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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暗觉欢期过,遥知别恨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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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王司马越兵败而逃,皇上被成都王接回邺城后,邺城便暂时做了都城,改元建武。河间王司马颙本派张方带兵数万,去攻司马越的后路,还没到洛阳,便听说司马越战败。于是张方乘机占领了洛阳城,尊司马颖为皇太弟,废掉了司马越所立的皇太子司马覃,而洛阳的大臣们亦迁至皇上和皇太弟所在的邺城来办公。

冰雪消融、寒梅凋谢,转眼便是春风拂原暖,春色如酒浓。

正当司马颖志得意满之时,暗夜阁却传来消息,东海王司马越聚齐四十万大军,直杀向邺城。

“四十万?这么快?”刘渊转身看向想他汇报消息的青影,着实惊讶司马越竟然在短短几个月聚齐了四十万大军。

青影继续回禀:“司马越虽然败得惨痛,实力尽消,但他还有个亲弟弟司马腾在军事重镇山西并州做宁北将军、并州都督,手握重兵。司马越、司马腾兄弟联合安北将军、幽州都督王浚,王俊不但拥有数十万边镇重兵,还借了几万鲜卑兵、乌桓兵,三人一共聚齐四十万大军。”

青影说完后看着静立在窗前的那伟岸挺拔的背影,在他的记忆中,那人从来都是运筹帷幄、果然决断的,可今天,他觉出了他的犹豫。自从遇到那女子,他便有些不同了。不知道他遇到她,是幸还是不幸?

可是,那样的女子,连他青影都愿为她舍身相护,更何况主上那样的人。他们一起长大,一起练武,他最清楚,其实主上最是至情至性之人。以前,他是没遇到,一旦遇到了,那便是缘,亦是劫。

“青影,我们回左国城。你去准备离开的事宜,让暗夜阁做好万全准备。”刘渊低沉醇厚的嗓音打破了青影的思绪。

“成都王那边?”青影暗喜,他终于还是做出了选择。

“最晚七天以后,司马颖应该会收到司马越出兵的消息,到时我会以回联合匈奴五部为由离开。我们离开后,邺城大部分的将士也会暗自逃离,与我等在左国城汇合。”刘渊的声音里有一丝冷酷。

“是。”青影领命离开,这个男人还是那个可怕的左贤王,他没有被情所困,他在邺城的这段时间居然已经争取到了成都王的大半兵力,他还是那个值得他倾心追随的主上。蒹葭和白露最近很开心,因为自那日和解后公主和左贤王便变得格外亲昵,左贤王无论多忙、多晚都会到落梅坊来看公主,直看着公主睡去才会离开。而从不喜拿针线的公主竟然拿起针线绣起了荷包,除了侍奉太妃吃药外,公主便一直在绣荷包。

可是蒹葭和白露又觉得哪里不对,比如有时候左贤王明明已经离开了,细心的蒹葭却发现他又回来站在落梅坊的梅树下发呆,一站便是半宿,蒹葭和白露都不敢上前打扰。再比如,公主明明已经睡了,却等到左贤王走后会忽然醒来,然后又披衣起来就着灯光绣荷包,蒹葭劝说:“公主,反正左贤王就住在宫里,慢慢绣就可以了。”公主听后脸上会出现恍惚的忧伤,幽幽叹息:“我怕时间来不及。”蒹葭和白露都不明白,为什么时间会来不及。

一日,刘渊早早的处理完公事便来到落梅坊,穿过落败的梅林,便看到一池盈盈碧水边,一树梨花开得正娇,如云似雪,在春风里簌簌抖动着芳华。

树下伊人独坐,淡淡春衫、长长乌发,静静地绣着什么。

一阵风过,花飞似雪,雪中之人素衣承雪、花落不惊。

刘渊静静看着,不忍惊扰了这水墨画一般静谧优美的画面,又看她一直低头绣着什么,长时间低着头,也不怕脖子酸,于是走过去说:“绣什么呢,这么专注?”

写意被这蓦然响起的声音下了一跳,一不小心针便刺在手指上,鲜红的一滴血正好滴在了刚刚秀好的一朵梅花上,那红梅便红艳的彷如活了一般。

刘渊忙走过去拉过她的手指放进了嘴里,点点柔柔的暖便在指尖弥漫开来,一直漾到心里去,写意心一跳便抽回了手指。

刘渊看着她一笑:“怎么这么不小心。”

写意却看着那朵浸染了血的红梅,微有些发怔。

刘渊也看到了她手里的荷包,笑问:“以前倒是不曾看你拿针线,这荷包是绣给谁的?”

