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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终章(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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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此生虽异性长存

苦境,葬天关天牢内,一场血腥变调的食人戏码正在上演。

——三口故乡水,前业明在心;三滴人情泪,福田遍法界。师父,若你知道我早已浑身血腥,你还会愿意守护我吗,还会待我如初吗?我知你虽手刃无数、实则厌恶血腥,那我现在便将这肮脏躯壳褪去还给阎王,将眼泪流尽还给世人,剩下便干净了,剩下就是只属于师父的天罗子。若是有魂,再见时,你可不能嫌我难看。

天罗子阖眼瞬间,阎王一手由他胸口穿心而过,遂将一颗温热的心剜出,心还在跳,没有比这更合适滋养他急速退化的功体了,仿佛它的存在便是为了等待回归这一刻。没错,他就知道天罗子无论如何都会回来,因为他才是天罗子的根本,作为他的备体就该有备体的觉悟,什么个人意志,什么个人感情,在命运之前都该俯首称臣、无所遁形。

与此同时,忘川河畔,太岁正背对着判官那张一如既往苍白鬼魅的脸。判官见他停住脚步,方才接道:“头脑清醒了,事情就好办多了——想来你那铭牌必有感应,亦该猜到吾今日所为何来。如今既已有人为你立碑正名,文牒齐备,你的去留总该有个定案。对了,立碑时那人还附带一篇扬扬洒洒的……墓志铭,要一睹吗?”介于事情的严肃性,判官果断把“情书”二字替换为“墓志铭”。

“吾想知道他在哪里?”

“慢来啊年轻人,事情须要一一解决、个个击破。”

“他在哪里?”太岁坚持道。

“实话不怕与你说,知道亦无用,他身世非比寻常不在轮回之中,有这一世造化几属奇迹,劝你早早放下心中执念才好。”

“他在哪里?”这模糊的答案,他不能接受。

“啧!在这冥界之中不听吾金玉良言者,通常都没有好下场,你当真顽固!”

“说不说随你。”太岁转身欲走。

“罢了罢了,听罢判词,回答吾几个问题,便解你心中疑问。”判官心中愤愤不平,从没想到自己还有求个鬼听他禤判词的一天,什么世道!

见太岁不言,判官擎出玉笔朝太岁铭牌凝神点化,回溯一番太岁生平善恶种种,末了宣道:“今有说太岁,持百八十杀生大恶,悯其迫于情势、善念犹存,鉴至忠至孝之人命终皆为地下主者,然虽有忠志,惜无孝节,无间可出,业未能消,着锢守冥河,司树一百四十年,辅造光明引路藏,乃期满,再议。”

听罢,太岁只冷冷一句“说吧。”

“就凭你今日倨傲态度,吾真当将你下放一层严刑以待。”判官恨得咬牙切齿,谁让他是冥界鬼鬼称道大公无私、公正廉明、公允有佳的第一判官呢,所以对事不对人,对事不对人……“且慢,你对判决可有异议?”

“随你,吾只要知道他在哪里。”太岁不厌其烦地重复道。

僵持许久,判官已知是拗不过,无奈道:“你确无欲尽早洗罪、释尽前缘吗?其实只要愿意,尚有它法能可将功赎罪、缩减刑期,入了轮回或修习大道,事事皆可忘、皆可抛。真不懂,在此守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何必?”

太岁一时神色如冰,话锋一转,带着几丝憎恶,“你们凭什么说他不曾存在,他真实存在过,来过世间一遭,与我并肩走过,他有心有感情,不是任何人,只是天罗子。”

“他本非寻常人物,实由他人血肉所化,跳出三界六道之外,一旦身死什么也留不下,灵魂根本无处可寻。你,何苦?”

“正因如此,若我亦将他遗忘,他这一生孤注便成了无名、无过去、无根、无未来之人,天罗子不会喜欢。”

判官一愣,太息道:“佛说,红尘万丈,魔相从生,何必何苦。神说,人性最薄,情又如何,终究是破。谁说,堪不破这世缘,就不是地狱呢?”

