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重生(1 / 1)
就这样张祖山回到了故土,重新开始了他的生活,每天上班之余他报了一个烹饪班,妈妈去世了,自己烧饭总是不习惯,加之之前没有烹饪功底,以后和李文语一起生活,自己没法照顾她。他想好了,等他学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去北京把他接过来,向她求婚。
李文语送走了张祖山以后自己也不像以前那么颓废,一个偶然的机会她遇到了一个大学的教授,在老教授的引导下,她报了教授的研究生课程。每天忙忙碌碌的,日子过得很充实。也许他们这样的日子过着也挺美,可命运中总有那些你不希望发生的却偏偏要发生的事情。
李文语最近一直都在紧张自己的大姨妈迟迟没有来,越是担心,它越是不来,后来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她非常害怕,后来一个跑到药店买了试纸测试。结果让她差点晕过去了,真的怀孕了?!命运捉弄什么时候才算结束呢?那个经历已经是一辈子抹不去的伤痕,偏偏又让她怀孕了,而且这个孩子是个孽缘啊。
李文语的心情掉进了深渊,她怎么就那么苦呢?为什么开一个玩笑还不够,还要继续呢?
一个人关在屋子整整一下午了,知道周响下班她都没有出屋。周响回来看到沙发上李文语的包包,知道李文语已经回来了,平日里她一般都是在厨房里忙活。今天的她有些奇怪,敲她的门,她只是说自己想安静一下。无奈周响只好先烧晚饭,然后再和李文语深聊。
周响一切搞好后到卫生间洗手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纸篓中的试纸,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周响的心也不是滋味。原本以为那个结束就结束了,时间能抹平这丫头的伤口,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为什么偏偏让李文语怀孕呢?唉,造化弄人啊。
周响了解李文语的性格,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定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痛楚。周响也不在打搅李文语,静静地在黑夜中翻来覆去等待第二天的曙光。
第二天早上待周响醒来的时候却找不到李文语,桌上有李文语给自己留的字条:师父,谢谢你这么长时间对我的照顾,我回去了,有些事情只有他能帮我解决。
周响看到便条的内容知道李文语是南下找张祖山了,所以他给张祖山打了电话,那头的张祖山正在睡意正浓,接到周响的电话立刻紧张起来,周响没有大事不会这么早给他打电话的。
“张祖山,你好,我是周响,文语回去了,回去找你了。”张祖山听到李文语回来了,高兴地就差从床上跳起来。
“她…”周响迟疑了,他在考虑李文语怀孕的事,该不该由他说出来,或者李文语亲自说不出也许更好些。
“怎么了,你说话吞吞吐吐的,是不是你小子不舍得他回来呀。放心,我会照顾她的。”张祖山乐得有些忘形。
“唉…怎么说呢…”周响还是在考虑…
“周响,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呢?有啥话不能说呢?我啥坏结果在此之前都考虑过了,她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其他的真不是那么重要。”张祖山听出来一定是李文语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他心里不管什么样的不好与不幸都不算什么,只要大家还活着就好。
“唉,我说了你要挺住,千万不要激动,也不要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知道吗?一定要表现得大度些。”周响小心翼翼地提醒张祖山。
“我知道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不是她怀孕了?”张祖山到底是经历过磨练的人,猜人心思,看透事情总是八九不离十。
“这…被你猜中了,你一定要承受住啊,她回去找你,就证明你在她心中的分量。”周响的唠叨像个大妈。
“这没有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嘛,只要活着,其他都不是事。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谢谢你。”张祖山虽然嘴上很大度,但是他嘴里猜李文语怀孕的时候却心里在祈祷自己猜不中,可总是事与愿违。
挂下电话,张祖山狠命地拿冷水洗了几把脸。他要保持清醒,好不容易这丫头肯回来了,如果处理不好,到时候她伤心欲绝地找个地方躲起来,这辈子他估计也难找到她了。
他觉得去车站接李文语,用周响的话说那丫头能回来找他说明张祖山在她心中的地位。遂抓起手中的手机就往车站赶。
赶到车站后直奔出站口,可不见李文语的踪影。打李文语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张祖山的心情开始烦躁,他的烦躁是源于为何迟迟没有人接听,李文语到底是在回来的路上,还是已经出了车站,自己该不该在这边继续等下去。
周响后来又打来电话:“张祖山,我查过了如果乘坐的是高铁的话,最快要到10点以后才下车。”周响的电话像一场及时雨,浇熄了张祖山那刻焦躁的心。他静静地守在出站口,看着一波波的人从他身边经过。
张祖山靠近垃圾桶点了一根烟,脑子里思索自己该怎么面对李文语。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怀了别的孩子都是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他需要时间,需要冷静下来处理好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张祖山在思考和等待中已经抽了七支烟,对于从不抽烟的他,莫过像毒品一样侵入他的身体。但是他没有办法,自从母亲去世,他的心绪就没有平静下来,他学会了抽烟,而且是不能自拔。
李文语只知道回来有好多账需要清算,但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张祖山,自己的不幸和张祖山没有直接原因,但是,间接原因是少不了的,她的内心和张祖山一样矛盾,自己没有以现在的样子去面对他。一路上她也是矛盾不断。所以看到张祖山的来电没有勇气接通电话。
迈着沉重的步伐到了出站口,似乎这个城市对她来说已经没有记忆中那么真实了,或许此时的她对这个生她养她的城市感到些许的陌生,何处是她的归宿呢?谁能告诉她?
自己的手突然被一个人给拽住了,接着自己被放进一宽大的怀抱,这个怀抱自己再熟悉不过了,在这个怀抱里层给李文语太多太多对未来家的幻想。
沉默了许久,李文语将张祖山推开,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淡淡地说:“我们先到你的住处,我有事情要跟你说。”李文语的淡漠让张祖山感到陌生,木讷般地将李文语带到自己的家。
进了吉祥庵,李文语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自己离开这里仅仅一个月,这里的一切已经和当初完全是两种景象。此刻自己如同进入到了一个废墟之中,到处是人们搬家丢弃的废旧家具和拆的一半的即将倒塌的房屋。要不是跟着张祖山的后面她还真的找不到家在哪里。
打开门进去,屋里的一切一如既往,唯一不同的是正厅中间悬挂着张妈妈的遗像。看到张妈妈的遗像,李文语由不得大哭起来,自己从小就没有父母,也不知道父母疼爱是什么滋味,是张妈妈给了她妈妈般的温暖,可哪里预料到张妈妈的离世,她都没有机会给她送别。
张祖山再次拥抱李文语,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事情已经过去了,或者的人要勇敢地往前走。张祖山给李文语做了一顿早饭,李文语吃过饭后才跟张祖山认真地摊牌。
“张祖山,你能帮我吗?”听到李文语的话,张祖山突然被噎住了,这种叫自己的方式还是头一回,李文语怎么会变得那么陌生?
