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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章】
Rebekah拽住加尼美德斯的领带,气喘吁吁地将他拖回房间:“回答我如下问题,一,金妮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来历?二,你跟金妮是什么关系?三,你有什么阴谋,为什么要接近我?”
加尼美德斯忽然泄了气,他懊恼地坐到床上,委屈地看向Rebekah:“Rebekah,你真的……不……不认识我了?”
Rebekah疑惑地看着他,顺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我应该认识你吗?”
加尼美德斯苦笑:“好……好吧,你的……爱……慕者这样……多,我想……你也已经把……把我忘了,算了吧。”
“你是谁?”Rebekah忽然感兴趣起来,坐到他身边拉拉他的衣袖:“喂,加尼美德斯,我以前认识你吗?没道理呀,我怎么会忘记有着白金色头发和宝蓝色透明眼珠的男人呢?更重要的是你口吃!哈哈哈哈……”她开怀地笑着。
“你……你怎……怎么……”加尼美德斯涨得满面通红,不好意思地笑了,吃吃艾艾道:“取笑……我。”
“快说呀,你究竟是谁?”她皱起眉头,俏皮地撅着嘴唇,仿佛她还是那个看上去只有17岁的少女,正和一个俊美到不可置信的男子调情。
加尼美德斯宠溺地看着Rebekah,微笑道:“我……只是你的爱……爱慕者之一。”
Rebekah狡黠地笑起来:“加尼美德斯,你不是谎话连篇,就是脑子有病。你长得英俊,看着也家财万贯,我现在……”她一滞,忽然难过起来,黯然道:“我又老又丑,你为什么要追求我。”
“因为……我是真……真的喜欢你。”加尼美德斯认真地说道:“我喜……欢你150年,我……我的眼里看……不到你的容……容貌,因为我不……在乎。”他傻傻地笑着,温柔地伸出手,抚摸她粗糙且千沟万壑的手背。“但……但你却……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不要紧,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他说话艰难,却仍旧不顾Rebekah脸上显而易见的愕然,费力地继续说下去:“我曾……曾经以另……一种面貌面……对你,现在是……我的真实模……样,哪怕不……完美,那也是最……最真实的样子。”
他咬咬嘴唇,难过地说:“我知道你很……伤心,命运对对……你这样不……公平。但我想……让你知道,真正爱……惜你的人不会在……在乎你的外……表。就像我、Caroline、Stefan、金妮,更……更别提你的……两个哥哥。”
Rebekah看着加尼美德斯迷人的微笑,以及身上散发出的隐隐的金光,心头一震。
该死,最脆弱的时候,偏偏有一个英俊的傻小子说出这番明明过于超现实兼理想主义却让人心头一暖的话,一下子让她不知作何回应。
她默默地起身,缩到房间角落,尽可能地与他拉开距离:“加尼美德斯,我真怀疑你跟金妮是一伙的……不,不是怀疑,你们分明就是一伙的,说话做事都一个腔调。”
她叹口气:“金妮一天到晚劝我回家,成天给我讲那些没用的故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用心帮我,而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哪怕Caroline伤害她,她也不计较,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纯粹善良的人?我真的不相信。”
加尼美德斯忽然皱起眉头轻笑:“你……你怎么会……不信?你忘……忘记了,你就曾遇……到过这样的人。”
Rebekah一愣,瞬间警觉起来:“你怎么会知道我曾遇到过这种人……等等,你刚刚说的是喜欢了我……150年?你是在南北战争时期认识我的?”她的眼中闪现出异样的光芒:“你认识洛佳尔·尤金妮亚·卡特莱特,是不是?”
加尼美德斯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
Rebekah的面上满是困惑,喃喃道:“你刚刚让金妮弹奏的是《美丽的蓝旗》,但这首曲子明明是洛佳尔和Kol改编的,他们只在1862年的银币捐赠会上演奏过,那么你当时一定在场。”
突然,她脑中一轮金光忽闪而过,记忆蓦地清晰又深刻,天,天哪!那温和的眼神,腼腆的微笑,他分明是……
“汤姆森!”她尖叫出来,颤颤巍巍冲到他面前:“我以为你死了!”
加尼美德斯欣慰地笑了,惊喜道:“啊,你还……记得我!”
