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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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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王府,夜幕初临。

写意看到从宫里回来的司马颖,迎上前去问道:“齐万年叛军战败了?”

司马颖坐下来喝了口水方才道:“嗯,叛军败了。平乱将军孟观被封为东羌校尉、右将军。可笑的是,那个害死了周处又做了甩手掌柜的梁王司马肜竟也被拜为大将军。皇帝是傻瓜,皇后脑子也进了水。”

“哥哥。”写意嗔了颖一眼止住了颖,又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才放下心来高兴地说:“皇后答应过我,若左贤王刘渊能在洛阳待到关中之战结束,她便同意让娘亲随我们到你的封地去。这下可好了,关中之战结束了,我们一家终于可以自由的离开了。”

颖看着兴高采烈的写意,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写意觉出了颖的异样,追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恐怕刘渊很难离开洛阳了,皇后不见得会放过他。”颖说完观察着写意的神色。

写意果然急了:“为什么?关中之战结束了,左贤王他,他并没有参与战争。”

颖若有所思的看了写意一眼,分析道:“这次羌族和氐族联合叛乱必然给皇后敲响了警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况且匈奴左部在刘渊的带领下日益强大,一群饥民容易歼灭,若是等到匈奴真正壮大了,可不是这么好除的。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刘渊被困在洛阳的机会,皇后若不乘机除了他,等着养虎为患,那她就真是脑子有问题了。”

“今日进宫,你不会是已经给了皇后这个暗示吧?”写意问。

颖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你……”写意气闷,站起来就要往外跑。

“站住,别忘了你也姓司马,你还是大晋朝的公主。难道你真要跑去给那个异姓王报信,等着他一步步壮大,将来好攻打我朝?”颖的口吻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写意愣在了原地,只是喃喃自语式的说:“他不会的…。他…。”可是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刘渊的雄才伟略,刘渊的雄心壮志,刘渊睥睨天下的气势……。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久居人下之人。

写意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回来,是啊,她还是大晋朝的公主呢,她不能……

幕义里刘府。

“主上,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出城了。”刘洋对站在在水一方门口的刘渊说。

刘渊一身紧身黑色夜行衣,面上神色也掩藏在夜色里:“你先带着众暗卫护着王妃、小姐、公子离开。青影跟我去一个地方。”

“主上三思,贾后已起杀心,若是误了离开的时间,恐生变故。”刘洋着急的劝道。

“就这么定了,你们先走。”刘渊不容置疑的口吻让刘洋不敢再多嘴一句。青影影子一般出现,随着刘渊朝王子里的成都王府飞掠而去,很沉沉的夜色里掠过两道黑影。“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止,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徒徒。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梧桐树下,伊人独坐,琴音袅袅,一弯残月挂在梧桐树梢,哀伤的琴声缠绕着溶溶的月色,梧桐枝叶在风中轻摇,似乎也染上了浓浓的哀伤。

刘渊静站在成都王府的房顶上,梧桐的阴影挡住了他,他想起第一次听写意弹《白头吟》时,她将一曲幽怨决绝的怨曲弹得欢欢喜喜,她说:“我的琴声便是我的心声,因为我心中无悲切怨愤,琴声自然无悲切怨愤。”她说:“我想即使是被人抛弃了也要欢欢喜喜的离开,干嘛要悲悲切切呢?那个人他既然不懂得珍惜自己,自然也不值得为他伤心,离开那样的人是好事,所以要欢欢喜喜的离开。”

可是今日她的琴声这样哀伤,不似当初所说,要欢欢喜喜的告别。

“傻丫头,你是在担心我吗?琴声中分明有不得已的苦衷和深深的自责。你是因为没有去给我通风报信而在自责?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将《白头吟》弹得欢欢喜喜。”刘渊默默地说。

站在刘渊身后的青影已经急的攥紧了拳头。冒着生命危险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听琴?他郁闷。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刘渊敲晕了扛走,可惜,他不敢。

青影终于看到写意弹完一曲进了屋子,可是刘渊却似入定了一般,依旧静静站着。他终于忍不住了:“主上,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刘渊却似没有听到一般,掠下屋顶,朝开着的窗口飞掠过去。青影暗骂一声,先于刘渊飞过去撒下一道青烟,屋子里外的侍卫、侍女全都倒了下去。

窗户大开着,风从窗户里吹进来,白色的帘帷随风猎猎而动。刘渊站在帘帷外面,静静看着白色帘帷里睡着的人。

暗暗告诉自己该离开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掀开了帘帷:她静静睡着,可是黛眉微蹙,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绯红。她居然生病了。