言尽于此,云雾霏然,判官已无踪影,只剩太岁一人独立忘川河畔,心灯点点明灭,时而相击,音声错落,一如为远行无归之魂所奏镇魂调。

远在苦境的葬天关天牢,毫不意外已被摧毁,只留下一袭被血染红的白衣、一串黑檀佛珠、一缕断发、一株树栽。

不久,苦境天羌族故地上,太岁墓前,多了一樽白白胖胖的瓷娃娃,它身侧栽着一棵小树苗,娇小而不屈,日夜等待雨露恩泽,期盼终有一日成为大树。

数十光阴一掷梭,天羌族遗址上,春雨饮了一年又一年,冬雪酿了一壶又一壶,白梅开了一季又一季,小树终成大树,大树底下晴雪满地,无端静美,终不致让那累累荒冢独对月凄凉。蓦然间,大树枝头无风自动,飞花映月而落,一道雪白雪白的身影飘然落于一座墓碑前。

他面露疑色,仿佛收到召唤一般走向那座墓碑,手不自觉抚上那略显陈旧的碑铭。

“说—太—岁?”话音甫落,他立刻感到一股吞噬之力向他袭来,尚不及做出反应已完全被卷入另一个时空。

冥界·忘川河畔

此时,太岁仍在汲取忘川水,听到不远处判官呼喝桥边滞留不去的执拗鬼们,抱怨最近冥界鬼口数量与日俱增就是因为他们不愿去投胎,然后再细数投胎各种好处。听了那么多年,太岁算知道了,那判官当年苦口婆心劝自己去轮回也不是出于什么好心。于是他满怀鄙视的离开,走向他的责任。

坚守本分多年,太岁亦可说是冥界少有的不需监管对象,闲时还能捣鼓捣鼓剑术,想想天罗子跟前跟后的淘气样,没有鬼会无聊到来招惹他,但今日浇水时却被个不速来客砸得七晕八素,甚至产生了幻觉。

那人,不,或许也是只鬼,无端出现在半空,此刻正全力压在他身上不肯下来,介于彼此都是鬼,他除了约觉头晕并不觉得痛,太岁没说什么,一臂横过,打算将对方直接推开。彼此分开那一刻,终于看清对方的面容,眼光便再移不开了。

不速之客无比自然地坐在太岁身上,并无半分应有的尴尬,缓过来后才道:“抱歉,我不知此处有人,你无恙否?”

太岁未答只是无比震惊地盯着他,他露出一抹调皮的笑,把脸凑到太岁面前,“怎样,为何一直看我,是因为我长得很好看吗?”说罢还点点头,表示十分赞赏对方的审美。

“天罗子……”太岁感到这幻觉太过美好,美好得让他犹疑许久却不曾说下去。

“且慢!”“天罗子”显然更为出其不意,率先将太岁的嘴捂住,自顾道:“你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再多说一点好吗?”说罢才又把手拿开。

这下,太岁总算觉出些怪异来——眼前之人白衣胜雪,白发及腰,发尾时而混入几缕黑,唇是那棱角分明的唇,眼亦似那灵动的眼,却没了一对小荷尖尖角,与天罗子确实极为相似,但他毫无杂质的眼神却在告诉太岁他没说谎。

太岁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悲哀,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我是……我不知,自有意识以来都是独自一人,然后有人说,我要长成一株……”只见他忽然喜不自胜地把太岁扑了回去,不由分说,捧起太岁那张冷俊的脸,面带微笑细细打量,“就是你吗?是你要我长成一株白梅花,我是你的白梅花啊,终于见到你了。”

太岁眉头一凝,努力搜寻被时光磨灭的记忆碎屑,未果,但适才留意到萦绕周身那阵阵清冽梅香,似乎的确是由这“天罗子”身上传来,与印象中那熟悉之味重合在了一处。

“你认错了。”

那“天罗子”露出些许的苦恼道:“难道真认错了?不可能,这许多年来只听过那一个声音,定不会错。或者隔得太过久远,你已经忘了我,是吗?”