“我的天哪!”Rebekah惊讶却又开心地笑着:“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比150年前英俊多了,而且我发誓你那时并没有口吃这可怜的毛病……”
“要……要是有,你一定……不会和……和我订婚。”加尼美德斯哈哈大笑道。
“那是当然!”Rebekah得意地笑着,为当年的万众瞩目而洋洋自得,然而转瞬,她再次心中一痛,想到一切不复存在,只剩如今这幅望而生畏令人厌弃的残破躯壳,不禁咬牙切齿地掉下泪来,悄悄别过头去。
加尼美德斯仿佛看出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轻轻搂过她:“Rebekah,以后……有什么事……情,记住不……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去面对。”
Rebekah轻嗅着他雅白色西装上淡淡的薰衣草气味,感到如150年前般的温暖。好久好久,她没能找到的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放松下来,静静依在他怀里,安心地闭上眼睛,这样说道:“加尼美德斯,命运总是在戏弄我,每次有一点点让人憧憬的事情发生,结局都悲惨而失落,我不知道是否该相信你、相信幸运能降临到我头上。”
加尼美德斯轻轻吻着她的额头:“放心Bekah……这次,不会再……再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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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章】
当Caroline再次走进孤儿院的教室,她的怀中多了一个扎着蝴蝶结的米白色礼盒,身边还跟着Klaus。
金妮穿着破旧的围裙,将一头黑发挽成发髻紧紧固定在脑后,戴着白色的撒除帽,将桌椅都搬到墙角,正跪在地上擦拭着粗糙的廉价瓷砖。
她柔和的面庞专注而宁静,仔仔细细、一丝不苟,仿佛在擦拭一件精美的瓷器。直到Klaus的黑色皮质短靴和Caroline的亮粉色高跟鞋踩在她下一刻便要倾身打扫的地砖上,她才愣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待认清楚来人,她有些拘谨地站起来,悄悄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嗨Klaus,Caroline。”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果你们是来找Rebekah的话,她刚刚和加尼美德斯先生出去了,或许不会这么早回来……”
“这个我知道。”Klaus扬了扬眉,说道:“我和她通过电话,她告诉我她还需要时间。事实上我并不着急见她,毕竟金妮小姐把我妹妹照顾得很周到……”
“那……”金妮有些困惑。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金妮。”Klaus放缓了语速,语气中有着刻意的温柔,Caroline不禁横了他一眼,感到诧异,还有些莫名其妙。
“找我?”金妮有些受宠若惊,Klaus友好的态度让她感到亲切,她好奇地望着他:“你有什么事吗?”
“或许我能有这个荣幸请你吃顿饭?请别担心孩子们,Caroline会帮忙照看他们的。”Klaus笑得既灿烂又无辜。
“哎等等!你说什么……”Caroline柳眉倒竖,怒气冲冲地看向Klaus,却被他一个恳求又讨好的甜蜜眼神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把下半句气势汹汹的怨言生生给噎了回去。
金妮歪着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禁吃吃笑起来:“那只好麻烦你了Caroline。”
Caroline背地里恨得咬牙切齿,回头望向金妮,面上笑靥如花,却将10cm高跟鞋的鞋跟狠狠戳上Klaus的真皮鞋面,下了死劲地往下拧着,语气恶狠狠的:“呵呵,不麻烦———不麻烦———”
Klaus面上的表情开始有了变化,他倒抽一口冷气,邪魅的五官有着几不可察的扭曲,当下聪明地绕到金妮身后,选择暂时与Caroline保持半米左右的距离,依旧笑得满面春风地对金妮说:“噢对了金妮,我带了份礼物给你,感谢你照顾Rebekah……”说着伸手指向进门时被Caroline随手放在课桌上的礼盒。
“这是什么?”金妮不解地笑笑,她走上前去,抚摸那扎成蝴蝶结的缎带。
Klaus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你可以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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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盒被打开的刹那,金妮倒抽一口冷气————那是一件婚纱。
她愕然地瞪大了双眼,颤抖着伸手抚上那光洁的缎面。她将其取出,轻柔地摊开平铺在讲台上。
婚纱的式样保守,却精美得难以置信,一看便是纯手工制作。它的裙摆出奇的宽大,触手生温的丝绸里子衬着轻盈的玻璃纱裙面,点点镶嵌着碎钻与珍珠,在清晨柔和的日光下闪烁着璀璨的金光。七分广袖边缘绣着密密麻麻的白海棠镶边,高贵典雅,绣工了得,连一个小小的针脚都挑不出来。毋庸置疑,这是一件年代久远的婚纱,尽管保养精细,绸缎与白纱已有些微的泛黄与黯淡,然而这却让它如同一张老照片般,显得愈加弥足珍贵。
金妮细细抚摸着那精致的白海棠花纹,陶醉在婚纱的雍容与优雅中无法自拔,内心那澎湃的浪潮风起云涌,久久不能平息。啊,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份礼物啊!她的第一份礼物,居然是一件让人如此惊艳的婚纱!
