんですね?(你还是学生吧?)”

“はい。(是呀。)” 颜茹好诧异,为什么男人一眼就看出我是学生,西岛也是。而那个女人,却非要说我上了点年纪呢?

上野公园的全名是‘恩赐上野公园’,听起来大名鼎鼎,大约在东京就没有人会不知道。每年樱花盛开的时候,许多人在樱花树下狂欢。粉色如云的樱花让人生出许多浪漫的情怀,哪怕只是在樱花树下一站一坐一抬眼也会有无限美好的遐想。

在这里,中国人自然容易想起鲁迅。说起来就好笑,人家想起鲁迅总会想起‘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颜茹呢,脑袋里总是出现‘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的诗句。别人也许会想起《阿q正传》,颜茹一下子就想到了许广平,想到许广平自己说自己是‘如夫人’。呵呵,太逗了!

梅园其实有点隐蔽,在花园神社之内,斜望下去能看到‘不忍池’。若是在夏季,粉嫩莲花错落在无穷碧绿的接天莲叶中,徐徐轻风微微划桨,不忍池内倒是十分惬意。可惜了,如今二三月的季节,能见到的不过是枯枝败叶,一潭死水。

好在有那个男人给自己领路,要不然要找到这个梅园,自己得多费功夫啊。

东京的男人真是善良友好,分别的时候他给颜茹留了一张名片,并说“如果遇到为难的事情可以打电话”,但出于一个正直男人的本性他没有问颜茹要电话号码,免得人家误会他的助人为乐是别有用心。

颜茹在神社的门口徘徊着等西岛。梅花远远地望见仿佛开得不错,颜茹不愿意一个人先去,等西岛来了一起看吧,两个人赏才有意思呢,一个人看有什么意趣呢?

大约25分的时候,西岛来了。周末里,他换了一身轻便的装束,牛仔裤加衬衫背心,年轻的姿态一下子让他回到高中时代。颜茹少有见他穿得这样休闲也是眼前一亮,哪怕只是站在他身旁也恐怕要引来不少羡慕嫉妒的眼光。

神社内的梅园延续着日本微小迷你的风格,梅树不过七八株罢了,对崇尚多而大的中国人来说恐怕会在心里一声惊讶“啊,这样也能叫‘梅园’?”但,颜茹早已不介意,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来梅园当真是来观赏梅花的么?

有一株粉色的垂柳梅开得正当时候,绯红的浅浅梅花点缀在细细枝头,摇曳在丝丝梅枝间,那垂下的梅枝婀娜起来更胜过鹅黄新绿的春柳。也有两三株红梅映日开放,这是在送冬还是在迎春呢?唯有一株白梅,仙风鹤骨,绽放在春冬之替的阳光里,颇有孤高凌厉之姿。

“意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颜茹忍不住吟诵出陆放翁的《卜算子》,嗅了嗅梅花飘渺淡雅的冰香,梅花开得果然清幽绝俗,倘若下雪了,屹立在银装素裹中,那才是雪中仙子呢!

“你在念什么呢?”西岛问道。

“梅花诗。”

“我听不懂,不过觉得你念得很好听。”西岛真诚的说。

“呵呵”颜茹不知道怎样解释的好。西岛对中国历史,古代政治了解多少呢?陆游的生平大概也知之不多!这种失意英雄的气节他如何能明白,而颜茹的日语水平也完全无法将词中意境传递清楚。颜茹感到语言的缺乏,千言万语囤在喉头,想吐也吐不出来。瞬间体会到了人鱼公主的无奈。那个安徒生的童话:海的女儿为了她喜欢的王子,用自己的声音换取了一双人类的双腿,她就在王子的身边,但是她不会说话,只能默默流泪。

颜茹感到自己比那个哑巴公主好不了多少!

“梅の花のすばらしさを褒める詩です。(一首赞美梅花气节的诗!)”颜茹解释道。

“顔さんは梅の花とよく似っています、芯が強い!(你就很像梅花,内心坚毅!)”西岛这样说。颜茹惊讶,随即释然:原来梅花传递的刚毅冷傲是相通的。他明白我想要说什么。

“何で?芯が強いって?!(为何?内心坚毅?)”颜茹当然很想知道在他眼里自己为什么会留下‘坚毅’的印像。

“強いよ、私だったら、一人って海外行く勇気がないよ。言葉もできない、仕事もたぶん見付けられない。顔さんすごいよ!(很坚强,换做我,一个人连去国外的勇气都没有。语言也不懂,恐怕也找不到工作。颜值得赞扬!)”西岛一脸佩服的样子。

啊,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其实西岛觉得颜茹这个女孩子真的韧性很强,他能够看得出来她生活的真实状况,她目前的窘迫。他与她约会,数次见面,总是穿同一双短靴,背同一款背包,服饰没有太多的变化,太不像恋爱中的女孩了,而从前,那些女孩子每每与他约会,总是想方设法次次都能翻出新花样。可是她仿佛这些都不放在心上,她明明是很喜欢他的!在她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生活的为难和困顿,她总是那么从容,脸上挂着淡淡如幽兰般的自然又甜蜜的笑容。她也从不像别的女子一样对他抱怨经济的拮据或是冲他撒娇拖他去购物。他觉得她真是像梅花一样,傲然于世,宁愿一个人独自承受。有几次他尝试想说他可以借些钱给她,东京人所谓的‘借’其实就是无偿援助的意思,可惜他话到嘴角边还是吞了回去,面对玉洁冰清的颜茹,他没这个胆量,总怕‘钱’啊‘钱’的这些个铜臭的东西玷污了彼此。

“西島だったら、何でもできるよ。(西岛,没有你不能的事!)”颜茹说‘西島’的时候用的中文的发音。

“西島って?(西岛?)”

