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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为谁风露立中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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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琨和陆云在燕姬酒坊喝酒,陆云无意间说起了狩猎时刘渊受伤之事,说完加了一句:“没想到这位匈奴将军子倒是对写意公主上了心,为了救她肯豁出命去。”

“你说什么?写意也去了?她有没有受伤?”刘琨刚端起酒碗,酒碗里的酒猛地洒出去了一半。

陆云看了一眼桌上洒出的酒,若无其事地说:“她倒是毫发无伤,不过有人说公主为报刘渊的救命之恩,屈尊刘府,亲自照顾。当然,也许都是谣传。来,我们喝酒。”

刘琨却猛地放下酒碗,怒气冲冲的就走了。陆云与刘琨相交多年,也不介意,微微一笑,依旧自顾自地自斟自饮,抬头时却发现酒柜一边的燕姬正痴看着刘琨离去的背影,眼中几分失落,似是火热的红色大丽花淋了细雨一般,少了火热,却多了娇柔。刘渊、写意、刘琨、燕姬,陆云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的笑意加深,觉得这酒也更好喝了。

刘琨策马到了皇宗所居住的王子坊,怒气冲冲的便翻过了成都王府墙,他希望陆云说的话真的只是谣传,写意好好的在成都王都待着。刚跳进院墙,便有一队侍卫围了上了,刘琨心里有气,不管不顾地和侍卫打在了一起。

更多的侍卫赶了过来,刘琨剑未出鞘,已有不少侍卫倒下。不远处,成都王司马颖微微眯眼看着被一群侍卫围攻,却依旧处乱不惊、身手矫健的刘琨。一直以为刘琨就是一个吃喝玩乐、放荡不羁的士族豪门公子,不想却有这般好的身手。

“住手。”约莫过了两刻钟,司马颖下令住手,他已知晓了刘琨的身手,不想刘琨受伤,也不想有更多的侍卫受伤,所以此时下令住手刚刚好。

“越石,你这是何意?若是想喝酒,从正门进入即可。”司马颖笑看着刘琨。

刘琨抱拳行礼:“冒犯了,成都王,我相见写意公主。”他并不掩饰。

“写意不在府上。”司马颖不想刘琨知道写意去了哪里。

“告辞。”刘琨并未多问,直接告辞又从墙头翻了出去。司马颖笑笑,刘琨的这性子,他倒是有些喜欢。

从成都王府出来,刘琨有些泄气,却还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幕义里的刘府前。莫名的失落,她在里面,那人救了她,她理当照顾他,他有什么理由又有什么资格去找她呢?刘琨哂然一声,策马离去。

燕姬觉得刘琨刘公子有些变了,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常来燕姬酒坊喝酒,也会像以前一样和她说笑、让她跳舞,可是他的眼里多了一些落寞。落寞,这种情绪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这样的人身上的,以前的他那般洒脱不羁、风流潇洒,似是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将他束缚。他的落寞是为那个飘逸如风、写意似云的女子吧?

那天他喝醉了,笑嘻嘻的提了壶酒醉态可鞠的离去。他明明是笑着的,可是燕姬总觉得他的笑意里带着几分伤心,她远远的跟上了他。她看到刘公子逛了大半个洛阳城,最后走到了幕义里,他在幕义里的一处宅院前站了许久,宅子的灯笼上写着刘府,燕姬当然知道这不是刘公子府上,刘公子府上是在贵族居住的贵里。后来他跃到了距离刘府不远的房顶上,长身玉立、遥遥望着刘府,身影无限寂寞寥落。燕姬突然想起那天陆云陆公子所说的话,一下子明白过来,风露立中宵,只是为了遥遥看着她吗?燕姬觉得心酸,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那天下着蒙蒙细雨,刘琨觉得莫名的烦躁,没有穿蓑衣也没有打伞,拉着匹马随意在洛阳街头走着。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刘渊府上附近,怎么又走到了这里?他对自己有些恼怒,正想上马离开,却看到了冲出刘府的写意。她全身散发着忧伤的气息,连这漫天的细雨都变的忧伤又惆怅,她跑出来的样子似在逃避着什么,那样的她让刘琨无端的心酸。

刘琨突然很生气,气刘渊,他居然让她这样伤心;气写意,那个人一遍遍惹她伤心,她却总是跟他在一起,更气自己,居然这样在意一个不在意自己的人。

写意看到远处立在马边的刘琨便站住了。为什么偏偏遇到他?自己是这样的狼狈,她只是想逃离而已,逃离开这满身满心的狼狈,细雨密密的落在脸上、身上,粘粘的、腻腻的,很不舒服,像极了现在自己的心情。隔着雨雾,她看不清他的脸,她只是觉得无比绝望,一种无处可逃的绝望。

