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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凝香引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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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满满蓦地站了起身,庄典忙扶着何满满,省得她摔倒。

“已经两个月了,只是这次入水受了寒气,胎息不稳,定是要好生安养才稳妥。”太医殷勤道。

“真快,昭华将军果然威猛。”

庄典咂咂舌,赞叹道。

“……那便等她身体好了,送回将军府吧。”何满满吩咐道。

“陛下,你真是‘宅心仁厚’。”何满满面色如常,心中却烦乱,掐着庄典的手臂,“你的帐还未曾给你算!”

却不曾料到,庄典眼尖的狠,霎时扯过身旁宁远竹的手,何满满这一掐,竟然将宁远竹给掐晕了过去。

庄典一怔:“宁公子,你不会也如此弱不禁风吗?”

何满满心觉有异,俯下身看宁远竹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呼吸微弱,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一慌,忙唤太医。

何满满坐在床边,不时地为宁远竹擦着鬓角的冷汗。

中毒。

不知道什么毒,不知道何时中的毒,更不知道如何解毒。

不知道何时毒发,也许现在就是毒发,也许现在只是开始

太医署会诊数天,最后给到何满满的,只是这样的结果。

成国顶尖医者皓首穷经,却始终没人敢说庄典何时会醒。

何满满敛着眉眼:“没人知晓?没人会治?我要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若是治不好宁远竹,你们都跟着去陪葬。”

宁远竹是什么人,整个宫里没有一个人不清楚。在宁远竹来之前,纵有数百位公子,唯有庄典能得女帝偶一侧目,而他自从来时便颇得女帝宠爱,时常亲昵,是唯一一个能住在清心殿的公子。若说女帝真的有男宠,想来这整个后宫也唯有宁远竹算得上。

宁远竹生性傲然,冷漠自持,虽不得众人喜欢,却也不曾与人交恶,况且正值女帝宠爱,无人敢动手相欺。

“何满满坐到宁远竹窗前,看着他那一双往日含着灵韵的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心里刺针尖一样难受。

何满满拂去宁远竹眼前的发丝,这才几日,他就消瘦了许多,脸颊凹陷下去,平白像是老了几岁。

“我一定会救你的,宁远竹。”

窗外若有似无的冷香,秋天到了。

可是宁远竹却一直没有醒过来,何满满守在他房外,看着初秋的凉意卷着落叶,变作深秋的枯黄。

浅淡的香意绕着屋子,与袅袅炉烟遥相呼应。

何满满会抱一抱宁远竹,却不会多说。她不知道她现在对宁远竹是什么感觉,她只是希望,他不要死。

沈惜情有时候会来宫中,眼中还是未曾散尽的怨气:“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失去在意之人是什么模样。”

她挺着一天天变大的肚子:“无论我说什么,你现在也不敢动我。”

“我是不能把你怎么着,但是我能再为昭华娶几个夫人。”

看着沈惜情明显变了脸色,何满满意兴阑珊地起身。

沈惜情怀孕以来似乎偏爱用香,只要她在,就能闻到那一抹似有似无的冷香:“还是少用点香料为好,昭华又不在,你想让谁闻你的香味?”

沈惜情抚着肚子的手不觉用力,戒备地看着她。

下了今年冬天第一场雪的时候,北方战事告捷,昭华凯旋归朝。

何满满正坐在宁远竹身边,给他念着昭华的信。

宁远竹丰润的双颊已经深深凹陷下去,灰败的脸色和鬓角的白发,让他看上去更像一个垂垂老矣的将死之人。

他就这样突然倒下,就这样突然醒不过来了。

何满满早已派人寻访诸国名医,可是医者来了一个又一个,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如何解毒。

他现在呆在她的身旁,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可是她还是救不了他。

“从前我一直当你是昭华的影子,可我这些日子想通了,你不是他,你这次醒来我便把你当做宁远竹,可好?”何满满抚着宁远竹的鬓角,想他绸缎般的青丝,却变成华发。

想他那一双墨中带着青色的眼睛,纵然不是碧色,原来也好看的紧。

“梅园里雪落寒梅,你不是说那些梅花妖的没有一点傲骨,其实你去看看,也是傲骨铮铮。谷雨时说去赏梅,如今已是雪日,你却还在贪睡。”

“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个我在意的人,都将离我而去。”

宁远竹在何满满怀里断气的时候,海上仙山的隐士才被何满满的暗卫寻到。

可是斯人已逝,又有何用。

宁远竹葬在离皇陵最近的安山之上,她伏在宁远竹的棺前,叫住告退离去的隐士:“你看他中的什么毒。”

那隐士仔细查看宁远竹的身体,眉头紧蹙,思量半晌后将手指放到庄典的鼻翼下,恍然道:“陛下,这位公子中的是凝香毒。”

“凝香毒?”