“帮你?怎么帮你?说说看?”张祖山还是硬着头皮装作很大方。
“我们结婚,去民政局领证好吗?”李文语的话更是让张祖山吃惊不小。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是认真的,首先以前发生的事情已经不能回头了,我和你结婚,这样在拆迁上面我们就可以多拿一份补偿款,另外,我要你和我结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此刻的李文语显得很神秘,一直自信自己阅人无数的张祖山也无法猜透这个小姑娘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打住,文语,想你和我结婚是我白天想夜里梦的愿望,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一切,也可以为你做任何改变,多一份补偿款我没有意义,那也是合情合理,可是你抱着另一个目的,那就是侮辱我们之间的爱,你懂吗?”捧着李文语的脸张祖山显得有些嗔怪,他不希望李文语也被世俗的丑陋来毁了她的清纯。
“张祖山,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不能剥夺我说话的权利。”李文语愤怒地推开张祖山,她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张祖山怎么会领会。
“你说,你若有说服我的理由,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张祖山的情绪随着李文语的话开始波动。
“张祖山,你听好了,现在在我肚子里有一个不该有的生命,我不能让这个生命来到这个世界,当然,我也不会让这个伤害我的人逍遥法外,我要报复,我要让他付出代价!”李文语恶狠狠的话让张祖山不知所措,原本已经说服自己接受这个意外的生命,可是没想到李文语要借着她去进行打击报复,这是张祖山不愿意看到的。李文语诉说自己的苦衷,流出的眼泪在外,可内心却在滴血。
“报复?你觉得你在报复他的同时不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痛苦吗?”张祖山竭嘶底里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这个孩子他再怎么也是个生命,你拿他去进行报复,你忍心吗?”张祖山内心的激动已经无法掩饰,在李文语的面前他既是坚强又是极端脆弱的。他的脆弱已经表现在他的眼泪里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脆弱。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李文语的情绪越发的激动,越是激动越发掩不住自己的泪水。她内心的苦已经和眼泪划上等号了,这么长时间她的眼泪几乎时刻伴随着她,想坚强都难。
张祖山抱住了李文语,抱着她明显感觉李文语的身体在发抖,他们各自的内心备受煎熬。这都是拆迁惹的祸。
“文语,你听我讲。”张祖山想说出自己的想法让李文语宽心,但是李文语捂住耳朵不听。“你听我讲!听我讲!”张祖山态度变得坚硬了:“听我说,文语,我们不去报复任何人,我们结婚,以后你就是肚子里孩子的妈妈,我就是孩子的爸爸,好不好?我们把以前不开心的事情忘掉,过我们幸福的日子好不好?”这估计是张祖山的最大底线了。
“不!我忘不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李文语歇斯底里的大喊。
张祖山明白,李文语是个比较保守的女孩,这么大了还依旧没有将自己给任何人,像她这样的女孩子确实太少了,这也是张祖山喜欢李文语理由之一,但是偏偏命运的捉弄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个暴徒,这个成了她一辈子的阴影。
李文语瘫倒在张祖山身上后便失去了知觉…
张祖山将李文语送到医院,医生检查过后对张祖山一顿埋怨:“你这丈夫是怎么当的,老婆都怀孕那么长时间了,你不但好好照顾,反而让她长期情绪处于压抑之中,她得了严重的抑郁症,而且更坏的是,孩子保不住了,你们做好流产的心里准备。”
张祖山结果医生催缴单一时愣住了,这个消息对他意味着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机械般地去缴费,但是流产不流产哪里是他说了算,他毕竟不是孩子的父亲,他能决定了什么呢?直觉告诉他,他应该把这个事情告诉李文语,即使李文语不喜欢这个孩子,但毕竟那也是她身上的一块肉。
病床上的李文语显得非常虚弱,张祖山给她递过去一杯白开水,想跟她讲关于流产的事情,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到护士来催张祖山回避,李文语才从护士口中得知自己需要流产,顿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顾张祖山和护士们的阻拦逃离了医院。
最后,她来到了陶田水的单位,门卫将其阻拦在门外,李文语报出了自己叔叔的名字,让门卫转达说是首长的侄女找陶主任有事,门卫无奈只好给陶主任的办公室去了电话。最后得到答案可以进去这才将李文语放进去。
李文语进去后逐一看门牌,直到最顶楼才找到陶田水的办公室。
说实在的,这个陶田水也是满脑疑问,军区首长的侄女找他做什么呢?一个是负责城市规划的,一个是负责国家稳定的,两者根本就没有任何关联的地方,又或许这是某些拆迁户搞得鬼呢?像他这样遇到拆迁户恐吓或者走关系拉帮派的情况实在是太多了,但是吧又怕真正的天子降临,他又得罪不起,权衡之下还是见见也好,反正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
李文语敲门后,听到里头的人应允“请进”,李文语方才推开门进去。陶田水装作很认真办公的样子,然后非常客气地起身欢迎。
见到来访者是李文语后,原本满脸笑容的陶田水突然僵住了,脑海里在回忆是否在哪里见过她,熟悉的面孔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李文语顺着陶田水的手势做在沙发上,面无表情。陶田水关怀地问道:“小姑娘,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陶主任,你觉得我找你会有什么事情呢?”李文语冷冷地问道。
陶田水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追问道:“姑娘,你刚才说你是李首长的千金?不知道陶谋何事得罪了您,能否直言?”
“陶水田,你个道貌岸然的畜生,你装得还挺像,你果真不记得我了?”李文语顿时发怒,骂起了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姑娘,请您自重,咱们有事说事,骂人解决不了办法。”陶水田依旧装作镇静,不让自己先乱了脚步。
“我自重?”李文语冷笑道:“好,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告诉你陶主任,我叫李文语,这里有你留下的犯罪证据,你也逍遥不了多少日子了。”李文语自嘲拼命阻止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在这个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脆弱。
陶田水看着李文语的肚子明白了究竟为何事,也想起来了这个女孩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
“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你不能被人抛弃了就找我当替罪羔羊吧,我乃是国家公务人员,你这样污蔑国家公务人员那是犯法的,我请你自重,我们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办,你请回吧。”陶田水下逐客令,明白这个姑娘如果继续闹下去,整个大楼都知道他利用公务之便来做苟且之事,不但要受法律的制裁,估计自己的家庭也保不住了。
哪里知道,李文语听到陶田水赶自己走,顿时乱了阵脚,大喊大叫地说道:“陶田水,你个畜生,你以为你做过的事情不需要付出代价吗?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用他来控告你,告你强奸,我要让你家破人亡。”李文语的叫喊被其他办公室的人听到了,大家围过来看个究竟。
“小张,赶紧叫门卫把这个疯女人弄走,违建房得不到赔偿,就在这里胡说八道,真是的,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陶田水一脸无辜,在众人面前装作自己可怜,被人冤枉的样子。
