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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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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有一死,秦奭倒也豁然了,“周弼,孤的最后一道旨,”他看着梓城,断断续续地说,“令你马上带贵妃与慧宜夫人从殿后走,快!”周弼的眼里噙满泪,一咕噜跪下,“老奴遵旨。”

梓城愣神间已经被周弼含泪拖着往外,就在几个扎着红巾的卒子提刀撞开门的瞬间,冷光扫过秦奭的脸,仿佛仍是不可侵犯的帝王之尊。

“娘娘,您和陛下都不曾用心去看过爱人。”陈初卿虽然同梓城说话,眼睛却一刻没离开秦奭的方向,“太可惜。”

她猛然挣开周弼的手,扑到秦奭身前,谁也没有想到平常最为柔婉悯人的慧宜夫人会在此时迸发出这么大的力量。她的血像是掬了一捧暮春的落花,暗红暗红的,纷乱在秦奭的胸口。

秦奭半抱起陈初卿,不顾死到临头,反而仰天大笑,将几个卒子惊在了当地。没错,沈梓城说得没错,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为他所害?

万骨枯尽到头来,仍败尽江山万代。

就在沈梓城挣开周弼的手的时候,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牢牢地抱住她,“母妃,不要去!”这声音激得她眼前泛起一阵泪,圭儿。

可是来不及多想,她道,“圭儿,快救你父皇!”秦传圭有片刻的犹豫,看着梓城焦急的神色,只好许人去救秦奭。

几个卒子解决起来轻松,可是秦传圭的眉头却依旧紧皱,望着渐渐不支,半跪在砖地上的父亲,身边还躺着刚刚气绝慧宜夫人。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颓唐的样子,褪去帝王的荣耀外衣,他甚至比一个寻常的四十上下的农夫还苍老憔悴。

“阿梓!”,一阵怪异的风从侧面袭来,梓城一晃眼,竟然是侯以桢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绳索,提着刀向她冲过来,连双眼都恨红了,“沈梓城!“

刀光眯了双眼的瞬间,甚至都没有躲开的理由,为什么要活呢?死是原本就做好的打算。

可是当梓城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再次沉进深井:秦奭挡在身前,青筋暴起仍看着她笑,零落下来的发丝甚至抚在她的眼眉上,右臂重重靠着她的肩膀,手上还攥住那支修补好的赤金牡丹。

侯以桢在他身后,而她的腰间被深深插入一把剑,执剑的人便是秦传圭。传圭利落地抽出长剑,侯以桢像破布袋一样滑落在地,鲜血满身,她还是努力地向秦奭一点一点挪过来。

秦奭自然落进了沈梓城的怀里,满身的血污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只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好,“阿梓,你…簪着好…好看。”

“太医!太医呢!”梓城没有听到秦奭睡去前的最后一句话,只看到那支赤金牡丹随着他的手落在地上,再一次断成两截,花叶相离。

依稀记得有一种花也是一样,开花时不见叶,见叶时不开花,生生相错。

梓城站在昔日整座皇宫最华丽的所在,摊开掌心中的断钗,左手是牡丹钗头,右手是花叶钗身,默默审视着垂治殿,铜雀台,重华殿的废墟。

秋风肃肃败尽草木,也似乎带走了整座皇宫的生气。这场动乱以死亡的可怕洗礼和秦奭的被迫逊位而收场,即使清洗干净了,砖地上,城墙上,四周都仍然充满着血的腥味。

不知道是谁有意还是谁无意,侯以桢这一刀插得深,不知是谁有意还是谁无意,这一刀插得偏,几乎没伤着内脏。总之,他侥幸活下来了,以太上皇这个尴尬的身份活下来了。

“娘娘,陛……太上皇醒了!”周弼急匆匆地来报信,梓城点点头跟他走,一旁的赵乐枝悄声道,“难道娘娘如今还舍不下么?”

她将断钗收进袖中,“乐枝,情灭如人死,总要祭祭,也不枉走一遭。”

多处宫殿焚毁,新皇秦传圭仍居承瞻殿,梓城和臻阳住在邻近的曲台殿,而秦奭则被安置在了最远的安吉殿,就是从前侯以栖的寝殿,自她母子俱亡后,便荒芜下来。

结了一层薄灰的安吉殿门边,如今却停着一座新轿子,梓城回头看周弼,“我父亲来了?”周弼摇摇头答,“陛下一醒,老奴就来请娘娘了。”赵乐枝意味深长地瞧他一眼,周弼缩缩脖子不说话,毕竟如今这一位也是沈府正经的少夫人了。

进了内殿,梓城才发觉宫人们都被遣出来了,内室里只留了沈鸿平与秦奭两人,一立一卧,也不说话,仿佛在僵持些什么。

“舅父真的不愿再给孤一个机会么?”这嘶哑得简直不像是秦奭的声音。

许久,一声清脆的砸地打碎了沉默。梓城心尖一颤,攥紧手里的帕子,泪缓缓滑落。赵乐枝当然以为是秦奭跪下了,便相劝梓城,“娘娘,莫要心软了。”

她擦擦泪,退一步,让赵乐枝自己来看。里头跪下的赫然是年迈的沈鸿平,“臣一家别无所求,只望太上皇恩典,放小女归家。”他佝偻的背已经撑不起繁重的官服,沈鸿平老了,最后的心愿便是让阿梓心甘情愿地离开这个伤心地,离开这个伤心人。

赵乐枝双眉微蹙,“老爷何苦去求里头这位,娘娘若是想走连陛下也拦不住。”沈梓城长叹,“父亲,父亲是想让他真正放开我。”知女莫若父。

里头传出一阵咳嗽,侯以桢的丸药已经侵蚀了他的身体,“孤当以玺为封,举城而养,珍之重之,方不负她。”多年前,也是他对着沈鸿平许下这句话,而如今听来,更像是一则满含血泪的笑话,梓城瞧见父亲按在地上的手已经紧紧握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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