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诀别之姑嫂计谋(1 / 1)
还未从李文语身世的震撼中走出来,张祖山刚回到家就看到张祖霞火急火燎地进门。进门后的张祖霞就嚷着喊妈,张妈妈听到女儿的叫唤不耐烦:“你妈还没死呢,看你叫喊的跟哭丧似的,我估计你准没好事。”
“哎呦,我的妈哎,我的亲妈哎,您怎么把您女儿就跟看瘟神一样看待呀,我也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就这样不招您待见啊。”张祖霞委屈的同时不忘记像小时候那样跟妈妈撒娇。
“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我们没那么好的心情听你在这边絮叨,况且,我也不想听你的那些家长里短,你给我们带来的除了伤心就是痛苦。”张祖山对待姐姐的态度依旧很冷漠。
“张祖山,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没有理由对我不尊敬!”张祖霞被激怒了,不过在这个时候她需要保持风度,毕竟她回娘家是来说事的,不是和张祖山斗嘴的,即使弟弟和妈妈都不怎么喜欢她,她对这个家还是有感情的。“大哥今天怎么没有来,他家的水果摊不是也被拆除了嘛,现在他们靠什么经济来源度日呢?”
“大哥一家的生活有我来支持,用不着你来可怜。”张祖山不耐烦,尤其是听到姐姐可怜娘家的状况的时候,那种大男子主义的情结更是掩饰不住了。
“张祖山,我说你知点好歹好不好,我是关心家里,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不好。”张祖霞说的是真心话,她对这个家还是比较关心的,虽然有的时候做的事情很出格,但是初衷总是为了家里好。
“霞,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吧,你们这样吵下去,妈妈承受不了。”张妈妈看着儿女这样吵吵闹闹,心里很痛苦。
张祖山背过身去,装做一副对姐姐的事情不感兴趣的样子,张祖霞看着弟弟漠不关心的样子,则显得相当无辜。“妈,咱们家拆迁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谈的,你们有没有在协议上签字呢?”张祖霞话音刚落,张祖山马上就表现出十分反感的表情,但是碍于对母亲的尊重他还是将怒火压了下来。
“协议还没有签,拆迁办已经过来打过招呼了,这片房子里有一部分属于违建,所以不会按照实际测量的平方给予补贴,你大哥的水果摊属于违建房,因此也不在拆迁安置范围内。所以苦了你大哥了,一家人的生计是个问题。”张妈妈想到这里心里不是滋味,老头子走的早,一个人拉扯大三个孩子,着实不容易,眼看就剩老小没成家立业,自己也能缓口气了,可是这拆迁说来就来,来得让人措手不及的,老大的饭碗又没法保住,她心里还真没法平静下来。
“妈,既然想征用我们的土地,就会将我们妥善安置好的,不把我们安置好,我们说什么也不能搬,做钉子户的又不是只有我们一家,你看前面李老太不就是一个典型的钉子户嘛,人家闹到最后还不是额外得到一笔养老费啊。不给你满意的安置费你就不搬,就这样跟他们耗下去,看他们急还是我们急!”张祖霞的一番计策却意外遭到母亲的一番训斥。
”你看你说的分明就是给你爸爸丢脸嘛,我们也是烈士家庭,你不是在给你爸爸脸上抹灰吗?你爸爸在下面也不会安息的。”张妈妈的情绪变得比较激动。
“妈,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我这样说不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嘛,你想想我们的生活都成问题了,爸爸在下面能安心吗?当初爸爸是为了挽救大众损失牺牲了自己,为何他的子女就不能得到应有在照顾呢?您操劳了大半辈子已经够辛苦的了,现在是该安享晚年了,可是您看看您自己,大儿子一家子没有个固定的收入,小儿子岁数一大把了至今还是单身,您看您这一家子生活的,这回也该和政府张回口了,政府要是不答应,这个钉子户我们做定了。”张祖霞的话说到了张妈妈心坎里的痛楚了,无奈的张妈妈只能噙着泪在坐在一旁叹气。张祖山知道姐姐也是为了自己好,也不说什么了,起身往外走。
张祖霞看着家里的情况无可奈何,仍下一句话:“妈,我去看看大哥他们家,顺道和大哥商量下拆迁的事。”张妈妈依旧流泪和叹气,她真的是无能为力。
张祖山离开了家,往山上走,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到山上去走走,山上比较空旷,最适合他疏解心情的地方。
张祖霞刚进大哥家的门就看到哥嫂在摘菜,但是不明白的是,遍地的菜叶,三个大竹筐里满满的都是小青菜,一家三口吃饭,哪里需要搞这么多的菜,很是不解:“大哥大嫂,你们弄这么多菜准备干什么?”
张祖海没有回答张祖霞的问题,继续码菜,旁边的嫂子看到张祖霞,出于礼貌回答道:“哎,这不是摊上拆迁嘛,我们那水果摊属于违建,勒令我们停业,也不给我们补偿,断了我们的经济来源,一大家子要吃饭,不想办法弄点钱怎么办?家里最大的开支就是静静学钢琴的费用了,每节课都要好几百呢,想狠心把她课给停了吧,可是老师说她有这方面的天赋,不好好培养可惜了,培养吧,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又支付不起。”大嫂边码菜边叹气,生活的窘迫也是他们没法挣脱的。
“那你们这是准备拿到市场上卖换点钱?”张祖霞吃惊地问道。
“那能怎么办呢,生活所迫啊,我们也是没办法。”嫂子的样子似乎也是在对现实生活的抱怨,但是,为了眼前生存,她又想不出比卖菜更好的办法了,只能配合自己的丈夫,做自己不情愿的事情。
“大哥,你们就这样心甘情愿的让那个水果摊被拆掉却一丁点的补偿都拿不到?”张祖霞在为大哥抱不平。
“那还能怎么样?我们那属于违建,违建你懂不懂,难不成你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大哥原本不想回答张祖霞的问题,似乎对生活的抱怨让自己将所有的气愤都爆发在对张祖霞的话语上。
大哥的话正好戳到了张祖霞今天所来的目的,所以她就直接把话题敞开了说:“大哥,大嫂,你们就没有想想其他办法了吗?”张祖霞怕哥哥反对小心翼翼的问着。
“该想的,能想的办法我们都试过了,要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被逼到街头卖菜呀。”嫂子的无可奈何更充分地显示了她老实本分的农民形象。
“只要我们肯努力,一定会有办法的。那些手里有点权力的人总有那么几个人会中饱私囊。走走后门,说不定会有办法的。”张祖霞在试探大哥的想法。但是大哥的冷漠让张祖霞猜不透大哥的想法,不过,她的话倒是勾起了大嫂的兴趣。大嫂放下手中的菜,将手随意的洗了两把,然后在自己的身上狠狠地擦了几下,扑到张祖霞的面前,握住张祖霞的手,虔诚的问道:“妹妹,难不成你有什么好的门道?不妨说来听听,若是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的,我们全家都会感谢你的。”
大嫂的举动让正在半蹲着说话的张祖霞有点措不及防,一个踉跄,摔了一跤。不过为了直奔主题,张祖霞没跟大嫂计较这么多。“最近你们也有看到的,身边好多人为了能多拿到补偿款,各种点子都有:威胁拆迁办的、殴打拆迁办人员的、给拆迁办领导送礼和塞钱的,只要能行的通的他们都会使出浑身解数。”张祖霞的话似乎对大嫂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张祖霞所说的种种,大嫂都将其一一记录在脑子里。
“祖霞,你所列的那种种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钉子户吧,可是我和你哥哥都是老实人,威胁这事我们肯定做不来,走后门送礼我们没像样的家底,送礼我们也送不起啊。”嫂子脑子里盘算了一番,绝望起来:“看样子我们注定要穷一辈子了。”尽管其很失落,但是还不忘自己的本职任务,重新开始码起菜来。
“钱,咱们是出不起,但是,我们可以出人啊,想办法出美色啊,只要将拆迁办的陶田水吃下,补助的问题自然不在话下。”张祖霞信心满满。
“那些人身边天天美女如云,哪里还能看得上我们花钱请的那些夜总会小姐呢?”嫂子的话让张祖霞顿时受阻。
“这倒也是,他们平日里肥的流油,根本看不上我们这些清汤寡水。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找找周围的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张祖霞顿生计策。
“你看看你们这讲的事人话吗?给那些不干实事的政府败类投怀送抱,好好的人送去给他们糟蹋?我反对,我坚决反对到底,哪怕我流落街头,砸锅卖铁我也坚决不做这些道德败坏的事情。”听着自己媳妇和妹妹的对话,老实的张祖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火冒三丈的他,不允许自己的家人做如此下贱的事情。
“大哥,你就是太老实了,这年头老实本分的人已经很难立足了,人要学会变通,要知道为自己的利益而谋事。”虽然哥哥的话也在理,但是张祖霞想到那些不老实的事和不老实的人,她很不服气。
“这话能从我们老张家人的嘴里说出来我都替你脸红,试想一下,哪家好好的一姑娘能舍得送给那些流氓糟践,人家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张祖海的话很明白他不赞成妹妹的建议,觉得那是违背良心的事情。
“大哥,你还以为你这是在旧社会呢,姑娘被人毁了清白就得寻死觅活,见不得人啊,现在社会男女开放得超出你的想象,一夜情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了,说白了,如果那个陶田水看得上我,我还用蹲在这跟你们商量啊,陪他睡一觉能换来的至少是几十年或几辈子的财富,够你卖一辈子的青菜的。”张祖霞这番前卫的话语让嫂子听得目瞪口呆!
