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1 / 1)
不知不觉已经来日本一个月了,阮小糖她们应该快放假了吧,晚上我给阮小糖打了一个电话可是未接听。
在日本某些学校每年都会举办一些活动,比如校花大赛之类的,我们所在的学校还好举办的的不是什么笑话大赛,只是一个简单的才艺的选秀赛。
纪念卿一个劲的怂恿我去参加,我不去他就刺激我。
“你是不是什么才艺都没有啊,没有就说嘛,我不会嘲笑你的。”
我这人还真就最受不得刺激,一较真就去报名参加了。
我的确没什么才艺,唯一的才艺就只有钢琴了,练习的时候纪念卿给了我很多曲子选,最后我选了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绿袖子,说不上什么理由去选,只是看到曲谱摆在那里就下意识的伸手去拿。
这首曲子我已经很熟了,所以并没有怎样练习,而且我也没打算那个奖什么的,重在参与嘛。
在后场等待的时候纪念卿就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件酒红色的旗袍让我穿上。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换上了,谁让我爱国,谁让我爱旗袍。
我们抽的的顺序是十号,可是七号也是钢琴,演奏的也是绿袖子,我很淡定,很无所谓,我觉得这种比赛不就是互相欣赏的吗。
相比之下纪念卿就显得不那么淡定了,轮到我的时候他跑回公寓把他的吉他拿来要跟我合奏。
我说“我们之前都没有练过,这样不行的!”
他信心满满的拍着胸脯说“没事,跟着感觉走。”
劝不动我只好妥协。
这是英国的一首民歌,所以弹左手时加踏板,注意切分音,对于这些我都已经很了解了,而刚才那个女生的琶音弹的特别好,我也没有很大信心能赢。
琴键按下,钢琴曲响起,混合着吉他版的绿袖子听上去竟有些不一样的意境,一样的美。
到起音部分眼前突然闪过那次我同方锦年一起在餐厅里听这首曲子的画面。
“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
他笑着说“你还知道这个。”
他说“你真是个孩子。”
同时也想起绿袖子背后的那个故事,亨利八世的寂寞低吟
唉,我的爱,你心何忍?将我无情的抛去。而我一直在深爱你,在你身边我心欢喜。绿袖子就是我的欢乐,绿袖子就是我的欣喜,绿袖子就是我金子的心,我的绿袖女郎孰能比?
终其一生,他不曾得到她,一瞬的相遇,从此成了永恒。
明明她已经离开了,亨利八世却想念了一辈子,就像苏愿,明明爱人已经过世了,却舍不得忘记。
就像我,已经离开了还念念不忘。
眼泪砸到手背上打湿了琴键,一曲毕,本是低沉的调却让我演奏出一种缠绵,更像是一种诉说,我在想他。
谢幕的时候我发现不止我一个人哭了,是因为我的投入吗,还是大家都想起了亨利八世这个一眼一世的故事。
下台后我迅速抹去了泪水,纪念卿追上来替我披上一件衣服“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我怕一开口便泣不成声。
回到公寓衣服都没换就把自己埋到被子里,来日本的这段时间里除了开始的那几天我已经很少想念方锦年了,而今天就像是所有压抑住的思念又一点点蔓延出来。
第二天纪念卿把请人录的视频发给我,我点开看了看,因为灯光又加上是晚上所以看不出来我在哭,我又把视频转发给了阮小糖。
她很快回复过来“我记得以前听你弹这首曲子的时候是高中,你好喜欢。”
“你们最近忙什么?”
她发了一个无聊的表情又接着发了一串话“在研究院的图书馆啃书,佳和她们两在旁边找实习的地方,好无聊。”
“人家肯定跟你不一样,你有的是背景,我们有的只是背影啊~”
“啊呸!”
我把那叠手写资料拿出来用手抚摸着上面的字迹,本来我已经扔到垃圾桶里了,可又被我捡了回来,舍不得就是舍不得。
我在上次写那句话的后面又写了一句
春天早晚会来的,伤口总是会愈合的
以后要是我想一次方锦年我就在资料背后写一句话,我就在盒子里放一块钱,看什么时候能停。
在我意料之外我跟纪念卿的演奏竟然得奖了,虽然是第二名但我也很满足了。
晚上班导组织班级里的出去庆祝,还有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在哪里吼着
在一起,在一起
纪念卿当真贴到我耳边说“要不我们在一起试试,反正你也没有男朋友。”
我推开他白了他一眼“去年还嫌弃我这样的女人,今年吃错药了。”
“我有同胞爱!”
“啊呸!”
“丁红颜你别总是呸我,我心理会有阴影的。”
我没再搭理他,刚好有人过来跟他喝酒他也没提了。
大部分人都喝挂了,纪念卿酒量还算好的喝了那么多说话还算清醒,走路却有些摇晃,我扶着他往学校走,走到一半还是忍不住蹲到路边吐起来。
我帮他顺着背“喝不了就不要喝那么多嘛。”
“要是不帮你挡酒我能这样吗!”
额,好像是这么回事,可我也没说要他帮我啊。
“哟,纪公子喝酒还能喝成这样。”
我身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大半夜突然一个声音冒出来怪吓人的。
看清楚人以后我有些诧异,也学着他的口气“哟,许少爷好久不见的。”
他看到我以后眼里也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着说“怎么是你。”
纪念卿扶着电线杆站起来“你们认识。”
我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高中同学。”
以前跟许选川虽然是一个班的同学,不过我对他的并不是很熟悉,对他的认知只来自于阮小糖那里。
他是阮小糖的男朋友,不过后来出国了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么多年阮小糖没有再找过男朋友不就是忘不掉么,所以对他印象也不是很好。
第二天中午我还没有醒门就差点被纪念卿把门拍烂。
我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打开门就破口大骂“你有毛病啊,我还没醒!”
平时跟纪念卿已经熟络惯了,而且就住对门,所以有时候穿着睡衣窜来窜去也很正常,况且我的睡衣都是非常非常保守的款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纪念卿绕过我就坐到我的床上“你还没起啊,这都几点了。”
“今天又没有课。”我说着坐到电脑前一副又要睡着的样子。
他拍拍我的脸“快去换衣服我们出去。”
我闭着眼睛摇头“不去。”
纪念卿突然把手搭到我肩上去扯我的睡衣“那我帮你换好了。”
我惊的站起来说“王八蛋啊!”
“去不去?恩?”
“禽兽啊,你得出去我才能换衣服。”
他完全没有要出去的样子“洗手间。”
我吼“我对你不放心!”
他这才起身用嫌弃的眼神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切了一声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