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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殿中十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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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登基之后就与昭华成亲的,可是昭华却不顾重伤厉声呵斥我。他说他不过是报答我的救命之人,生死一掷轻,可是我竟然还想与他成亲,我太自私,太贪心。”

当是我不管,就想和他成亲,就算贪心又怎样,就算他现在不爱我,日夜相伴,朝夕生情,总有一天他也会爱上我的,况且这天下,再没有比我更配得上他的人了。我开始纳吉,准备婚宴,可是昭华知道我不听他的话,定要与他成亲之后,还是在这清心殿,打了我一巴掌。那时北方边境有流民作祟,他当日就去了北方,要我自己好好想一想。”

“他就那样晾了我半年,我如何写信哭求他都不回来。后来我真怕了,怕他再不理我,所以便搜刮了好多美人住在凤来宫,说我想通了不执著了,给他写信也不过是女儿家心态,他才愿意回来。”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家都传着说女帝爱美色,可以倾城换太平,所以很多败国就送来美人。其实若不是别国觊觎成国富饶,抢掠成国商队,扰乱边境,我本不愿起兵他国,所以就收下这些美人,以换太平。”

“可是我也有私心的,我留下的这些人都有一点地方像昭华,似眉似唇,也算聊以宽慰。可是凤来宫的男子越来越多,我的心却也越来越空,因为我愈发明白,纵使再像,每一个人也都不是他。”

往事像是一个蛛网,层层纠缠铺面而来,却又轻轻扯破便是散落一地,再无从整理。如今纠缠着自己的,是逝去的过往,是看不见的蛛丝,捆缚挣扎着,却至死不休。

烛光噼啪,何满满恍一回神。

宁远竹静静地坐在她的身旁,目视远方,呼吸清浅,一双墨中含青的眼睛盈盈如灯火。

“我哪里最像他?”

“这双眼睛。”何满满看着他,只这一双眼睛,像一坛深水,却又远处天边辰星,让人沉溺其中。

其实她最喜欢的,只是昭华的那双眼睛,墨中点碧,温润有情,夺天之光华。

“眼睛像,可性情更像。”何满满想笑,可是扯着伤口,呲痛一声。

“我知道这是你情我愿的之事,可是我喜欢他,喜欢成了一种执念,越得不到的反而越想要。”

“可是他根本不曾在乎过我,从前是,现在也是。”何满满道,“这许多年,也不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何满满自言自语了许多,到最后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说什么,说到最后她只是呆呆地看着远方。

脸上的巴掌衬着她白皙的肤色印那么明显,更显红肿。

“你——”

“怎么了,不是说了你像他才留下的吗?”

“你当年找来的那些男子,有没有问过本人的意愿?”

何满满一怔,看着宁远竹端正认真的模样,倒是忍住苛责他的心思,闷哼一声:“好大的胆子,我堂堂一国之主,多少人巴不得进宫来,哪有强迫之说。”

“也就是你,总觉得是我强迫了你。”

“其实我对你做的这些,都是我想对他做的罢了。”

更深露重,何满满趴在桌旁睡着了。宁远竹抱起她,轻轻将她放到了床上。

她紧闭着双眼,羽睫上还沾染泪滴,脸颊红肿,唇角抿起,想来在梦中也极是不安稳。宁远竹眼神闪烁几下,轻轻将何满满抱在怀里。

临近天明,夜色最浓时,屋外风声忽然凌厉起来,屋内烛火瞬息而灭,短而急促的剑声响起,掩盖在风声之后。

何满满突然睁开了眼睛,她虽然武功不高,但是身为女帝多年,对于这些杀戮之声总是极其敏感。

宁远竹亦是早已清醒,示意她不要声张。

此刻静寂一片,夜色正浓。尚不清楚来者几人,但是殿外宫人早已被清理干净,此刻若是呼喊,定是护驾未到,先被来人杀了。

唯有出其不意,才能制敌。

何满满悄无声息地去拿平日佩剑,她的蝉翼剑清亮如水,软可束腰,薄如蝉翼,却削铁如泥。

一点寒光映着森然夜色贴面袭来,何满满急忙躬身一扑拿起蝉翼剑,反手挡在眼前。

清脆碰撞,印出来人的凌厉杏眼。

何满满脚下横扫,黑衣人却翻身躲过,转而反手刺入何满满腰下。

“好大的胆子!”

何满满目色凌厉,臂间披帛一挥,缠住来人剑身。黑衣人一震剑柄,披帛尽数而散。

何满满自知武功不敌来人,但此刻却不能停下,否则必死无疑。

不得片刻犹豫,何满满早已欺身而上,一剑便可刺入来人胸口,而黑衣人亦可同时要了何满满的命,玉石俱焚的打法。

猛然一柄软剑从侧边挑入,堪堪抵上黑衣人五指变爪袭向何满满脖颈的手,黑衣人被击的一退,却恰恰躲过了何满满的蝉翼剑。

是宁远竹。

何满满感觉脖颈一丝暖意,知道是被她抓破了脖颈。

宁远竹一侧身挡在了何满满和黑衣人中间,两人战在一处,黑衣人武功极强,宁远竹撑不了多久。

她隐在夜色中,想要趁机给黑衣人致命一击。

正在此刻,黑衣人猛然冲向宁远竹身前,背后留下一片空白。

好机会!

