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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剑沉断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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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剑身激烈震荡,何满满手腕震动,几欲握不住剑,长剑斜斜跌落在榻边。

冷冽的声音,带着疏离的冷漠,将沈惜情护到身后。

何满满握着刺痛的手腕,看着来人。

昭华将沈惜情护到自己的身影下,远远看着何满满。

“满满,若是惜情有什么地方惹怒了你,还请饶她这次。”

“饶了她?”

沈惜情在昭华的怀中,得意地看着何满满。

“只要他们醒来,我就饶了她。”

昭华蹙眉。

“这是沈惜情下的凝香毒。”

昭华握着沈惜情的手猛然一紧:“斯人已逝,不可太过伤怀,然惜情有孕之身,还请陛下饶了她和腹中的孩子。”

“昭华,你要我饶了她?”

“是,请陛下务必饶了惜情。”

昭华偏过头不愿直视她,明灭的光影照在他俊秀的脸上有一种隐忍的执着。

曾几何时,何满满爱极了这张脸,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可笑。

庄典说过,十年八年,日日枕边,早晚他们会因为这个女人心生间隙。

可是哪里用的了十年八年,只是这半年,他们便成这样了。

“原来庄典说的都是对的啊。”何满满凄笑一声,昭华感到异然,却猛然感觉剑气自耳边划过,沈惜情一阵惊呼。

猛然出掌,明明收力力道却依旧将面前的人震飞了出去。

何满满气血暗涌,鲜血滴落在白衣上,触目惊心。

浮尘散尽,昭华却护着沈惜情,不曾再看她一眼。

何满满低头一下,看着沈惜情唇角的嘲意。

“是我打不过你,也阻不了你。”

“你们走吧,昭华,从此之后你我之间再没有任何亏欠。”

看他从相识到相知,第一次与她相对,

看他十多年来,第一次对她出手,

看这许多岁月,被沈惜情破坏,她却再无能为力,因为他护着的不是她,而是她。

气血翻涌,五脏俱痛,嘴角的血更是肆无忌惮留下,何满满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那血映在昭华眼中,触目的红。

可是他只是紧紧闭着眼睛,压抑地剧烈地喘息,胸口之痛蔓延五脏六腑,无处宣泄。

那沈惜情手中的素净瓷瓶,如同利爪一样扼住昭华的喉咙。

“昭华,你这样做可是保了何满满一命,但她定是恨极了你,如何是好?我原想杀了她一了百了,可是你不愿意。

“她不知道自己中了我的毒,不过凝香引一毒一香,我还未曾对她使罢了。不过只要你陪在我身边,这妖女便不会死。”看着昭华眼中的寒光,沈惜情笑的肆意。“这毒唯有我可解,我死了,这妖女也活不长的。”

“我想和你回俞国,那是我们的家。”沈惜情抬起脚尖,在昭华嘴角轻吻:“这都是你的错,昭华,谁让你不爱我呢。”

何满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雪都化尽了,梅园的花终年不谢,冬日晴好。

“什么时候了?”

何满满开口,却觉得嗓音嘶哑,喉咙干渴若火烧一般。

“三天了。”阮月踟蹰半晌,继续道,“将军和夫人去北方了,将军说陛下也要休息一段时日,等来年他再回来。”

阮月摊开手掌,另一半虎符在他手上,日光镀上了温润的光泽。

“将军说他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除了陛下送他的玉佩,他什么都没有拿走。”

他离开了,他将权利统统还给了她。

只是一眨眼,还未曾看尽一年光景,所有人都离开了她。

只有梅花不自知,依旧开的繁盛如霞,何满满偎在阮月怀中,闭上了眼睛。

她觉得好累,她竟然不知道待到来年,她还能如何面对昭华。

可是她却等不到了,永远等不到那一刻。

冬风最凛冽的时候,门外寒风卷着飞雪飘到何满满桌案上,跪在地上的影卫深受重伤,急促的喘息仿若将冬雪都烧尽。

昭华将军在成俞边境遭截杀,东北边陲数国暗中联合,举兵讨伐成国。

十六国受成国镇压已久,此次为夺回至上皇权,哪怕破釜沉舟,也要攻破成国,斩杀女帝。

“你说,昭华死了?”

