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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书剑零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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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正好,天晴云朗,鼻尖还有久久不散去的醇酒香味。

这本该是一个惬意的午后。

如果没有出这档子事的话。

燕陶陶眼底压着怒气,手里捏着一张纸,气得已然有些发抖。

她的对面坐着的是云迹,喝酒的云迹。

“岂有此理!”燕陶陶只觉得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陆灵衣当真是把我们当什么了,猴耍吗?”

“哎哎小姑奶奶,你可别这么气啊,气坏了多不好。”云迹安慰着,心里想的却是,你别朝着我气啊,我不经吓的。

燕陶陶深吸一口气,怒哼了一声,耐着性子问道,“岳捕头可还好?”

“那榆木疙瘩没事儿,”云迹摆了摆手,“小爷我救下了他怎么会有事儿,这会儿在春园养伤呢。”

“辛苦云哥哥了,从金陵赶来。”燕陶陶得知到底没出什么大事儿,微微松了口气,可是一想到宋青扇和凤如,好看的眉头又拧在了一起。

岳如柏在去往金陵的路上被人偷袭,也是那淬了南洋毒的绣针,好在被云迹碰上,而后又是岳如柏托了云迹把关于那墨的消息带来了洛阳。

“不辛苦不辛苦,”云迹摆了摆手,“有好酒喝怎么都不辛苦。”

“倒也奇怪,云哥哥怎么知道我和十哥哥在这里?”燕陶陶轻轻问道。云迹只是指了指正好和阿雪推门进来的苏长蕙,“峨眉的人告诉我的。”

“谢过长蕙女侠了。”燕陶陶给两个人倒了水,谢意倒是出自真心。

“事情如何了?”阿雪将熬好的药递给了燕陶陶,随口问道。

燕陶陶忙着给还昏迷着的凤意喂药,想到莫争和宋青扇如今在浮屠塔内也算是盟友,况且阿雪又救了她们,便不多想把云迹带来的信递给了阿雪。

清朗小楷,正是十一姑娘的笔迹。

宣画上的墨是青莲墨,这种墨是当年洛阳陆家所创,因色泽厚重度特别且由莲香故称。

洛阳陆家家学深厚,以广袖疾风和观音连环套在江湖立足百年。陆家原是爪洼岛信诃沙里王族,后信诃沙里被前朝与满者伯夷的联军所灭,子孙逃至中原,改名换姓成了现今的陆家。

陆家世代以复国为重任,经年累月苦心经营,只是前朝本就是和满者伯夷王国为伍,无从下手,到陆流柯苦心孤诣研究浮屠塔为圆自己的国王梦,弄巧成拙暴露身份。

太·祖创业,陆家本想借此复国,却不料太·祖早已和满者伯夷互相往来,而暴露身份的陆家,更是被满者伯夷王国的人悄无声息地灭去满门。只余下再不成气候的陆家人颠沛近两百年,空余复国梦。

现今陆家最后的血脉却自幼养在清河绣坊,陆灵衣。

更值得一提的,淬毒的绣针上的毒,便是来自南洋信诃沙里王族。

这么多的内容,于十一姑娘而言,不过寥寥几笔。阿雪折好信纸,轻叹了口气,她算是知道燕陶陶这般气愤的原因了。陆灵衣与宋青扇等人结盟,却在背后派人偷袭他们,还隐去了她的身份和目的,怎能不气。

更何况,阿雪回想起信纸上最后一句话,无奈苦笑,陆灵衣是冲着浮屠塔内可以召集旧部的玉玺去的。

“浮屠塔内到底有没有河图洛书?”这才是阿雪关心的,因为河图洛书,直接关系到公子的性命。

说到河图洛书,燕陶陶又苦恼地叹了口气。

突然有一只手覆上了自己的手,燕陶陶先是一惊,然后突然地就落下泪来,“十哥哥你醒啦,幸好你醒了,不然我,我……”

“哭什么?”凤意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却依旧带了丝调笑的味道,一点也不正经。

燕陶陶没空去管这点,只是胡乱擦去了泪水,一停不停地问道,“十哥哥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啊伤口感觉怎么样累不累要不要再……”

凤意无奈地打断了她,“陶陶你怎么这么啰嗦,年纪轻轻话却不少。”