“无论你是谁,不要再继续这种恶劣玩笑,吾要工作了。”

“啊呀!”一声,来人被毫无情地推开,跌坐在地,“我没骗你,等我一等啦!”呜呜,好冷淡。

“你为什么不信?”

“来历不明身份可疑,一问三不知,言语前后矛盾,你以为自己的话有几分可信?”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或许有些矛盾但未因此巧言隐瞒,这恰恰说明我所言句句属实,而你的确是我所寻之人,为什么说真话都没人信呢?”

“找到又如何?”

“一直陪你到老死!”

“我已经死了。”

少年想了想,得到答案:“那就和你死在一起。”

太岁一顿,决定结束这段无稽之谈,于是坚持道:“你错认了,我对你毫无印象,或许你欲寻之人早于别处等候,勿要在此蹉跎,请回吧。”这少年的眼神亦像极了天罗子,但那毕竟不是,因为他十分清楚,天罗子早已不存于世,一丝魂魄也没留下。

少年歪头嘀咕道:“回去?不知如何来到,怎知如何回去?”转见太岁提起一只似乎是被他打翻的空桶转身走向河边,他匆忙起身,接踵跟上,“你在做什么?”少年说着硬是把桶抢了过来,“我帮你我帮你!”

之后,太岁理所当然被缠上了,少年一直没有离开,即使偶尔消失也只是去别处贪玩,不久又会回来,最大的乐趣就是让太岁理他。反观太岁,活动范围限制于梭椤树与忘川一带,即使走得稍远,到了时刻亦会被计时刻漏拉回原处。

“喂!我日日帮你提水浇树,总该告诉我你的名了吧,难道要一直叫你大叔?”

太岁斜了他一眼,仿佛在说:我又没求你,是你自己非要揽。

“那我们如今总算相识一场,拜托你再好好想想,那日对我说话之人真不是你吗?”

“我已说过,这里只有死人的魂,没有你欲寻之人。”其实太岁故意未提,他已经想起来了,自己曾经送给天罗子一株梅花树栽,但之后随着天罗子的陨落,那树栽亦不知去向。

“若不是,又是什么机缘在冥冥中将我牵引至此?”少年低下脑袋,眼中现出一丝落寞。

“你无事可做吗,为何定要寻他?”

少年一时神往,似在回忆,“自有意识以来,我与其它同类一般无二,我们或者随波逐流、或随禽类遨游,更多的永失红尘、难于长久,是他让我有了生存之信念,并告诉我定要长成一株白梅花,然后代他陪伴一个人。如今我终于做到了,那人却已不知去向,我不懂他要我陪伴的是谁,但醒来时,只是想要寻到他而已。”人常自称万物灵长,又怎会知晓,每一粒树种从发芽到成树,其间每一个阶段都意味着艰难的脱胎换骨,不啻于由物化人的数百年修行。

太岁虽严于律己律人,但毕不是真正无情冷漠,听到自己一时无心之言竟让那一粒树籽有了今日造化,何况他与天罗子是如此相似,说不动容就太虚伪,但动容不是有益的感情,不适合他,更不适合这不谙世事的……小树妖?放任之后,便是不可预料的后果。

思及此,太岁忽道:“既如此,更不该滞留于此。”

“为什么?”

见少年眼中略有闪烁,太岁劝诫道:“此是冥界,如非鬼类,久留有损无益,若因此陨灭反辜负了那人予你一片厚望。”

“可……我要找的明明是你。”不料,少年竟未因此怀疑自身判断。

太岁心中有些恼,更为那份坚定感到不安,故作责难道:“未曾谋面,仅凭记忆中一线音讯就断定是我,你的信念未免太过儿戏。”

“不,不是儿戏,更不是玩笑,那是直觉,见你第一眼我就知晓没有错。”少年辩白着,他害怕那疏离质疑的目光,仿佛是在质疑他的信念,更刺伤了他的真心。

“你……最后再说一次,这里没有你所寻之人,吾根本不认识你,没有印象,亦不曾失忆,勿再纠缠。”太岁一挥衣袖,转身离开,不再理会一脸失措的少年。

无益的感情,无益的关系,必须及早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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