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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姐和亲的旨意一出,身边所有的人都跑向了她。驸马,二哥,就连郁锦修都跑去掺一脚。那一刻,我承认,我又嫉妒了。

我怀着紧张忐忑、惴惴不安、好奇等复杂的心态走了那条去二姐姐宫里的路。

环儿跟在我身后难得的没有说话。

我却巴不得此刻她说点什么,好分散我心里这股复杂的情绪。

飘雪宫,二姐姐的寝宫。

环儿走上前叫门,守宫门的人见了,请安,“四公主金安。”

我点点头,“二姐姐可在?”

宫人垂着头不答话。

环儿作势发火,“大胆,公主问话,你敢不答!”

那宫人被环儿一嗓子吓得身子瑟瑟发抖,模样也怯生生的。

环儿还要训话,一下被我拦住,“算了,既然二姐姐不在,我们往别处去吧。”

我给环儿悄悄使了个眼色,环儿一下就明白了,假装扶我离开。走到没人的地方,问我,“公主打算怎么做?”

我理了理身上的衣裙,摩拳擦掌的,冲她呲牙一笑,“嘿嘿,当然是老办法。”

环儿拦着,“不行,公主脚伤还没好,不能翻墙!”

我便举出理由来说服她,“第一,二姐姐有什么猫腻你不想让我打听清楚?第二,按你说的,二哥分明往这条路来了,可是刚才咱们来的这一路,根本没看见他,你不想知道二哥去哪了?”

环儿脸一红。“公主~”

我冲她摆手,“得了!别跟本公主扭扭捏捏的了,你跟本公主几年?本公主还能不了解你!”

环儿被我戳中心事,有点别扭,“那,那公主也不能翻墙……”

我摇她胳膊央她,“好环儿,好姐姐,你就让我翻墙吧,万一里面真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呢。你还不知道我的轻功吗,我注意点没事的。”

环儿不为所动,坚决摇头,“不行。奴婢也是为了公主好。”

我扑闪着眼睛,“本公主给你买你最爱吃的云苏楼的云苏鸡?”

环儿依旧摇头。

我在原地打转,见食诱不行,只好使出杀手锏,“环儿,你想啊,要是二哥真在里面,我进去正好可以把他带出来陪咱们玩啊。”

环儿脸一红,低头想了想,这才点点头,“那,公主小心。”

于是,我一边寻地方准备翻墙,一边撇着嘴心里暗暗想,“看来还是色~诱无往而不利啊。”

XXXXX

飘雪宫三个字是有由来的。

三年前,二姐姐搬离淑妃娘娘那儿,搬去父皇赏赐的寝宫时,飘雪宫还不叫飘雪宫,而叫瑞雪宫。

雪,顾名思义,是因为姐姐的名讳里有个雪字,而瑞雪就是父皇给予二姐姐的祝福。

我一边悄悄的往里走,鼻尖那股清香的梨花味就越发清晰起来。

二姐姐的寝宫里,四季种着梨花,常开不败。每种梨花的花期不一样,错落开来,总像飘着的雪花似的。

飘雪,来源于此。

以前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在我印象中,二姐姐是个特别市侩的人,为何有一日突然风雅起来,四处派人寻找梨花品种。

直到有一天,我和他并肩站着,隐隐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那股淡淡的香气,才明白。

我第一次见驸马是三年前的一个冬日,也就是三年前云黎那场国乱之后不久。

那日,一连下了几天的雪终于难得的停了。外面太阳暖的厉害,我禁不住环儿的鼓动,跑到三姐姐的寝宫玩。三姐姐说,玩雪仗容易弄湿鞋袜着凉,不如玩些热身的游戏。有个小丫头便说,不如踢毽子,立时得到大家的同意。

我和环儿都是踢毽子的高手。我们分好了队,便一个一个认认真真的踢了起来。

再轮到我时,我因为起先已经踢了很多了,腿有些酸。一个毽子没弄好,被我踢高了。我们大家顺着毽子飞行的轨迹追着看,就看那枚毽子稳稳的落入了一个人的手中。

然后,我这才发现,原来三姐姐的宫门口不知何时站了好多人,为首的正是我的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

因为太子哥哥最近忙着跟父皇学习处理朝政,我已经有好些时日没看见他了。乍看见太子哥哥,高兴的不得了,一点没注意旁的,没形象的扑进了他的怀里撒娇,“太子哥哥,妹妹好想你啊。”

太子哥哥戏谑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妹妹,你好像又重了些,刚刚你扑过来,哥哥差点接不住你。”

“哥哥!”我不满的撒娇道。

四周却响起了低低落落的笑声。

刚刚因为太高兴,没注意旁的。太子哥哥取笑完我,我一扭头,才发现,那一行人中还有二姐姐。

我从太子哥哥的怀里钻出来,微笑着和她打招呼。“二姐姐也在。”