“你真不知廉耻,这种话你都能讲得出口,我真的替你臊得慌,请你赶紧离开这里,我不想听你的现实论,老张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张祖海愤怒的样子像只咆哮的狮子,像他这种老实本分的人能如此愤怒,真的是很少见。
大嫂从未见自己的老公如此这般生气,赶紧出来灭火,将张祖霞往门外拉,张祖霞见自己此次来的目的没有达成,不愿离开,迫于大嫂的压力还是极不情愿的离开了。
大嫂将张祖霞拉到门外,示意让张祖霞不要过度生气,不要和自己的亲哥哥计较,不过不甘心受苦的大嫂对眼前的生活十分的厌恶,同时对未来生活抱有极大憧憬的她,还是想和张祖霞达成一致协议。
“妹妹,听嫂子一句劝,不要和你哥哥一般见识,嫂子永远和你统一战线,我远房有个表妹,人长的不错就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不怎么老实本分,在KTV里做三陪小姐,家里都丢尽脸了,可是她不听,说那个来钱快,等哪天我遇到她了就和她说说,我们预付她一部分钱,等事情成了也分她两成,肯定能把那小妮子哄得开开心心的为我们做事。”嫂子一脸自信、幸福的样子,对未来她充满了期待。
张祖霞看到嫂子自信满满的打包票,把希望全压在了大嫂的身上,告别了大嫂径自回家去了。
虽然和张祖霞达成了一致,可是大嫂眼前的任务依旧是帮自己的老公将整好了的菜放到三轮车上,跟着老公把这一车菜给卖掉。一路上,想到自己未来富裕幸福的生活与现在眼前老公卖命的骑着脚踏三轮车情形对比起来,嫂子的心越发的希望自己赶紧能找到远房的表妹,早日实现自己的理想。
天上飘着毛毛细雨,嫂子吃力地帮助自己的丈夫推三轮车,稍不留神正在上坡的车子就会往下快速地溜车。在张祖霞没有来之前,大嫂或许就这样跟着自己的老公过活也算是过的去了,自打张祖霞离开后大嫂心里就起了涟漪,脑子也渐渐老实起来,想了N多种如何让自己的财产积累得更快些。
“哎,我说静静妈,我这么卖命的骑车,你倒是用力帮我推一把啊,没看到车子往下溜车了吗?把你那些不该有的心事都收收,快用力,我快支撑不住了。”老公的一番话将大嫂的心思拉了回来,赶紧帮老公将正在往下溜车的车子给拽了回来。
阴雨天的农贸市场比较脏乱,由于没有能力购买摊位,夫妻二人只好找到一个比较干净的地方摆起地摊,将车上已经码好了青菜整齐的放在地上已经铺好了的帆布上,鲜嫩的青菜惹来不少买菜者的青睐。
张祖海殷勤的帮大家将他们选好的东西称好,并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放进购物袋中,虽然这中间会有雨珠从发尖滑落,模糊了正在看秤杆的眼睛,张祖海毫不含糊的将雨珠抹掉,认真的将每份的重量都一一核实好,旁观的人不觉得对张祖海老实本分的性格表示肯定,嫂子看着丈夫卖力的挣钱,自己心理也暖暖的,虽然自己嫁的对象不是高级写字楼的白领,也不是整天以豪车代步的大老板,但是单凭老公这份心肠,足以让她很感动了,如果不是因为想让女儿有个很好的教育,这样和老公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也是种幸福。平淡是福嘛。
“城管来了,快收拾东西啊!”忙得不亦乐乎的夫妻俩听到同伴的叫喊声赶紧将铺在地上的帆布两个边对折,把正在出售的青菜用力的甩上车,蹬着三轮车一溜烟的四处逃窜。逃窜的路上撒了一地的菜也没法顾及,只知道拼命的逃。
终于到达安全的地方了,停下了喘了口气,张祖海看看车上横七竖八的青菜叹了口气。伤心和心疼占据了他的整个心房,这可是夫妻二人辛辛苦苦摘好,流尽汗水运到菜场的,这里面包含着一家老小的衣食住行,包含着女儿的梦想,就这样美好的梦又一次破灭了。
同样,嫂子也很不甘心,原本打算就这样和老公平淡一辈子的,可眼下的温饱都成问题了,拿什么谈幸福呢?她越想越不甘心,她决定实行她和张祖霞的计划…
李文语自打身份曝光后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张祖山,甚至身边的同事对她的看法也有所改变,但这些都是她无法控制的事情,她自己一直就视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什么官二代或者官家大小姐的头衔,她都觉得那个离得自己好远。
住所面临拆迁,房东阿姨伸出援手帮忙介绍租住房,着实让李文语和萧思寒他们对阿姨的援助表示感激。房子定下后他们就忙着搬家,其实张祖山想让李文语和自己一起住的,但是被李文语给拒绝了,迫于李文语的压力,张祖山只好尊重女友的选择,只不过他们以后的约会没有以前那么方便了,由于是两个刚好相反的方向,所以每次张祖山送李文语回去后再折返,这着实是件比较痛苦的事。李文语呢,和几个要好的同学住在一套三居室的房子感觉比较温馨。毛冬青、李文语各一间,张鹏和萧思涵一间,他们俩作为情侣顺理成章的住在了一起。
大嫂忍受不住贫困的煎熬,逢机会就跑到表妹上班的夜总会去找表妹,看到表妹工作的环境和客人们对这些小姐们的态度,更增添了大嫂的信心,她相信她开出的条件一定能将表妹给诱惑住,并会乖乖的配合自己和张祖霞的计划的,可是每次来都是表妹比较忙的时候,表妹看到一个土气十足的中年妇人来找她,感觉很掉价,所以任凭嫂子怎么相求,都被表妹给搪塞了。嫂子见此情况比较无奈,只好找到张祖霞来帮忙。
张祖霞听到嫂子多次碰壁后很是不解,决定陪嫂子再去试探下,看看这小妮子长什么样,是否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去之前张祖霞好好打扮了一番,毕竟嘛去夜总会那种地方,你不打扮的富贵些,人人都像大嫂那样,旁边的人会误会你是这里的保洁阿姨,或者是卖花的。
嫂子唯唯诺诺地跟着张祖霞的后面,生怕这里的保安认出她,将她撵走,张祖霞拉着嫂子的手,大步流星的往人堆里扎,至于旁边人的眼光张祖霞将其一概忽略,只是走路过程中顺手拍了一个服务人员的肩膀,高傲地问了一句:“帅哥,你知道庞琪在哪里吗?”
服务生态度友好地对张祖霞半鞠躬:“您好,女士,请问您找庞琪是吗?能告诉我您和庞琪是什么关系吗?”
大嫂很不理解,我找人还要报我和找的人什么关系,跟你什么关系啊,干嘛要告诉你呢?大嫂犯嘀咕了。
听了大嫂的话,张祖霞笑了:“帅哥,你放心我们不是捉小三来的,我旁边的这位女士找庞琪,庞琪是她的表妹,她想找她帮个很重要的忙,已经来过好多回了,都没有见到庞琪。你看能不能帮忙传达一声?”
“嗷,原来是这样子的啊,那我帮你们看看庞琪有没有时间,估计她挺忙的。”帅哥听罢觉得不是有碍他们夜总会的规定决定帮忙找庞琪。端着果盘往一个包间去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后,帅哥从包间出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高挑的女孩往张祖霞就坐的大厅走来。大嫂噌地站了起来:“庞琪,我是表姐,这边。”大嫂过于激动,有点语无伦次。
“大嫂,不就一个远房表妹嘛,至于激动成这样子啊,淡定些!”张祖霞似乎很不理解大嫂的心情。其实如果张祖霞看过以前的庞琪,她估计此时的心情会和大嫂的心情是一样的。
“我说庞琪啊,我们好多年没有见面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变成仙女啦,以前真没发现你有这么漂亮。”大嫂惊人的语气让张祖霞用心观察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美女。
是的,从身材上面来看眼前这个女孩有着模特般的魔鬼身材,乌黑柔亮的披肩发给她的外表增加了几分灵动,深邃的眼眸被浓妆勾勒的过于俗气,樱桃小嘴原本也是美人的优点,却也被深红的口红显得性格过于世俗。或许工作的原因,女孩全身上下的着装若是走在马路上肯定会被路人骂妖精。女孩口里嚼着口香糖,态度比较傲慢。
“听说是你找我,你找我什么事情,我很忙的,时间等于金钱。”在这个眼里都是金钱的女孩眼中她不觉得两个女人找她有什么好事情,这个世界上她已经和所有的亲属断绝关系了,更别说这个几年都没有见过一回的表姐了。
大嫂想缓和下现场的气氛打算以亲属的身份开始她的交易,却没想到被女孩给打断了,正好包间的同伴喊她一起陪客人,所以女孩觉得不需要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这两个女人身上,打算离开。
张祖霞一个箭步流星拉住了庞琪,直奔话题。庞琪听了张祖霞的话,觉得这个交易还不错,反正这跟自己的平时的工作差不多,而且对象是个政府官员,说不定自己从此之后能沦为此人的二奶也说不定,于是答应了张祖霞两人的交易,与张祖霞互换了号码,怕客人等得不耐烦,匆匆跑到自己的包房,临走给张祖霞他们一句话:“机会成熟给我电话,我就来。”
大嫂见庞琪的长相出乎自己的想象,并且还答应他们的请求,心情更是无法形容了,眼前就已经漂浮着她未来富裕而幸福的生活。
“走吧,赶紧回去构思下我们的计划吧。”张祖霞能理解大嫂的心情,为了她自己和大哥一家的未来她必须想一个周全的计划。
张祖山对李文语的身世还是心有芥蒂,虽然他很爱李文语,但是突然自己的平民女友回归了她公主的身份,张祖山一时半会真的不能接受,别说他了,包括李文语的几个同学在搬家的时候都劝李文语回家住,跟他们在外面租房子太辛苦。
李文语知道自己的亲朋好友对自己的另一个身份无法接受,决定化解他们的心结,她坚决和同学住一起,安定下来后,李文语买了些熟食,又买了几瓶酒,陪同学们好好喝一顿。
“萧思涵,我希望我们能永远是朋友。其实,说真的,我从小就失去双亲,我从初中到现在几乎都是寄宿的,我和别人没有什么区别的,唯一区别的就是我更要你们的关怀和爱。”李文语话语中充满了对朋友们的真心。
一旁的张祖山不作声,也不表态,但是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内心世界还是比较挣扎的。
毛冬青倒是抢先一句:“哎呀,其实我觉得我们小文子今天和以前没啥区别,唯一区别的就是越来越漂亮了,来为你的漂亮大家干一杯。”毛冬青的话引起了张鹏的共鸣,男孩子嘛,心胸比较宽广。
“对对,咱们干了这杯。”李文语端起酒杯,看着大家,张鹏、毛冬青一一将酒杯端起,萧思涵也迟疑了三秒钟端起了酒杯,唯独张祖山迟迟没有端酒杯。李文语诚恳眼光让张祖山无法拒绝,他端起酒杯,满满的一杯白酒一饮而尽,然后一头扎进了李文语的房间,或许他内心的挣扎没有人能理解,或许他的顾虑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许这是老天对他的考验,或许。。。。张祖山依旧矛盾,依旧无奈。
李文语跟着张祖山的脚步来到房间,张祖山面向窗外,似有所思。李文语从张祖山的后面抱住了张祖山,撒娇的语气:“在想什么呢?”