“你!”燕陶陶被这么一呛,当即红了脸。

“好了凤意你也别逗她了,”云迹喝着水也没什么遮拦,“一个没事儿给人挡针,一个不眠不休照顾,好不容易醒过来还拌什么嘴,多大的人了…”

阿雪在一旁偷笑出了声,饶是孤傲的苏长蕙,此刻也隐约有些笑意。

“凤公子刚醒,我且再替他看一看。”阿雪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不忍再逗这两人。

凤意由阿雪把着脉,想了想问道,“我刚才恍惚间听到你们在说河图洛书,怎么了?”燕陶陶听闻便一五一十地将岳如柏遇袭和信都说了一遍,最后还不忘抱怨,“难怪我第一次看见陆灵衣就觉得怪怪的,现在终于明白了,她那张脸,明明不全是中原人的脸。”

的确,纵然陆家已经在中原几百年,可是到底是南洋人,陆灵衣那双眼睛,多少带着异域的风情。

见着凤意也陷入沉思,苏长蕙倒是开了金口,“河图洛书定然是在浮屠塔内的。”

“我师叔的那张羊皮纸是师祖传下来的,”苏长蕙解释道,大概是想到了师叔的死,她本就冷漠的面色更是冷了冷,“这纸,是当初凤家给师祖的。不会有错”

那大概是不会错了,阿雪眼底有几分放心,凤家给的,那便是江湖册记载的,定然就不会有错了。

“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云迹大口大口灌着酒,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云哥哥什么时候这么悲天悯人了。”燕陶陶打趣着,却换来云迹的摇头,“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而是十一姑娘说的。”

顿时,燕陶陶也不说话了,屋内五个人似乎都若有所思。

的确,河图洛书,信诃沙里的玉玺,真真是一场腥风血雨。

翎西手中的短剑一分为二,肩上渗出的血将她绯红的衣衫染得更深,若是此刻听到云迹的话,只怕是不能再同意。

先是眼睁睁看着宋青扇和陆灵衣被石门挡住,众人还来不及商量对策,却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影,直直朝佛像而来。

那人不知是何时出现在此,一出手便不客气地伤了挡路的人。

花千引毫不客气地绣针出手,却不料竟然被人一一躲过。

黑子如疾风般掠过,虽没有打中来人,却好歹打出来人的面貌。

黑色纱巾轻飘飘地落在地上,露出一张格外熟悉地面孔。

牡丹姑娘。

肤色如雪,唇色如血。

眉眼盈盈,此刻却带着杀气,暴露身份的牡丹姑娘却也不恼,直接一个转身一跃踩在佛像上,像是早就知道一样,轻轻一探,便在佛祖的施无畏印处拿出一本册子。

薄薄的一本册子,因为时间久远,还有些泛黄。

很快,牡丹姑娘身姿一变,像是要原路返回。

只是水迎风的剑也快,他此刻虽然面色不好眉头紧皱,但面对河图洛书,他也容不得别人抢走。

但不知道为何,这一剑却让牡丹姑娘躲开了,照理来说,没人能躲得开这剑才对。

“荷包牡丹的毒可还好受?”一向酥软的声音此刻带着冷笑,牡丹姑娘问道,“功力越是深厚的人,毒发越快,中了毒的剑客,也不知还能有几分厉害。”

翎西此刻才发现,原本已经被习惯了的浓香此刻越发浓郁起来,甚至有些呛人。

原来这香并不是因为佛塔里种了荷包牡丹,而是牡丹姑娘身上带了花毒!

花千引脸色也一变,细雨神针一点不手软,迅速就没过了寸寸皮肉,整针隐入。牡丹姑娘的神色变了变,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根九节鞭,游蛇一般灵活,鞭上还带着倒刺,下手毒辣,一鞭子下去,花千引身形一滞,鞭子打在身上,一下就勾破了衣袖,手臂上血迹斑斑。

凤如神色颇凝重,手中的黑子千回百转打在牡丹姑娘的身上,虽不过是几颗棋子,却处处命中要害。

又是一鞭子狠狠扬起,将将落下,莫争的剑已经正中牡丹的胸口。

鞭子打在莫争的肩上,一片红艳,红艳的不仅仅是肩上。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莫争脸色便又白了几分。

牡丹姑娘却笑了,纵然她已剩下不多的时间,但是,“能拖上莫争一起死,也是我的荣幸了。中了花毒还强行运行内力,本就病重,莫争,纵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不同于别人突变的神色,莫争只是抽出自己的剑,淡漠地擦去嘴角的血,一言不发。