她今天倒不像往日那般给我冷着脸,一个“恩”字已好太多。

太子哥哥知道我们素来不和,有意扯开话题,“妹妹,你们怎么都跑这儿来了?害我刚刚去你那里扑了一个空,赶去二妹那里又碰着二妹正要出门。幸好我快一步,不然还不知道你们都在三妹这里。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忆辰,柏忆辰,从今天开始是我的侍读。”

二姐姐比我更早见到驸马始终是我介怀的事。

那一日,太子哥哥介绍完,驸马便将刚刚捡了我的毽子还给我。

从我的角度看去,驸马他沐浴在一片阳光里,周围有浅浅的光线,橘色打在他的身上,一下子照亮了我沉寂许久的心。

我总在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该多好。我会安排驸马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我,我那天会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那日,踢毽子踢得热火朝天的我带着雪貂小帽,汗把头发打成缕,脸蛋也红扑扑的,我想我一定不好看。

太子哥哥揽着我的肩,驸马站在我的对面,那一刻,我的心扑腾扑腾跳的欢。

那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会跳的那么快。

太子哥哥带着人走了,我和三姐姐她们继续踢毽子,可我的心还是快的厉害。

我偷偷把这种感觉变个法的告诉环儿,环儿想了想,说,“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胡说。”我呵斥她,“越发口无遮拦。”可是我却心虚的低下了头。

通过一点时间的证实,我承认了环儿的话,也承认了自己的心,我喜欢上那个叫柏忆辰的少年了,而且是一见倾心。

见不到他,我在寝宫里终日茶饭不思的。明明知道他就在太子哥哥的宫中,太子哥哥的宫中又是我常去的地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认清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反倒害怕的不敢去了。

我没了往日的活泼,环儿跟着着急。

环儿激我,“公主,您前几日问奴婢的那个问题,说三公主怎么的,其实是不是公主您!”

我狡辩,“胡说,分明是三姐姐,你不要这么大声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否则三姐姐找你算账,我是不护你的。”

环儿一声切。

既然都提到这个问题了,我便顺便问了一句,“环儿啊,三姐姐前几天半夜里又来找我谈这个问题了,她说她喜欢上一个人,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经验多,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环儿道,“喜欢他就想方设法见他呗,茶饭不思的,折腾的还不是自己。”

我觉得环儿说的十分有理。

然后,就有了不久后的那一场耍冰嬉。

二姐姐的名讳里有个雪字,是因为二姐姐出生的那一日下了雪。

过几日正是二姐姐的生辰。我借着由子鼓动大家去耍冰嬉。谁输了谁请吃饭。我还鼓动三姐姐去请太子哥哥,理由就是太子哥哥连日读书辛苦,也该放松放松。

太子哥哥来,驸马自然也会来。

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整个云黎,我的冰嬉技术,我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为了驸马,我自然是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的。

可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我后来仔细想了想,从第一面开始到后来,我几乎每次看见驸马时都很狼狈。我总想着将最好的自己给他看,可老天爷又总是跟我作对。

那一日,我使出浑身解数,可是在最后关键的时刻,大概是动作幅度大了,我没掌握好,扑通摔了一跤。这没什么,要是只是这样,我也认了。但关键是,动作幅度大到,我跌倒的那一刻,听见哗啦一声,一股凉意立时钻了进来。

我趴在冰面上,一个两个三个的脑袋凑过来,我嘴里吃了一口雪还委屈的不敢抬头,直到太子哥哥带头笑了起来,我脸红的都能滴出血了,真的,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趴在冰面上,恨不得凿个窟窿钻进去。那个悔啊,好端端的,我显摆什么,这可好,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哪个公主像我这么倒霉,滑个冰都能把裤子滑开了。

人真是丢大发了。

后来,还是太子哥哥带头,一本正经的咳一声,掩着笑,“好了好了,环儿,快带你家公主下去换身衣服,仔细,仔细着凉。”

太子哥哥说完,周围的笑声更大了。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当时,驸马他究竟有没有笑,有没有笑啊。

我挺尸装死,要我现在当着大家的面起身走,我才不干呢。

我趴在冰上,声音闷闷的传来,环儿听不清,趴下来问我,“公主你说什么?”

我说,“让大家都走!”

三姐姐已经笑岔气了,“太子哥哥,我看我们还是先散开吧,要不然四妹是不会起来的,四妹再不起来,就……就真着凉了!”