这是李文语头一回那么主动的拥抱张祖山:“没什么,就想看看外面的风景而已。”张祖山不想让李文语为自己担心,但是,此刻的他真的违背了他一贯的原则。
“还在为我的身世苦恼吗?其实嘛你真的大可没有任何顾虑的,我和子珊不一样的,我知道,你当初和子珊分手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她的出身,觉得如果你们在一起,会被人说是你是因为子珊有钱才和她一起的,认为你是攀龙附凤,可我有什么呢?我就是一个失去双亲,缺少爱的孩子呀,我叔叔他不会反对我们的,他要是对你有何意见他早就出来阻止了,我跟你讲啊,我这辈子是注定赖着你了,你可不许抛弃我,我可不想在承受当年失去双亲时的痛苦了。”李文语的话足以表明她已经将张祖山视为此生的依靠,此生值得托付的亲人。
张祖山被李文语的话感动了,张祖山转过身来托起李文语的小脸,爱抚的亲了李文语的嘴唇:“傻丫头,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打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没打算离开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时刻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那说定了,拉钩吧。”李文语的孩子气不禁将一脸愁容的张祖山给逗乐了,这么大的人了还相信小孩子玩的游戏。配合她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李文语真的希望张祖山就这样地陪自己一百年,一辈子。
“哪天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看我的爸爸妈妈,我要郑重的将你介绍给他们。”李文语想带着张祖山去父母的坟前将自己未来的亲人介绍给他们,一来可以让在天的父母安心,自己的女儿以后不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二来可以慰藉一下他们的在天之灵。
“好,不过最近可能不行,我要出一趟差,等我回来,我们就去好吗?我还要去拜访一下你叔叔,让他放心的将他侄女交给我,并让他撤掉对你的跟踪,哈哈。”李文语点点头默许,将自己深埋在张祖山的怀里。但是,他们的悲剧却刚刚开始。
过怕穷日子的大嫂见拆迁的日子渐渐近了,迫不及待地想实行他们的计划,但是这计划得背着张祖海暗地里实行。和张祖霞密谋了好几次了,都觉得欠妥最终而放弃了计划。
直到看到工作人员开始每家每户始测量土地面积时秉公执法的态度,大嫂的心开始忐忑起来,灵机一动的大嫂趁机打听了一下此次拆迁的负责人,当得知是一个叫陶田水的人后大嫂心里不禁一阵窃喜,张祖霞早就打探好这个人的喜好,如今来这边主持拆迁工作,当然要投其所好了。
大嫂将自己的情况和张祖霞说一番后,请张祖霞给自己拿主意,张祖霞自然觉得机会已经来临,决定实施自己的计划。张祖霞起初来找陶天水受了不少阻挠,后来次数多了门卫的大爷也就不再阻拦她,所以张祖霞能轻松地进入拆迁办的大门。
张祖霞进到主任办公室的时候,主任在认真办公,张祖霞一脚抬起,坐到了主任的办公桌上,这一举动有些暧昧,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不用猜都知道二人关系不一般。
“哎,下来,下来,我说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让你不要来这边的嘛,你怎么又来,被人家看到影响多不好。”陶田水的话语充满了厌恶的情绪,更多的是想让眼前这个女人赶紧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免得对自己的影响不好。
“我说田主任,时隔几天不见,您就把我忘得干干净净的啦,我好歹也是隔三差五地来这报到吧,不看别的,就拿我这隔几天请安的份上,您也该好好招待的,哪有您这样下逐客令的啊,何况你可是公家公务员啊,为人民服务是您的本职工作啊,您为何不问问来的目的呢?”张祖霞半真半假的和眼前这位即将上钩的鱼儿开着玩笑。
“好好好,我拿你没办法,那你请说说你来有什么事情呢?有事情赶紧说,我这边还有好多文件要批呢,忙死了。”陶主任有些不耐烦了,这个上班点得赶紧将这个女人给打发走了,要不然给看到了,他真是百口莫辩了。
“看您说的,没啥大事咱就不能顺道过来看看您呐,您就把我这次来访看做事老朋友的关心就好啦,我呢是去看我表妹顺道走您这瞧瞧的。”张祖霞用了招欲擒故纵的招数来避开话题,以防被陶田水给拒绝。
“哦,是这样啊。”陶田水故对张祖霞的话题不感兴趣,头也不抬继续自己的工作。
“恩,是这样,我是去看我表妹的啊,我骗您干什么呢?您不相信我把她照片给您看看,你估计就相信了。”张祖霞绕着弯地将表妹的话题给拉开,连忙将事先准备好的庞琪的照片在陶主任的眼前摇晃着。
陶田水不习惯张祖霞压过来的身体,刻意地回避张祖霞的热情,不过顺带地瞟了眼照片上的人物的容貌,张祖霞知道这个陶田水是出了名的色鬼,看了照片就不怕事情办不成。
“我这表妹啊,其他的都好,就是眼光啊有些高,一般的人啊她总看不上,说是喜欢一些文化程度高的还要涵养好的男人,小姑娘嘛,毕竟还小不懂事,她哪里知道现在这个社会都讲究什么高富帅,美白富什么的,自己虽然有美白但是没有富还不是照样不被人家看中嘛,高不成低不就的托到今天了,我跟她说将我们陶主任啊,那文化涵养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长相更是没的说的,谁知道她听了后就痴迷了,还说了这辈子若是跟这样的人谈一场恋爱她也知足了。小姑娘从小被家里惯坏了,这真是拿她没辙了。”张祖霞一边说一边暗自乐呵了,她心里掂量了下成事的几率已经有百分之七十了,尽管在张祖霞侃侃而谈的同时,陶田水依旧在认真地批阅文件。
“哦,哎,现在世道变了,呵呵。”陶田水笑笑摇摇头,还是在批阅文件。他知道张祖霞的此次来的目的,却又装作什么都不知情,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让人看不透猜不透,老谋深算。
“陶主任,她让我帮她约您见个面,或者吃个饭什么的,你看我要怎么样答复她呢?”张祖霞开始吊陶田水的胃口了。
“我很忙的,吃饭就不必了。”陶田水还是继续着手中文件的批阅,不时还皱眉头似乎是为一些事情感到为难,其实他的双眼就没怎么离开过庞琪的照片,只不过装得非常好。
“那我们就这么定了,时间地点我来帮您定,一切准备好我给您电话,您就尽管等我好消息了。您工作也挺忙的,我就不打搅您了。”张祖霞乐开了花,临走的时候不忘记给陶田水提个醒:“陶主任,土地测量的时候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啊,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真不容易。”
张祖霞想看看陶田水的反应,陶水田装作没听到继续自己的工作,不过张祖霞了解他的性格,这人不喜欢太张扬,即使是答应什么事情他也从不当面表态,印证了那句“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张祖霞知趣地离开了。
李文语自打搬出以前租住的地方就没回去过,一方面每天都能看到张祖山,张祖山每天都亲自将李文语送回家,另一方面工作也比较忙,李文语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回去看看张妈妈和大哥一家。张妈妈都捎信好几回让李文语回去尝尝自己烧的饭菜,但都因为工作的原因没去成,她觉得十分抱歉,一定要找个机会回去看看张妈妈,好好感谢她。张祖山要出差到外地,一去就是大半个月,这半个月对他们来说如同半年之长。
趁着休息时间李文语特意逛了趟街,给张妈妈买了件礼物,精心为静静挑选了钢琴曲谱,不忘记给张祖山准备了一套衬衫,带着回家的感觉回到了久违的地方。下了车的李文语感觉现在的这里跟自己刚来的时候感觉是不一样的,刚来这边的时候她是抱着一颗异乡漂泊之心,是一个怀揣梦想的大学生,现在的她重新回到这里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回到亲人身边的温暖,虽然到处都是被违建占据了空间,即使空间变得再小,再拥挤,这边有着亲人一般的感觉。
张祖山已经早早在家门口侯着李文语了,见到李文语手提着东西少不了要嗔怪几句,自己人来了就好了,不需要带东西,李文语只是笑笑,他哪里知道自己对他们的感觉啊,从小失去父母的李文语对家的温暖是非常珍惜的。张妈妈早早就将李文语爱吃的水果端上桌,叮嘱张祖山一定让李文语吃,张祖山倒是会撒娇,觉得自己才是张妈妈的儿子,现在搞得倒像是李文语是张妈妈的女儿似的,大吃李文语的醋,张妈妈哈哈大笑说了句“都是,都是。”一个人就在厨房忙活了,李文语想去帮忙,被张祖山拉到了房间去了。
“听听,都是啊,都是啊,那你是不是要改口喊妈妈啦。”张祖山一脸的坏笑。
“瞧你,不跟你说了,不正经。”李文语故作生气,为自己的难为情找台阶下,背对着张祖山。
张祖山从后面环抱着李文语喃喃地说道:“宝贝,我出去要半个月,好舍不得你的,度日如年怎么办?”这是张祖山的真心话,他一刻也不想离开李文语,他总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或许有些事情他们无法避免它的到来,但是即使无法避免他也希望有什么事情和李文语共同面对。
“是哦,好舍不得哦,要不然你不去了吧,请假说有事去不了。”李文语打趣着张祖山的话继续说道:“哈哈,逗你的啦,不就是出差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我的时候可以通电话啊,可以视屏嘛。乖,安心去吧,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准备见我叔叔,让他同意我们结婚。”李文语很认真的话却把张祖山给震住了,张祖山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妮子会讲出这番令人大跌眼镜的话。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想好了,等你回来我们就商量着结婚好不好?看你这样子莫非是不想和我结婚,跟我玩玩的是吧。”李文语嘟着小嘴,假装生气的样子,自己暗自佩服自己能先张祖山一步把结婚给提出来,不过依张祖山自卑的个性,让他提出结婚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呢。
“想,想,非常想,想得每天都睡不著觉,恨不得你马上就是我媳妇,我真不想出差了,我怕我回来后你变卦了,不愿意和我结婚了。”张祖山这回是真的激动了,他迫切的心情在李文语面前全部现了原形。
李文语想不到更好的法子让张祖山放心,只好用吻来稳住张祖山的心,张祖山像是风干了的柴火,被李文语这把火种给点燃了,内心的欲望被张祖山全全用在了舌尖上,吻得李文语有些痛,更多的是无法呼吸。。。
送走了张祖山,李文语决定去大哥家看看他们,于是告别了张妈妈,就往大哥家走去,恰逢大哥家有客人在,远远的就听到他们家有阵阵笑语传出来。李文语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考虑是否进去,毕竟大哥有客人在,她这样冒失的过去有些不妥,看到手里的为静静买的钢琴曲谱,索性就进去了。
第一个注意到有人进来的是静静,静静跑到门口看个究竟,看到是李文语很开心的喊了阿姨,李文语摸摸静静的小脸笑着问静静家里来了什么人,并不忘记将自己手中提的礼物给静静,静静看到是自己喜欢的钢琴曲谱高兴的跳得老高。
“家里来了和你一样漂亮的阿姨,妈妈和姑姑都非常喜欢她,他们聊了一下午了,有时候说话还神神秘秘的。”童言无忌的静静把自己听到的和看到的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李文语正犹豫着是否要进去,被静静拉进了屋子,一边走还一边和李文语说想让她看看自己刚刚得的奖状。李文语没法拒绝只好跟着静静进屋去。
大嫂见到李文语的到来很是热情,邀请李文语晚上在家里一起吃饭,原本想拒绝的李文语却被大嫂的一番盛情给留下了。
“小语啊,这是我表妹,年龄和你相仿,你们应该有很多共同的话题,表妹难得来一次,你晚上就留下来帮我陪陪表妹,我给你们烧几个菜,晚上就在这吃了。”嫂子的热情让李文语无法拒绝。
张祖霞也帮着大嫂挽留李文语,静静更是舍不得李文语,盛情难却的李文语只好答应大家,在大嫂家一起吃晚饭。
大嫂原本指望李文语能帮忙陪陪庞琪的,哪晓得李文语比较羞涩,饭桌上的她除了给静静夹菜外就一言不发。倒是让庞琪打破了尴尬局面。
“表姐,祖山在忙什么?他结婚了吗?”庞琪话比较直接,李文语正咀嚼着东西,被庞琪这话问的紧张的喷出来了,又碍于面子赶紧用手捂住,导致她被呛得直咳嗽,脸还憋得通红。
庞琪觉得莫名其妙的,心想自己不就问了张祖山嘛,她至于嘛,所以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张祖霞为了缓和气氛给李文语倒了杯水,还不忘帮她拍拍背,嘱托她慢点吃,别噎着。
大嫂见状不免也觉得不好意思,庞琪为李文语的举动莫名其妙,李文语又对庞琪的话感到不安,赶紧打圆场:“看看你不问我倒给忘记了,你和祖山两个高中时候是同学吧,后来他考上大学了,估计你们就没有见过面吧,祖山现在还单身呢。”大嫂的话还没有讲完话题又被庞琪给抢过去了。
后来听说他跟一个富家小姐谈恋爱了,怎么还没有结婚呢?难不成是富家小姐不要他了?当初如果不是他和那个杨子珊恋爱而放弃我,估计我们现在都已经结婚了。”庞琪只顾说自己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李文语的脸色很难看。
“哎,表妹啊,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就不要去想了,要怪啊就怪你们没有缘分吧。”大嫂注意李文语脸色的变化,赶忙阻止庞琪的话题,免得惹出更多的是非。
“我叔叔很快就要和文语阿姨结婚了,奶奶那天还说要他们先领结婚证,那样房子拆迁就能多分一点了。”静静把话题抢过去了,一副童言无忌的样子,她的话被所有的疑问都给解开了。
庞琪打量着李文语,李文语也偷瞄着庞琪,彼此想透过对方的眼神去捕捉更多的信息。李文语的目光没有庞琪的犀利,李文语以失败告终,目光四处躲闪,恰巧张祖山的电话让李文语反败为胜。
“喂,宝贝,在干嘛,我想你了。”张祖山调皮地话语让李文语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那个我在大哥家,嫂子的表妹来了,我们正在一起吃饭。”李文语没法只好跟爱人说了真话,目的是想让张祖山电话里面不要讲过多的暧昧话,要不然会弄得很尴尬。
“嗷,我明白了,庞琪?是我的那个高中同学吗?你吃过饭后早点回去,我一会上飞机没法给你电话,下飞机后再打给你,晚安,宝贝。”张祖山听到庞琪这个名字不觉得有种不好的感觉,但是想到文语是在自己的兄弟家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是自己多想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一会就回去了。”李文语听电话的时候觉得庞琪的眼神似乎比刚才的多了几分嫉妒。让李文语有点招架不住。李文语对张祖山一口说出庞琪的名字有些吃醋,现在知道张祖山不仅有个杨子珊还有个庞琪,美女如云。
“美女,来我们喝点酒吧。”平日的夜总会生活练就了庞琪的酒量,庞琪给李文语倒了大半杯的白酒,端起来敬李文语。
李文语被庞琪给吓到了,这么多的白酒她哪里能喝得下去啊,喝下去了保证自己东南西北找不到了。“这个,我不喝酒的。”李文语在心里祈求庞琪能放过自己。她哪里知道其实庞琪是在给自己下的套呢?
