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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六十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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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生被陵越背回来的景象相当震撼,铁柱观里有几个下使的宫婢经受不住这样的惊吓,把手里的盆碗壶罐都摔了。

屠苏站在雕花窗棂后面,看着陵越兰生,看得一清二楚,他面无表情,只是没看完,他就转身走了,

少恭坐在凉亭里看屠苏,手里转着“一捧雪”玉杯,要喝不喝的样子,千觞在一边削林檎给他下酒。

“还是看不清啊。”

“啊?少恭,看不清你坐近点儿。”

“我是说屠苏。”少恭看看手里的玉杯,玲珑剔透,一整块白玉,环绕杯身雕着“梅枝傲雪”,确是上品,可是杯里的酒却不是什么好酒,平常的烧酒,路边夜店都有的货色,“倒也般配。”

陵越放下兰生,把他交给红玉,便径自去寻屠苏了,红玉围着兰生,忙着看御医诊治,十分尽心,兰生自己则很生气,陵越是可以由着他任性,可是这任性不是无底线的,能破底线的,只有屠苏。

兰生越想越气:“我要去找屠苏!”

“兰生,你脚还没好,等好了再说吧,而且,连皇上都不知道屠苏在哪里,你能去哪儿找屠苏?”

“我知道他在哪儿!你们带我去关狼妖的地牢!”

地牢里屠苏看着空旷荒凉的空间发呆,不远处粗木大钉,还有人手臂粗的铁链,环境肃杀,的确像是关禁妖兽的地方。

可是狼妖呢?

到底是像铁柱观小道士说的那样,狼妖逃入深山去专心等着道渊了,还是说,这里从来没有过狼妖,那不过是先人被红尘中迷惘所困,而杜撰的一个幻境?

“屠苏!”

屠苏转过头去,方家小少爷拄着木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脸色不大好看。

“为什么你不喜欢陵越大哥,陵越大哥却喜欢你,我那么喜欢他,他却不喜欢我?”

兰生这问题像绕口令,屠苏认真地想了半天:“不知道。”

“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我讨厌你,因为你抢了陵越大哥;可是我也讨厌我自己!早知道会是这样,我为什么一开始还会喜欢你呢?现在一想到我过去喜欢过你,我就觉得自己是个猪头!你害我都不能专心讨厌一个人了!”

屠苏看着兰生那张气鼓鼓的脸:“我不喜欢你。现在你可以专心讨厌我了。”

这样的贴心让兰生的气顿时就泄了,僵持了半刻,他费力地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但没打着屠苏,落在前面的暗河中,激起一片水花:“所以我讨厌你!你这么说,我连气都气不起来了!”

兰生转身走掉的时候,屠苏突然觉得身上轻松了一些。

傍晚陵越被紧急公务拖住,晴雪大乐,打听了一圈周围的有趣去处,便偷偷来跟屠苏商量。

“始皇陵?”

“对啊!离这里不远,埋着天墉城第一任皇帝,还有他后面一些皇帝,哎呀,反正就是埋着好多死了的皇帝,怎么,要不要去看看?”

“死了的皇帝有什么好看的。”屠苏心想,这儿还有个活着的呢,看了就烦。

“重点不是那些皇帝啊,”晴雪眼睛亮亮的,像献宝一样,“上次想去看狼妖,结果什么都没看成,这次我打听好了,始皇陵里面可是有真的怪物哦~据说有人亲眼看到过的!是大鸟的样子,叫什么来着……哦姑获鸟!”说到这儿晴雪还用手比划了一下,“有一人高!还会说人话!小道士说,听见过它们用凄厉的声音一边哭一边叫:‘还~我~孩~子~’要是不小心惹怒了它们,它们还会吃人!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晴雪说得兴高采烈,屠苏倒是觉得没什么兴趣,但听到晴雪说姑获鸟会哭诉“还我孩子”,他仿佛有所触动。

“怎么啦苏苏?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对不起……”晴雪看到屠苏的表情,马上意识到不对。

“不,没什么。始皇陵在哪儿?我们去看看。”

“恩恩。”晴雪很高兴屠苏痛快答应了,“离得不远,就我们两个人,偷偷去,甩开陵越那家伙,你不用怕姑获鸟吃人,有我呢!我的武功,保护你不成问题!”

