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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chapter 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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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如同四处刺探的刀锋。

几乎能闻到微微的血腥味。

“你说——”

这时莲苑的声音似乎都开始有点发抖了。

让人甚至感到有点惊恐的意味。

“——你说它是具有意识的……具有意识的。”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的稻草。

接下来就太残忍了。

“啊。所有人的意识。”

弥爱近乎怜悯的说:

“所有妄图摆脱诅咒的人的意识。”

“那么教主呢?”

莲苑还没有放弃。

而弥爱则砍下了最后一刀:

“所有人都可以成为教主。只要那是最强烈的意愿的话。”

说到这里,似乎所有话题都失去了意义。

因为从所未见的。莲苑失神了。

他没有再发出一声,似乎完全沉溺在了黑暗中。

因为无法沟通的原因,弥爱简单的交给了韩西她答应的线索。

之后就抛下两人自己走掉了。

她临走之前还意味深长的对韩西说:

“你在某种意义上比他要聪明些呢。”

难得的被夸奖了。但他却半点没高兴。

“全部坦白之后可能也仍然获得不了救赎,但清清爽爽的赴死的准备是能做到了。你可以先试试。”

清清爽爽的赴死是什么意思啊?

韩西满心抱怨的看着少女的身影融化在黑暗中。

他也不知道在原地等待莲苑回神花了多长时间。或许是因为过于安静的原因,他总觉得时间非常漫长。再加上脑子里无法摆脱的记忆和想象,让他坐立不安在原地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刚好像处于思考状态的弥爱一般。就仿佛多走上几圈就能做到像弥爱那般冷静的思索,又或者给予自己自信一般。

对于他来说,弥爱跟现在所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相关联是令人震惊的。但要说他怎么也无法将两者联系到一起的话就是谎言了。在他心里弥爱大抵是和某种神秘主义论者或者将来潜力极大的神棍是划为等号的。

基本有什么样的怪异事发生也不能令他颠倒自己的世界观。

然而眼前这个人——

他看了一眼似乎在弥爱离开以后沉默了有五六分钟的莲苑。

脸上的表情不是很看得清,但总觉得很痛苦呢。

大概就仿佛是改变世界观一般的痛苦吧。虽然说不清楚,但感觉上却有些理解。

——毕竟目的已经丧失了。

过去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莲苑默默的从席地而坐的姿势中站起身来,沿着他们的来路走去。韩西本来想问他接下来去哪儿的,但因为气氛过于凝重的原因,什么也没问出口。

只能跟在后面。

他们越过学校围墙,一路走在树林里面。这时月亮已经完全被遮掩住了,黑暗更加浓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呢?距离八点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吧?

但他的心情却仿佛等待黎明——或者晨曦一般,觉得黑夜已经过去很久了。

韩西的脚底下只有踩着草木时发出的悉索声,仍旧没有虫鸣和鸟叫,因为不起风的原因,树叶也没有晃动发出声响。

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和脚下的脚步声。

然后一个声音打破了平静。

是从前方莲苑的方向。

“你知道的么?”

莲苑忽然问。

如果是平常的问题,韩西一定回答不出来。但因为刚刚发生的残酷对话的原因,他却对对方要问的问题很有默契的理解了。

“如果你说是关于那个邪教的谜底的话——大概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的确是很早以前。过于早了,早到他还未能承担这个秘密之前就已经被压垮了。

莲苑转过身来。

他瘦高的影子在大树阴影下丝毫不明显。如果没有手电光,而又停止运动和说话,可能几乎察觉不到这个人吧。

“你……有什么感受?”

似乎是在思索合适的词语,但又因为麻木的原因无法找到合适词汇,只能这样用复杂僵硬的方式开口。

韩西垂下头思索了一会儿。

他借助着手电光发现了莲苑右手边有一段横在两棵大树之间的萎缩的树干。

不客气的坐了上去。

“最开始——没什么吧。那时还只是刚刚上小学什么也不懂。”

他回忆的时候,觉得脑子里有些发热般的灼烧感。

好像有看不见的一团火燃烧在身后。

红色的、艳丽的。

好像随时都会灼烧至脸庞上——

“也按照警察说的情况直接接受了。只觉得父母都是笨蛋,只有笨蛋才会相信那么肤浅的东西。直到后来……做了些无聊的调查,才发现如果不这么做就好了。你明白吧?真的很空虚——好像斗志燃烧着要打倒什么敌人的时候,却猛然被泼了冷水,告诉你那种敌人根本就不存在,只是自己幻想中的——现实是很残酷的。”