“唉,傻丫头,为什么要用生病来折磨自己?”刘渊叹息一声,想伸手试试她的额头上的温度。她眼角的一滴泪珠猝不及防的落下,正好落在了他的手心。他的手停在了半空,那滚烫的泪水似乎直烫到了他的心里去。

“主上,该离开了。”青影再一次催到。青影想,这次主上若是再不离开,他就是冒着被处死的危险要把他敲晕了抗走。

“把蒹葭和白露弄醒照顾公主。”刘渊突然握紧手,放下帘帷离开。青影一愣,赶紧将蒹葭和白露弄醒,跟上了已经离去的刘渊。写意已经发烧昏迷了一天一夜,颖急得在屋子里直打转,太医惶恐地说:“公主昏迷是偶感风寒、伤心抑郁所致,能不能醒来要看病人自己的意愿。”

“要看病人自己的意愿?这么说是她自己不愿醒来?”颖怒瞪着太医,太医弓着身子不敢再言语。

颖气恼的盯着昏迷不醒的写意,半带怜惜半带气恼的说:“不让你救他你便要陪他死吗?他一个人还抵不上我跟母妃,还抵不上大晋朝公主的身份?”

“王爷,刘琨刘大人求见。”有侍卫前来禀报。

“不见。”颖头也不回地说。

“王爷,刘大人他说他有办法只好公主的病。”侍卫迟疑了一下说道。

“什么?”颖这才回过头去。

“刘大人说,心病还须心药医。”侍卫低头回禀。

“请。”颖吩咐道,又暗自思量,难道刘琨知道意儿为什么生病?

“王爷,请容我单独跟公主待一会儿。”刘琨行过礼后说道。

颖冷眼看着刘琨,可是刘琨面色平静,丝毫不惧。颖担心写意,只得命人退下,只留下刘琨在写意房里。

刘琨走过去坐在写意眠床边的榻上,他看着她烧得绯红的脸颊轻轻叹息一声方道:“意儿,你是为他生病的吧?你放心,他没事了,昨晚他已出了洛阳城。其实昨晚看到他从成都王府出来,我本有机会可以上报朝廷抓住他,却又迟疑了。我想,他若出了事你必会伤心。而我,也不屑为之。也许将来在战场上我可以和他公平一战,那时,我不会再心软。”

听到刘琨的话,写意慢慢睁开眼睛,她望着刘琨,用沙哑的嗓音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刘琨苦笑一下点点头,她果然是为他生的病。

“谢谢。”写意说。

刘琨气恼,她是在替刘渊说谢谢吗?

看到刘琨脸色不好,写意又道:“对不起。”

刘琨一怒:“跟我不用说谢谢,更不用说对不起。”说完起身拂袖离开。

“越石。”写意想起身抓住他,却只能看着他离开,心中说不出的酸楚、难过,俯身剧烈地咳起来,直咳的脸颊通红、泪光莹莹。

有人扶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写意抬起头来,正对上刘琨一双满是怜惜、伤痛的眸子。

“越石。”他回来让她觉得开心。

刘琨叹息一声:“唉,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写意病好之后,颖说:“我们也该离开了。”

写意问:“皇后会放我们离开吗?”

颖道:“等着看吧,我自有主意。”

果然,几天后,贾后下诏封司马颖为平北将军,离京出镇邺城。

原来贾谧与皇太子司马遹下棋时,态度傲慢霸道,成都王司马颖故意上前斥责贾谧:“皇太子乃国之储君,贾谧何得无礼!”贾谧记恨司马颖,又畏惧他的身份势力,因此劝说皇后,将司马颖赶出洛阳城去。故而皇后下诏让司马颖离京出镇邺城。颖又奏请接程太妃出宫奉养。皇后还在犹豫,皇上却突然在旁边说了一句:“听闻皇后答应过意儿的。”皇后只得放了程太妃出宫。

颖和写意辞别了皇上、皇后,接了程太妃朝洛阳城外而去。马车在城门口停了下来,写意掀开车帘朝外看去,刘琨一袭白衣、玉冠缓带,长身玉立于一匹黑马之侧。

写意看向母妃,程太妃朝她点点头,她才走下马车去。

站在刘琨面前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刘琨竟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写意,他双眸中的浓浓的深情灼热地让写意不敢对视。

半晌刘琨开口道:“意儿,我会等你,等你忘了他,我再去找你。”

写意抬起头来,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刘琨灿然一笑:“傻丫头,以后不要老哭,过得开心点。”说完跃上那匹神气的黒驹,策马而去。

写意还怔怔地愣在原地,这个人,每次都这样。

马车行了很久,写意却一直怔怔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程太妃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将她拉到了怀里:“我的意儿终于长大了。”

“娘亲。”写意将头埋进程太妃的怀里,这才觉出一股酸楚漫上心头,不知是为刘渊还是为刘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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