朱笔溅落,满折血红。

“将军夫人思念故国。昭华将军携夫人回俞国。”影卫哽咽一声,“却被俞国皇帝并数国高手埋伏,数千影卫几无生还。昭华将军战一日一夜,尸骨成山,力尽而竭,被俞国皇帝在崖下斩首。”

“将军派数十人为陛下报信,唯有我一人活着出来……将军说,他们战法混杂,身手各异,怕是诸国联合起兵,要陛下小心。”

“昭华死了?”何满满两眼失神,又问了一遍。

“是,陛下。”

那影卫跪在何满满脚下,声音哽咽:“属下护主不周……”

“昭华……昭华……”

“陛下,数国联合——”

何满满恍若未觉,喃喃着昭华的名字。

泪水犹不自觉,划过双颊。

那十年前的血仿佛还烙印在窗上,那时她抱着他,想着只要他不死,她什么都给他。

十年如同昨日往昔;初雪争吵还在眼前,她想着春花时节,他会抱着孩子回来,她还未曾想如何面对他,可是,他就这样死了。

何满满眼泪在脸上肆虐,可是是那么不甘心,那么恨:“昭华!”

数国联合,俞国……

“传令下去,我要御驾亲征,踏平边境!”

宫里的灯火依次亮起,仿若地狱的引路灯,照亮这个寒风的午夜。

灯火恍惚,窗外风声鹤唳,仿佛十年前,昭华持剑而来。

何满满持剑,走出了清心殿,走进这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中。

百万大军,军旗猎猎,何满满一身金铠,在日光下恍若战神。

凤来宫中的皇子被她放了回去,既然要战,她必然战的彻底,灭国之仇谁不记恨?她放他们自由,是走是留随他们了。

抬头看日光正盛,刺得何满满几乎张不开眼,从前,她也是站在这里,看着一身银铠的昭华远去,然后站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百官跪在她脚下,她转身上马,决绝离去。

女帝亲征,本就荒淫无度的女帝,更是嗜血成性。她的百万铁骑踏平了起兵的十六国领土,她手下的敌人一一死去,身边的将领也一一倒下。

十六国皇帝都在她的长剑下断了性命。

这一次,就算再跪地求饶,拱手送上山河美男,却没人能打动她的心。

昭华将军威名朝野,却不曾想过,女帝铁骑更扫荡天下。

女帝这次出征,不死不休的阵势更像是亡命之徒。

“你把昭华给我找回来,我便饶了你。”

每一个在她剑下饮血的皇帝,最后听到的都是这句话。

女帝疯了,失去了昭华将军的女帝,是一个嗜血无道的昏君。

当她的长剑,抵在俞国皇帝脖颈之时,这个一国之君,吓得跪地求饶。

“求陛下看在昭华之面上别杀我,昭华对你并无反心啊!沈女曾跟我秘言,你是中了凝香毒,昭华为了让沈女不引香,保你性命,才引昭华与你决裂,回到俞国的啊!

何满满几乎站不住身:“你说什么?”

那些冷漠、那些分隔,难道是他为了保护她,凝香毒?她猛然忆起,那日她将宁远竹和沈惜情拉上了岸,自己也沾了水。

那日,她只看到沈惜情的笑,却未曾看到,昭华紧绷的脸上一点情绪。

他在隐忍,他在克制,他从一开始相遇到最后的别离,都是在保护她,不管她知不知道。

“我本意策反昭华,可是沈女说昭华绝不会背叛你,所以我才杀了他……女帝,看在吾儿衷心为你的份上,饶了我一命!”

“可你却杀了自己的儿子!你为了与诸国平分成国之梦,杀了他时,你就该想到这一天!”

何满满吼道,一剑饮尽鲜血。

当她亲手将俞国皇帝斩于昭华死去的山崖时,她突然觉得累了,很累了,长剑自她手中跌落,落在昭华离去的这片山崖,沉入山崖之下的断桥水下。

“……昭华。”

她的将领跪在她的脚下,求她收兵。她的百万大军损失了一半,将领折损过半,她踏平了十六国,让日日心惊胆战,惊惧她来犯的诸国皇帝受够了白日梦魇,竟在她剑下死也死的安详。

她身上亦是诸多伤痕,粮草不足,伤兵遍野,她胜了,可是也将国富民饶的成国变成了一个国库虚空,不堪灾乱的国家。

“回去吧,我累了。”

故国如斯,故城如斯,可是却再没有那个人。

何满满在清心殿一天,望着孤城落日,望着这片山河。

望着昭华执灯走来,微微一笑:“满满。”

仿若那年夏日,她还是公主,酣梦醒来,他正坐在她身侧为她挡住日头,拂去她脸颊的乱发。

弯了一双眉眼,那是从未有过的温润,一点碧色,无双□□。

大抵是那时,她就喜欢上他了。

“我想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昭华。”

那一夜,大火自清心殿而起,烧尽宫城,梅园终年不落的如火梅花,终是在这一片炎火中化为灰烬。

有宫人曾看到,女帝在火中身披红衣,绽然笑意,像极了当年昭华将军陪在女帝身边时,女帝的模样。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女帝殡天,天下再无女帝。

而后百年成国覆灭,天下陷入乱战,这却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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