“看你谦虚的,能做张祖山的女朋友酒量肯定不一般,来来来我先干为敬。”说着就见庞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得李文语目瞪口呆。庞琪喝下去后哪能放过李文语,像自己在夜总会上班时候灌那些来玩的客户一样灌李文语,李文语被庞琪灌了半杯酒后大脑就不听使唤了,倒在张祖海家的沙发上。
张祖霞见状只好自己亲自上阵,陪庞琪喝了一阵。一切酒足饭饱之后庞琪准备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告别大嫂一行人,到张祖霞给她开好的酒店等候陶田水的到来。
李文语见庞琪已经离开,觉得自己也是该告辞的时候,起身准备回家,嫂子问她是否能自己回去,需不需要送她回去。李文语连忙推辞说自己可以的,自己回去就行了,嫂子将她刚送到门口,就接到了庞琪来的电话,说是自己房卡忘记带了,让嫂子帮忙送过去。
嫂子觉得挺气愤的,这小妮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眼看计划就要圆满实施了,居然出这纰漏,自己要照顾静静,又不敢让自己的丈夫知道,张祖霞离开之后电话一直无人接通,着急的直想骂人,看到远去的文语,就将她喊住,告诉文语庞琪把酒店的房卡忘记在了家里,她抽不开身去找庞琪,刚好文语回家路过酒店,就让她顺道把房卡给庞琪送过去。
李文语看到嫂子焦急的情形爽快地答应一定将房卡交到庞琪手里,让嫂子放心,接过房卡就往酒店方向走去。。。。
手里握着房卡,李文语如同战士执行任务一样舍身取义的来到酒店,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在心头萦绕。
找到房间号,轻轻敲门,屏住呼吸的李文语等待里面人开门。大约一分钟后门开了,一个男人开的门,开门的正是陶田水。陶田水看到来的人和那天照片上的不是同一个人怔住了。李文语心跳加速,声音有些颤抖地问:“您好,请问这是庞琪小姐的房间吗?”
听到李文语口中的庞琪,陶水田有了答案,还没等李文语的话说完陶田水就捂住了李文语的嘴,将其拖进了房间。李文语害怕极了,本能地挣扎着,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哪里能挣开陶田水这个肥肉恒生的大汉呢?
嘴被捂住了想喊喊不出来,想挣开逃脱无奈由于自己刚刚喝酒现在头晕乎乎的力气也没有,任凭这个陶田水的蹂躏。见自己的衣服一层一层地被一个可怕而陌生的男人给扯光,极度惶恐的李文语感到自己掉进了地狱,一群恶魔正扑向她,他们在用猥亵的声音嘲笑她。
“祖山…救我!”李文语内心呐喊。正在候机的张祖山内心突然一阵疼痛,心灵感应的他似乎听到了李文语的求救,本能地拿起手机拨通了李文语的电话,但是对方一直无人接听,心急如焚的他知道李文语去了哥哥家,遂又拨通了哥哥家的电话,电话是大嫂接的,知道兄弟放不下老婆,嫂子故意逗张祖山:“看看你,这才分开几个小时啊,就那么思念啊。”嫂子的风趣反而让张祖山更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李文语现在在什么地方或者在干什么。
“文语去给我表妹送房卡了,应该很快就回来的,她手机落我这了,等她回来我让她给你回电话。”嫂子向张祖山保证李文语没有危险,让他不要担心。
张祖山听到电话那头嫂子平淡的口气,焦急的心情平复了不少,广播里在播报即将起飞的班次,无奈张祖山只好踏上旅途…
失魂落魄的李文语完全丧失了活着的念头,她一个人来到了江边,看着滔滔的江水,思念已经离世的父母,她此刻的心情没有人或者根本无法用语言去表达,自己被刚才那个暴徒强暴了,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想到了张祖山,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脸再去面对自己爱的人,自己再也不配得到张祖山的爱了。也许死是更好的解脱吧。
慢慢地脱掉脚上的鞋,一步一步的往长江岸边走去,张开双臂纵身一跃,江面上激出一层浪花,随即岸上有人在喊:“有人落水了,赶紧救人…”
牵挂李文语的张祖山如坐针毡,不时地看手表,希望赶紧落地好打开手机听到李文语的声音,坐在张祖山身边的乘客还以为张祖山晕机,遂主动提出来要求和张祖山换座位。张祖山感谢了对方的好意,解释自己有急事,并非晕机。
刚刚落地的张祖山赶紧掏起电话手机拨打李文语的手机,可是电话迟迟没有人接听,最后手机没有电自动关机了,这让心急如焚的张祖山更是六神无主。拨通了大哥家的电话,大哥一家早已沉睡梦乡,被电话惊醒的张祖海拿起电话有些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大哥,我是祖山,嫂子呢?”张祖山迫切的问。
“你嫂子在睡觉啊,有什么事情吗?”张祖海有些莫名其妙,大半夜的自己的弟弟打电话来找自己的老婆。
“你问嫂子,文语有没有来取手机,或者她后来有没有联系过你们。”张祖山电话里有些语无伦次。张祖海感觉到弟弟肯定有什么事情,赶忙叫醒妻子,睡意正浓的大嫂接过电话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嫂子,文语有没有回来过?她手机估计是没电关机了!”张祖山焦急的心情让嫂子顿时变得清醒了,她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光顾着去哄静静了,把文语给忘了。“没,没,没有回来啊,是不是看时间不早了直接回自己睡觉了呢?”嫂子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睡意全无。
“文语自出去就没有回来过?我来打电话给她同学,嫂子,你帮我问问庞琪,文语去哪里了。”还没等嫂子反应过来张祖山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同样正在熟睡的萧思涵看到手机来电时张祖山,同样觉得莫民奇妙。“萧思涵,我,张祖山,去文语的房间看看她在不在房间,我电话不挂,你让她接电话。电话那头的张祖山快急疯了。
听了张祖山的话,萧思涵本能的猜到他们俩吵架了,“喂,你们俩是怎么了,好像从来不吵架的,怎么今天破例了,告诉你啊,你要是欺负文语我们三个可是不会放过你的。”萧思涵为自己姐妹抱不平。
“你不了解情况,赶紧到她房间去啊,我都快急疯了,别浪费时间了。”张祖山真的是没有一点耐心了,短短的五分钟他觉得他浪费了五年了。
“你别急啊,我马上去啊。”萧思涵拨开正在沉睡的张鹏,径自跑到李文语的房间,推开门打开灯,床铺还是像早上起来那样整整齐齐的摆在那。“啊,不好,文语还没有回来,她被褥都没有动过。”萧思涵的大叫惊醒了张鹏和毛冬青。
睡眼朦胧的张鹏和毛冬青顿时觉得事情不妙,知道张祖山出差在外地这么晚给他们打电话一定是李文语失踪了。
“萧思涵,文语真的不在吗?不要骗我,我现在很着急。”张祖山以为是萧思涵故意跟自己开玩笑而让自己焦急。
“没,没有,我没有骗你,她真的不在,你知道她今天都去哪里了吗?”萧思涵认真地回答张祖山的问题,这种情况下最需要的就是冷静的头脑了。
“她今天去我嫂子家了,后来说是给我嫂子亲戚到酒店送房卡,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要不这样你们先到那个酒店看看,实在不行就调他们那里的监控,看看她是否去过那里了。我刚刚下飞机,准备买回去的机票回去。”张祖山领导当习惯了,紧急情况的时候总会保持冷静的头脑去考虑问题。
“你不是去出差了嘛,先别着急回来,影响工作总归不好,我们先找找看,实在找不到了再给你打电话,说不定是虚惊一场呢,你若是回来了岂不是白跑而且还耽误了工作。”萧思涵的分析并不是没有道理,张祖山只好暂时在机场等候萧思涵他们三个人的消息。
萧思涵、张鹏以及毛冬青迅速赶到了李文语去过的酒店,但是由于不清楚房间号,酒店的工作人员拒绝透露客户信息,找人计划受到阻碍。后来他们找到大堂经理,跟大堂经理进行交涉一番,他们才同意把今晚的监控调给他们看。
怀着忐忑心情的他们一点一点地通过鼠标的移动看到了李文语的身影,李文语当时是穿过大堂直接上的电梯。毛冬青注视着平面,按照他们的逻辑判断,李文语来酒店的目的是送房卡,从上去到出来顶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可是他们整整翻遍了前后一个小时的视屏都没有看到李文语的身影,这就让他们觉得很诡异。会不会是从酒店的后门离开了呢?不过大家反过来想想她只不过是来送房卡,不需要偷偷摸摸地从后门走,毛冬青继续往下翻,大约距离李文语上电梯时间的两个小时后,他们再次看到李文语的身影,但是令他们惊讶的是,从电梯出来的李文语居然是披头散发,衣衫也不像刚才那么整齐了,整个人就如同孤魂野鬼一般,走路的样子十分的艰难,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会是??不会的!不会的!”萧思涵突然感觉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发生在李文语身上,但是她不想承认她的猜测是真的,失声痛哭的她无力地依偎在张鹏身上,毛冬青和张鹏也为李文语的遭遇而伤心。
“可是,她会去哪里呢?要不然我们先报警吧,我们几个找总归力量薄弱,借助警察的力量会比较强大。”张鹏的提议不无道理,第一时间就掏出手机打了110。
“喂,张祖山吗?”毛冬青拨通了张祖山的号码,电话那头一直等候消息的张祖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李文语的下落。
起初毛冬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迫于张祖山的再三追问,毛冬青才吞吞吐吐地说:“文语她出事了,我们调了酒店的监控,从监控画面中看到她从酒店走出来时候衣衫很不整…”
毛冬青的话像刀子一样字字在戳在张祖山的心上,不敢想象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多么希望此时此刻能够陪在李文语的身边,哪怕不讲一句话,只要静静的抱紧她也行。张祖山的泪水已经无法自控地流出来了。
“听我说,你们先报警,然后继续找找看,我这就坐返程的飞机回去。”遇事冷静,泰然处事是张祖山一直以来处理公司大小突发事件的态度,相同地,现在自己心爱女人出事他也得稳住阵脚,主要他稳住阵脚了,文语就会有希望了,若此时他也乱了阵脚,那么,李文语估计更绝望了。
李文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第一个进入她视线的人居然是周响,周响比较憔悴,一看就是因为缺乏睡眠引起的。