门卫来得挺快,李文语还没有把自己的正义声张出来,门卫就已经赶过来,拉着李文语往外走,正当众人觉得闹剧已经结束,准备散去时,检查院的车子停到了办公大楼前,尾随的还有一辆军车…
检察院的人下车后径直去了陶田水的办公室,门卫看到检察院的人来,加快了送走李文语的脚步。
“住手,放开我女儿!”两名门卫寻声望去,只见军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年级较大,像个大官模样,另一个年级比较轻,看样子是领导的随从之类的,两名门卫放开李文语,站在那里等候领导的指示。
“文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叔叔可想你了。”李首长心疼啊,自己的侄女憔悴成这样,面部连一点血丝都没有,自己的心头肉啊。安排小张扶着李文语到车上坐着等他,自己还有点事情要办。
不一会,检察院的人将陶田水带到了楼下,来到了李首长的面前。首长即使心里非常憎恶这个陶田水,但是这个陶田水触犯了国家法律,理应交给国家来处理。
“这个事情我不方便处理,一切按照正常司法程序走,仔细查查他到底干了多少禽兽不如的坏事,狠狠地惩罚,国家不能由着这些不法份子嚣张下去。”首长说完就上车离开了。
陶田水望着离开的车子,心里明白刚才那小姑娘确实来头不小,正如李文语说的,她就是首长的侄女。自己的末日到了。
李文语跟着叔叔回到了家,叔叔安排她先休息,然后找军医给李文语检查,同时给张祖山打了电话。
此时的张祖山自打将李文语弄丢了,就一个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寻找,整个人焦急地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蚂蚁。接到李叔叔的电话,听到李叔叔说文语安全回家,这个铮铮男儿的热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知道她安全比什么都好。
张祖山赶紧驱车往李叔叔住处赶去…
待张祖山到达李文语住处时,军医已经帮李文语检查完毕。见到军医直摇头,张祖山知道医院医生说的没有错,李文语肚子里面的孩子保不住了,她的身体太虚弱了。
“小张,你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事情要找你商量。”李叔叔知道这个结果非常心痛,自己没有保护好大哥的遗孀,有愧哥嫂临终托付。准备将军医送走后,商量下该怎么帮助李文语。
“那个…李叔叔,文语,她是不是在楼上?”张祖山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最关切的还是李文语的安慰,迫切地想看到她,他怕李叔叔会就此理由将他们两个分开。
“她在楼上,让她安静地休息会吧,小姑娘承受的太多了,那个作恶多端的陶田水真是人人诛之的家伙,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他干了那么多的坏事,法律不会放过他的!”叔叔气愤的同时,将手里的香烟都给拧断了。
“李叔叔,我能去看看她吗?我就隔门缝看看就好,可以吗?”张祖山还是迫切地想看到李文语,眼见为实他真不想李文语再离开他了。
李叔叔摆摆手:“小伙子,你先坐,看她不急,现在最着急的是我们要商量该怎么治好文语的病。”李叔叔没有直接将李文语怀孕的事情直接说出来,怕张祖山知道了接受不了。
“叔叔,她的病情我知道的,刚刚看到军医摇头叹气的样子我就已近知道了,不瞒您我们刚刚是在医院的,后来文语知道孩子保不住了,情绪非常激动,一定要用孩子威胁对她造成伤害的人。”张祖山一五一十地将他们的事情告诉了李叔叔。
李叔叔面对张祖山的坦诚相告还是比较欣慰,从心里觉得张祖山是个不错的人,值得李文语托付,“那你觉得这个孩子的该怎么办?”李叔叔开门见山地问道。
张祖山被这句话问得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再大度,即使愿意和李文语共同抚养这个孩子,可是李文语不一定愿意让孩子把张祖山当父亲,这不是纯属一厢情愿嘛。“李叔叔,我爱的是文语的人,不管她怎么了,我都是希望能和她共度一生,我想爱屋及乌,不管那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我都会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来对待的。关键主动权在文语,看她怎么说,我们得尊重她的意思。”
“回来的路上文语跟我说过她想找陶田水报仇,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既然这个人已经伏法,那么我想文语的心愿已了,她不能继续活在痛苦和仇恨中,她该有自己的生活,我想我们该做工作,为她将这个孩子打掉,将身体养好然后才能有幸福的生活。”李叔叔的一番话让张祖山很是赞同,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愿意接受叔叔的建议。
“我不赞同!”李文语不知什么时候下楼并且听到了他们两人的谈话,张祖山看到楼梯上的李文语赶紧跑过去扶住她,生怕虚弱的她会随时摔倒。李文语对张祖山的体贴却毫不领情。态度非常恶劣地将张祖山推开,并赶他走,说不想见到张祖山。
叔叔见自己的侄女情绪激动,只好先让张祖山离开。无辜的张祖山虽然极不情愿,但是考虑到李文语目前的精神状况,还是选择退出了李家。
见到张祖山离开,李文语回到自己的房间,并且将自己反锁在屋里。叔叔拿他没辙,只好给自己的儿子打电话,从小姐弟俩就比较投机,也许喊李文斌回来,文语的心情会好点。
李文斌听到父亲说自己的姐姐情绪不好,立马跟学校请了假回家。
李文斌陪伴着姐姐在外面随便走走,没有任何目的,知道姐姐心情复杂,李文斌啥也不说就陪着姐姐慢慢踱步。并且时刻关注着李文语的一举一动。毕竟是个先兆流产的人,这时候需要卧床休息,不能随意走动。
“文斌,你谈恋爱了吧,像你这么大应该有好多追求者,”李文语望着前面意味深长的话语,让李文斌觉得姐姐似乎有所暗示。
“恩,是的,我喜欢一个女孩,她非常善良,非常温柔体贴,非常的有上进心,虽然她长得很一般,但是我觉得那样就够了,我就是喜欢他那样子的。姐姐你说我说的对不?”李文斌在回答姐姐的同时伴随着稚气的傻笑。
“是的,自己喜欢的就够了。何必管他其他的因素。”李文语的语气又变回了原来的沉重。
“姐姐,听说你报了研究生?非常好啊,好好努力,我知道你一定行的,打小你学习成绩就比我好,现在我都在读研了,你也能行的。”其实李文斌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没话找话讲了,那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姐姐,刚一见面的时候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姐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是啊,不过课程已经被耽搁了,来的时候也没有跟老教授请假,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怪罪呢。”李文语的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这着。
“姐姐,我是你亲弟弟,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毕竟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咱们都不能活在过去里,要面对眼前的事实,以及规划未来。”李文斌的话其实已经让李文语察觉弟弟话中有话。
“呦呵,你小子现在也开始关心你姐姐来了。”李文语勉强地笑了笑,顺手摘下一片树叶放在手里端详。
“姐,爸爸和妈妈都非常担心你,而且我还听爸爸说你男朋友非常关心你,都表示愿意和你共度一生。这样的男人你不该放弃。”李文斌终于沉不住气,表露出自己一名说客的身份。
李文语表情瞬间变得非常严肃,将手里的树叶攥在手心里,用力握紧,树叶吱吱作响。
“姐,咱们多为自己考虑下行,好不好?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忘掉过去,一切重头开始吧。李文斌一个箭步站在站到了李文语的前面,直视李文语。他虽然比李文语小,但是好歹也是个青春正盛的男人,男人天生的保护意识表露无遗。
李文语笑了,”看你这样傻样子,姐姐也没有什么想不开呀,只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的,我们都需要时间来冲淡一切。“李文语的话让李文斌感到姐姐在磨难中变得成熟起来,只不过成长的过程代价有点高。
”姐,你能这样讲就再好不过了,也能跟爸爸交差了。“李文斌如释重负,游说成功。
”喔,原来你赶回家是奉了叔叔的命令啊,我原本还感动的要死,以为你是担心我才回来的,看样子我是自作多情了,哼!“李文语故作生气快步离开,留下李文斌在后面紧跟不舍。