“不成什么问题啊!就你俩还想去始皇陵?这么冷,先把衣服穿好!”兜头一件黑披风裹着什么东西扔过来,恰好扔在屠苏身上,屠苏掂了掂,知道是焚寂,背在身上了。晴雪听见有人搭话,吓得不轻,扭头看去,才松了一口气,原来石刻麒麟后面转出两个人,一个缃色对襟深领黄金白玉纽盘扣缭绫大氅,一个半麻半皮交领短袖上衣还背个宽刃大砍刀,正是少恭与千觞。

“妹子,为屠苏着想,带他散心是好的,可别脑子一热哪儿都去,始皇陵里要真有姑获鸟,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压根不够。大哥不放心,必须跟着你。”千觞一开口就是教训妹妹,不过语气里满满的温情。

“大哥!你们要跟着……也行。不过,快点走,别被陵越发现。”

少恭微微一笑。

蹑手蹑脚走出铁柱观还没一百米,晴雪长出一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屠苏,你也太慢了,朕等你半天了,下次早一点出来。”

晴雪差点摔个跟头,再看前面,那乌泱泱一片大队人马,领头一个藕荷色厚缎外袍的男人,高扎发髻,发根处缠着群青色缎带,一笑就露出雪白的牙齿。

“陵陵陵陵越!”

“朕一直在这里等你们,屠苏,听说你要去始皇陵散心?朕对那里熟,给你们领路。”

“……”

陵越不光是带着一群侍卫,红玉和兰生也跟着,还有个俏丽的黄色身影,对屠苏来说实属意外,襄玲竟也从天墉城来了。

“太上皇打发我来伺候皇上的,苏娘娘。”

“太上皇就没说让陵越别在外面逛了,早点回天墉城?”屠苏这绝对是心声。

“不忙。父皇游山玩水那么多年,朕替他做了多少白工啊,现在他既然恢复了,就让他多干会儿吧。”

始皇陵离铁柱观确实不远,是个气派的宫殿群,守陵的有几个年老的宫婢内侍,大晚上的也想不到皇帝突然驾临,慌乱之中什么也没准备,陵越也没计较,挥挥手让他们退下:“没你们的事,把地宫打开,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怎么还有地宫。

“地面上就是些房子,能有什么好看,地下才好玩。”陵越解释道。

连接地宫的地道黑而窄,襄玲点了灯照路,可也照不了多远,

陵越亲自搀扶着屠苏往里走,兰生在这黑而寒冷的环境中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走路又不自如,便自动向晴雪和红玉靠拢。

走了大约一炷香,还没什么发现,兰生有些不耐烦了:“这有什么好玩的,不是说有姑获鸟么?”

“小道士说是有啊,一人高的鸟,全身都是羽毛,嘴尖尖的,急了会吃人!”

“叽!”

通道黑暗的尽头突然传来这么一声,所有人都一凛,前面举着火把的人手一抖,火焰颤动了一下,接着一阵阴风掠过,火把熄灭了。

“啊!”兰生吓得大叫,钻进红玉的怀里。

陵越一把将屠苏抱在怀里安慰:“没事的屠苏,有朕在。”

“放开我,陵越,我又不是兰生。”屠苏挣脱出来,“襄玲呢?我记得不是她举着火把在前面走吗?怎么换人了?”

兰生抖了一会儿,红玉一直拍着他的背,晴雪在一旁则取笑他:“胆小鬼兰生!姑获鸟还没出来呢,你就吓成这样了!没胆子,别跟来啊!”

“谁怕了!”兰生死鸭子嘴硬,“依……依我看,这里根本没有姑获鸟!我还没追究你骗人呢!”

“谁骗人了!小道士说有的!有人亲眼看见的!”居然有人质疑自己是骗子,这个晴雪不能忍。

“你要说有!你找出来啊!”兰生大嗓门。

“兰生,看这儿。”噗一声,熊熊火把燃起,襄玲的声音在兰生背后响起。

兰生一回头,迎面撞上一张圆圆眼,尖尖嘴,满脸羽毛的面孔:“叽!”