“文语,你终于醒了,昏迷了2天了,饿不饿,我给你盛点粥好不好?”周响的笑容依旧是那么温暖。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在医院里呢?”李文语满脑子的疑惑,也许她跳江之后发生了很多,这些答案要慢慢解开。
“哦,我父亲在江边散步,遇到有人跳江就赶忙去施救,没想到救上岸后发现你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你是谁,正好这时候我给父亲打电话,父亲跟我说了你的体貌特征,我知道这个人就是你,所以连夜乘车回来了啊。”周响盛粥,不时放在嘴边吹一吹,确保粥的温度正好才喂到李文语的嘴里。
吃下师父喂到嘴边的粥李文语觉得非常温暖,转念她不禁伤心落泪了。周响很慌张,连忙给她擦眼泪并迫切的问道:“这好好的吃着粥怎么就哭起来了呢?”师父的温柔让李文语埋在心里的伤痛像泄洪一样爆发了,趴在师父的肩上痛哭起来。
周响知道李文语不管是心灵上的还是身体上都受到了伤害,要不然这么性格开朗的小姑娘怎么会选择跳江这种自杀的方式呢。就让她尽情的哭吧,哭够了也许她会舒服些。周响的内心也很矛盾,他不知道该不该通知张祖山,李文语的伤多半是来自张祖山,不通知的话一方面张祖山会发疯一样的找她,另一方面爱之深恨之切的道理他懂,他知道李文语爱的是张祖山,要不然当初李文语也不会当着两个人的面牵起张祖山的手。周响矛盾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抚李文语,防止她再做傻事。
周响陪李文语在医院里散步,鸟语花香的医院让李文语暂时忘记伤痛,尽情享受阳光带来的温暖。
“师父,你看蜜蜂哎,看那么勤劳的在劳作,一定没有什么烦恼吧?”李文语孩子一般的问周响,让周响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的问题。
“恩,是的,他们在劳作中忘却了生活中的烦恼。”周响伸手想抓住蜜蜂,却被李文语给打翻了,生气的对他说:“师父,你怎么可以抓它,它是一个勤奋积极的蜜蜂,它只知道奉献却不知道索取,这种精神是你我都没有的。我们该尊重和保护它!“李文语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周响别无他法只好无辜地对着已经飞走的蜜蜂说:“亲爱的蜜蜂,对不住啦,您自由的飞翔吧。”李文语望着远去的蜜蜂神情变得有些神秘嘴里不停地念叨:“自由地飞吧,你会很快乐的,希望痛苦与悲伤远离你们。”李文语的话让周响一阵揪心,他想去了解李文语的经历但是又怕触痛了现在的李文语。现在唯一的能做的就是努力的让李文语开心转移她不快乐的回忆。
“师父,我们一起去你上班的那个城市好不好?我想离开这,哪怕以后还是要回来,我想暂时出去躲避一段时间。”李文语的话让周响有些为难了,在周响看来,如果没有她跳江一事那么此时听到李文语想跟自己一起走,无疑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但是,这样一走,他怎么面对张祖山呢?此刻的张祖山会不会疯了一样满世界的找李文语呢,这些问题周响不得不考虑。
“师父?你在听吗?你带我走好不好?”李文语天真的像个孩子。
“听我说,一直以来我都恨不能早点带你走,可走之前我们必须面度一些事实……”周响开始激动了,脑子里转念想到如果自己过份的较真下去估计会伤害李文语,欲言又止的他只好答应李文语的要求,并承诺两天后就出发,不过走之前他还有点事情要办。
下了飞机的张祖山直奔派出所,他相信借助警察的力量,找到李文语会更快些。可是事与愿违派出所通过一夜的搜寻目前毫无任何消息,男子汉坚强一面终于被摧毁,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抱头痛哭,面容憔悴的萧思涵看到张祖山痛哭忍不住抱着他一起哭了起来,一旁的民警安慰两个人,并向他们保证一定会帮他们找到李文语。
民警安慰他们的同时不忘提醒他们回家休息了,保证自己身体的同时才能刚好地去找人。萧思涵明白张祖山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吃没喝没合眼,并且伴随着高度的焦急,一直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垮掉的,到时候李文语没有找到,他先倒下了。
萧思涵准备送张祖山回家,但是倔强的张祖山执意要和民警一起调查。民警没有答应张祖山的要求,张祖山决定自己去找,从李文语出事的地点找。起身要走的张祖山被一名军官给叫住了:“请问您是张祖山先生吗?您能跟我走一趟吗,我们领导找您有点事。”
张祖山转身见到一名身穿制服的军官,年纪不大,但是很精神。不由自主地跟军官走进派出所的会议室。
进到会议室发现里面坐着一位年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张祖山没过多去思考此人的身份,也没有过多的心情去考虑这个人找他究竟为事找他。
“请坐,小伙子。”对方让张祖山坐着谈话,张祖山顺应着对方的要求坐在面前的椅子上,警官给张祖山端来一杯水。对于军官的热情张祖山表示感谢。
“小伙子,先喝点水,一夜没吃没喝没睡觉铁打的人也会倒下的,人都倒下了还怎么去找失踪的人。”对方讲话像一位领导,更像一个家长在教育自己的子女。
“您是?”张祖山听到找人不由得好奇起来,猜这个应该是李文语的叔叔,但是不敢确定,因此迟疑地问道。
“我?”对方弹了一下烟灰继续说道:“难道文语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吗?我是她叔叔,我们如同亲生父女,我一直就把她视如己出。”叔叔的话确实让张祖山震惊不已,李文语失踪的事情能不惊动叔叔吗?
“哦。。。哦。。。”张祖山此时除了哦他说不出来任何话语,李文语的失踪自己难逃干系,他怎么还有脸去面对他的叔父呢?
“怎么了?小伙子,我不怪你,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昨晚文语出事的时候你并不在本市,而是今早才赶回来的,我找你谈话的目的没有别的就是想和你聊聊看你有何想法,需要我什么帮助,当然我自己也会处理一些事情,我调查过酒店的监控,找不到她进哪个房间的视屏,而且进房间也是她自己主动进去的,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证据说明她是被强迫的,所以请你回去问下你的家人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把事情理顺了我们才能顺藤摸瓜找到人并且将罪犯绳之以法。”叔父的话一语道破,张祖山首先要回到大哥家问个清楚。
告别了叔父张祖山直奔回家。。。。
张祖山决定从事情的源头查起,他不明白为何李文语到大哥家吃饭会遇到庞琪!又为什么会给庞琪送房卡!又为什么会被人强暴到现在失踪!一连串的为什么只有从大哥家那里找到根源。
张妈妈见到憔悴而归的张祖山很是心疼,转念又想到儿子明明是到外地出差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外地,却为何出现在家里。
“祖山,你怎么回来了?看你那神情是不是一切没有睡,有什么事情吗?”张妈妈已经预料到了有事情发生,只是自己不愿意往坏处想。
“妈。。。”张祖山是带着哭腔叫的,同时眼睛里早已充满了泪花。张妈妈害怕的赶紧将自己儿子的行李给扔一旁,给儿子送了个板凳,儿子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见他哭过,这回的事情肯定对张祖山打击不小,怕儿子支撑不住,所以先让他坐着说。
“别急,慢慢说,有啥难事妈陪你一起扛,那么多艰难的事情我们都扛过去了,还怕啥。”张妈妈这辈子一个人拉扯大三个孩子,风风雨雨都经历过了,什么样的槛只要努力终究会过去的。
“文语。。。文语她出事了。”张祖山这下真的像山洪爆发一般哭了出来。
“什么?怎么会啊,她昨天不是在我们这好好的吗?你走之后就去你大哥家去了,出什么事情了?”张妈妈心疼两个孩子的遭遇,由不住地也跟着哭起来。
“嫂子让她去酒店给她表妹送房卡,之后她被人强暴了,到现在还下落不明。”张祖山原本没打算和自己的母亲讲这些,可他内心的痛苦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压在心头,任凭他再怎么坚强他还是垮下了。
“哎呀,老天啊,这孩子命怎么这么苦啊。”张妈妈怨天不公,李文语小小年纪居然会遭受如此伤害真是件令人伤心欲绝的事情。“小语是在你嫂子家出的事?我打电话问问你哥哥和嫂子究竟是怎么一个回事,你哥哥嫂子都是老实人不可能做伤害小语的事情。”张妈妈打通了张祖海的电话,语气很气愤,告诉他们俩一起到她家来一趟,说是有事情要问。
电话那头的嫂子听到婆婆的口气不对,差不多已经猜出婆婆叫他们去为何原因了,嫂子的心里还是很后怕的,这件事情她一直没有和张祖海摊牌,为了保险起见,大嫂给张祖霞打了电话,一并把她也喊回家。
张祖山娘俩哭了半天,张祖山内心的情绪释放差不多了,理好情绪等待大哥大嫂的到来,他在脑海里梳理了李文语当晚的情况,唯一让他弄不明白的就是自己的女朋友即使进了酒店也不至于被强暴,要不然酒店这种地方成啥了。关键的原因找到了,那么就知道如何进行下一步了。
嫂子躲在张祖海的后面唯唯诺诺的进来大门,张祖海见弟弟和妈妈的情绪不对,加上昨晚弟弟大半夜打电话到自己家里找自己的女朋友,有些莫名其妙。
“妈,一大清早打电话找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情吗?祖山,你不是去外地出差了,怎么现在出现在家里?”朴实的张祖海此刻也是一肚子的疑问。
“小语的事情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张妈妈的气愤地质问张祖海。
“小语的事?我知道啊。”张祖海在听到母亲问及李文语的事情,觉得没什么随口便回答了母亲的问题。
“张祖海,你还是人吗?听到人家姑娘那样的遭遇你居然还那么淡定!”张祖山像只愤怒的狮子,抡起拳头准备去打哥哥,吓得嫂子赶紧躲了起来。
“张祖山,你理智点好不好,我这话怎么就不是人说的话了,你昨晚打电话到我们这找文语,我们是知道的,这话有错吗?”大哥的情绪被张祖山的举动给激怒了,自己再怎么也是老大,怎么能由得弟弟这样打自己。
张妈妈气愤之余将他们兄弟俩给拉开了,大嫂吓得连劝架的勇气都没有。“祖山,你为文语的事情想打你哥我没有意见,但是你得先让他把话说完。”张妈妈将张祖山按到一旁的椅子上,开始审问大哥大嫂。
“祖海,我问你,你知道小语的事情,那么小语被人强暴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对吗?她去给你媳妇的表妹送酒店房卡,为何会被强暴,那个是个五星级酒店,一个好好的姑娘哪那么容易说强暴就强暴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事情!”