何满满飞身,蝉翼剑直刺黑衣人后背,却不料黑衣人将宁远竹震到一旁,却凌空侧身,长剑斜刺何满满脖颈。

原是黑衣人料定何满满会动手袭他,诱她动的手。

须臾一瞬,却再也没有机会退让和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剑没入脖颈,血染清心殿。

殿外传来阵阵脚步声,风声呼啸耳边,可是再快都没有眼前的剑快。

温热的鲜血染上脸颊时,何满满眼中映入的是昭华的脸。

沉静的面容,一双点碧的墨瞳,清润如许。

利剑穿透昭华右胸,剑尖泣血。

昭华一把抱住何满满滚落桌旁,撞到桌角时他闷哼一声,唇角溢出一抹鲜血。

人未到,凌厉剑气已杀至面前,昭华挡在何满满面前,与黑衣人斗在一起。

何满满双手间都是昭华的血,他的血染红了长衫和清心殿的金砖。

耳边剑声凛冽,映入何满满眼中的昭华绞着杀意的剑声和宁远竹侧面破空而来的风声,昭华剑尖翻转,刺入黑衣人臂中,宁远竹软剑抵上黑衣人脖颈,只一招便可要了黑衣人的命,再不让他多动分毫。

昭华本就一路奔袭疾行,又为了护何满满受伤,不顾伤势与黑衣人打斗许久。

此刻鲜血早已染透胸膛,连着一路打斗之处,都是血痕。

昭华粗重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缓,他放下剑,走到何满满面前,轻轻拭着她脖颈上的血。

“满满,没事了。”

他在安慰她,可是鲜血却从他唇角溢出,何满满拼命地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她的手上都是他的血,就像很多年前,也是在养心殿,她的手上也都是擦不净的他的血。

他又一次,倒在了她的怀里。

昭华呼吸粗重渐渐变得缓逝,他在何满满膝上,渐渐闭上了眼睛。

“你不要睡,我再也不闹了,我都听你的话,你不要睡。”

她明亮的眼中再无往日的光彩,只有惊惧和害怕,她将昭华抱在自己怀里,可是泪眼婆娑,再看不清他的脸。

“我答应你,我再也不喜欢你了……再也不喜欢你了,你不要丢下我。”

那年初遇的太子宫,如今早已败落空寂;

那年相伴的公主殿,如今早已人去茶空;

那年她救回来的少年,如今却已长成她爱了许多年的男子。

爱过、念过、恨过、怨过,可是,她不过是想与他生生世世在一起。

“你不要死,我再也不纠缠你了,你想去哪里都好。”

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她也是在这个大殿里,抱着自己怀里的昭华。

彼时她想,他说过要报答她,保护她的,怎么能死。

今日呢,她放手了,她给他自由,他怎么能死。

“满满,我不值得你如此……”

微凉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那一点碧色在暗夜中盈盈温润,盛着从未流露过的隐忍眷恋。

昭华艰难地伸手拂去何满满脸颊的泪,温柔如梦:“别为我哭,不值。”

“昭华……昭华……”

黑衣人却突然身动影动,宁远竹一剑就要刺入黑衣人脖颈。

却只见黑衣人将蒙面黑巾扯了下来。

“昭华!”

一张清丽的脸,一双通红的眼。

昭华眸光散乱,良久才看向唤他的人,眸中竟然有了些奇异的光彩。

“……惜情?”

女子爬到昭华身前,让昭华靠在自己怀里,眼泪簌簌:“昭华,我是来杀这妖女的,你为何要为她挡这一剑……”

昭华心潮翻涌波动,体内受伤更是气血不稳,竟是抓着这人的手闭了眼睛。

女子怨恨地瞪向何满满:“妖女,今日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绝不求饶。”

殿外俱是御林军,灯火通明,她看到太医跌跌撞撞跑进大殿。

要杀?要剐?与她何干,何满满根本顾不得她,她只要昭华能好好活着。

宁远竹上前一步,剑尖泛着冷光抵着沈惜情的脖颈。

可是何满满看着即使昏厥也紧紧握着这女子手的昭华,心思纷杂。

何满满朝着昭华伸出手,女子握着昭华的手更是紧了几分。

“何满满,若不是你攻打俞国,昭华便不会背负着备受人欺辱的质子、男宠之名,你可知道昭华是多么清高的一个人,怎能承受这般受辱的之名!”

“她暂由你看管,不可伤其分毫。”

宁远竹眉头微蹙。

何满满重新将昭华抱在自己怀中,低垂着眼眸:“其他事,我现在不想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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