写意脸一红便将荷包藏到了身后:“自然是给我自己。”

刘渊没有接话,却只是静静看着写意,眼神比这春水还要温柔,写意直被他看得双颊染霞,嗔道:“看我做什么?”

刘渊轻轻将她揽进了怀里,低低地唤了一声:“意儿。”那声音柔的像水,却又沉得似铅,直沉到写意的心底里去,心便莫名的跟着一起往下沉。

写意也轻轻环住了他的腰,将头靠着了他的胸口:“嗯,元海。”

“我们出宫走走?”

“好。”

于是那天眼看天色已晚,蒹葭和白露却看到公主和左贤王出了宫。

刘渊带着写意出宫后,两人乘着赤风一路直奔西门而去,赶在关闭城门之前出了西城门。

西门外是一片皇家田苑,当西方最后一抹霞光退却颜色,他们在苍茫的暮色里到了田苑。

田苑一边是一大片池水,另一边是无垠的良田,迷蒙的暮色里波光粼粼闪动,微醺的晚风中夹杂着青草和野花的芬芳,静谧却又让人沉醉。

刘渊携着写意的手,默默行走在田野里,这样携手走着,写意莫名的便想起了“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诗句来,她想,若是这样一直走下来该多好。

刘渊蹲下身来说:“上来,我背你?”

“啊?可是我很重的。”写意有点赫然。

刘渊嘴角微扬:“放心,你的重我担的起。”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山说:“我们今晚要到山上去,明早可以在山上看日出。”

“哦,好吧。”写意爬上了刘渊的背,她可没有信心爬上那座山去。

夜色渐浓,一轮玉盘似的皎皎明月挂上了黑绸似的天幕,水池里想起一片蛙声,在这静谧的夜色里显得格外融洽和谐。

在这醉人的夜晚,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写意趴着刘渊厚实的肩头,忍不住便轻轻哼唱起来:

“愿君似那天边月,

愿妾似那月边云。

月儿东西南北转

云儿东西南北随。

月儿南北东西转,

云儿南北东西随。

愿君不似天边月,

暂满还亏少团圆。

愿君不似天边月,

遥遥在天云难随。

云难随,

可奈何?

可奈何?”

歌声的前半段缠绵婉转,唱到后面却带上了淡淡的忧伤,写意唱着唱着便停了下来。

刘渊微微叹了口气:“意儿,也许不是明月太遥远,而是云儿自在写意太难追。明月有它自己的位置,迫不得已,云儿却可以随意四处飘走,明月怎么追也追不到。”

听他这样说,写意心里突然便很难过,紧了紧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背上,耍赖似的说:“什么云呀月呀的我可不懂,我困了,我要睡觉。”

刘渊听她耍赖,便也笑了:“好,那你睡吧。”

此时他背着她已经开始上山,写意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和沉稳的脚步声,觉得他的背温暖又踏实,给人莫名的安心,忍不住说道:“元海,你一直背着我这样走下去好不好?”

刘渊说:“好。”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如古琴一般好听。

“你不怕累吗?”

“不怕?”

“要是很累很累了呢?”

“那也不怕。”

“那我们一直走,一直走…。”

她便这样说着傻话在月光里、在他的背上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抹似甜似涩的笑,只记得说这傻话时,心底莫名的泛起了一阵淡淡的忧伤,然后便慢慢的渗透到全身去。就像她知道自己说的都是傻话,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说,也忍不住想听他说。

然后她便在她自己编织的这个美梦里睡去,也许,梦中可以留住这美好呢。

“意儿,醒醒。”刘渊在她耳边轻轻的唤。

写意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刘渊的怀里,他宽大的大氅包裹着他们两人,而他们两人正坐在山顶的大石上。

万籁俱静的黎明中,晨光渐渐淡去,东方的红云如纱,曼妙的轻拂在天际。

晨风沁凉如水,刘渊紧了紧大氅低头问:“冷吗?”

写意望着东方的天际摇摇头:“不冷。”

红霞越来越浓、越来越多,如锦似帛,又彷如胭脂一般涂抹了一道又一道,绚烂夺目。

终于,一轮红日冲破云层、跃上天际,顷刻间吐火流彩、霞光万顷,天地阔朗、万物生辉。

写意看着这壮美的日出,幽幽地问:“元海,江山如此多娇,才使英雄竞相折腰的吧?”

她莹白如玉的面颊在朝阳下泛着微微的红光,更显得绮颜玉貌、气韵清华,刘渊痴看着她:“因为有你,我眼中的江山才如此多娇。”

写意微微一笑:“元海,这是我此生看过的最美的日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刘渊说:“傻丫头,你的一辈子还那么长。你喜欢看日出,我以后常陪你看。”

写意却未接话,只说道:“太阳这么高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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