“什么?小语在酒店被强暴?”张祖海的反应和张妈妈刚开始知道这事时候一样的反应,都是惊讶加上悲痛。
“你难不成不知道?”张妈妈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看张祖海的反应不像是在说谎,一旁的媳妇看样子有些神情异常。“静静妈,你躲在那边干嘛,心里有事吗?怎么看你有些慌张。”
大嫂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希望张祖霞能快点出现,这样自己也就不要承担这么大的罪过了,大嫂的眼神一直盯着门外,恰巧这时候张祖霞走了进来。。。。
完全不知情的张祖霞被大嫂喊回娘家,以为是拆迁的事情有了转机,一路上暗自高兴,这下总算能让自己在娘家的地位有所提高,娘家未来的幸福生活是自己帮忙争取过来的。
大嫂见到张祖霞进门,箭步流星地冲到她跟前,对其使眼色,暗示张祖霞不要讲她们实施的计划给说出来。可粗枝大叶的张祖霞哪里能领会到嫂子的用意呢,撇开嫂子的手走到母亲的身边。
张祖霞看到张祖山在家产生了一丝疑惑,但是这个不值得她去注意,她在意的是陶田水有没有兑现诺言。
张妈妈和两个儿子看到张祖霞的到来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张祖海觉得自己的媳妇貌似跟往常大不一样,尤其是看到自己妹妹进门时媳妇的举动更是让自己疑惑。“静静妈,你怎么了,这是祖霞的娘家,你怎么干涉祖霞进门呢?”完全不了解情况的张祖海有点责备自己媳妇的意思。
“大哥,嫂子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好得很,你们今天都在啊,是不是拆迁的事情有着落了?”张祖霞高兴得差点要大笑起来。
“祖霞,咱们。。。咱不提拆迁的事情,我找你有点事情,走,出去说。”一直不敢讲话的嫂子听到小姑子提到拆迁的事情,差点没吓晕过去,最好的办法是先把张祖霞拉出去背地里和她讲清楚李文语事情的经过,依张祖山的个性,他要是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个家肯定会被搅得天翻地覆。
“嫂子,有什么话咱们就在这说,我那么辛苦帮大家伙筹谋计策来争取拆迁房,别到时候他们拿到了好处,我还在那边做个默默无闻的奉献者!”张祖霞的情绪有些激动,或许她觉得是该她回娘家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姐,我尊重你喊你声姐,我们现在这个家已经够乱的了,我请你不要在火上浇油了行吗?”张祖山看到这情形再想到自己的文语受到那样的欺侮,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张祖山,你觉得我在这是给你们火上浇油?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我最近一直都在为这个家的美好生活而东奔西走,你不领好意就算了,居然把我的这种默默付出说成火上浇油,等着吧,等你们这些违建房都变成拆迁安置房的时候你们就知道没有我,你们都要乞讨去了!“张祖霞说话的情绪越发激动。
“祖霞,你别生气,祖山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和他计较,走,我们到一边聊。”大嫂准备拉着张祖霞到外面去讲明事因,哪里知道这个张祖霞也是个倔脾气任凭嫂子怎么拉都不肯走。
“站住,静静妈,有什么话就当面说清楚,打一开始来我就觉得你有事情,现在又拉着祖霞走,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瞒着我们的事情?”张妈妈看出了点苗头,十分严肃地盘问大儿媳妇。
“没有啊,妈,看您想哪里去了,我和祖霞有点事情要说,所以。。。”嫂子欲言又止。
“静静妈,你怎么搞的,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没做啥亏心事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呢?”张祖海终于忍不住了,在他心里自己的媳妇和自己一样都是老实本分,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
依旧搞不清状况的张祖霞这回真的是急了,明白大嫂是想阻止自己说拆迁的事,可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对得起家里,是为家里好,为何要隐瞒呢?于是,忍不住说道:“有事,怎么没有事呢?我们做了一件大事,一件关乎我们未来的大事,你们看着吧过不了多久咱们这片违建房就能光明正大地成为合法,我们就可以拿到更多的安置房。”张祖霞说话说话带着得意。一直以来哥哥和弟弟都不把自己放眼里,这着实让张祖霞比较苦恼,这回总算能做出一件让他们俩刮目相看的事情,张祖霞当然要得意下嘛。
“痴人说梦话吧”张祖山冷笑了一声。
这时张祖海似乎想到之前张祖霞找嫂子商量违规拆迁的事,加上昨晚的种种,张祖海的心里比较后怕;“静静妈,你们昨晚请庞琦吃饭,还给她开高级酒店会不会就是为了诱惑那个拆迁办的陶田水吗?那么后来文语给庞琦送房卡遭强暴的人不会是那个陶田水?那庞琦呢?庞琦是当事人,怎么会让文语当了替罪羔羊了呢?”张祖海的话激怒了一旁的张祖山。
张祖山冲到张祖霞的跟前,抓住张祖霞的前襟,如同一只愤怒的狮子,终于还是让他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及结果了,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的亲嫂子和自己的亲姐姐。
张祖霞被张祖山这个举动给吓住了,大叫道:“张祖山,你这是干嘛,你这是要打人吗?”
“打人?你们做的事情不该打吗?”张祖山愤怒情绪已经到了极点。张妈妈看此情景赶紧过来阻止。
嫂子慌了神,不停地摆动两只手:“不,不,不是的,我们之前是和庞琦协商好的,由她负责引诱拆迁办主任的,跟文语没有任何关系的,谁知道这事会让文语摊上呢!”嫂子慌张之下把他们的事情和盘托出。
“张祖霞,你说你该不该打?”张祖山顺势要打张祖霞,被哥哥给拉住。
“张祖山,我们是为家里着想才做这事的,原本事情跟李文语没有任何关系,如今出这茬子事情错也不在我,凭什么要打人,何况我是你姐姐,长你两岁还轮不到你打!”
“你们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还说这个跟你没有关系,如果你们不涉及整个计划,不找庞琦,不让文语送房卡能出这个事情吗?为了文语你就该打!”张祖山完全丧失了理智,他恨自己嫂子和自己的亲姐姐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了李文语,恨那个丧心病狂的色魔陶田水,更恨这个世道那些人们的自私自利的思想观。
这个家里顿时乱成一团,张祖山和姐姐的撕扯,哥哥嫂嫂上前拉架的同时也被卷入其中,悲愤的张妈妈此时此刻除了着急更多的是心痛。
“别打了,别打了”张妈妈眼里噙着泪花,嘴里不停地祈求孩子们不要在继续打架。“别打了,别打了。天啊,这是做得什么孽啊,别打了,别。。。”张妈妈突然感觉心口一阵绞痛,之后视力逐渐模糊,栽倒在地。
“妈。。。”嫂子见到婆婆晕过去,赶紧跑到婆婆跟前,抱起婆婆的头不停地摇不停地喊叫。
“你们别打了,妈晕倒了,快打120啊!”嫂子的叫喊声压过了张祖山和姐姐的厮打声。张祖山看到母亲晕倒在地急忙冲到母亲跟前从嫂子手里接过。
“赶紧送医院,快!”张祖海是老大关键时候还是要听他的。他们住这个地方唯一不方便的就是道路狭窄救护车根本无法进来,张祖山不顾自己已被撕烂的衣服,背起母亲飞奔往路口去。
张祖霞也顾不得凌乱的发丝,跟在大家的后面往医院赶。
到了医院抢救室不久主治医生就宣布张妈妈的死亡消息,突发心肌梗死。全家人听到此消息顿时抱头痛哭,刚刚还好好的母亲就这么说走就走,如同梦幻一般。崩溃了的张祖山一言不发,表情呆滞。。。
张祖霞瘫坐在地上,捂着脸痛苦不已。
大哥张祖海同样不能接受母亲离世的现实,痛哭的同时夹带着些责备媳妇不该做那些不该做的事情,闹成现在的悲剧。
大嫂只哭,不讲话,她知道错了,错得太离谱,她的自私给这个家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这辈子她将活在良心的谴责之中。
医护人员纷纷劝家属不要过度悲伤,不过他们看到眼前的家属个个身上带伤总会觉得奇怪,在来医院之前肯定发生了一些激烈的争执。。。
这时,周响正准备给李文语办出院手续,听到一片哭声,随着哭声找过去,当看到里面有个熟悉的面孔,确定就是张祖山的时候他非常吃惊,听到众亲属嘴里喊着“妈妈”两个字,周响断定是张祖山妈妈去世了。周响内心很矛盾,原本是想在回北京之前找张祖山了解情况的,现在看来找他是不合适的,但是张祖山去世的消息到底要不要跟李文语讲呢?
矛盾之极的周响来到医院的花园,看到李文语的情绪似乎比一开始的时候好的多,遂他打算先带李文语到外面躲避一段时间,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告诉李文语一些应该让她知道的消息。
就这样周响带着李文语坐上了北上的高铁。一路上李文语时而哭时而笑,脑海里不停地涌现第一次和张祖山乘高铁的情形。周响了解李文语的心情,一路上想尽办法逗她开心,一路上讲个不停。
“师父,你变化不小哦,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健谈了?”李文语的话让周响顿时无语了,是啊,这个可不是自己的作风啊,腼腆地一笑带过。
“好了,我不说了,困不困?困的话靠我肩上睡会。”周响拍拍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捧起李文语的脸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等等,把你电话借我用下,我得先打个电话给家里”接过周响的手机,李文语熟练地拨通了叔叔的电话。
“叔叔,我是小语。。。”李文语的话停顿下来。。。
“小语,你现在在哪里?叔叔一直在不停地找你,回来吧,有什么事情叔叔帮你扛。”叔叔的话充满了悲伤。
“嘻嘻,叔叔您放心,我没有事情的,我出去一段时间散散心,回来后我会去看你和婶婶的,叔叔再见。”李文语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说下去,眼泪早已在自己的眼眶中打转。
放下电话,把头藏在周响的怀里,默默地流泪。周响无奈,只好拍拍李文语的肩膀,让她释怀。
张祖山如同行尸走肉般守在母亲遗体旁,不吃不喝,不说话也不表态,大哥张祖海伤心之余不忘安排母亲后世。大嫂的神情很恍惚,自己铸成的大错导致家破人亡,这将使自己后半辈子活在谴责与悔恨之中。张祖霞同样对母亲的离世的事实无法接受,守在母亲身边一次一次地哭晕过去。
告别遗体的那一刹那,张祖山彻底爆发了,护着母亲的遗体不让工作人员推走。张租海拉住弟弟,任凭张祖山再怎么打自己也不放手,兄弟二人抱在一起哭了很久。
张妈妈的墓地在后山,和张爸爸葬在一起,算是合坟。李文语的叔叔参加了悼念仪式,看到此刻的张祖山,李叔叔顿时感到遗憾,毕竟他是自己未来的侄婿看到他现在如此的憔悴并且毫无求生的意念,李叔叔犹豫该不该把李文语的事情告诉他。
“李叔叔,谢谢您来参加我母亲的葬礼,您放心我会好起来的,我会找到文语然后带到您的面前。”张祖山受到接连的打击,明显的憔悴许多。
“文语。。。她前几天给我来了电话,说她出去散心去了,别的就没有说什么,后来我调查了医院的记录,她出事的当晚跳了江,后来被好心人救下送到了医院,后来出院后就到外地了,警方调查了铁路的记录,他们去了北方。我相信她既然能告诉我们她还活着,就证明她已经想开了,等合适的机会她会回来的。”
李叔叔的话给了张祖山希望,至少让张祖山知道李文语还活着。让他那颗悬着的心可以稍微舒还一些。
“李叔叔,谢谢您给我这么珍贵的消息,我会处理好家母的后事再去把她找回来,以后再也不离开她。”张祖山的这番话发自肺腑,他此刻的思念很脆弱,毕竟男人也不是那永远压不倒的大山。
“恩,不管怎么样都要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家里要处理好,公司的事情也要处理得当,男人没有了事业怎么去更好地照顾好自己身边的人呢?”叔叔大话很明确,张祖山不仅要努力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单位的好多事情也在等着他,他需要打起精神去应对以往每天需要应对的事情。
其实,张祖山出差无故折返就已经惹得他人的非议,加上母亲去世打击导致张祖山一直没去公司,公司主管部门几番催促,好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打起精神去公司上班,没想到的是第一眼就看到公司售后的大门被堵,同事们都在张望,看到张祖山的到来似乎觉得希望也跟着来了。
张祖山走进办公室,办公桌依旧是干净、整洁,助理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情整理办公室,即使他不在的这么多天,依旧保持原样,这点令张祖山着实比较感动。