漫天细雨中的写意显得那样无助、那样纤细,那样的让刘琨心疼。他跃上马,策马朝她冲过去,经过她身边时,马速丝毫未停便将她抱上了马背。他带着她朝城外飞奔而去,不知道是要甩开写意的忧伤还是要甩开自己的忧伤。

“公主。”跟着写意跑出来的白露看到写意被刘琨掳走,跑着叫了几声,蒹葭将她拉住,她想,也许那位刘公子可以让公主忘记忧伤。

马儿跑得飞快,细细的雨滴斜斜地打在脸上,有些微的疼,却很舒服,写意微微抬起脸,让风吹在脸上、雨打在脸上,像是这样就可以忘记刚来的狼狈,洗去心中的那人。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马儿在洛阳城外的一处悬崖边停了下来。刘琨扶写意下马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走过去独自站立在悬崖边。他读懂了写意刚才那种无处可逃的绝望和狼狈,她不仅仅是想逃离让她伤心的那人,还想逃离身后跟着的丫头和自己。她想逃开自己的想法让他难过,所以他带着她一起逃了。

写意看着悬崖边、风雨里长身玉立的那个背影,已是季夏时节,他却周身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清冷,遥遥望去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落寞与孤寂。这样的刘琨让写意觉得难过,甚至忘记了自己刚才的难过,她忍不住想走过去拂去他周身的清冷。

她拉拉他的衣袖:“越石头,我冷。”

刘琨转过身看她,她眼中已没有了刚才的迷离无助,而是一种楚楚可怜的灵动。薄薄的衣服已经湿透,紧紧地裹在身上,越发惹人怜惜。他微微叹息一声,眼中的寒意渐渐散去,拉着她去找避雨之处。

两人竟找到了一个山洞,刘琨又找来了一些干草和干柴,用石头打磨出火花后燃着了干草和干柴。

夏季的衣服薄而轻透,很快便烤干了。两人都有些尴尬,闷闷的没有说话,突然听到写意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刘琨看向写意,写意瞪她一眼:“我饿了。”说完便垂下眼帘,也不知是被火光映照还是因为刚才的尴尬,她的脸颊微微泛红,若晕开了一抹胭脂。刘琨嘴角微微上扬,起身去找吃的。

没想到出去不久便捉到了一只兔子,刘琨干净利落的收拾干净烤在了火上。写意看着他一系列熟练的动作,有点好奇地问:“你经常在外烤肉吃啊?”

刘琨一边烤肉一边说:“狩猎的时候大伙儿常在外面烧烤野餐。”

写意想到自己唯一的那次狩猎,没有猎到猎物,自己差点成了猎物,然后便想到了救了自己的刘渊。

刘琨似是知道写意在想什么,也沉默下来。山洞里只剩下柴火噼噼啪啪燃烧的声音、烤肉的油水滴到火里发出的嘶嘶声,还有洞外沙沙的雨声。

很快便散发出阵阵肉香,看着烤得焦黄滴着油水的兔肉,写意觉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刘琨看着直流口水的写意,心里的不快如轻雾遇到阳光一般消散干净。笑着撕下一块肥美的兔肉递给写意:“小心烫。”

“嗯,好香。”写意吃了一口嚷道。刘琨又递过一壶酒,写意喝了一口,凌冽里透着甘醇,是好酒,就着兔肉正好。

看着写意吃得直砸舌的样子,刘琨觉得比吃到自己嘴里还香。

看刘琨只看着自己吃,写意边吃边说:“越石头,你也吃呀,你再不吃担心我全吃完了。”

刘琨也笑着吃起来,两人都觉得这是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兔肉。

一只兔子很快被两人解决掉,一壶酒也下肚。吃饱喝足后写意觉得有点困了,伸伸懒腰就要睡觉。

刘琨瞪着她:“你不会是想在这里睡觉吧?”

写意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这里有什么不好?我就是想在这里睡觉。”

刘琨明白了,她是不想回城去。“好吧。先等一下。”刘琨起身又找来一些干草垫好,写意心满意足的躺在上面睡着了。

看着这么快就睡着的写意,刘琨嘟囔一句:“要不是亲眼在宫里见过你,我肯定会怀疑你是假冒的公主。”

写意毫无知觉,睡得很香。刘琨静静看着她,只觉得这一刻无比满足,起身脱下长衫盖在写意身上,也靠在山洞的墙壁上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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