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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儿说,“公主,驸马爷的灯一宿没熄。”我高兴的几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可还没等我这股子欢喜劲儿过去,宫中又传出旨意,父皇下旨,二姐姐不日和亲。那时,我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是自作多情。
他虽然没穿衣服,可是并没有什么越距的动作。倒是我,挣扎的紧。
他抱着我,嘴巴贴着我的耳郭戏谑道,“公主越是挣扎,就越是触碰臣的身体,臣是不介意,只怕公主不舒服。”
我咬牙切齿的,“既然知道本宫会不舒服,那你还不赶紧穿好衣服,亵渎本宫的事,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他轻轻乐了,“微臣何时亵渎公主?公主是微臣的妻,微臣是公主的夫侍。虽不是三礼六聘,但也是当着全天下老百姓的面堂堂正正抢回来的,既然合法,那微臣与公主闺房之乐,又何来亵渎一说。”
我看他那一脸得意的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口不择言道,“你色~情,放开我,我就不该自责来看你!”
郁锦修微微一笑,“微臣自认为这属于情~色,而非色~情。妻子不喜欢丈夫,丈夫使点手段勾~引自己的妻子何错之有?微臣还是劝公主莫动,公主身子没好利索,待会力气用大了,伤口崩开了,受苦的还是公主。”
“你!”
亏我一直以为他是个骨子里充满正义的人,其实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
最可气的是,有这么一个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在我身边躺着,我居然还睡着了。
第二日暖阳照进屋子里的时候,身畔已没有了他的身影。我起身下榻,穿鞋子的时候发现脚踝上的绷带也已被人重新换过。
一时怔怔,环儿正巧推门进来,“公主醒了?”
我虚应了一声。
环儿一脸坏笑的,我警告的看她一眼,“我是清白的,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环儿福了福身,“冤枉啊,公主,奴婢什么也没想啊,倒是公主想哪去了。”
“死丫头,要你贫。”我随手抄起一个枕头朝她砸了过去,“才收了他一个玉坠子,就胳膊肘往外拐,哪天把你嫁了才算完。”
环儿也不怕我,笑嘻嘻的,“公主,您也舍得。像奴婢这么聪明伶俐的,您上哪寻去?”
“聪明伶俐都用在怎么算计主子身上了,打发了你我看倒是好。”
“公主,您先消消气。”
环儿今天倒是心情好的不得了,“奴婢这儿有个消息,您听了一准高兴。”
她递我一杯热茶,我接过来浅浅饮了,“说罢,什么事?”
环儿笑,覆在我耳边如此如此。
我听完,大喊一声,“真的?!”
简直欢喜过了头。
环儿眉眼都笑开了,“奴婢亲眼瞧见的,还能有错!”
“太好了太好了。”我高兴的在屋里子蹦跶,还忍不住夸奖她,“环儿你果然聪明伶俐,本公主要赏你。”
环儿正想福身谢恩,眼尾一扫,正看见渐渐由远及近的一抹红影,咳了咳,提醒我,“公主,郁相大人来啦。”
犹如被一盆冷水彻彻底底浇了下来,我这股子欢喜劲儿还没过去,又被人添柴加火重新烧了一把。
气的我手指都在打颤。
“公主,您怎么了!”环儿见我的样子吓坏了。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你别管!”我一把推开她,气冲冲的往外走,郁锦修正巧进来,撞见我,不由分说笑道,“公主夫人,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你说呢!”我咬牙切齿,挽起袖子,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新仇旧恨,打算今日一并算了!!
看他那张欠揍的脸,我就生气,说时迟那时快,抡起胳膊朝他面门就是一掌。
他却一动不动,躲也不躲。
我本来是铁了心想治一治他的,可也从没想过要把事情搞大。毕竟他是一国丞相,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得不偿失的还是我。
郁锦修最惜命,本来我算准了他会躲,然后借机给他安个以下犯上的罪名,罚他不许靠近本宫半步。
一石二鸟!可如今倒好,他这么一副凭君处置的模样,倒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了。收手是来不及了,只好硬生生转了方向,砰的一声,茶杯应声而碎。
我怒道:“为何不躲!”