李文语在叔叔的安排下到医院做了人流手术,手术虽然很成功,不过对李文语的身体还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医院原本安排专门护理给她,但是倔强的李文语坚决不要呆在医院里,婶婶劝她女人的小月子马虎不得,给她讲解很多关于月子里面需要注意的事项。最后,李文语保证一切按照婶婶嘱托去做,叔叔才答应允许李文语回到家里调养。
从入院准备做手术,张祖山就一直陪在李文语身边,哪怕白天需要上班,晚上需要加班,他都会抽空去看望李文语。时不时地会给她带去自己精心熬制的养生汤,叔叔婶婶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一致认为张祖山是李文语值得托付的人。但是李文语对张祖山的关怀显得很冷漠。
弟弟对于姐姐的无动于衷表示非常不理解,原本那么爱张祖山,自己做月子张祖山几乎是早晚各一趟来探视,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估计也会被感动的。
李文斌在张祖山走后来到姐姐的房间,先敲门确定姐姐没有休息后进去。李文语正在看书,见到李文斌进来将书扔到一边。
”今天又翘课回来看我了?数你最疼姐姐了。“李文语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恢复到了以往的灿烂笑容。
”那是,我当然心疼你了,不过,貌似有个人的心疼已经远远超过我了。“李文斌欲言又止,他想看看姐姐的反应。
”你别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想说什么直接说,我可是不会猜别人心思的人呢?“顿时李文语不像刚才那样笑容满面,拿起刚才的书佯装看书起来。
李文斌夺过姐姐的书放一边:”姐,你能如实回答我吗?这几天我们都看不下去了,明明你心里不是那样想的,为何对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呢?他是个男人,他放下男人的尊严来照顾你,可你为何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下呢?“李文斌其实不是有意要这样跟姐姐说话的,但是面对张祖山的痴情,李文斌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助张祖山挽回点尊严。
”我累了,想休息了,帮我把门关好。“李文语面对弟弟的质问无言以对,只好下逐客令。将自己藏在被子里。
”姐,我知道我这样问会让你很不舒服,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何将他对你的爱拒绝门外,等他每次离开了你又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离去。明明很在意他,为何又装作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他难堪?“李文斌的话直戳到了李文语内心的痛楚。李文语双臂抱膝,眼泪又流了下来。
李文斌知道自己的话让姐姐内心深处的伤疤再次流血,但是这个伤若不让它彻底结痂,反复流血只能是反复伤害姐姐。”姐,算我求你,你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能不能把你的想法跟我说说呢,就像小时候,你有啥心事都会悄悄跟我说。“李文斌见到姐姐依旧将自己藏在被子里,很是着急。
”姐,我求求你,跟我说说,好不好,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这样子。“李文斌真是没辙了,听到姐姐的抽泣声越来越大,忍不住将姐姐的被子掀开,可怜的李文语蜷缩起来,除了哭泣似乎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帮助自己。
李文斌将姐姐搂在怀里,他能感觉到姐姐的身体在颤抖,此刻他已经非常能理解姐姐受的伤有多深。轻轻地拍着姐姐的后背,安抚姐姐受伤的心灵。任由姐姐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襟。
”心里放不下他,就勇敢地和他在一起,只要你愿意,没有人能阻挡你们的爱情,我和爸妈都支持你们在一起。“李文斌安慰姐姐,鼓励她放弃包袱大胆地接受自己的爱情。
李文语的泪水不停地流,弟弟的话说到她的痛处。没有人可以阻挡她爱张祖山,她所面临的阻隔是她自己,是自己的自尊,自己的骄傲。她不允许自己以现在的样子跟张祖山在一起,即使张祖山不嫌弃她,她也没有脸再面对张祖山。面对弟弟的劝解她除了沉默依旧还是沉默。
”姐,你是不是害怕张祖山计较你的过去?“李文斌原本不想直接说出来让姐姐难堪,无疑又一次戳痛李文语的伤疤。
李文语依旧沉默,李文斌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焦急:”姐,张祖山真的不会的。他之前怎么做的我不知道,单凭你住院到现在在家里静养这段时间,他哪天不是早探望晚问候的呢?不管自己再怎么忙,怎么累都要煲汤送过来给你,好几次妈妈都劝他不要做了,家里有阿姨可以做,可是他每次都说自己做的不一样。这样的男人对你掏心掏肺,怎么计较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呢?“李文斌的话句句都在帮李文语瓦解她内心的纠结。
”他不计较,我计较!我的自尊,我的骄傲都是阻碍我和他在一起的大山!“李文语竭嘶底里的哭喊,将这些压抑在内心许久的话喊了出来。李文斌被李文语的举动给怔住了,错愕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的自尊,你的骄傲都可以继续保持下去。“不知何时张祖山冲进房间,快步走到李文语的跟前,深情款款地说道:”我知道你有你的自尊,也有你的骄傲,这些骄傲和自尊怎么可能成为阻碍我们在一起的理由呢,在你的内心里一直爱的人是我,我也清楚我爱的李文语是什么样子,命运的安排我们阻止不了,你若是因为你的骄傲和自尊阻碍我们的爱情,你就太残忍了,你难道每天要让我活在折磨活在痛苦之中吗?我每天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这辈子对你的愧疚我无法弥补,就想用未来的日子加倍地爱你来弥补,你我都是孤苦无依的人,为何不相互陪伴,相互给彼此温暖呢?“张祖山的这番话是发自内心的,他对李文语的需要也是非常真实的,精神上的慰藉全在李文语身上,她若安好便是晴天。
李文语听到张祖山的话有些动容,她明白这样做是对张祖山不公平,同时也伤害了张祖山,对张祖山的态度开始转和。
李文斌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们,他们确实有太多话需要向彼此倾诉。
张祖山搀扶李文语下楼,来到客厅里,走到叔叔婶婶的跟前。两位老人见到李文语的情绪好转许多,甚是开心,对张祖山的行为表示赞许。
婶婶招呼张祖山坐在自己的跟前,并且给张祖山递了杯水过去。张祖山的行为非常拘谨,感谢婶婶的好意。李文语和弟弟则坐在了叔叔的身旁。
”叔叔婶婶,我有件事情想跟你们商量。“李文语说话的同时看着张祖山,张祖山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什么事情?可以说说看。“叔叔呷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叔叔,我想过了,我和祖山能走到今天挺不容易的,他刚刚失去了母亲,一个人挺孤单的,我想既然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早结婚晚结婚都是要结婚的,我想和他先去领证。“李文语的话有些犹豫,不过看着张祖山肯定的眼神,她还是勇敢地和叔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叔叔听到李文语的话非常吃惊,被喝到嘴里的茶水呛得半天没有说出话了。李文语慌张地给叔叔递过餐巾纸,张祖山也紧张地站了起来,不知所措。婶婶见此情景立马坐到叔叔的跟前拍着叔叔的背嗔怪起来:”你说你,喝水都能呛到,真是越老,毛病越多了。
张祖山看着一家忙碌的情形,开始着急起来:“叔叔,婶婶,我知道我现在我们都没有,而且刚刚失去母亲,请你们放心,文语跟我之后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她,不让她受丝毫委屈和伤害,虽然大家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但是我们即将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我想通过我们的努力车子也不是问题,富足称不上,但是贫贱应该不会。请您老放心地将她交给我,她就是我的命,我精神的支柱。”张祖山的话感动了一旁的李文斌。
