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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残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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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很怕——因为抢了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比谁都害怕丢失,所以要藏好、锁起来,死都不放手。

她便是他此生最为担惊受怕会失去的。

谁都不知道,“金踝夫人”其实根本不似传闻中姿色倾城,也根本不是百姓送人保城而成就的倾城之说,她只是厉王从段横江身边抢走的一个女人罢了。说是爱得至深,所以不择手段也要留在身边的女人。

当年,她的确是机缘之下被厉王所救,但朝夕纠葛之后想要再脱身就难了。段横江前来王府带她走,却被厉王手下打成重伤,两人几度躲藏后眼见就要逃出追捕,却不想厉王亲自追来,一箭直射她的左脚,她左脚负伤不能再逃,终于是有情人从此分离、含恨不已。

那个暴戾的男人对自己说:“我说过你绝不要妄想逃走,你是我的人,便一生一世只能留在我身边,哪怕射跛了你的脚,折断了你的翅膀,你也只能是我笼子里的鸟,死也要死在我身边!”

“呸!”她啐一口血在他脸上,嘶声笑起来:“你痴人说梦!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是爬,我也要爬出去!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你永远别想安生。”

当时这话如含毒冰棱,将最后一点耐心也刺得灰飞烟灭。他眼中掀起狂澜,擦着脸上的血怒极反笑:“好,好!不若就让我看看你还能怎么逃!”

他面上阴郁得看不出表情,面对这个女人,终究还是压抑不住心底疯狂的野兽,任凭怒意和妒意呼啸着侵吞了自己最后的理智……对,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将她留在身边,因为她是属于自己的,她只能属于自己!

所有的感情全都被抽空了,他仅有这残存的最后一个念头。

“去,将镣铐取来。”

喉头滚动的似乎不是自己的声音。

身旁副将大惊失色,尚且不敢妄动,劝道:“殿下,这恐怕……”

“去。”他声音冷成了冰,眼底只余下阴鸷的血红。“本王要将她牢牢锁在本王身边,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生生世世、生生世世都别想走!”

生生世世——究竟怎样才算是生生世世?

云水慈从片刻的失神中回过神来,伸手将头发顺到耳后,她看了看面前的笑笑,不过是个年纪尚轻的孩子罢了,年轻,生得又美,何苦要来此地涉险?她说:“我不会跟你走的。”

这时候笑笑没有发呆,只是一双黝黑的大眼看着她,目光几分疑惑、几分真诚。云水慈忍不住叹了口气,终于站起身来,发出一串清脆的玲碎声音,走了两步,这才叫人惊觉原来她脚上有锁链拖缠,并且行步姿态不甚平稳,左脚微跛。

她说:“若非如此……你们以为,何谓‘金踝夫人’?”

“传闻夫人本是天上仙,姿色无双,雪足擅舞,厉王成天担心夫人会飞天而去,故命人打造了一条倾城之价的黄金链,锁住夫人脚踝,从此生生不离。”突然有个声音接口,下一刻,韶华已经从外面进来,手脚轻快地关上了门。

又见一个陌生人进得屋里来,云水慈毫不吃惊,只是听了韶华如是说后凄然笑了一下,这一笑倒是露出一抹不可名状的艳丽。“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也不过是个跛足的丑妇罢了,倒让你们见笑。”

韶华笑眯眯地左右而言它:“夫人莫怪,我是见这个蠢丫头半天不出来,才终于忍不住进来看看,多有得罪。”看他老神在在的模样,叫人疑心莫非片刻功夫他就已经引开了那两个影卫?厉王手下的影卫实力不容小觑,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云水慈细细观察面前这个年轻人,觉得有几分面熟,许是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说:“公子好身手,想必能带这位笑笑姑娘安然脱身。”言下已有送客之意。

她说:“我既身为厉亲王妃,此生就没想过再离开一步,当年……唉,一切缘尽当年,如今不提也罢,他逃出去时说过要回来救我,如今叫你们前来不过是想带我离开这牢笼而已,他是为了守信,我也不怪他,只是我自己早已不想走了……你们回去告诉他,算我负他便是了。”

笑笑与韶华对视一眼,知道云水慈口中的“他”指段横江,皆是怔怔无言。云水慈自腕上褪下一只碧玉手镯,递过来,“你们将此物交给他,说我不愿意走,叫他不必再挂怀就是了。记住离去之时自西墙走,切勿惊动护院。”

韶华见笑笑迟疑着不接,叹口气将那镯子收了,而后拉着她从西面翻墙而走,一路果然并未再被人发现。

等离厉王宅邸远了便放了个信号给陆随,也不知道他引开守卫引到哪里去了。他回头看一下笑笑,见她神情寡淡,便说:“人家不去见情人,你不开心个什么劲?”

她低头看着韶华抓着自己的手,秀气的眉毛皱起,说:“她为什么不跟我们走呢,是不是人就像鸟一样,困得久了就忘记要逃了?”

