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1 / 1)
踩着五月的尾巴我离开了A市,离开的前一夜我们宿舍一夜未眠,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我只记得她们各自说了一句话深入我心。
阮小糖说“你要是忘了他最好,若是忘不了就回来努力一次,你都没有努力过就说放弃。”
我没告诉她,不是我不努力,是我不敢,我怕结局已经在我心里练习很多遍,可是真的发生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能跟自己预想的一样可以笑着说没关系。
佳和说“红颜,the left eye has not seen the right side,nor know how to comfort,only know to accompany it to tears.”
左眼没有见过右眼一面,不懂安慰,只懂陪它落泪,佳和永远那么暖人心。
木安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我们哭的难舍难分,最后我们都哭了。
在相处的这三年里几乎只有我的情绪永远是不稳定的,喜不知何时,悲更不知何时,可是不管是喜是悲她们都陪着我。
命运给了我一个劫,也给了我逃过这场劫的温暖。
阮小糖说过我懦弱了,要是以前的我肯定会不管不顾的去追,哪怕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我的勇气大半都用在了跟江河的那段感情里,如今剩下的只能用来逃了。
我也未曾想过我还能如此热烈真挚的经历一段爱情,一段来得太过于突然又太直达心底的爱情。
飞机上我吐的昏天黑地,飞机的洗手间我几乎是一路霸占过来的,还好隔的并不远。
四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东京国际机场,同行的两位女同学立马搀住我。
“有时候心情也能影响身体不好的。”我眼前出现一包纸巾。
我抬头是看“怎么是你!”
“你只顾上吐了哪里会看到我,要不要喝水。”
我扭过头不理他,我这人有时候很小心眼,纪念卿上次那么伤害我我怎么会这么大方原谅他,自动示好也没用!
东京校方安排的人员把我们接到学校安排好住的地方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值得欣慰的是他们说的都是英文还好能听懂。
分到的宿舍是单身的公寓,同行的四个都是一个楼层,纪念卿就在我的对门,这种住宿方式还真是开放。
想想在A市男生想进女生宿舍要等级,宿管阿姨还刨根问底的,巴不得把你祖上三辈都问遍才肯罢休让你进去,相反女生进男生宿舍就容易些。
不过让我选择我还是选择A市,没有原因。
课程跟以前学校里的都差不多,遇到日语解析的地方不懂问问其他人,也很热情。
不能接受的就是我跟纪念卿一个班,还同桌,我第一次强烈的排斥我的同桌,想跟班导说一下又怕人家觉得我们中国人没有同胞爱。
纪念卿的日语很好,他跟同学平时交谈几乎都是日语,机里刮啦一大堆只挺懂一句,嗨!还是电视里学来的。
没赶上日本的樱花季,东京的樱花开的较晚,空气中还若有若无的飘着樱花的味道。
纪念卿拐了拐我的手臂说“过几天休息去不去北海道看樱花,她们说还可以看到。”
我撇撇嘴向外挪了一点,继续发呆。
他仍然不放弃“喂,去不去啊。”
我扭头,不理。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上次的事我跟你说对不起好了。”
继续不理。
“喂!丁红颜去不去说句话。”
他的声音有些大,引得前座的人都回过头来看,我无辜的用笔指了指纪念卿。
是他!不是我!
他扯了扯我的衣服降低声音说“这样行了吧。”
“去!不过我没原谅你。”
那件事说到底也不全怪他,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嘛。
后来我们还是没有去成北海道,出发的当天晚上我突然肚子剧烈疼痛起来,我拿起手机打电话给纪念卿,他冲到床前抱起我第一句话竟然是“你原谅我就送你去医院。”
“你威胁我。”
他运势要走“那你继续疼。”
“好!”我咬牙切齿的说。
这个王八蛋,禽兽不如啊!
折腾到医院已经是半夜了,急性阑尾炎,医生说要是再晚几分钟就有可能穿孔了,纪念卿的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估计他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他抓着医生的手腕说“那样怎么办。”
“动手术,把阑尾切了。”
我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等麻醉褪去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腹部传来的疼痛让我下意识伸手去摸。
“别动!”手腕被扣住。
是纪念卿。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是根本没有离开过,医生说伤口会有点疼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说我什么时候出院吗?”
我实在不喜欢医院。
“五六天吧。”
“那么久啊。”
他从手里的袋子里拿出东西摆在柜子上“嫌久你倒是不要生病啊。”
吃完他给我买来的粥,除了伤口有些疼其他都还好,纪念卿提醒我要不要告诉爸妈一声,我想了想还是不要了,要是说了以我妈的性子肯定会冲到日本来的。
这段时间为了我的事他们已经够操心的了,不想让他们担心了。
我跟纪念卿都绝口不提江河跟纪惋晴,我不提是因为我觉得没什么好提的,他不提可能是觉得提了的话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
在医院里纪念卿每天都来给我送饭,陪我说话也不算很无聊,就是很容易让人误会。
比如一起来的女孩子来看我就说“纪念卿对你可真好,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啊。”
即使我口水都解释干了她们还是不相信我跟纪念卿只是跟纯牛奶一样纯的友谊,慢慢的大家都误会了,我干脆也不解释了,越解释大家越当真。
某天下午纪念卿扶着我去散步我问起他的女朋友。
他却说“我没有女朋友啊。”
“那上次在学校看到那个,你还牵人家了呢。”
“那是我朋友,再说牵一下就是女朋友,那我还搂过你抱过你呢。”
我坐到一个凳子上朝他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啊呸!”谁有事没事牵朋友玩啊。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要是喜欢我可以考虑你一下,以前没了解过你,现在觉得你还不错嘛。”
“啊呸!”
我们也才平静的相处了一个月而已,说得多了解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