这个三姐姐,我气得牙痒痒。

那是我第二次见到驸马,比第一次更狼狈,更难看,更灰心丧气。

环儿事后安慰我,“公主,你也不要太介怀。柏侍读他看见公主你的裤子破了,就立刻转过身了。”

“那他有没有笑呢。”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当时忙着取笑公主没功夫观察别人,但听别人说起那天的事,仿佛柏侍读的肩膀在耸动,是不是笑,奴婢就不知道了。”

我懊恼的垂下头,“环儿,你能明白本公主此刻的心情吗?”

环儿点头,“奴婢明白。”

环儿叹一口气,慈爱的看着我,“公主知道三公主最近被情所困,心情不好,想着法的逗她笑,这份情,奴婢看着都感动。奴婢瞧着三公主近日心情的确好了很多,公主一番大义,真让奴婢欣慰。”

我:“……”

若我就此放弃特意安排与驸马见面的机会,那么我都忍不住赞自己一下。但关键那时,陷入不可救药的单恋中的我,愣头青一般的,一头扎进去,根本不可能也没想过放弃。

于是,很快便有了我与驸马的第三次见面。

那日,我满怀激动又忐忑不安的推开了国子监的大门。洪博士见了我,微微一愣,向我作揖,“给四公主请安,公主金安。公主从微臣担任国子监博士至今从未踏入此地,不知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要说我最讨厌读书人!洪博士是出了名的嘴毒,脾气又酸又硬又腐。

这厢还不等我答话,那厢在座那些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全笑了起来。

我有些恼了。感情本公主今天来就是给你们当乐子来了!

抱着双臂,冷着脸,斜着眼,态度十分不友好,“怎么?本宫不能来吗?”

“当然不是。”洪博士又作揖,“公主来的正巧。臣正跟学生们对诗词,既然公主来了,不如也作一首?作不来的话随便吟一首也可。”

这个洪博士!

上前一把揪了他的八字胡的心都有了!明明知道我从小到大,最讨厌这些文绉绉的东西,还让我作诗!作诗作诗,我作你个大头诗!

但本公主向来输人不输阵。

从小到大,就不知道退缩两个字怎么写!我能被他吓着了!

我开始搜肠刮肚的想我都会什么诗词。由于我会的诗词实在少的可怜,所以搜索起来并不是很费事,然后我很快就想起了一首。

“洪博士,本公主听闻洪博士你十分欣赏南唐后主李煜的诗词是也不是?”

洪博士躬身,“后主虽不精于政治,但是文学造诣非凡,有‘千古词帝’之称,臣,万分敬仰。”

我瞪着他,一副给你好看的样子,“咳咳,那你听好了,本公主这就给你吟一首后主的词来。”

“臣——洗耳恭听。”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东边茅厕臭烘烘。雕栏玉砌门已坏,熏天臭难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我得意的一个抑扬顿挫结尾。等我转过身看着大家的反应时,一股热浪顿时涌了上来。我一拍脑门,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来原是为了挽救前两次留给驸马的糟糕印象的,怎么反倒一时意气,又丢人现眼了!哎呀,气死我了,本公主怎么就这么流年不利啊。

洪博士脸都绿了。

我记着当时我话音一落,屋子里静极了,足足迟了几秒钟才爆出一阵哄笑。

又是太子哥哥带头!

太子哥哥现在坏极了,一点都不沉稳,就知道取笑我。我气鼓鼓的看着众人,告诉你们,谁笑我,我可都记着呢,看本公主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我气的拿眼戳太子哥哥。然后视线一滑,就看见坐在太子哥哥身后的某个人。

还有那传说中的抖动的肩膀。

本公主真是脸都丢尽了。

登时又羞又恼,大喝一声,“笑什么,本公主是来传圣旨的。”

众人一听,无不匆忙收起笑下跪高念,“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沉着脸,“父皇口谕,尔等悉数参加今晚宫宴,届时父皇会出题考大家最近所学,夺魁者,父皇有重赏。”

“遵旨——”

关于我最后是怎么离开国子监的和那一场宫宴最后的夺魁者是谁,我已经一点都不记得了。

唯一记得的是,我和驸马的第三次见面,我作为公主的威仪和脸面端的是一点都不剩。

之后的几日我把自己关在寝宫哪儿也不去。环儿见我愁眉不展,就问我,“公主,三公主近日又有心事了?”

我垂头丧气的,“没有。”

“那公主为何闷闷不乐?”

我当时抬头看着环儿,环儿真诚的目光打动了我,让我决心和她说实话,于是我跟她推心置腹,“环儿,本公主最近做了几件脑袋被门夹了的事,有什么办法补救吗?”

“没有。”环儿认真的答我,“不过奴婢认为公主行事纯属脑袋被门夹惯了,不知公主具体指哪件事?”

“环儿。”我叹口气。

“是,公主。”

“你下去吧。”

“是,公主。”

“去把院子里的雪扫了。”

“公主?”

“扫做一堆,再散开。”

“公主……”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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