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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江山何日休离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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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婆娑,竹影横窗,一男一女临窗而坐,男子执笔写着什么,神色专注;女子手执书卷,意态娴静。其时已近黄昏,晕红的斜晖透过竹林,斑驳的洒进室内,在薄如蝉翼的光晕里,女子偶尔抬眸看向男子,男子必然抬头温柔相应。两人偶尔说笑几句,默契自然,和谐的宛如一幅静美的水墨画。

一声清戾的鹰鸣打破了静谧的黄昏,刘渊伸手推开窗户,追云斜斜的飞了进去,帅气的拐了一个弯才落在刘渊肩头。

写意看着追云一笑:“追云还是这么爱臭美。”

追云郁闷了瞪了写意一眼,咕咕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不过说实话,追云觉得现在的写意肯再次跟它这般开玩笑,它还是很开心的。

那段时间写意冷的跟冰似的,追云怎么逗她都没用,那时它还真是怀念以前那个总是欺负它臭丫头呢。这么一想,追云一副勉勉强强的样子飞到了写意腿上。

写意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笑着替追云梳理羽毛。

被看破了心事的追云抖抖羽毛,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刘渊看着写意和追云温和一笑,这才打开看追云带来的密函。

写意看到刘渊渐渐变了脸色,眉头也微微皱起。想来应该是出征的军队那里出了什么问题,写意不便多问,起身道:“我去看看晚膳准备的怎么样了。”

刘渊亦知道写意一直有意回避着战事和政事,是以只朝她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写意退了出去。

原来今年春天,刘渊命刘聪和王弥进攻洛阳,刘曜和赵固等人作为后继。西晋东海王司马越派平北将军曹武、将军宋抽、彭默等人迎战,几个月以来,晋军连连大败。刘聪等率军迅速到达宜阳,在宜阳与淳于定决战,淳于定大败。

刘聪连连得胜,心生傲慢,到达弘农时并未设防,弘农太守垣延假称投降,乘夜偷袭,刘聪军大败而回。

沉吟片刻,刘渊决定御驾亲征,这洛阳,该到拿下的时候了。

因为御驾亲征之事,刘渊最近越来越忙,常常忙到很晚才回去。每晚回去写意都坐在灯下等他,他心里暖暖的,却又心疼,再三嘱咐蒹葭和竹风,若他回来的晚了,让写意先用晚膳,可写意仍旧每晚等他。

明天就要出征了,他原本打算早早处理完政事好回去陪她。不想等忙完所有的事情时已是夜色深沉,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起身朝意和宫走去。

一室灯光晕黄而温暖,她手执书卷,娴雅的静坐在灯光里,周身似浮动着淡淡光华,如同轻雾中清雅的白莲。旁边的桌子上是用纱罩罩起来的饭菜,看来她又在等他一起用晚膳。

抬脚就要走进去,他却又迟疑。明天就要出征了,可是他该如何跟她开口?说他要去攻打洛阳,攻打她的国家吗?虽然他们之间从不谈战事,可是……。

“陛下?”欲出门的竹风看到了站在门口踟蹰不前的刘渊,忙跪下来请安。

刘渊抬了抬手示意竹风起身退下。

写意闻言起身走了过来,看到站在门口的刘渊倒是笑了:“怎么傻站在门口?”

她笑得清浅温柔,似春风一般拂去了他心头的不安,刘渊也温和一笑:“怎么不自己先吃?担心胃疼。”说着拉起写意的手一起朝餐案走去。

“都凉了,热一下再吃。”写意道。

蒹葭命人重新去热饭菜。

看到众人都退了下去,刘渊将写意拉到怀里,却只是静静地拥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写意也只是轻轻地揽住他的腰,静静地卧在他的怀里。

她不说不问,并不代表她不知。他明天就要出征了,可是她无法说出祝他成功之类的话,只是亲手做了饭菜为他送行。

清夜无尘,月光如水。

那晚,两人便那样静静地在床上相拥着,谁也舍不得先睡去。写意总觉得,跟刘渊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跟上天偷来的似的,过一天便少一天。明天他就要走了,战场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舍不得,舍不得这离别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可是他明天还要带兵赶路呢,必须要休息好。她故意打了个哈欠:“好困啊,我们睡觉吧。”

“好。”刘渊的低沉醇厚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温柔,他拥着她闭上了眼睛。

他的呼吸逐渐沉稳,写意在夜色里睁开眼睛。

如水的月光温柔的洒了一室,她微微侧身,就着月色就那样痴痴地看着他,看着他浓黑的眉、看着她挺直的鼻,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似乎要将他的样子永生永世的刻在脑子里。就这样看着他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间,只感觉到他起了身。不久,感觉到他又来到了眠床前,她未睁眼,却清晰地感觉得到他换上了盔甲,周身都是冰凉又威严的气息。

他伸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手上的茧子有些粗糙,却是痒痒的、暖暖的,带着温柔的不舍和深深的眷恋,然后他俯身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这才离去。

听着甲胄声和他离去的脚步声,她一直未睁眼,只一滴清泪从她眼角滑落。刘渊出征时刚到孟秋,如今已是冬季,天气越来越冷,写意有些担心他的身体,那寒毒之症最易在冬季发作,可不要有什么事情才好。前几天追云送信来,信上说宜阳已被攻陷。宜阳一破,洛阳门户大开,想来战争快结束了。

写意坐在火盆边,一边缝制着一件棉袍,一边想着事情。一不小心,针刺进了手指,一滴鲜红的血滴在了棉袍上,好在棉袍是黑色,血滴上去,很快便没了痕迹。

写意却怔怔的看着那里发呆,这血滴看不见并不代表不存在,就如同她刻意的逃避着她的血脉,却终是逃不掉,那血是在她的身体里流淌着的呀。

她又做那个梦了,梦里满身是血的颖和皇帝哥哥一遍遍的质问着她,质问她为何要跟那个毁她家国的仇人在一起。心口处隐隐作痛,胃也抽痛起来,忍不住俯下了身子,她却轻轻的笑了,这是报应吗?

“小姐,你怎么了?”蒹葭一进门便看到了身体缩成一团,脸色发白的写意,忙过去扶住了她。

写意虚弱一笑:“没事。”

蒹葭心疼的嗔怪道:“胃又痛了吧?怎么会没事呢,近来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您又不肯让太医来,若是让陛下知道了……”

“娘子,有一位小将求见,说是从战场来,有急事求见。”竹影进来禀报。

“快请。”写意听到他从战场来,忙吩咐道。

那小将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看到写意行了一礼方禀道:“娘子,小人名唤贾仁,陛下伤病发作,他想见您,特命小人前来接您。”

写意一下子站起来:“什么,他的寒毒发作了吗?”

“啊?是…。是啊,请娘子速与小人前往。”那贾仁微微愣了一瞬,忙低下头回道。

写意心里牵挂着刘渊,根本没注意到贾仁的异样,只让蒹葭准备立刻出发。

蒹葭却有些迟疑,总觉得哪里不对。

贾仁看出了蒹葭的质疑,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写意。写意拿过一看,正是那年刘渊离开邺城时她为他所绣的荷包,心中再无疑虑。

蒹葭劝道:“可是小姐,你的身子…。”

写意摇摇头:“无妨,立刻出发。”

蒹葭匆忙收拾了一下,又道:“那带着无丑,也好有个照应。”

一旁等着的贾仁忙道:“娘子放心,陛下派了特意派了人来接应娘子,无需劳烦颜统领。”

写意心想,无丑如今是宫中侍卫总统令,确实不方便随便离宫,遂只带着蒹葭跟着那贾仁的人马往洛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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