李文斌忍不住起来帮张祖山讲话:“爸爸,这个张祖山人真的不错,我们都是男人,知道如何去照顾自己心爱的女人,同时也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您看这么多天下来,他对姐姐无微不至的照顾,任何人都会感动的,你就答应他们的婚事吧。”
叔叔面无表情,不说话也不做任何动作。现场气氛有些凝固。过了几分钟,叔叔才开口发表自己的意见:“文语,你找到了你值得托付一生的人,叔叔在这里祝福你,可是你现在还小,好多事情你还不懂,你从小没有了父母,一直住在我们这,叔叔婶婶一直拿你如同亲生一般看待,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听我和你婶婶的话,今天能否再听叔叔一回,这个婚咱不着急结,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等一切恢复好了,咱们再提结婚的事情好不好。”叔叔的话里蕴含多种意思,张祖山和李文斌已经听出不少暗示的意思。
“叔叔,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我需要的是什么,您若觉得我结婚很仓促我可以不要婚礼的,那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我不需要。”李文语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一定要和张祖山在一起。
“叔叔,您…。”张祖山正想试着跟叔叔沟通,却被李文斌给拉出去了。张祖山随着李文斌来到院子的花园边。
“祖山哥,你先别着急,爸爸这个人下命令下习惯了,咱们不要和他对着干,他不同意你们结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你也别生他的气,既然你和姐姐已经认定彼此,那么暂时不领证,不会影响到你们的感情。爸爸视姐姐为己出,肯定不希望姐姐就这么草草的结婚,你不如等拆迁房下来后装修完,风风光光地娶我姐进门,岂不是一件美事呢?”李文斌的此番话只能是安慰张祖山,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父亲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一向对张祖山赞许有佳的父亲竟然在姐姐郑重宣布自己要结婚的时候阻止了这桩美事。不是有句话叫: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嘛,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张祖山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李家,回到了那个冷锅冷灶的家。
次日,张祖山来看李文语的时候顺便将李文语的几个要好同学一并带来。萧思涵见到李文语的时候忍不住抱着李文语大哭起来,两三个月没有见到李文语了,李文语的面容憔悴的自己快认不出来了。
老同学的相聚让李文语接下来几天的心情都处于兴奋中,想到同学们都在为自己的理想奋斗,她这样的荒废在家,确实可惜,遂打通了老教授的电话,老教授得知李文语的离开是事出有因,也就不再怪罪什么,愿意助李文语完成学业。这样,每天沉浸在忙碌的学习当中,李文语也就不再觉得无聊寂寞。闲暇时间比较少,日子过得也就比较快。
张祖山一直忙着房子拆迁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忙,他依旧每天抽点时间去看看李文语,或者陪着李文语煲电话粥。张妈妈去世的时间是在拆迁数据冻结之后,加之没有销户口,因此张祖山多得了张妈妈的那份。张祖霞和张祖海觉得母亲的那份应该是属于他们兄妹三个共同的财产,理应由他们三个共同分配。
张祖山则认为李文语为拆迁牺牲很多,即使和李文语没有法律上的夫妻名分,但是作为对她的补偿,他打算将该部分财产登记在李文语的名下。大家在财产分配上面产生了纠纷,各自有各自的理由。张祖海被自己的老婆逼着找到张祖山理论,张祖霞也不放过,但都被张祖山回绝了,张祖海觉得张祖山的做虽然谈不上正确,但是出于同情赞同将母亲遗产的部分给李文语。张祖霞则认为李文语作为一个外人没有权利分得属于张家的任何财产。兄妹各自不相让,深夜的争吵声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传得很远…。
张祖山瞒着李文语关于财产分配的事情,只是跟李文语说想用她的身份证用一下。李文语没有做过多的考虑就将身份证给了张祖山。直到有一天忙着给张祖山收拾东西搬家的时候,遭到张祖霞的一番冷嘲热讽她才知道张祖山背着她偷偷将原本属于张妈妈的遗产转移到了自己的名下。
看到张祖霞进门,李文语本能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就像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第一次见到张祖霞李文语过多的是拘谨,今天见到张祖霞更多的是对张祖霞的怨恨。
“呦,这是准备搬家是吧,腰包鼓鼓的准备离开我们这些穷人了是吧。高兴之余也请多想想你们拿着妈妈的遗产心里头没有丝毫不安吗?继承母亲的遗产作为子女是理所应当的,一个外人想跟我们争夺母亲的财产,也要看我们答不答应。”张祖霞的冷嘲热讽在李文语这个外人看来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张祖霞,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我说了从妈妈去世那天起我们就已经决裂了,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请你自重。”张祖山下逐客令的语气非常坚决。
“这个房子面临拆迁,以前呢是妈妈的房子,现在是国家的财产,貌似你们没有权利赶我走吧。说到底,她才是该走的人!”张祖霞恶狠狠地将矛头对准了李文语。
张祖山不想看着自己的姐姐像个疯子般地在此大吵大叫,准备拉着李文语躲开,惹不起躲不起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文语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怒视张祖霞:“是,我该走,我一看到这个地方就令我恶心,你刚刚说的你妈妈的财产,我告诉你,首先,我不知道张祖山已经将这部分财产公证到我的名下,其次,我也可以告诉你,即使我不和张祖山结婚,这份财产我拿的也理直气壮,你们利用我收买拆迁办主任陶田水的事情,如果我现在去举报,我相信你们那些违建房的补偿款估计要一一的吐出来。陶田水已经被取保候审,我相信我去举报他不但要多加一条罪状,我相信执法部门对你们的拆迁案也要重新审核,到时候估计你们不但拿不到张妈妈的财产,就连已经到手的东西估计也将终成为泡影!你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这中间孰重孰轻,您还是好好掂量一下!”李文语的针锋相对让一旁的张祖霞哑口无言,张祖山也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没等张祖霞反应过来,张祖山已经拉着李文语离开了家。这个若是放在以前,或许李文语会乖乖地跟着张祖山,任凭张祖山带自己到任何地方去。经历了那么多,李文语成熟了很多,也许这就是人生,需要在生活中磨练自己生存的意志。当然这也让李文语对自己的人生价值观有所改变。跟着张祖山走了没多远她就挣脱了拉着自己手的张祖山,表现出一副气愤的样子,她需要张祖山给她一个解释。
面对李文语不满的眼神,张祖山让自己镇定下来。“文语,对不起,我没有提前跟你商量就将部分的拆迁房过户到你的名下,但是我觉得这个是你应得的,哥哥姐姐确实为妈妈这部分财产找过我,但都被我拒绝了,他们的财富已经很多了,够他们生活的了,我想补偿你,所以…。”
“够了,张祖山,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姐姐和哥哥会善罢甘休吗?我未来的生活难不成还是要天天在那种亲属吵架的日子中渡过?我不在乎所谓的房子,存款,我只想要一个安稳的家,你明白吗?我要的是一个安稳的家。”李文语的感情流露出悲伤,眼泪不由得再次流出来。
“好了,不哭了,以后会幸福的。”张祖山面对李文语,只有简单的安慰,在他心里,他觉得这个只是暂时的过渡,以后的日子会很美好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张祖霞刚走,又迎来了张祖海。
张祖海不像张祖霞那样咄咄逼人,他找到张祖山只是为了证实一下张祖霞的话是否是真的,妈妈的财产难道就这样白白地拱手让人?