“此毒刚开始无色无味,遇水则化,只要触到便是中了毒。这毒性极慢,却实难令人察觉,中毒之后会陷入昏迷,但是想要毒发身亡,则需要以一直相配的凝香萦绕,是以缓慢勾起中毒者体内毒素,让中毒人逐渐心肺衰败,以致丧命。”

“此毒多用于亲近之人,达到杀人于无形之意。”隐士顿了一下道,“此毒属于北方沼泽之野的一种□□,鲜少在诸国出现。”

“北方……遇水则化,凝香引毒?”

“陛下,这位公子今日可曾遇水,可曾闻到若有似无的香味?”

“香味……”

又是那一道若有似无的冷香,丝丝缠绕在鼻尖。

沈惜情不知道何时来了,一袭白衣寥落了冬雪初化的日头。

“我来送宁公子一程。”

何满满想起她有身孕以后身上的冷香,想起了她有孕那天,正是宁远竹中毒之日,想起那时与庄典斗嘴的沈惜情跌落水中,宁远竹下去救她……

“沈惜情,你曾将侮辱昭华之人尽数除去,你如何以一己之力除去那些人而不被责罪?”

“我曾与沼泽之野拜师,学会一些杀人于无形的‘招法’。”

“沈惜情,你连否认都不否认了。”

“有什么好否认的,”沈惜情冷笑一声,“你不是坐拥天下的女帝,我就是要让你也尝尝失去心上人的滋味,你不是独宠宁远竹,如今眼睁睁看着他死却无能为力,是不是很过瘾?”

“杀人,并不仅仅是杀了你就让我开心了,杀人就是要看着珍惜之人在眼前一天一天死去,自己却毫无办法,这才痛快,是不是,何满满?”

沈惜情挺着肚子一步步踱来:“你是不是恨极了我?可是又有什么关系,我怀了昭华的骨肉,你是不敢杀我的。”

“你可知道,昭华竟不愿娶我,是我以迷情之药乱他神识,才与他能同床一宿。你可知道,他在神识混淆之时,念得是谁的名字?”

沈惜情嘴角勾起灿然笑意,眼中却怨恨至极,“我永远不会告诉你的,何满满。”

“可是还不够呢,你不是还宠爱庄典?看,他在这里呢。”

她身后掷来一团暗影,落在何满满脚边。

总是孩子心性笑着的庄典,满身血痕,再无声息。

他是器宇轩昂的皇子,他说他不想当皇上,也不喜欢老是争斗的兄弟,所以他自告奋斗地来当女帝的面首。他生性纯真,好动不羁,少年意气,口角伶俐为人却良善,深的宫中人喜欢。

庄典是什么人,整个皇宫没有一个人不清楚。在宁远竹来之前,纵有数百位公子,唯有庄典能成为女帝身边之人,得女帝宠爱。纵在宁远竹来之后,女帝冷落凤来宫,却依旧不曾冷落庄典。

何满满神色恍惚,指间摩挲庄典的脸:“……我在世上再无兄长姊妹了,庄典天真挚情,我将他看成弟弟。”

“你会心痛?你懂得心为何物?妖女!”

何满满从宁远竹棺前起身,一双墨瞳晦暗如夜,朝着沈惜情走来。

蝉翼剑划过地,削过她的衣角,割碎华衣。

“纵然我杀了这两人又如何,你敢杀我?”沈惜情抚摸着浑圆的肚子,无限爱怜,“这可是昭家之后,你敢吗?”

“我是不敢。”剑起,挑起沈惜情的肚子上的衣衫,“不敢杀他。”

“可是我敢杀你啊,沈惜情。”何满满剑尖描绘着沈惜情的肚子,“你这八个月身子,就算剖开肚皮,孩子也会活下来。”

“黄泉路上寂寞,总要你下去陪着他们,我才安心。”

“你果然是心思歹毒,何满满。”

“倒不如说,有你这样恶毒的娘亲,才是受罪。”

“你倒是看看,外面候着的是救你命的太医,还是来索你命之人!”

沈惜情猛一滑步退下,山间林草之间蓦然现出无数杀手,皆朝着何满满而来。

“山下的御林军,早已被我除去,你此番定要命丧此地!”

何满满剑尖一点寒光,毫不退步,直追沈惜情而去。

那些杀手的刀光之影已落在何满满身旁,可是没有一个杀手能近得了何满满身,掩藏的暗卫早已露出杀机,与沈惜情之人战在一处。

“沈惜情,到了黄泉路上,别忘了给宁远竹与庄典赔罪。”

满天纸钱纷纷扬扬,洒落一地,风一吹,飘落在沈惜情和何满满眼前。

“不!”沈惜情惊恐地表情映在何满满眸中,“昭华一定会杀了你的!”

何满满眼中寒光一闪,剑尖飞转刺入沈惜情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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