“啊——”兰生的惨叫传遍了地道。

晴雪幸灾乐祸地看着兰生:“你看,就说有嘛。”

陵越搀扶着屠苏来看姑获鸟,一人多高的姑获鸟好像放大版的鸽子,浑身羽毛红里发紫带青,在窄小通道里越发显得委屈,脖子被红玉掐着,哆哆嗦嗦的,圆圆的大眼睛里眼泪一个劲儿往下掉,还会像人一样,用翅膀的羽毛来擦眼泪。

定了定神的兰生看着姑获鸟一边哭一边擦眼泪,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小仙女襄玲手里一边哭一边擦眼泪,原来的惊惧很快变成了兴奋,这姑获鸟也没那么可怕嘛,怎么看也不像要吃人的样子啊。

“原来姑获鸟长这个样子啊!还会哭!”

晴雪也很兴奋,伸手戳戳姑获鸟,看着大鸟要躲又躲不开的样子:“对了!不是说它会说话吗?让它说一个呗!”

兰生用诱导的口吻靠近姑获鸟:“来,乖,说,‘还~我~孩~子~’”

千觞少恭囧字脸:合着这俩熊孩子以为这是鹦鹉。

襄玲对陵越屈膝行礼:“皇上,奴婢奉命,抓来一只。”

“恩,那就让它说吧。”

“真的会说人话啊。”兰生充满期待。

“会说啊。”陵越笑了。

襄玲继续掐着鸟脖子,径直来到屠苏近前。

姑获鸟只是哭。

“说吧。”陵越的命令十分霸气。

姑获鸟不情不愿的,直到被襄玲用力掐了一把,这才结结巴巴开口了:“屠苏,陵……陵越他说……他、他喜欢你……”

屠苏面瘫脸上有了一丝情绪波动,但那不是动容,而是类似狰狞的抽搐……

“接着说。”

襄玲再一掐鸟脖子,姑获鸟叽了一声,继续:“他知道错了……”

屠苏的脖子上蹦起一根青筋。

“还有。”

“你原谅他吧……”

“说完。”

姑获鸟“叽叽”地连哭带叫,大约这就相当于人类世界濒临崩溃的嚎啕大哭:“你就跟他回天墉城吧!留在这儿就知道欺负鸟!我说完了!把孩子还给我吧!”

众人皆大囧……

陵越点点头,跟襄铃说:“嗯,表现还可以,把孩子还给它吧。”

说是孩子,其实就是一团稻草球,兰生还凑上去看:“这是孩子?!”

“恩,大约是把这批姑获鸟放进始皇陵防盗的时候,培训没到位,最初是给了他们一只鞋,让它们无聊时候扔着玩,后来鞋坏了,它们自己做了个球。”

“我还是没明白鞋子和孩子有什么关系?”兰生还是不明白。

“当初负责培训的是蜀中人士,说鞋子的时候,可能口音重了一点。”

“……”

原来天墉城的皇室不靠谱是传统。

屠苏面无表情,自动离陵越三丈远。

所谓姑获鸟的真相原来如此,这不是传说,这是人家皇室养着玩的……屠苏就打算回去了,陵越一把拉住他:“始皇陵只有一条路,进口是进口,出口是出口,通道修得这样窄,就是不许掉头的,我们只管前进,从前面出去好了。”

往前面走地势渐渐开阔,借着火光依稀可以看见是个地下的大厅,修得也是气派恢弘,若干根大柱子有五人合抱那么粗,牢牢撑住穹顶和地面。

“这是干什么用的……”兰生一边转圈看着一边发感慨,正转到一根柱子附近,突然感觉脚底下被什么硌了,“什么啊……”

“嘎巴”一声,顿时整个大厅都响起了嘎吱嘎吱的齿轮转动的声音。

“不好!”晴雪脸色煞白,千觞也变了脸色,抢先一步拦在少恭面前,“兰生,你踩了机关了!”

“啊?不是吧!”兰生也慌了,扭头就要跑,被红玉一把抓回来:“别乱跑!再踩了别的机关怎么办?”

正迟疑间,整个大厅的地面都开始晃动,接着,合抱大柱从中间分开,火光照亮之处,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柱子里都是盔明甲亮的士兵,全副武装,手执长矛大刀盾牌,威武雄壮,肃穆整齐。

“喝!”