“祖山,不是大哥不明理,只是那好歹是妈妈留下的唯一财产,你这样地毫不保留的给了小李,她毕竟现在还不是你媳妇呢,要是你媳妇我就不说什么了,到时候她和你闹掰了,你岂不是人财两空吗?”大哥的话很中肯。
“哥,您别劝我了,即使她现在不是我媳妇,我觉得那也是该得的。您若是觉得妈妈的财产送人不甘心,可以退一步想想,若不是文语,你们那么多的违建房也拿不到那么多赔偿款,将心比心不要再闹了好吗?不管怎么样用妈妈的财产来补偿文语所受的伤害是远远不够的,您说呢?”张祖山请求大哥能理解自己的心情,张祖海想到张祖山说的话也并无道理遂不再追究什么,并保证以后李文语嫁过来也会当成一家人看待。张祖山感谢哥哥的理解,关键时刻还是兄弟情。
这个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轮到张祖山一家选房了,张祖山叫上李文语前去选房,毕竟以后这房子是他们两个人的家,李文语满意了,张祖山就满意了。
李文语怀揣梦想跟着张祖山去选房,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张祖海和张祖霞两家也在选房,而且跟自己要选的是同一栋楼。李文语表现出极不情愿的样子。张祖山看到李文语的表情异样,小声地跟她商量,看她是否同意等待下期的放号。
他们去工作人员处商量,工作人员告诉他们,如果放弃了此期的选房,那么下期轮到他们的可能是一些尾房。虽然李文语不是挑剔的人,可是想到以后自己的家是被人挑剩下的,那她情愿不要。张祖山竭力地迁就李文语,或许他们可以和政府商量,要钱不要房,拿着钱到别的地方买。考虑到之前就已经签订合同了,现在再反悔估计手续繁琐。别无他法,李文语勉强地下定决心在这期选房。
大嫂心里其实一直愧对李文语的,见到张祖山两人为选房子犹豫不决,因此,果断站出来邀请李文语先选。
李文语看了半天最终相中了一套118平的4楼三房,户型构造及楼层都比较合自己心意。其实这套也是大嫂相中的,既然自己出言让李文语选,自己再怎么不舍也要装得大方些。自己虽然也是选的是三室,但是楼层和户型都没有张祖山那套好,唯一的好就是和张祖山一个单元,以后相互照顾比较方便。
张祖霞原本是想和哥哥弟弟靠近选的,看到之前自己做的事情实在有愧,加之弟弟一直和自己有矛盾,所以干脆离得远远的。哥哥弟弟在一栋楼的最东面,自己则选择在了最西面。
在张祖山的世界里充满了对未来幸福的憧憬,拿到房子他就开始着手装修,并且所有的装修风格都让李文语选择,只要李文语喜欢的,张祖山二话不说照办,哪怕是一个水龙头不合李文语的心意,张祖山肯定在第一时间换掉。心里一直怀揣一个信念有李文语的家那才算个家。
忙碌的装修日子结束了,张祖山找到李文语的几个好朋友商量着看如何向李文语求婚。张鹏和毛冬青当然非常乐意效劳,萧思涵总会顺带找点茬。张祖山答应事成后请他们大吃一顿,萧思涵方作罢。
挑了个月清风高的夜晚,张祖山早早的告诉李文语晚上一起吃饭,并且顺便告诉她晚上自己可能要加会班,为了节省时间建议她先到店里面等她。起初李文语是有心结的,自己那么长时间没有去上班了,见到公司同事估计会很尴尬。张祖山告诉她晚上有个同事结婚,所以公司没有几个人,让她放心来。
看到同事们陆陆续续离开,公司的灯渐渐熄灭了李文语才轻轻地走向公司。令李文语感到奇怪的是,平时即使是下班了,展厅的灯至少会亮一部分,今天怎么都熄灭了呢。黑乎乎的她还真有点害怕。
怀揣一颗忐忑的心,轻轻地迈开脚步往张祖山的办公室走去。突然展厅一道亮光投射过来,追着亮光望去,只见展厅的墙上出现一道往日李文语和同事们工作的情形,一幅接着一幅,好多往事顿时涌现在眼前,看着自己昔日的照片李文语非常激动,重温了一下过往的开心时光。镜头出现了张祖山的真情告白:
文语: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说,如果听完我说的话,你不生气,那么请答应我的求婚。
过去的事我们不去过问,遇到我,以后把所有烦恼抛给我就行,你我只要你天天开心就行。
愿意上班就随便找个让自己开心的工作,不愿意上班就当个专职的张太太,我敢娶你就有养活你的实力。
我可能不会太有钱,但是别人能给你的我也定能给你。我可能不会天天与你腻在一起,我需要养活这个家,我需要出去奋斗,但是电话永远不会关机,保证你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能找到我。
我跟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应酬时候不会每次都带着你,但是跟最亲近的兄弟姐妹聚会时候绝不会少了你的身影。
别人说要娶过会烧饭、洗衣服、带孩子的老婆,我不这么认为,我会与你一起分担家务,保证只要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绝不让你操一点心。
有何不开心的事情都要告诉,我会伸出我最结实的肩膀让你依靠,因为这个世界上我们只有彼此可以拥抱。
我可能会大男子主义,在外面我希望你给足我面子,在家我会给足你面子。我不需要你太成熟,做一个成熟的女人会很累,你只要小鸟依人就好,保护你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会把你当个孩子一样疼爱,我知道你的单纯和美好,我了解那是难能可贵的,自己的老婆不疼谁疼。
李文语看的热泪盈眶,掩面哭泣,突然整个大厅的灯都亮了,地上一个用白玫瑰拼成的“心”中间摆着一个礼盒,张祖山手捧一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单膝跪地,深情地说道:“文语,从第一天看到你,我就认定你是我今生的唯一,嫁给我好吗?”
李文语感动得半天没有反应,她这一举动可把张祖山给急坏了,一旁的萧思涵张鹏毛冬青按捺不住了,一旁呐喊助威“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性急的萧思涵甚至跑到张祖山面前,接过张祖山的话,将李文语的手拉倒张祖山的面前,让张祖山将求婚戒指戴在李文语的手上。幸福的李文语默许了张祖山的求婚。
“萧思涵,被求婚的是李文语,你怎么比她还激动呢?有你这样的损友吗?男女主角都没有表示,你硬拉着把戒指套在人家手上了。”毛冬青觉得萧思涵太冲动了,应该尊重男女主角的决定,所以难免要埋怨萧思涵几句。
“那是你不懂咱们文语,在她心中,张祖山比她的命都重要,她不会不答应的,只是稍有忸怩而已。再说了,我不这样你们的大餐就没有着落了,还害得我们白辛苦一场。”萧思涵依旧口无遮拦。
“啊,你们…。”李文语无语。张鹏赶紧打趣:“看看吧,这婚也求了,戒指也带了,就差男女主角接吻啦,接吻后我们就可以吃大餐去了,饿死了,赶紧地吧。”张鹏搂着萧思涵望着张祖山一副坏笑。
张祖山关键时候居然矜持起来,估计是怕李文语不好意思吧,张鹏和毛冬青见状将两人推到一起。原本可以来个世纪长吻,可张祖山掉链子了。转到身后将玫瑰心中的礼盒拿到李文语的面前让她打开。
李文语将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串钥匙。迟疑的眼神告诉张祖山这是什么意思?张祖山深情款款诉说自己的用意:“这个是我们未来的家,每一砖一瓦都是按照你的要求装修的,我希望里面装载我们未来生活的憧憬。”张祖山说到这里李文语已经感动的无法用言语表达了,她太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
“亲一个啊,还等什么呢?”张鹏看到张祖山的木讷也不由得干着急。张祖山在周围人的怂恿下勇敢地亲吻着李文语,久久不愿放开…
得到李文语同意,张祖山还需要过李叔叔那关,虽然李文语从小就没有了父亲,但她一直和叔叔生活在一起,说到底,李叔叔就是李文语的娘家人,如果他老人家要是不点头同意,张祖山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张祖山和李文语商量找一天叔叔心情好的时候去提亲,叔叔最近为一些公事烦心,脾气难免暴躁了一点,每每遇到这种情况婶婶自然是告诉孩子们尽量不要惹他。李文语天天祈祷叔叔心情能好点,这样张祖山就可以来提亲了。
张祖山这边也着急啊,这个岳丈大人啥时候能心情好点同意他们的婚事呢?每天不时地问李文语,搞得李文语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张祖山了。
终于雨过天晴,叔叔貌似心情好点了,居然能和战友们下棋,李文语觉得机会来了,选在午休时候找叔叔闲聊。
“叔叔,您今天怎么会有如此雅兴跟王伯伯下棋呢?看您前几天的心情好像非常不好,搞得我和婶婶都不敢跟您讲话。”李文语适当地也会在叔叔面前撒娇。
“有吗?难不成叔叔在你心里是一个脾气暴躁的老头?哈哈,叔叔平时不严肃点怎么能管得住下属呢。”叔叔打趣的话让李文语可以肯定此刻他老人家心情不错,遂跟叔叔聊了一会后将此刻的情况告知张祖山,张祖山得此消息大喜,决定下班后亲自登门提亲。
下班后张祖山跟朋友借辆车,将准备已久的烟酒带上,赶往李宅提亲。
李家这边呢,李文语早早告诉婶婶晚上有客人到访,并让阿姨多烧了几个菜。眼看开饭时间到了,张祖山还没有来,李文语的心情七上八下的,若是来迟了叔叔这边肯定会不高兴,平日里叔叔最注重时间效率,不准任何人迟到。心里默念张祖山,你快点来啊。
叔叔和婶婶坐定准备吃饭。叔叔看今天的菜色比平日里多了不少,随口问了句:“今天是咱们家谁过生日吗?好像没有吧,文语和文斌的生日都已经过过了,我们老两口的生日和结婚纪念日还在后面呢。”
叔叔这么随口一问,李文语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说是张祖山要来吧,叔叔和婶婶就要开始等张祖山了,不说吧自己真不知道该给个什么理由才能圆满。
“哦,是这样的,我请了小张晚上到家里吃饭,估计这孩子下了班后现在正在路上堵车呢。”婶婶倒是镇定自若,帮李文语解围。
“小张?我的司机小张吗?”叔叔故意调侃气氛,明明知道婶婶说的是李文语的男朋友张祖山,却将其理解成自己的司机小张。这根本就是两码的事情。
“我看您呐是老糊涂了,群殴请的是文语的男朋友,张祖山,不是你司机小张,这哪里对哪里嘛。”婶婶进一步解释,李文语看到叔叔故意不表态有些着急了“叔叔,是张祖山,怎么会是小张呢。您看您这不是故意让我们着急嘛。”李文语一边说心里一边为张祖山着急,这个家伙怎么还没到呢?