“张总,店里的门已经被堵了两天,客户怎么交涉都不成,您看是不是要亲自处理一下?”前台主管找到张祖山请领导亲自出马解决客户抱怨。
“原因从何而起?”张祖山上班的第一分钟就被请去解决抱怨,真是让张祖山哭笑不得。面相无表情。
“事情是这样的,该客户在我店保养,来店时候车子也没有异常现象出现,谁知道客户行驶在路上一箱油漏完了,下了高速后发现汽油味很重,遂将机盖打开,整个机舱都是汽油味,那种状况可能会造成烧车,非常危险。该客户觉得这种情况是我们4S店造成的,强烈不满,我们怎么赔礼道歉都不管用,甚至问客户要求需要什么赔偿,客户都不理会,扬言要将该事情捅到电视台,或者投诉到质检总局。”主管向领导陈述事情的经过,并暗示自己已经处理了,但是客户依旧不满。
“机修工查了故障原因了没?为何潜在故障在客户保养的是没有按照规定程序进行逐一的检查?”张祖山怒视主管,先把自己的问题找到,再考虑该怎么样处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已经和车间机修确定客户车辆进场保养时候确实未出现该故障,这种情况需要将车子油路这块逐一排查,确定损坏件,再确定谁是谁非。”主管表情无辜,让张祖山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做事散漫的态度。
“把当时的工单和质检报告给我,我来了解情况。”其实张祖山这个举动只是顺藤摸瓜,先把自己的问题规避掉,跟客户谈判起来才有更大的把握。
不一会主管将张祖山索要的资料便放到了他的面前,张祖山翻阅着资料,越看脸色越难看。突然将资料甩在一边,大发雷霆:“为什么整个单据上面的检查就只有一个签名?主修、组长、质检、车间签字都跑哪里去了?这台车有没有认真检查过?”张祖山的愤怒把主管吓住了,这么多年和张祖山共事就怕看到张祖山发火,他不发火就已经够可怕的了,发了火就更吓人,以至于主管下面的员工都不和张祖山平日里有过多的语言。
“去把这台车涉及的所有人包括接待人员喊过来!”张祖山的话音刚落,主管撒腿就跑,赶紧把相关人员叫过来,人多了即使都有错,至少能分散张祖山骂人的针对性。
不一会几个人就站到了张祖山的面前,个个像受刑的犯人似的低着头不吭声,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心里不停地默念: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都来了,看看这两个单据,再一个个说你们自己错在哪里了!”张祖山将资料递过去,顺手点了只香烟,平时的他恨少抽烟,除了应酬偶尔抽个一回两回,或者是遇到烦心事的时候借烟消愁。接过单据的涉及人员个个胆战心惊,看过后每个人脸色都变了。不涉及的稍稍舒缓了许多,涉及的原本就心跳加速现在更快了。
“看到了吧,有主动承认错的没?”张祖山阴着脸看着眼前的几位。
“张总,我当天休息了,质检这块我没法把握。”负责质检的人首先把属于自己的责任给推开了。
“你休息了,那顶替你的人呢?咱们家好像也不是只有你一名质检员吧?难道都休息了?车间是怎么管理的?”既然有人先把责任推开,张祖山总要一层一层找到根源。
“张总,是这样的,当天确实比较忙,负责质检的人突然家里出了点事,请假回去了,班组长接到抢修电话,外出抢修了,车间当时配合集团公司安全检查。车子交到后面,客户没有反应有何问题,就派给辅修的师傅给客户做了保养,并做了基本的检查,然后就直接交车了。”车间管理述说了当时的情况,尽量能取得领导的谅解。
“你们觉得你们这些理由都是可以值得原谅的,那客户呢?客户听了这些理由会怎么想?难道他车子差点烧了,生命安全受到威胁也是可以理解的吗?你们设身处地的为客户想过吗?换成你们自己的车子成这样,你们会善罢甘休吗?这种差强人意的理由不要用在解决问题上面,现在要做的不是安抚客户,或者争取得到客户原谅,最迫切要做的是得到客户的允许,将车交给我们查出故障原因,查出问题后再跟客户谈原谅的条件!”张祖山的话正中下怀,是的,在场的每一位都只想到自己却忽视了别人是受害者。
“领导,您看客户那边该怎么解决?”主管看似多了一句嘴,但是他心里明白的,现在还是需要由张祖山跟客户谈判。
“安排几个人等候我消息,我来跟客户谈。”张祖山把任务布置出去,几个人迅速走出张祖山办公室,松了口气,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抱怨客户带来十几个人,最后同意跟张祖山进办公室谈判的是车主本人。张祖山安排助理给车主倒茶,并当着车主的面给行政打电话,让行政妥善安排其他的人员。虽然车主嘴上不说,但是从表情上面已经可以看出来对张祖山的行为还是比较赞许的。
张祖山带客户就坐后自报家门,并且非常诚恳地跟客户就客户车辆问题表示歉意,在无形中已经赢得客户感情上的共鸣,客户的情绪已经随着张祖山走了。
客户的情绪依旧不满意,看到张祖山的肩膀带着孝,一下明白了张祖山刚刚失去至亲。
“张总监,不是说我这人不通情达理,可是咱们换个角度想想,我来到你们这里维修或者保养就是出于对你们的信任。有些东西或者我们无法感觉到,但是你们4S店应该在维修检查中帮我们检查到一些潜在的故障,这样就会避免我们发生一些意外,我们跑这么远来你们这,你这边费用远远高于外面的修理厂,我们为何还要选择来这边呢?还不是出于对你们的信任,现在居然能发生这种情况,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客户终究是客户,他代表的是自己的利益,和张祖山谈话,不管怎么要求那也是对他们公司的,不会因为张祖山带着孝而退步。
“是的,是的,您的说法我非常理解,发生这种情况我表示非常抱歉。换成我自己,我也会非常生气。您看这样好不好,请您允许把车交给我们检查,毕竟车子有问题还是要修好的,我安排技术给车辆做检查。”张祖山谈判最擅长的就是正中要害,客户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车子,因为先取得客户同意拆检车子,之后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问题,自然是后话。
“车子交给你们,怎么能保证你们不会做手脚呢?外界对4S店暗度陈仓的评论多的去了,我不得不防。”客户保持警惕的心里是被理解的。
“我们每个工位上面的都有监控,如果你想亲自监工我们没有意见。若您觉得车间环境差,需要休息,那么我们客户休息室有透明车间,你可以在休息里看到你车子拆检的情况,您看可否?”张祖山句句顶住客户的话走。
“哎,看你说的,本来就对你们充满了信任,你这样让我觉得反倒是不够君子了,好了,既然张总监担保,我还有什么顾虑的呢?先由你们拆检,但是我有个要求就是你们第一时间让我知道漏油的原因。这点要求不算高吧?”客户在张祖山的游说下放弃了自己的立场,将车钥匙交给了张祖山。
张祖山接过客户手中的钥匙,先把客户安排至休息室,再召集车间调度及技术组,布置工作的同时,不忘暗示车间工人查出不好的因素及时向他汇报。暗度陈仓不得已的时候还是要做的。
张祖山特意让师傅们把车子推到靠近自己办公室窗户的工位上面,这样他能随时控制大局。
起初客户坚持要求在车子旁监工,但是不一会便失去耐心,离开现场去休息了。张祖山在自己办公室办公,看似表面平静,实则内心忐忑,若是客户车子本身原因,顶多赔礼道歉说是工作疏忽,没有太多损失,将谈判的筹码压到最低就能过去,但若是内部人为造成,谈判到最后需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张祖山注视着车间工位上的一举一动,内心很是不平静。
半个小时过去了,只见车间主任的脸色舒缓了下来,张祖山心里有了底,谈判即将结束。遂起身走到车间,来到车子旁,车间主任讲述车子泄漏的原因,是客户车子原来的燃油管老化导致泄漏,与4S店的关系不很大,而且油管在热胀冷缩的情况下难以检查出有泄漏的情况,客户当天过来保养,长途奔波,车子属于高温状态,因此没有出现漏油迹象,但是保养过程到客户取车经过了3个多小时,车子已经完全冷却,因此燃油泄漏发生。
张祖山找到客户,说明原因,客户坚持不相信张祖山给的结果,后来张祖山把客户请到车间,准备做实验,客户看到张祖山信心满满,因此不做追究,答应更换已经老化的油管,张祖山也顺水推舟免去客户的工时费和下次进场保养优先安排。其实张祖山的理由很牵强,他之所以这么坚决要陪客户实验,实则在和客户打心理战。
问题解决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想到李文语的他不禁暗自神伤,口袋里装着是李文语出事之前留下的手机,虽然知道她还活着,但是毫无音讯,这样更是让他无法接受,母亲去世的打击已经让张祖山无法接受,现在又失去李文语,张祖山的内心非常脆弱,本来话就不多的他,现在话更少了,助理看到张祖山一言不发也不敢和领导搭话。
张祖山趁中午休息的时间来到马路对过—萧思涵上班的地方。萧思涵和张鹏正在食堂吃中饭,看到张祖山身上带孝不免替他伤心。给张祖山打了份饭邀请他一起吃。
张祖山手拿筷子却无心进食,萧思涵看此情景不禁忍不住责怪起来:“张祖山,你还是个男人不,找不到她就慢慢找,你这样颓废下去就能把她找到吗?她存心躲起来还不是不想让大家为她难过嘛,你看你现在,要是被她看到了,她该怎么办?她已经遍体鳞伤了,难不成还要帮你背负伤痛吗?打起精神,总有一天她会回到你身边的。”张鹏见此情景一边制止萧思涵,一边安慰张祖山。
张祖山心情激动,摔下筷子离开。萧思涵同样激动,她失去李文语也很难过,她们俩是非常要好的姐妹,现如今文语出事了,她却无能为力,一直内疚自己没有好好关心李文语,没有尽到做姐妹的责任。
张祖山下班回到家,整个家空空荡荡的,客厅中间挂着张妈妈的遗像,以前张祖山下班回到家总有妈妈烧好的饭菜等着他,现在就他一个人,屋子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觉得刺耳。以前还有租客喧哗,现如今拆迁的日期越发近了,租客们也都纷纷离开,这个地方很萧条很荒凉。张祖山忍不住对亲人们的思念。趴在桌子上一个人哭起来。此刻,他内心的思念打败了坚强,脆弱占据了整个身心。
这时候大嫂走进来,嫂子知道张祖山下班回家没有地方吃饭,特意喊小叔子到自己家吃饭。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张祖山将头埋在双臂之中,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着实让张祖山对大嫂产生了怨恨。
“弟弟,我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如果能预料到这样的结局,我宁可一辈子受穷受累也不会干那些违背良心的事情。你不看我的面子看你哥哥的面子到我们那吃饭吧,你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吃什么呢?”嫂子悔恨的眼泪不由得流了出来。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来管,也不需要你们同情,在我没发火之前请你离开。”张祖山依旧将脸藏在双臂中。嫂子无奈只好含着眼泪离开。张祖山被寂静吞噬,他的泪水肆无忌惮的流下,就这样流着。。。
跟周响来到另外一座城市的李文语同样很受伤。虽然周响对她呵护倍加,不过每天周响上班后李文语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孤独寂寞便占据了整个身心,一个人坐在窗台上面,看着楼下车来车往,脑海里不停翻涌那天晚上的事情,每当回忆到那一幕的,便不由得失声痛哭。她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好端端的送个房卡就沦为蹂躏的对象,就这样一天复一天,持续了一个星期,每天以泪洗面,周响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每天早早下班就会带着李文语到处逛逛,为的是能排解她内心的痛苦。
鼓起勇气打开封冻已久的QQ,映入眼帘的全都是亲朋好友对自己的思念,最多的无疑就是张祖山了。每天不管下雨了,降温了,还是自己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发生了,都会以QQ留言的形式给李文语发过去,看着这些文字,李文语忍不住再次掩面哭泣,她的心除了痛还是痛。
她的QQ在线被萧思涵第一时间看到了,萧思涵连忙给李文语发了好几条追问她现在的状况,起初李文语准备隐身,后来忍不住发了一个微笑给萧思涵,萧思涵恨不能几句话并到一起说,她着急李文语现在的状况。
李文语边拭泪边给萧思涵回复信息:我很好,无需挂念,跟他说我很好,很想念他,让他振作。有一天会回到他身边的。
萧思涵给李文语同样恢复信息:你很好我们就放心了,只要有你的消息比什么都好,他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
李文语看到萧思涵恢复的信息很是震惊,他怎么了,为何自己的姐妹会反复说他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呢?