他觉得莲苑似乎战栗了一下。

也或许只是错觉。

莲苑已经默默的坐到他旁边了。

夜里并不冷,两个大男人如果是在白天的情境下大概是绝不会靠近坐着如此聊天的吧。但因为是在黑暗的夜色之中,对方的表情也看不到,反而利于坦白心胸。

如弥爱所说的那样,坦白自己吧。

韩西本来就觉得自己有义务安慰一下对方,作为这一特定打击的经受者。他自认自身经历不喜欢随便透露于人,但要说是禁忌也并非如此,只是单纯觉得这些历史过于复杂不是普通日常的环境下适合谈论的。

可现在就再自然不过了。

“一切都是从我到了去上学的年龄时开始的——”

他讲述自己的故事。

活得并不长久,所以若说是曲折的一生大概会让人发笑。但若说是没有历史的人,也并非如此,他只是天性神经粗大一些,不让难过的往事纠缠上来而已。所以大概所有人都认为男孩子对孩童时的记忆非常薄弱,而如他一般高大矫健的男孩更是不会那么擅长头脑工作。

但实际上韩西对储存这些记忆的神经是相当纤细的。

一些细小的物品就会唤起他的记忆,做梦时也会梦到相应的场景。

很多时候他都会因为回忆起那些而生理上出现反应。想要装作如外表一般坚强是不易的,他不得不把父母留下的东西或卖或全部收到箱子里,仔细严密的封印起来存放在壁橱深处。一旦回想起,或者梦到那些可怕的东西,他就总是会呕吐出来。仿佛把那些恶心的事物从身体里排除出去一样。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习性,变成他排除恶心感和压力的一种手段。

但比起父母留下的遗物或者各种事物,他都最厌恶一件无论如何都遗弃不了的东西。

——太阳。

或者说叫做——日枷。

会将太阳死死的锁铐起来的那一种自然现象。

每到这个时期,日枷似乎都会出现。这或许与暴雨与奇异的天气情况有各种微妙的关系,但他并不完全这么认为,他觉得可能就像先辈们所说的那样,它是个不祥之兆。

因为从那一天开始,每次见到那被牢牢锁住的蓝色太阳,都从没有过一件好事发生。

几乎是——死亡的预兆。

韩西的父母虽然生活在里镇,但却罕见的并不是为方振工作的。不在集团之下,也并不是周边或子公司。他们是为了镇民而工作的。

父亲在镇长的办公室里上班,做着类似勤务的工作。工资并不高,但因为先代留下的土地卖了不错的价钱,所以夫妻的生活并不拮据。加上性格天生非常随和的原因——可能也是遗传——他的人缘很好,受到很多人的喜爱。而母亲则一直做着中学教师的工作——直到怀孕为止,她为了照顾年幼的韩西辞掉了工作。

虽然工作没有了,但却仿佛比以前更忙了。

韩西并不是个乖巧的孩子,从小就贪玩喜爱冒险,总是轻易就处于危险之中。

这时母亲总是及时的制止他。他想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会在那时都一直保持着自己对母亲的依赖之心吧?

虽然生活过的并不贫苦,但母亲仍旧打算等韩西到了可以上小学的年龄就再次出去工作。学校方面却称目前还没有空出的位置,一两个年老的教师也并不打算短期内退休,所以希望她等待一段时间。于是母亲除了晚上照顾丈夫和孩子以外,白天的时间还是相当空闲的。

韩西记得她有做过水果店助手的工作,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似乎是因为过于空闲的原因,母亲多了许多与他人聊天的时间。但即便如此,她的交往人群里也并没出现什么可疑的人——这是警察后来得出的结论。并没有疑点。

但母亲渐渐转变了。

本来非常有活力,总是很多话的母亲,变得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有时是在看电视、洗澡的时候,甚至最危险时,是在做饭的时候,差一点将油锅打翻。而她与人交谈的机会也渐渐地变少了,脸上时常出现一种奇怪的,像是忧郁,又像是痛苦的神情。

父亲不得不注意到这些。他觉得母亲是在家中闲的时间太多了,心生了病,可以去医院和医生谈一谈。而那时的医生——韩西后来回想起来,那时相良的父亲,诚俊还做过一段时间的代班医生,是非常受人欢迎的,外表和举止包括医术都相当体面的人。

父亲非常信任诚俊,而诚俊也为母亲做了整体的检查。结果当然不会有事。诚俊认为母亲在心理上出现了些常见的障碍,大概与职业家庭主妇的身份有关,是很常见的心理疾病。很可能因为社交圈窄,缺乏交流,又不得不忍受与孩子分开的焦虑等原因而出现了一些轻微心理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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