门铃终于响了,李文语二话没有说跑过去开门。是张祖山,俩人做了手势暗示叔叔心情不错是机会提亲。
张祖山进门后恭恭敬敬地问候叔叔婶婶好。叔叔招呼张祖山就坐,并给张祖山斟满一杯酒,准备和他先干一个。也许张祖山过于拘谨,少了平日里的胸有成竹:“叔叔,不好意思,我今天开车,恐怕不能陪您喝酒了,您看改天可不可以,改天我不开车,一定陪您喝足。”张祖山觉得今晚开车是一大错事。第一次老丈人找他喝酒就不给人家面子,这不是自找死路嘛。
“哦,是哦,开车不喝酒,不能违法。那这样吧,我喝酒,你喝饮料,不管怎么样咱们今天得喝两杯。”叔叔的话让张祖山更加懊悔,这不明摆着嘛,不管是酒还是饮料,今晚这顿饭是注定吃得很失败了。
“这样吧,祖山你喝点吧,晚上实在不行就住这,文斌不在,你可以到他房间休息。再者待会让小张送你回去。”婶婶看出了叔叔的心思,加之叔叔一向喜欢找人陪他喝酒,这个就张祖山要是陪不好,估计他和文语的婚事叔叔一不高兴也会出面阻拦。
李文语用眼神感激婶婶的援助,劝张祖山喝两杯。张祖山见众人让他喝酒,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喝就喝吧,自己的酒量虽然说不上好,但也不至于两杯就醉。说罢,陪叔叔喝起来。
没想到叔叔竟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张祖山见状无法,遂将酒杯的酒干的见底,然后给叔叔斟酒,再给自己的倒满。
“来,别光顾着喝酒,多吃点菜,这些菜都是我和文语挑了你们最爱吃的做的,看看合不合你们的胃口。”婶婶看出来叔叔是想借喝酒为由,衡量下张祖山个人。所以她时不时会在旁边帮着张祖山。
一顿饭吃得张祖山和李文语甚是紧张,这个叔叔一改往常,不按规矩出牌,弄得张祖山应付不来,酒过三巡,张祖山已经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可自己今晚的来的主要目的却一个字还没有提。
“叔叔,我今晚来还有件事情请求您答应我。”张祖山的话音刚落,正喝着酒的叔叔突然停下来,看着张祖山。
“你还有别的事情?说来看看。”叔叔笑眯眯地看着张祖山。看到叔叔面容慈善,遂给张祖山直奔主题增加了几分勇气。
李文语试图阻止张祖山,但是没有扭得过张祖山,还是被张祖山说出来了。叔叔听了张祖山的请求,不作任何表态,邀请张祖山继续喝酒,这时候的张祖山哪有那个心思去喝酒呢,李文语也猜不出叔叔的心思,明明张祖山在等他的答案,可是叔叔装作没听见,邀请张祖山继续喝酒,焦急的情绪表露在脸上。
“叔叔,您别光顾着喝酒呢,张祖山是来跟您提亲的,您答不答应总要表个态吧。”李文语第一次在张祖山面前表现出紧张在乎的样子,张祖山心里暖暖的,不管叔叔答不答应,至少他敢保证若是叔叔不答应,那么李文语这杆秤已经偏向张祖山这边了。
“小伙子,你知道酒桌上能看出一个人的修养,就像我刚才邀请你喝酒,你完全可以以开车拒绝喝酒,不要因为外界的因素影响你自己的主观意识。做人也是同样的道理。”叔叔借喝酒给张祖山讲大道理。
“叔叔,其实祖山是个有原则的人,他之所以会同意陪您喝酒那是因为害怕您会不高兴拒绝我们的婚事。”李文语帮助张祖山开脱。
“傻丫头,叔叔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吗?你想想看,如果无法拒绝外界影响的因素,那么以后他这种应酬会很多,你是不是天天见不到他人呢?喝酒还是次要,若还是有其他的事情呢?你把自己后半辈子的赌注押在他身上,不怕输的很惨吗?”张祖山对叔叔该败下风,自认为自己工作那么多年,阅历资深,却不曾几句话就被叔叔识破。
“那这么说叔叔您不反对我和张祖山的婚事了?”李文语和张祖山同时用渴望的眼神望着叔叔。
“傻丫头,现在是自由恋爱时代,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叔叔有何权力去干涉你们的婚姻自由呢?叔叔尊重你的选择。不过话说回来,你从小丧失双亲,一直跟我们一起生活,在我眼中如同自己亲生女儿一般,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呢?祖山也没有了父母,你们俩生活在一起会遇到很多艰难,希望那个时候能够相濡以沫共患难,不要忘记了今天的誓言。”叔叔的教诲不无道理,因此,张祖山虚心聆听叔叔的教诲,不过心里美滋滋的还是叔叔答应他们的婚事。
“这个婚姻生活不像谈恋爱那么美好,结婚了意味着将会有各种各样的困难需要你们携手一起去渡过。你们都还年轻,还多事情还没有亲身经历过,有些时候生活中难免出现彼此意见不统一,难免会出现一些磕磕绊绊,那时候希望你们能多给彼此点空间和信任。两人一旦失去了彼此信任,那么他们的婚姻也将意味着走到了尽头。”婶婶作为过来人,对叔叔的话做了些补充。
“叔叔,婶婶,你们放心,我张祖山既认定李文语为今生挚爱,一定会对其不离不弃,哪怕像你们说的遇到各种艰难险阻,我们都不会失信于对方,也非常感谢二老能将文语交给我们,我张祖山没有父母,以后二老就是我的爸妈,我会好好孝顺二老的。”张祖山坚信自己会让李文语幸福的。
其实在叔叔的心里面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李文语是否已经从被强暴的阴影走出来呢?这个会不会对他们今后的婚姻生活产生影响呢?这个一直是他埋在心底的一个结…。
李文语觉得是时候将张祖山介绍给自己的父母了。于是她趁着周末张祖山休息之日约张祖山去公墓看望她过世多年的爸爸妈妈。
张祖山手里捧着两束菊花,轻轻地给两位逝者献上鲜花,表示对他们的缅怀。李文语在坟前告诉自己的爸爸妈妈,身边的男人是自己未来的老公,叫张祖山,并且说张祖山对自己很体贴,叔叔婶婶也同意了婚事,希望爸爸妈妈也能满意,并且祝福他们。一番诉说之后李文语将一起随身带来的小瓶子打开,张祖山很不解,看着李文语点燃了里面一只只折好的千纸鹤,遂拿起一只,发现纸鹤上面都有密密麻麻的文字,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原来都是李文语记录了和自己的点点滴滴。张祖山感动不已,将李文语拥入怀中,面对着石碑上的照片告诉他们:“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吧,以后我的肩膀就是文语依靠,我会用我生命去守护文语的每一天。”李文语将深深地埋进张祖山的怀中…
张祖山又开始投入忙碌的婚礼准备中,忙碌而幸福着。李家这边也忙着给李文语准备嫁妆,女儿出嫁了,总不能太寒酸吧。叔叔和婶婶考觉得他们现在房子解决了,存款他们也有些,就差辆车了,现在社会家里没有车真是太不方便了。所以商定给他们买辆车做嫁妆。
小张去4S店保养的时候叔叔也跟着一道来了,只不过他下车后直接到了销售展厅看车去了。小张对领导跟他来4S店就比较好奇,现在看到领导看新车,更是纳闷不已,不过他知道张祖山是领导未来姑爷,所以找到张祖山让他赶紧过去看看。
张祖山听到叔叔的到来同样很诧异,透过玻璃看到叔叔在跟销售顾问咨询车子的相关信息。好像相中了一款奥迪A4L,然后又给一个人打电话。
两分钟后张祖山的电话响了,是李文语的电话。李文语告诉张祖山叔叔在给自己买车,并且已经相中一款,让李文语拿着身份证过来提车,让张祖山赶紧去阻止叔叔,自己怎么能让叔叔给自己买车呢。
张祖山慌张地来到叔叔的跟前,连忙阻止叔叔买车。叔叔倒是不以为然:“怎么了,女儿结婚,老子送辆车做嫁妆不可以吗?”
