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草木共春深 > 93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3)

93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3)(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家教]到有彩虹的地方去 我的哥哥是首长 梦千年猫和狐的故事 画爱为牢 本非红尘 (古剑·双欧阳)公子有情 为魔[重生] 画皮皇后:一场江山梦 唐羽萧玉淑 系统之天下第一老鸨

“娘娘,时候不早了。”赵乐枝在一旁提醒,若不趁着夜里禁卫换班时出宫,消息传出去,恐怕太子公主还没出朱雀门,宫里就先乱了。

沈梓城悄悄抹泪,望着殿里崔从检,鸾镜,钩吻,满袖,最后是赵乐枝,她合上双眼,松开紧咬的唇,“走吧。”她说服自己,有他们保驾护航,两个孩子一定能平安。

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中混了一声清脆的砸地,“娘娘!”她睁眼,是满袖。

“满袖只想跟着娘娘,生死相随。”这是梓城第一次在满袖的脸上看到这样决绝的神色。泪意再不能忍,她转身,摆手让传圭他们先走。

“满袖,我既然留下,就作了必死的打算。”梓城心疼地看着满袖。贵妃在一日,宫里的人心还能稳一日,可是是迟早有城破人散的一天。

满袖展眉,“满袖既然追随娘娘留下,就作好了必死的打算。”多年陪伴,即使走向死亡,也心甘情愿。

夜色悄悄,这极有可能是沈梓城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就像进宫后,她独自度过的每一个夜晚一样,她倚在窗边看着黑峻的铜雀台,和昏黄的垂治殿。

直到铜雀台里透出一把暗暗的烛光,像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动了她的行动,让她一步一步走过去。

半路上总能看见零星几个宫人猫着腰,抱着包袱在草丛窜走,沈梓城仿佛看不见,只是直直地往铜雀台里走。恍惚之间,她竟然觉得姐姐就在里头等她。

烛光摇曳,将绣床边的人影拉得长长的,拖到梓城脚边。“阿澜,这些年我是不是错了?”秦奭将一件绿袍子拢在怀里,“你一定知道我的苦,其实……其实……我……”他面着窗,只披了一件单衣,风催着他咳嗽不停。

“我尽力了,阿澜。”他的胸口依旧在剧烈的起伏,“可是都白费了。”清风仿佛卷起一阵若有似无的叹息,轻轻擦过秦奭的耳畔,“也许母后说的对,我并不适合做皇帝。”

他絮絮地说,梓城静静地听,这么多年她都没听过他说这么多话。“阿澜,你说我变了么?”他的身子前后晃着,似乎支撑不住的样子,“我知道你也不喜欢我与侯氏一起,你觉得我负了阿梓,可是我要的也只不过是一颗真心。”

这话似曾相识,梓城怔怔出神。里头的秦奭激动起来,“我只是渐渐看不清阿梓,她不像你,永远都和我站在一起。她帮我,也帮我的敌人,我不懂。”敌人,她一愣,难道尽力地替他转圜和秦斐,和太后,和沈家的关系,在他的眼里都是帮他的敌人?

“不是非要侯氏不可,你知道的,开始我只是想让她变回从前的阿梓,虽然跋扈些,也真心通透。”他平静下来,像是和老友在谈心,“我还记得她刚进宫时直率任性的样子,不要说丽妃她们,连母后身边老练的南乔北川都被她发落得说不出话来,着实可爱。”

梓城眉心微动,那样的她仿佛已经是前世,她以为那时秦奭的眼光从不落在自己的身上。

秦奭忽然大笑,笑得几乎接不上气,“是我的错,你说的对,是我的错。”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与人对话,“我要的是阿梓,却亲手把她变成了贵妃。”他笑得泪在眼角打转。

或泣或诉,忽喜忽悲,最后一次看到秦奭的脆弱似乎就是在沈鹤平死后。原来不是他不再脆弱,而是他不再与梓城分享他的脆弱,“我只求一颗真心,却终究得不到。”

天已蒙蒙亮,梓城转身走出铜雀台。看见浓密的绿藤爬在一侧陈墙上时,她突然想起在家中听过的一折戏,“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幼时只觉得花旦好看,衣裳美丽,如今方能体味出悲凉。她心道,这一出戏兜兜转转,还是唱到了尾声。

但是,沈梓城没有想到这曲尾调来得这样急,这样劲。

次日一早,太子在宫外于沈王世家拥戴下举两军以平乱的消息就传开了,因为当夜太子军便偷袭陪都,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侯尚方一党官员全数诛尽。

在重华殿里来回踱步的沈梓城在听的这个消息后,松了一大口气,两个孩子安全,秦奭和国家的千秋名声也保住了。

然而这个消息虽然大快人心,却刺激了叛军的脚步。两军皆在陪都,而叛军一日可到元丘。本在料理了奸佞后,仍可截住叛军,可谁知,叛军却先遣一支精锐,直杀宫门而来,

他们的目标自然是尽快取秦奭的人头。

目 录
新书推荐: 与爹随军小锦鲤,摸鱼搞事第一名 继母是豪门,我成四个姐姐团宠! 夫人变成了家族继承人 喀什的云朵 萌宝随母改嫁,首富全家抢着洗奶瓶 三人婚姻我退出,二嫁闺蜜大哥甜疯了 美利坚:疾速追杀1924 荒野求生:开局打猎黑熊,爆红全网! 暑假家访,女儿毒宠吓坏全网! 你另娶,我另嫁,高冷谢总疯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