“中国语での発音です。し--だお、とても綺麗な名前!私が好き!(中文的发音,西--岛,我很喜欢)”颜茹喜欢西岛,自然连同他的名字也一并喜欢。

颜茹轻轻踱步到一棵白梅树下,一阵风拂过,啊,这是东京湾飘来的海风吗?真冷!这棵梅树有一枝开得最是灿烂,颗颗花朵串绕,仿佛降于枝头的一抹祥云。颜茹想:如果说樱花树下日本女子的小碎步最是相得益彰,那梅树下一定是中原女子凌波微步的体态和弱柳扶风的步态。浮世绘中丰盈体态的东瀛女子一定不会合适站在寒梅树下。林黛玉那样的姑娘才是应该在梅树下迎风而立的。

西岛看着颜茹,一种远离尘世的寂寞在她的眼神和发丝间流动,这是一种大和民族久违的侘び寂び,很有讽刺意味的,这失传已久的孤寂清冷之美居然在一个异族女子的身上得到再现。

“では、これからずっと,し--だお(西島)でよんでください。私も好きです。(那,以后你就叫我西岛吧!我也喜欢你这样叫我。)”

那个意思两人都听懂了,‘我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原来,两人要说‘喜欢’不光可以躲在英文里说‘I love you!’的。

有名的‘不忍池’是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据说300年来,一直是东京最受欢迎的约会场所。

二月末三月初,不忍池内其实枯枝败叶,不过是一片萧索!干枯的莲蓬无家可归似的游荡在池面的某个角落,颓废的芦苇丛里有时候蹦出一只黑色的鸭子欢快的荡漾在湖面,它大概是冬天里最快乐的了。

此刻的樱花树连一片初春的绿芽也看不见,谁能料到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将全世界的游客吸引到身边呢?

颜茹和西岛并坐在湖岸边的长凳上,夕阳的余晖已经能够将人影拉得长长的了。一抹斜阳罩住他们,两人都能清楚地看到暖暖阳光里对方充满笑意的脸。

“你的皮肤真好!”颜茹侧着身子,以便能面对着西岛。晚霞一样的夕阳光里,西岛的肤色真的很好看。

“不行啦,已经老啦,皱纹都有了。”西岛也侧着身子,不自禁地用手抚了抚颜茹光顺如滑的发丝,“不像你,还这么年轻!”

西岛的手触到她的那一刻,有一点痒痒的酥酥的感觉,她竟想,他若能一直这样抚下去就好。她望着他,很想变成他头上的一根细发,这样就能时时随他一起,他在哪她就在哪。她极力镇住心底的那份柔,软软的说,“没有,你也很年轻啊!”

“我都35啦。”

“但是看起来好像才28的样子。”

“好像从来没有吃过苦的样子是吗,好多人都这么说。”西岛仿佛听惯了这样的话。就像李嘉欣听惯了人家赞她貌美一样。

“那,你有吃过苦吗?”

“嗯,确实没吃过什么苦,因为父亲是社长。”西岛片刻思索了一下,又说道:“但是我一年中只能见到他两次,过年他也就在家里待半天。他晚上几乎不回家,总是在银座的俱乐部里喝花酒。”西岛一口气说了出来。

“你母亲能容忍?”

“我母亲跟了他,真是一种浪费!”西岛带有恨意,很不值的说。西岛一向都是温文尔雅,和和气气的,少有这样难掩怒意的时候。颜茹忽然感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这么多年过去,他母亲,那个年代的女人,当然是不容也容下了。

空气里流动着几分沉重,颜茹感到自己笨笨的,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好了。

“我不想我自己也像他那样!”西岛又说道。

颜茹主动握住西岛的手,点点头,“你当然不会那样!你会是一个对家庭负责任的男人!”他今天戴了一双柔软的黑色羊皮手套。

西岛从包里掏出一部相机,回复了平日的温柔斯文,对颜茹说:“来,我替你拍照!”

颜茹眼望了四周,‘不忍池’泛着鳞鳞微波,虽然仅是凄冷苍凉,然而也有一种美丽的意境!

三个老太太经过,主动帮他们拍了一张合影。老太太走时满意的冲他们笑,那个笑仿佛在赞他二人很般配。

照片里,颜茹像日本贤惠恭顺的妻子一样微微半步站在西岛的身后,西岛紧紧握住她的手。两个人笑得如同一对恩爱甜蜜的夫妻,十分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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