张祖山赶紧解释:“叔叔,您这番心意我们心领了,我和文语都有存款,车子的事情我们能解决,真不需要您破费的。”张祖山示意销售顾问,他来和老爷子谈谈。
张祖山将叔叔请到自己的办公室,并亲自给叔叔倒水。叔叔呷了口茶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们买车费用高,你们接受不了,还是觉得文语不是我亲生的,我没有权利送呢?”
“叔叔,您误会了,您送车给我们,我们当然高兴了,只是我们觉得我们自己可以的,前几天我还和文语商量买个十几万的车子,代步用嘛,您这突然给我们买将近四十万的车子,我们哪里接受的得了,这个太贵重了,我们想都不敢想。”张祖山见叔叔对自己的拒绝不理解,感觉解释。
“是不是怕叔叔的钱来的不正当,不敢要?”叔叔是个直性子,把一切张祖山担心的话直白了当地讲清楚。
“不是,不是,叔叔您误会了,我觉得既然我娶文语,这车子理所应当是我来买的。”张祖山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放心,你叔叔的钱都是干净的钱,我也黄土埋半截的人,这点存款还是有的,另外,这中间也有文语爸爸留下的财产。当初他爸爸妈妈走后家里原本的经营的工厂由于疏于无人打理,几乎走到倒闭状态,后来我就把工厂转卖他人,卖工厂的财产除了给大哥大嫂办了后世,还了一些欠款,剩下的我都用文语的身份存了起来,就想等哪天文语嫁人了,把这份遗产做嫁妆。”叔叔又给张祖山讲述了李文语家里的情况,以及当时她父母出车祸的情况。
待李文语匆匆赶到张祖山办公室时发现两个人居然意见一致坚决要给李文语买车。李文语拿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奉命做了有车一族。
忙活大半天后李文语和叔叔开心地将车提回家去,张祖山则留在公司回到办公室继续上班。哪知刚坐定好多同事一窝蜂地涌过来大家七嘴八舌地问张祖山:“张总,你和李文语要结婚啦。”“张总,您赚大发啦,瞧那个年纪大的应该是李文语的父亲吧,看他肩章,一定是个大官吧。”“张总,没想到李文语是个官二代啊。”“张总,恭喜你啊,到底李文语是个美白富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话给张祖山带来无形的压力,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李文语的身价那么高,据叔叔刚才讲述家里的情况,估计李文语自己都不晓得有那么大一笔遗产。要不然她当初也不会来吉祥庵租房子,而且租那么便宜的房子。他的思想很乱,看到眼前的工作状态,张祖山似乎有股辞职的冲动,像他这种工薪一族和李文语在一起,自己像个吃软饭的,说什么都不匹配。
李文语望着院子里的新车总感觉这个礼物太大了,自己怎么能让叔叔话费那么一大笔钱给自己买车,弟弟还没有结婚,以后花钱的地方很多,车子原本是想等婚后和张祖山一起买个便宜的代步车就差不多了。所以她想将张祖山给她的拆迁款给叔叔。
来到叔叔的书房,叔叔正在练字,李文语轻轻地走进去,靠近叔叔的书桌,叔叔将手中的毛笔搁置一旁,将老花镜摘下,笑眯眯的说:“你来了,刚好叔叔也有事情找你。说着从抽屉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李文语。
“叔叔,这是?”李文语满脸疑问。
“呵呵,你这丫头,这个是给你的,里面好像有三百多万,具体数字我不记得了,当初存进去的时候就没有动过。”叔叔笑呵呵地说道,却把李文语给惊讶了不少。
“叔叔,这个我不能要,您养我这么大,供我吃,供我上学,现在我要出嫁了,你给我这么大一笔钱,说什么我都不能要。”李文语忙将卡塞给叔叔。
“傻丫头,叔叔哪有那么多钱啊,这个是你爸妈留给你的,当初你爸妈出车祸后我就将他们经营的工厂给卖了,现在你长大了是该将这钱给你了,算是你爸妈给你的嫁妆吧。叔叔养你这么多年了,拿你当亲生女人看,如今女儿要出嫁了,叔叔钱不多,那辆车就算是给你的嫁妆吧。以后能经常跟老公孩子多回来看看我和婶婶就行了。”叔叔的话有些神伤,心里舍不得李文语呢。
李文语顿时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虽然父母早逝,但是这个世界上有疼她的叔叔和婶婶,有最爱的张祖山,还有最死党的萧思涵,人生足矣。
每个女孩对自己的婚礼都有非常美好期待,都希望把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众人,李文语也不例外,怀揣对婚姻的梦想,忙碌着准备着自己的婚礼,选婚纱、拍婚纱照、定酒店、定婚庆公司、采购婚礼要用的喜糖、喜字,请柬。。。。虽然很繁琐,但是忙碌而幸福着。
张祖山忙碌的准备婚礼自然少不了哥哥嫂嫂的帮忙,嫂子是个贤惠的人,在筹备婚礼的细节中自然是更胜一筹,家里的某个喜字贴歪了,或者装饰婚房的红枣,红纸没有糊好了,都不会轻易放过,每件事情的细节她都做得井井有条。张祖山在心里还是非常感谢大嫂的帮忙。
知道张祖山要结婚的张祖霞作为一个姐姐她同样替弟弟高兴,怀着一颗诚恳的心想去帮张祖山张罗婚礼,哪想到被张祖山无情地拒绝了。张祖霞气氛之余和张祖山大吵起来,可怜的张祖霞被张祖山拉开,张祖霞很无辜,自己的好心被弟弟当成驴肝肺,不免伤心难过。张祖海则一旁安慰:或许祖山是怕李文语看到张祖霞,勾起李文语的痛苦回忆,结婚原本是喜庆的事情,不想影响到李文语的心情。张祖霞无奈伤心离开。
婚期渐近,李文语的心随着日子的靠近越发紧张起来,她憧憬未来的家,婚后的生活情景,包括以后有宝宝的诸多事情,有时候觉得那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有时候又怕张祖山婚后对自己不好,甚至会想到他们以后会不会因为有矛盾导致离婚,一想到这些她就开始恐慌,萧思涵给她分析,说她是婚前恐惧症,劝她不要想太多,安安心心做好她的新娘子就成。李文语自己也安慰自己,或许真是自己想太多了,张祖山对她那么好,怎么会和她离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