李文语发了一串的问号过去。
萧思涵给李文语发了四个字:看他空间。
李文语看到这四个字连忙打开了张祖山的空间,进入到空间,引入眼帘的却是张妈妈的遗像,看到这张遗像李文语内心非常震惊,发生什么了?自己离开那边也不过短短的一个多星期,张妈妈怎么会离世?心里的震惊让李文语迫切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的离开,张妈妈的离世,会给张祖山造成多大的打击呀,张祖山还坚持每天给自己发那么多的信息,可想而知他需要多大的坚强。
李文语看到张祖山的头像是灰的,他一向都习惯隐身的,现在可在线呢?签名上写着: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李文语犹豫了,该不该给他发个信息呢?转念她还是点击张祖山的头像回复了一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李文语的内心很纠结,最终还是忍不住给张祖山发去了一条信息,可是半天张祖山没有回复。李文语迫切地想知道张祖山的遭遇,于是继续给萧思涵发QQ信息。
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且发去一连串问号的QQ表情。
萧思涵看到这条信息很迟疑,她矛盾该不该把事情的经过和李文语讲清楚,毕竟这个关乎她和张祖山的未来,不告诉她吧迟早有一天还是会知道,到时候伤心痛苦的还是他们俩。
萧思涵把咨询张鹏的意见,张鹏起初同样是矛盾,后来告诉萧思涵让萧思涵委婉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李文语,这个迟早的事情。
萧思涵考虑了一会,敲起键盘:事情还要从你那天出事说起。
李文语听到她出事那晚,心不由得阵阵作痛,这辈子都是她一个抹不去的伤痛。鼓起勇气发了跟上面一样的QQ问号表情。
这。。。萧思涵停顿片刻,思考了一下。那天晚上张祖山一直联系不上你,心急如焚的他连夜从外地赶回来,寻你无果后回到家问询家里情况才知道是他的嫂子和姐姐为了能分到更多的拆迁房,运用计谋引诱拆迁办主任,花钱雇了夜总会小姐,哪里晓得夜总会小姐临阵脱逃,歪打误撞让你遇到了。。。。
萧思涵简单的叙述事情的经过,另一头的李文语看到电脑屏幕上的文字一个个如刀一样插到她的心口。真相大白了,自己是个替罪羔羊,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始作俑者居然是自己视为家人的姑嫂,泪水如雨柱般无法停下来。
萧思涵知道那头的李文语肯定是泣不成声了,遂发了个信息问她:你还好吧?要不要紧?
李文语本想擦干眼泪继续和萧思涵继续下去,哪里知道眼泪不争气地根本由不得她做主。含着泪给萧思涵发过去:张妈妈怎么了?
萧思涵无奈只好继续回复:张祖山知道真相大发雷霆,和自己的姐姐厮打起来,张妈妈由于急火攻心,引发心肌梗塞,抢救无效去世。
李文语注视着屏幕已无法正常打字,趴在桌子上,全身都在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给他们的是悲剧?为什么不能给她童话般的幸福?
萧思涵看到李文语半天没有回应,很是担心:你看到他的签名了没,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你一定保护好自己,你要是再有什么不测,他的世界就塌了,且行且珍惜!
李文语模糊看到萧思涵最后发来的信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对于张祖山来说张妈妈去世了,张祖山唯一视为亲人的就只有李文语了,李文语若是在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张祖山这座大山就彻底的山崩了。
关了电脑,李文语发泄般地哭个痛快,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困在她内心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可这答案却是那么的残忍。命运的不公让她如何释怀!
一个人离开了住处,流浪在异乡的大街上,街上的霓虹照亮了夜空,李文语的心却是空空荡荡的,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不知不觉来到了之前和张祖山逛过的珠宝店,握住脖子上张祖山送的十字架,往日的种种又浮现在脑海中,坐在绿化带的石阶上,无助的李文语没有任何的想法,就简单看着车来车往。
周响下班回到家看到李文语不在家焦急万分,来北京一个多星期了自己上班后李文语就躲在家里,也没有出去过,喊她出去她一直说害怕,今天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回去哪里呢?周响跑出去在家里附近的地方找了一圈无果。
正在周响考虑要不要报警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家里的电脑好像那丫头上过,估计是她跟那边联系过了,别无他法周响拨通了张祖山的电话。
“我是周响,文语今天是不是和你联系了?”周响直奔主题。
张祖山接到周响的电话很突然,“文语?你是说文语在你那?”这个消息对张祖山来说觉得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一直知道文语去了北方,就是不敢肯定她到底在那个位置。
“张祖山,我说过如果你若是让伤害文语,我会带她去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不过现在看来,我带走了她的人,却带不走她的心,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的心里一刻也没有停下对你的思念。此刻她又失踪了,我找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都找不到她,我想她肯定是去了你们之前去过的地方,你回忆下你们两个曾经在何处有过难忘的,共同的回忆?”周响此刻不得不服输,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和张祖山去赌,一年前他输了,一年后他还没有开始堵就已经输了。
“周响,很抱歉,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解释,不过我会马上到你那陪同你一起找。”张祖山放下手中的工作立刻奔赴车站。。。。
幸运的是让周响买到了去异地的车票,三个多小时后张祖山到达了周响他们所在的城市,辗转地铁后让张祖山找到了李文语。周响也跟着找了过来,只不过张祖山的脚步比他快了两步。
张祖山见到李文语的那刻掩不住激动的情绪,甚至说话都在哽咽,李文语看到张祖山站在自己的面前,以为是在做梦。幻听幻觉的她一时间难以接受。知道周响告诉她是真正的张祖山,李文语才抛开一切奔到张祖山的怀里,像泄洪似的,把自己内心的痛苦和对张祖山的思念全部化作泪水之中。
张祖山对李文语的思念何尝不是呢?两个人彼此抒怀,一旁的周响虽然依旧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看到一对情人终成眷属心里充满了安慰。
过了很久,李文语才从悲伤中清醒过来,推开张祖山,愤恨地说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家人伤我伤得还不够多吗?你还来做什么?”李文语充满了绝情和嫉恨。
张祖山拼命抱住李文语,不想让她挣脱自己的怀抱,流着眼泪不停地哀求:“别离开我好吗?你知道吗没有你的这段日子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的心早已不属于我自己,求你跟我回去好吗?”张祖山的恳请让一旁的周响有些动容,看着眼前的这对痛苦的情侣,自己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去帮助他们,周响自己也是又急又痛。但是他怕李文语再次受到刺激,遂只好安慰张祖山,劝张祖山暂时放下,并保证他会好好劝劝李文语。
张祖山陪同李文语一起来到周响的住处,进门后张祖山才发现周响住的是一套单居室,仅有的一张床。客厅里有张沙发,沙发上面摆着整齐的被褥,无需多想就知道这是周响晚上休息的地方。
李文语进屋后就一头扎进房间并关上房门。两个男人被关在外面,虽然听不到李文语的动静,但是两人都明白,事情一波接着一波地往李文语身上压,这丫头的承受能力再好也终究会被压垮。她现在一定是将头埋在被子里痛哭起来。
张祖山不禁流露出心疼及担心的神情,这是周响一直看不到的。
“兄弟,别担心了,让她尽情地哭吧,苦累了她就会自然会睡的,每天看她掉眼泪已经成习惯了。虽然我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但是我能看得出一定是非常糟糕的事情。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去安慰她,哄她开心,每次看到她伤心流泪,我能做的就是默默地陪伴着她,等她苦累了,睡着了她的心就会暂时平静一些。”周响不由得叹了口气。
张祖山用颤抖的语气诉说了发生在李文语身上的不幸。周响听后不由得想打张祖山,最终他还是克制住他的不明智之举。
“张祖山,你不是向我保证过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吗?你的保证呢?我当初选择放手成全你们的意义难道你都忘记了吗?”周响的愤怒张祖山非常能理解。
“我想发生这些事情吗?我与母亲阴阳两隔,与兄弟反目成仇,与亲胞姐老死不相往来,这些不都是我张祖山的报应嘛。”张祖山的痛苦一点都不亚于李文语。但是想到李文语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张祖山的内心就十分懊恼,如果当初自己不爱上李文语,不逼着郑小飞放弃李文语,或许李文语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了。
过了许久,张祖山的心绪平静了一些,他来到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两下门,见没有反应,推开李文语房间的门,看到李文语已经睡熟,悄悄地坐在李文语身旁,轻抚着李文语脸上的发丝,凝视着她的面容。这丫头长时间将自己锁在痛苦的回忆中,天天以泪洗面,眼珠凹下去了,跟昔日那个炯炯有神,充满青春朝气的小姑娘相比,憔悴的脸上留下了很多岁月的伤痕。
就这样看着她吧,或者会让张祖山内心得到不少的安慰。
次日清晨,李文语醒来的时候看到张祖山趴在自己的床边。。。看着眼前的张祖山: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睡着的样子依旧是那么温柔,唯一不同的,和自己一样被岁月折磨得非常憔悴。
李文语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张祖山的身上,张祖山被这一举动惊醒,快速得握住李文语停留在其肩上的双手。李文语本能地抽回,无奈拗不过张祖山,只好跟他四目相对。
“宝贝,咱们不哭了行吗?忘掉那些不开心的,咱们努力生活好吗?”张祖山申请的看着李文语。
李文语注视着张祖山一言不发。
“不要抛弃我好吗?妈妈去世,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你若再抛弃我,我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我们彼此做彼此的亲人好吗?”张祖山的话触动了李文语,自己从小就失去了双亲,自己了解那种无依无靠的滋味,如今这悲剧又降落在张祖山身上,这对他又是何种打击呢?眼前的张祖山那么憔悴那么沧桑,这个世界不止她李文语可怜、可悲,更多了一个张祖山呀。
张祖山顺势将李文语揽入怀中,李文语在他的怀中短暂的享受着这久违的温情。
周响准备了早餐,张祖山还是头一天中午吃的饭,此刻的他已经饿坏了,毫不客气地吃了不少东西,看着张祖山狼吐虎咽的样子,给李文语增加了不少食欲,早餐的气氛非常融洽。
吃过早餐周响准备帮李文语收拾东西,李文语忙过去阻止:“师父,你这是在干什么?赶我走吗?”
周响无奈:“你们现在的心结已经打开了,你该和他回去了,回去了你们才可以彼此照顾呀。”周响的心思永远为李文语考虑。
“谁说我要回去了,我不要走。”李文语的情绪突然变得非常激动。
“文语,跟我回去吧,我需要你。”张祖山顿时慌了神,祈求张祖山和自己一起回去。
但是李文语依旧不依不饶不要跟张祖山回去,两人原本已经缓和的关系眼看就要僵持,周响无法只好安慰张祖山,让张祖山暂且一个人回去,等他做好李文语的工作,再把她送回去。
张祖山半信半疑离开了,但是庆幸的是总算让让知道了李文语的下落了,也算暂时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