郁锦修一脸的不在意,越了我往里面走,我这才看见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他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一边拿出里面的东西,一边随意说道,“幸好公主这一掌没打下去,否则可惜了臣一早上的辛劳,倒便宜了土地公公。”
环儿上前帮忙,郁锦修便停了手,然后走到我身前拉着我坐到圆凳上,“公主金枝玉叶,不仅是臣的妻还是臣的君,要臣死要臣活,都随公主心意。再说寻常人家做丈夫的惹妻子生气了,妻子打闹两下实属正常,臣怎好躲了,更给公主添气。”
他把膳食摆在我面前,“好了,饭菜都要凉了,公主夫人赶紧用膳,先说好了,清粥小菜是公主夫人的,公主夫人有伤不宜荤腥,而这边凡是带油腥的都是微臣的,微臣好不容易从圣上那里告了七日的假,少不得好好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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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不在焉的喝着粥,郁锦修这时用手肘碰了碰我。“公主夫人一会儿往何处去?”
我白他一眼,不做声。
郁锦修笑,“莫非公主夫人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噗一口,粥全被我喷了出来。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拿筷子戳他的眼,“昨夜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本宫就废了你。”
我当然只是威胁威胁他。
他却很受威胁,顺从的点了点头。
那乖的样子,简直让人不放心。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他便说,“如果公主夫人打算待会进宫的话,不如带上微臣吧。臣正好放假有时间。”
我当然拒绝,“不敢劳烦大人,大人一向为国为民不辞辛劳,眼下好容易有几日休息,还是在府里好好养着,不必为这些小事辛劳的好。”
郁锦修摇头,“此事到底和微臣有关,微臣又怎能置之不理,在府里呆着也不安生,还不如索性同公主夫人进宫。”
我问他,“你果然想进宫?也许二姐姐会在,你不怕她再将你抢回去?”
他吃一口菜,“公主夫人抢人的都不怕,臣这个被抢的有什么好怕的。再说,有一件事看来公主夫人还不知道。”
我放下筷子,问他,“什么事?”
他道,“圣上已经下旨,二公主不日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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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儿,叫外面的人再快点。”
马车已经飞速行驶了,可我还是觉得它慢的要命。可恨我脚踝受了伤,环儿不准我骑马,要不然才不坐这劳什子。
要是骑马兴许这会儿早到了皇宫。
环儿劝我,“公主稍安勿躁。”
我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又急又恼,“你让我如何稍安勿躁。父皇也是,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让二姐姐去和亲了!”
环儿有点抱不平,“可公主就算再心急,也不该当着我们大家伙的面给郁相大人难堪啊。大人一早上又是给公主换药又是忙着准备早膳的,公主可好,就这么把大人给晾那了。”
这一路叨叨叨的,我听得耳朵都起糨子了,“哎呀!环儿,你烦不烦,你要是再替郁锦修说一句话,我就把你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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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延不知哪来的瓜子磕的正香,“爷,不是奴才说您,您这日子过得也忒委屈了,一早上忙忙叨叨的,结果就被四公主给晾在这儿。”
郁锦修敲他一下,“少废话,还不赶紧给爷准备沐浴,爷要进宫。”
“爷。”卧延朝郁锦修诚诚恳恳作一个揖,“奴才求您了!四公主爱驸马爷天下皆知,爷何苦再插上一脚。再说,四公主要是知道了二公主和亲其实是爷您的意思,爷猜公主会如何想!”
“卧延。”
“是,爷。”
郁锦修皮笑肉不笑的,“爷看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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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环儿扶我下来。
一下来,我就发现守宫门的侍卫比平日多了好几倍。我正待进宫,忽然一小方队人马由宫门走了出来,我仔细盯着最前面的人看,不一会儿,惊道,“二哥!”