然而蓦地,她又恍惚觉得熟悉。
她困惑地皱起眉头,仔仔细细地凝视着这件婚纱,忽然大惊失色。她猛地转过身,热切地问道:“你这件婚纱是哪里来的?”
一直细细观察着金妮神色的Klaus微眯起双眼,沉下声说道:“这是我亲戚的旧物————我是说,1863年的亲戚。她只在婚礼上穿过一次。”
“噢天……上帝呀,这真……”金妮喃喃地摇着头,泪无意识地一滴滴往下落。她忽然感到无比地脆弱,哀愁如海潮般向她袭来,让她的大脑仿佛塞满了棉花,轻飘飘却又虚浮无力,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捂住心脏跌坐在讲台边。
“金妮?”Klaus疑惑地皱着眉头,迅速蹲下身来,有力的双臂紧紧扶住她的肩膀,深深望入她的双眼:“嘿金妮,看着我,来,看着我。”
金妮无助地与他对视,Klaus泛起一个迷人的微笑,如同耳语般温柔道:“告诉我,金妮,你看到这件婚纱,感觉到了什么?”
“Klaus,你在干什么?她不能被催眠。”Caroline疑惑地问道。
“我……我觉得,很……熟悉?”金妮迷茫地看着他,仿佛在寻求正确答案。
“熟悉,对,然后呢?”Klaus循循善诱,并不回答Caroline的话。
“还有……还有难过,我……我不知道,我觉得……觉得……”金妮皱起眉拼命摇头,
Klaus鼓励道:“没错就是这样,觉得什么?”
“觉得它就是属于我的!”金妮看着Klaus,忽然激动地喊出来。
她愧疚地哭泣着:“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太吸引我了,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份礼物,它是那样贵重,我知道我不该收下。可是……可是它让我这样有安全感,就像是承载了我所有的美梦和回忆似的,并且我认为收下它完全没有任何不妥当之处,因为它本身就属于我……”
这话说出来,她才后悔起来,歉然道:“噢……很抱歉,我真是没教养极了,并且无礼。我……我不会收下这条裙子的。”
“不。”Klaus心中五味杂陈,这次的试探基本印证了他疯狂的猜想,只是还没有最后确定,然而他始终搞不明白现在她怎么会仍然以人类身份活着,并且是另一张脸?
他握住金妮的手,苦涩地微笑着,声音充满感情:“它就是属于你,也只能属于你。只有你才配收下它,相信我。”
他掏出上衣口袋中的手帕替她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道:“你累了,我要找你的事,过几天再说吧。”
他拉上一旁神色复杂的Caroline,大步离开。
“Nik……”身后传来的那温柔的嗓音让他停住了脚步。
他回过头。
阳光浸润下的金妮静静站立着,微微沉着双眼,目光深不可测,如一泓深潭,嘴角勾起一个柔缓神秘的弧度,浑身散发着隐隐的金光,如同拉斐尔的圣母像。
她的目光中,沉淀着淡淡的困惑、淡淡的犹疑、淡淡的亲近、淡淡的惊喜。
他轻轻地点头,带着一抹了然又欣慰的笑容,转身离开。
洛佳尔,原来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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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章】
加尼美德斯扶着Rebekah,到中心公园散步————像是孝顺的孙子陪着奶奶。
周遭被加尼美德斯那惊世骇俗的绝美容颜所震撼的行人纷纷对他艳羡又尊崇地行注目礼,眼光刷刷盯向加尼美德斯的同时,见他亲密地拥抱着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太婆,不时温柔地吻吻她的鬓角,不禁震惊困惑又深感极度不协调。甚至有衣着暴露、樱唇上刷着油光泛滥的亮粉色唇彩的花季少女一脸吃了苍蝇般的神色,恶狠狠地朝Rebekah投向怨毒与鄙夷的目光。
若是在从前,Rebekah一定会像只骄傲自大、洋洋自得的花哨公鸡一般,得意地享受着众人妒忌艳羡至死的目光,更夸张地踩着12cm的细高跟鞋,拧着细翘的臀部一扭一扭地走着笔直的猫步,挺起傲然的胸,好让几乎和没穿一样的迷你短裙更往上一些,露出幼细完美的长腿流线,欣赏男人咽口水的声响与女人咬牙切齿的咯咯声。
然而现在,她黑着脸看着那群性感的尤物们冲着加尼美德斯大抛媚眼,只更迫切地想要恢复吸血鬼的力量,毫不犹豫地像对付小树枝一样拧断她们粉嫩的脖颈,让她们统统去死。
自卑、失落、愤懑不甘以及难以言喻的痛苦,如同惊涛骇浪般吞没了她的理智,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暴烈怒火。她患上白内障的双目在乳白色的液膜中掺杂着骇人的通红,冲加尼美德斯狠狠地吼道:“滚!滚开!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就连那声音,亦尖刻而嘶哑,乌鸦嚎叫一般让人毛骨悚然的聒噪。
这便是第一次,加尼美德斯悲剧篇章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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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尼美德斯猝不及防地被她用力推开,愕然地望着她,不知所措地呆站着。Rebekah满脸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要离开。
他一愣,慌忙上前拉她:“你……你怎么了?”