长矛大刀全指向了中心这些人。

“兰生你个笨蛋!笨死了!你把人守陵的军队都招呼出来了!这下好!人家会把我们当成是盗墓的,戳成筛子!”晴雪气得大骂。

“这……这些人是真的假的?”兰生也慌了。

“你管它真的假的!我们要死了,这是真的!”

“喝!喝!喝!”那些分不清真假的士兵,踩着整齐的步子逼近众人,众人不得不有兵器的亮兵器,有拳头的亮拳头,做好最坏打算,拼了。

千觞握紧了手中的大砍刀,紧张得心都快不跳了,少恭冷眼看着,并没有什么表示。

侍卫围着陵越屠苏,都拔出刀来护驾,屠苏拔出焚寂,也把陵越拦到身后:“皇上,一会儿我们会想办法杀出一条血路,保你出去,你一定要抓住机会,你先出去了,再来管我们。”

陵越一脸惊喜:“屠苏,朕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朕的。”

“……你又想多了。”

“又?朕上次想多了是什么时候?”

“是……我说陵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废话!”

守陵士兵的亮闪闪的矛尖都近在眼前了,屠苏握紧焚寂,随时准备出手,但回头之时,却突然发现陵越手里拎着霄河剑,悠哉游哉的一点准备也没做的样子:“陵越,你还不拔剑!”

数不清的守陵军队的脚步戛然而止了。

紧接着它们扔掉了盾牌。

再然后他们齐刷刷跪倒。

众人正不明所以,这帮人高举双手,齐声高呼:苏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屠苏此时的心情,他推开一脸泰然自若的陵越,毅然决然原路返回!

绝对不要再往前走了!天知道还会有什么丢人的事发生!

事实证明,始皇陵已经被改造为皇家大型游乐场这种事儿,还是早点儿坦白的好。

陵越看着大厅,一脸的可惜:“本来是想等屠苏生了孩子,带到这儿来玩儿的时候再告诉他的。”

……

兰生走得慢,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只有红玉扶着他。

陵越屠苏早就回铁柱观去了,晴雪等人也早就跟着走了。

出来以后,几个老年的宫婢和内侍还点头哈腰等着呢:“大人,玩儿得尽兴么?”

……好难回答的问题。

“要是没人的话,我们就把地宫们关上了。”

关吧关吧。

一个满头白发的宫婢去操作了什么机关,地宫大门缓缓关闭,兰生现在才注意到地宫前一个和人登高的雕像也缓缓转动,看来和地宫机关是配套使用的。

等转到雕像正面,借着星光月色仔细看了雕像的脸,兰生大吃一惊:“这不是我吗?”

其实雕像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清秀俊逸,女子温柔从容,俩人的脸都有些面熟。

兰生总觉得女子的脸也眼熟,想来想去:“这不是贺文君吗?为什么这里会有我们的雕像?”

旁边老婢过来:“大人,这雕像是第一代守陵人夫妇的,他们恩爱甚笃,守陵尽职尽责,所以被先皇嘉奖,为之立了雕像,永远在此镇守,我等观大人面貌和这雕像相似,说不定前世有缘啊。”

兰生表情复杂,这雕像也有些年头了,积尘积土,若说和自己面貌相似只是巧合,和贺文君相貌相似又做何解?

难不成此间真是转世轮回,前世姻缘?

“前世姻缘”把兰生自己也吓到了,他忍着脚上的痛,靠着红玉,急急忙忙地走了,不敢再深想。

兰生刚走,少恭和千觞便出现在雕像旁。

“这雕像有什么好看的,少恭?”千觞想不通少恭为什么看到这雕像就不走了。

“陵越用心良苦啊,啧啧。不过也就是糊弄糊弄兰生,换个机灵的,非穿帮不可。”

“什么?”

“看这儿。”少恭指指酷似兰生的雕像的背后,有一行小字:奉命为百里屠苏娘娘还朝而作。底下还署了名:延枚。

“这儿也有。”千觞在酷似贺文君的雕像背后找到另一行字:还有延枚他哥,向问天。

“这兄弟俩能二到一块儿也真不容易啊,陵越怎么找的人啊。”千觞深深为之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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