我二哥司徒玉痕,与雪瑞同是当今淑妃所出。跟二姐姐不同的是,二哥他很疼我。从小到大,比疼雪瑞更疼我。
二哥领人过来,看见我怔了怔。
我早已跑过去扑进他怀里,撒娇道:“二哥。”
二哥的母妃淑妃原本只是一个小小贵人,后来生了二哥才被晋为淑妃。
二哥自小体弱多病,不讨父皇欢心。所以连带着淑妃娘娘的日子也不好过。
二哥为了替淑妃娘娘挣前程,疯狂的磨练自己。终于一点一点让父皇注意到他。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封疆边外,我上一次看见他还是三年前那一场祸乱。
我抽搭着鼻翼,抱他抱得紧紧的,“二哥,妹妹想你了。”
二哥摸了摸我的头顶,粗矿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二哥也想妹妹了。”
听见他的声音,我趴在他怀里哭的更凶了。
三个哥哥自小便十分的疼爱我。太子哥哥沉稳敦厚,二哥体弱多病,三哥最古灵精怪。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玩,就属三哥淘气带着我疯,闯了祸怕父皇怪罪,便推到太子哥哥身上。可最后的结果常常是,我们三个一起受罚。
二哥从来都只是在一边羡慕的看着我们,我的二哥虽然体弱,在我的记忆中,却是个温文如玉的公子。刚刚那一声粗矿的声音,让我不敢想象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受了多少苦才被生生磨成一个汉子。
当年的二哥早已不在,我却忍不住在心底怀念。
二哥任我抱着,一点也不顾忌周围人的眼光。
还是环儿看不下去,出言提醒我,“公主,您不是急着见圣上!”
我一恍然,从二哥怀里抬起头来。
二哥看环儿一眼,才问我,“妹妹你急着见父皇做什么?”
“二哥。”我拉着他的手,问他,“二哥,你这次为何回来?”
二哥顿了好半天,才叹道,“你知道了?”
果然!
我点头,“果然是为了二姐姐!”
二哥点头。“父皇让我一路护送二姐和亲,回来后,就不回封疆了。”
“真的?”我高兴的蹦起来,“二哥你不走了!太好了!”
二哥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顶,“妹妹,听说你都有两位驸马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我一怔。
“二哥,二姐姐的事……”
二哥打断我,“走,先陪你进宫。见过父皇之后再说此事。”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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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二哥一起到了纳言阁。喜公公正侍立门外,看我们来了,福身请安。
我走上前,“喜公公,父皇在吗?本宫要进去。”
“这……”喜公公眼神闪烁。
“怎么了?”
“二公主正在里面。”
二哥拉着我的手一颤。
我抬起头瞧他,见他的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只当错觉,没在意。
“喜公公,你进去通传一声,说不定本宫和二姐姐说的是同一件事。”
喜公公点点头。不一会儿出来,“四公主,圣上让您进去呢。”
我高兴的扭头看二哥,“走,二哥,父皇让我们进去呢。”
二哥拉住我,“妹妹你先进去,我待会再去。”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着他。
二哥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解释,只是柔柔的一声,“乖。”
我听话的点点头,“那二哥你一会儿一定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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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纳言阁出来的时候,已不见了二哥的身影。
朝远处的环儿招了招手,问她,“二哥呢。”
环儿答,“奴婢见二皇子方才往那儿去了。”
我顺着环儿指的方向看过去,心里不是滋味的说,“那是去二姐姐的宫里,环儿,你看见二哥和二姐姐一道走了?”
“那倒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奴婢知道二公主见圣上是为了和亲的事,方才公主进去,二公主哭着跑出来,见了二皇子和二皇子好一顿哭诉,可二皇子不为所动只说了一个字。”
“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听环儿说到这里,我突然有些紧张,想起刚刚在里面和父皇说的话,一颗惴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环儿沉声说,“二皇子只对二公主说了一个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