“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看了就让人讨厌!”Rebekah甩开他,死死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将满心郁结与控诉融化在遍布腥甜的口腔,幻化为舌尖那朵艳丽妖娆的毒花。
“从来就这样贱!150年前一味地巴结讨好瞧都不瞧你一眼的女人,俯首帖耳毫无主见,死娘娘腔!现在换了张皮也改不了你的本性,还要口吃!?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听你说话还不如直接拿刀杀了我给个痛快!莫名其妙居心叵测,无端端接近、笼络、假装追求我这个丑得让人作呕的老太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是什么龌龊流脓的阴谋诡计,你还真觉得我会相信你那无视外在只看什么‘美丽的灵魂’的完美爱情可笑言论?哈哈哈哈,你就跟金妮一个样,傻瓜,蠢货!说什么追求幸福,你们得不到任何你们想要的东西,我诅咒你们的幸福和我的跑得一样远!”
她双目通红,目眦欲裂地瞪着加尼美德斯,气喘吁吁且呼吸困难。情绪极其激动地说出这样长的一段话让她觉得心脏有着难以负荷的重压,她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却仍旧强撑着扶住身边的长椅,直直挺着弯折的脊背,就像坐在囚车上赶赴刑场的那些高傲又自欺欺人的法国贵族。
Rebekah的人身攻击句句切中要害,一针见血干净利落,骂得爽利尖锐、尽情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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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加尼美德斯却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他的面色如纸一般苍白,又长又翘的睫毛如赤蝶般沾着晶莹的泪珠上下忽闪,嘴唇轻轻颤抖着。他眼眶通红,神情是那样无辜与脆弱,孤独地垂下脊背,如同被父母抛弃、不知所措的孩童,落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让人心酸不已。
周遭的人指指点点,冲她投来鄙夷的目光。Rebekah看了他半天,方才恍然大悟,自己此刻彻底成为了童话里最恶毒的老巫婆,或者是后妈,正用最恶毒、最刻薄、最不近人情的恶言恶语,残忍地攻击甜蜜无辜、温柔善良的白雪公主或是灰姑娘。
她忽然委屈得不得了,扁着嘴就大哭起来,仿佛被劈头盖脸一顿好骂的是她,而不是无辜的加尼美德斯。
她像个失恋的少女般哭哭啼啼地跌坐在地上,双手在地上随意乱抓,将身侧的草坪拔得面目全非。
加尼美德斯看着,便心酸。
他叹着气,红着眼睛扁着嘴,努力地勉强笑笑,沉默着缓缓走到她面前,转过身,背对她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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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ekah安静下来。
她呆呆地凝视着加尼美德斯下蹲的那尊贵优雅的背影,仿佛看到了Elijah。
那还是小时候,她和Kol调皮比赛爬树,却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当下痛得哇哇大哭。Elijah也是这样,面上虽清冷而淡然,眼中却含着遮挡不住的心疼,安静地转过身,尽可能地蹲低,好让年幼的她能够抽抽噎噎地爬上他的脊背。
削瘦的少年有些吃力地背着受伤的妹妹,牵起小弟弟的手,在夕阳的目送下一步步返家,泥泞的土地上延伸着一大一小深浅不一的两行足印,遗留下的水珠照映在落日的余晖下,闪烁着静美的微光。
她感动了,感动到微笑,感动到流泪。
她乖巧地伸出苍老的双臂,竭力忽略移动时骨头擦碰如同砂纸摩擦般恼人的声音,安心靠上加尼美德斯强有力的脊背。
英俊而高贵的男子背着丑陋而苍老的女人,一步步返家。
夕阳目送他们,为他们笼上一层淡淡的微光。女人轻嗅着男人西装上淡淡的薰衣草清香,安心闭上双眼,沉沉入睡。
有时候,浪漫的爱情,便是伴着落日、宽阔的脊背、还有静谧的回忆,悄然发生。
没人能预知未来的命运,昭示将来的结局。或许火烧眉毛,且顾眼下,便是最妥当、亦是最聪慧的高招。
Rebekah在梦中,已然深深同意这般做法。将来的事,便将来再去操心罢。如今,只让我好好的,再谈一场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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