就是这档口,花千引已经抢走了牡丹姑娘手上的河图洛书,先一步离开。

莫争和水迎风已经毒发,翎西和凤如功夫并不如她,此刻看来,倒是她最占优势。

翎西最先反应过来追了上去,手中的短剑倒映着人影,咄咄逼人。

她原本是追不上花千引的,只是花千引突然身形顿住,生生挨了她这一剑。

翎西心下大喜,想来是花毒发作,刚要使一招雁平抄,却迎来了花千引的掌风。

竭尽全力的一招。

翎西下意识的闭眼摒息,手中的短剑就这么直直掉了下去。

咣当。

凤意手里的药碗一滑掉在地上,连着里面的药洒了一地。

“十哥哥怎么了!”燕陶陶听得声响,看着凤意的样子吓了一跳。

凤意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鬓角渗出冷汗一片,嘴唇苍白不已。

莫名的,胸口好痛,像是要命一样痛。

阿雪听到动静连忙搭脉,却只是没头脑地摇了摇头,“并不清楚,只是脉象很乱。”

看着燕陶陶都快急哭了,凤意苦笑一下,“别急,不是什么大事。”他的身体他最清楚,这并不像是什么大事,但就是心慌的很。

“陶陶,你还是留在这里陪凤意吧。”云迹提议道,原本他们计划去一趟国色天香楼打探一下浮屠塔位置所在,以便到时候接应宋青扇莫争他们,现在看来,燕陶陶和凤意还是留在酒肆比较好。

金乌已经一点点下沉,燕陶陶点了点头,同意了云迹的话。

翎西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挡在自己身前的凤如,当下神色大变。

同样神色大变的还有花千引,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双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先听到了凤如云淡风轻的回答,“在佛祖面前,到底不好造杀孽。”

这样一句话,却像是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

花千引知道,凤如活不长了。

她下手有多重,她再清楚不过。只是看着那双似乎并不在意的眼眸,她这个凶手先恼了,你为什么要凑上来!

花千引想知道答案,但她却没有问出口。因为余光一瞥,她看到已经追上来了的水迎风和莫争。

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凤如和翎西,花千引转过身,急着逃了出去。

“凤公子!”翎西看着凤如踉跄的步子,当即扶了上去,凤如却摇了摇头,“无碍,郡主走吧。”

“你呢?”翎西心里也着急着花千引带走的河图洛书,但凤如好歹救了她一命,十分两难。

凤如的目光落在那石门上,面白如纸,却也有几分坚定,“宋兄还在那里,我不能一走了之。”

是了,宋青扇还在石门后的角落,生死未知,他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翎西最终咬咬牙做了决定,“我和你一起找找办法,看能不能收回这石门吧。”

“其实,不必如此。”凤如的声音又轻了许多,想来十分虚弱。翎西苦笑一声,“谁让我和你们结盟了,到底不好一走了之。”

只是两人还没来得及找到破解之法,却是一阵地动山摇。

佛塔的墙壁一点点裂开,断木碎石纷纷砸下来,像是,要塌陷了。

而就是这样的时刻,原本坚不可摧的石门有了裂缝,微光从中透了出来。

翎西和凤如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就着这不知方向的路逃生。

大概能逃出去吧,如果没有受那一掌的话。

翎西回头看着停下脚步的凤如,突然变了脸。原本只是以为他中了一掌,却不知花千引的掌心中还带了针。

凤如胸口鲜血恣意,手中握着的棋子也纷纷洒落了一地。

翎西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到凤如扯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意,“在下怕是出不去了,郡主一路小心。”

这种时候就别顾着别人了好不好!翎西虽然自幼被人奉承着宠着护着,可是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被人护着啊,她不想欠别人一分一毫啊!

“我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翎西将凤如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凤公子救我一命,我定不会弃你于不顾。”

凤如摇了摇头,太过固执,不会变通,若是一个人用轻功或许还能逃出去,两个人,怕只会命丧于此。

“我好歹也是替皇帝伯父来拿东西的,我要是死在这儿了你说他会不会给我追封个公主啊?”

“父王之前还说回家就给我定亲我不想这么早死啊!”

“凤公子?凤公子你倒是别睡过去啊!”

……

翎西只觉得像是被掩埋在了废墟,好像看到了光亮,又好像只是一片黑暗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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