韶华想了半天,突然干笑出来,一记敲在她头上:“把王妃说成是鸟,想死是不是,人家现在是天鹅、是孔雀、是凤凰,总之漂漂亮亮就行了,你管它还会不会飞!走了。”

说是走了,两人却往五里开外的“施然亭”去,今夜本就说好无论能不能找到“金踝夫人”三人都在亭中碰面。

“施然亭”中空荡无人,偌大的亭子造得丝毫不别致,四柱八角顶盖而已,正中悬一木匾上书“施施然也”四个大字,也不是名家手笔,真不知这样的亭子到底是哪个人愿意建的。

韶华远远望过去时没见着有人,刚靠近,突然就见到亭子顶上有人当风而立,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不言不动等在那里。

他一把阻住笑笑,嘿了一声:“麻烦来了。”

等了一会儿看那人影并不先动,又说:“你先走吧。”笑笑觉得奇怪,他很少自告奋勇,现在却主动断后,莫不是被今夜亮堂堂的月亮晒坏了脑袋?

“还想方才你们俩怎么追了一阵不追了,原来跟在少爷我屁股后面等秋后算账。”他看的是亭顶之人,说话却冲着身后,话音刚落,笑笑便发觉身后多了两个不易察觉的细小气息,原来他们还是被影卫跟踪了。

厉王府果然厉害,距他们救下段横江还不到一日光景消息就已经传出,纵然一时查不到对方身份,但凭厉王对段横江此人的了解,已猜到来人多半会从“金踝夫人”入手,“金踝夫人”是段横江的软肋,所以只要有人想方设法接近“金踝夫人”,就大可来个瓮中捉鳖。

韶华功底尚且是个未知数,但考虑到两个影卫方才故作不敌退开,现在却能不露声色一路跟来,足见两人身手不弱,不要说前方还有个深藏不露的人抱臂等着呢。

如果被他们形成合围之势,后果难料,笑笑当下已经有了决定:“要么你打一个我打两个,要么三个都给你打。”

韶华又是嘿了一声,方才与两个影卫交手多少也摸清了对方路数,反倒是凭空冒出来的一人看起来甚难对付,这丫头危机意识强的很,棘手的统统塞给别人。他说:“一个三个也没差多少了,叫你走就快点走,省的再来糟蹋我的一番好心。”

“你可别死了啊。”

“呸,少爷我长命百岁,你才要死了。”他自身上摸索起来,半天只摸出那一根银筷,叹了口气低声说:“呐,万一我真被打得鼻青脸肿给他们抓了,你可千万不要来看我,记得替我写封信到太常卿府上,再通知我爹谢了冠来求情才是。”

太子太傅家的公子不知何故卷进乱党纷争中,是被人蛊惑了才做下这等荒唐事,太常卿大人也力证此事只是公子年少顽性,等他家那个做老子的来求个情将不肖子带回去严加管教……如此这般,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糊弄过去?

笑笑不理会他想些什么,伸手探进他衣襟将那只碧玉手镯取了,说一句:“快点跟上来。”忽而扭头一笑,整个人往后疾奔,跟在身后两人没料到她会突然发难,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动作就同时见数十枚暗器迎面袭来,两人步调一致侧面悉数躲过,眼前一花,一袭红衣已经不见了。

两人尚且微忡,面颊上这才隐隐作痛,原来还是被暗器携风刮到,再想看那暗器究竟何门何路,唯见十几朵路边石蒜订在地上而已,“飞花伤人?”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招出手,直叫人瞠目结舌。

“啧,她的心情想必是很不好,少爷我还从没见她心情这样不好过,还是我做回好人留下来陪你们,省的再去讨罪吃。”韶华挡住去路,两人相视一眼,抹了把面上血痕合攻而上,他们一个持长剑一个持短刀,出招却是路数一致、相辅相成,一人翻腕斜挑面门,另外一人则横渡冰刃拨下盘,两锋分合变幻端的是滴水不漏。

韶华不紧不慢避开锋芒,“叮叮”数声以短短银筷招架,忽遇双刃互错绞颈而来,他收起笑容敛气直刺,只听见“恰!”地脆响,两人交接的锋刃上竟然被捅出了两个小洞!

两人抽回兵器不知该作何反应,韶华却是“啊”地叹了声,满脸沮丧神色看着手上的银筷,筷头被顶歪了半寸。

不知道是嫌弃它不顺手,还是当真不能再用,他索性将银筷丢了,慢条斯理卷好袖子,对着亭子顶上一直在观战的那人说:“一起上吧,少爷我大人有大量也不怪你们欺负人。不过在这里事先告诉你,少爷我怎么说也是千金之躯,所以只准我打你你不可不能打我知道吗……”

话没说完,眼前一花,那人像是一招移形换影就逼到了面前。

没来得及看清相貌,就见他毫无声息推出一掌,这一掌换任何人看来都似缥缈无力,韶华却心叫不妙,运气急急对上一掌如蜻蜓点水迅速退开,“唔……”明明只是一瞬相触,就觉得气血上涌经脉抽痛不已。

他惊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似乎觉得是弄错了什么,等抬起眼,神情终于变得严肃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练的是跟小蝴蝶一样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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