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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80 对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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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没吃太多东西,是以除了几口酸水也吐不出什么来。只是拼命地干呕,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倒空了一般。

那红衫侍女有些被吓住了,待反应过来,不免神情微微一变。下车去和外面的押送人低低谈了几句。

“……可是真的?听说她性情狡诈,最是诡计多端。”

红衫侍女摇了摇头:“不知道,看着倒不似有假。找个郎中来给她看看?”

“不行。”那群人里的为首者,此刻已扮成了一个斯文的中年客商。他一口否决了,“只怕她向外传信,借机遁逃。”

那红衫侍女听了则是将信将疑,毕竟谢长庭这些日子实在是太老实,一副唯唯诺诺、怒不敢言的模样。

但由此,车队毕竟是减慢了速度——倘若她当真身怀有孕,路途颠簸只怕十分危险。若因车马劳顿,而令她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这些人只怕是无法交代了。

当日,那红衫侍女便不知从何处弄了一床被褥,给她铺在车里。又要照顾到她身体,饮食也糊弄不得——谢长庭似乎十分娇贵,稍吃点什么不合胃口的东西,便立即会吐得昏天黑地。如此反复数次之后,连那侍女都有些怕了,虽然不情愿,但每日还是会将她照顾妥帖。

但即使是这样,谢长庭时常也不免要折腾一次,三天一小吐,五天一大吐。那红衫侍女看到最后是在忍不住,对她说了一句:“这么能折腾,大约是位小郎君吧……”

“但愿吧。”谢长庭吐完了一边漱口,一边强笑了下。

这些天以来,两人虽同乘一车,但气氛僵硬,除必要的交代之外谁也不多说什么。此刻聊上一两句,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交流。那侍女道:“我听人说酸儿辣女,哎,你想吃酸的吗?”

“我想吃你去帮我弄吗?”谢长庭靠在车璧上,听着轮轴似是永无止境的转动,似是喃喃自语道,“却不知今天晚上会宿在哪里……”

“你别想套我的话啊。”那侍女瞥了她一眼,有些不满,但还是道,“告诉你也无妨,今晚不必在外露宿了。天黑之前,就到地方啦。”

谢长庭怔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哦。”

车厢里再度安静下来。那侍女见她若无其事,一“哦”之后,就剩下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不免惊诧异常。忽又回想起这些天里,谢长庭虽然老实,但并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疑问、或是惊讶的情绪,甚至连恐惧都没有,似乎永远是这副死人面孔。她忍不住出言道:“你怎么不问去哪里?”

“我知道。”

那侍女吃了一惊:“你……你知道?!”

正说话间,却不觉马车已经停下来。有一个熟悉的凉凉的声音在车外响起来:“谢夫人知道什么?”

紧接着车帘被人挑开,解蓝立在车前,他扫了谢长庭一眼,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神情。姿态却是恭恭敬敬,弓腰举手一笔,“王爷命我前来迎接夫人,请夫人下车。”

马车停在一条甬路旁,对街则正是桂阳太守府。

这恰也与她想的分毫不差,这半个月的行路,此刻,她已身在湘南了。

时隔这么久,终于又能双脚触地,这感觉不能说不好。只是这些天她吐得太投入,难免有些体力不支,脚步虚浮。解蓝引着她向太守府内走——这里她并不陌生,上一次来的时候,还在府内签押房领过东西。当时符止带人在这里飞扬跋扈、横行霸道,令那桂阳郡守敢怒不敢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而如今,在这里主事却已变成另外一人。也不得不说这一任的桂阳太守着实不幸,始终不能摆脱被鸠占鹊巢的命运。

穿过不幸的桂阳太守府,不多时,便到了落成不久的湘王府门前。

“解中人!”门前的侍卫见是解蓝过来,忙不迭开门请他入内。神态之间很是恭敬——解蓝一直是湘王身边亲信,如今身价也是跟着一再水涨船高。

长安城亦有一座湘王府,同样是玉楼金阙,画栋雕梁。相比之下,此间除了更加开阔轩敞了些,倒无太多变化。解蓝带谢长庭穿过厅堂,一边道:“谢夫人一路车马劳顿,想来是累了,我这便领您去下处休息。”

谢长庭对他点了点头:“有劳中人。”

她神情始终淡淡的,非常安静。这一路来常人所无法接受的种种剧变——劳燕分飞、千里奔徙、生离死别……在她身上,似若无物一般。这让解蓝都不由感到有一些意外。但他毕竟是见过多少风浪的人,跟在湘王身边这许多年,并不相信她心里就真如表面那么平静。当下也只是玩味一笑,“夫人不必客气,往后大家彼此照应的日子,还长着。”

谢长庭闻言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对了,”解蓝却不再继续这个模棱两可的话题,“我们娘娘初到湘南,略有不适,这些日子正病着。她十分思念夫人,知道您来,想必会甚觉宽怀……”

正说话之间,那红衫侍女跟上来,低声在解蓝耳边禀报了几句。

解蓝听着,面色微微起了变化。末了回头,看了谢长庭一眼,“那么还要先向夫人道喜了。”

郴州城气候潮湿,此去百里开外就是云梦泽,因而春天也来得格外绵长。王府中繁花如锦,飘红点翠,前后院之间亦无垂花门分隔,而是相别以一片人工开凿的长形不规则池塘。水面上一道拱桥横跨而过,倒影如一轮圆月,卧波如虹。

分花拂柳,曲径通幽。解蓝一路带着她走过拱桥,至一僻静院内安置。随后便立即延医为她扶脉诊断。

到这个地步谢长庭固然无法再演下去。很快便暴露了她居心叵测、佯装怀孕的事实,只是她演技过人,这时竟也毫无被拆穿的尴尬,除了把那个红衫侍女气得说不出话以外,也没人能将她怎么样。

“你等着吧,”那侍女冷笑着道,“解中人自会将此事告知殿下,到时候,就有你好看了。”

她这样说谢长庭其实并不以为意,但万不想,此事最后真的惊动了湘王。百忙之中,他竟还抽空亲自过来看了一眼。

“哦,所以说谢夫人怀孕是假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侧身坐在窗下,双腿交叠,脸上是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眉目舒展。离开长安这一个月,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似是焕然一新,竟显出有几分年轻。也或许是光线的缘故吧,谢长庭竟在他的轮廓中看出几分与简王的相似来。

见她似是要开口解释,湘王又屈指叩了叩几面,“几乎忘记了,怎么能指望从谢夫人口中听实话。”转头对那红衫侍女道,“红零,你来说。”

“是。”那红衫侍女屈膝上前来。淡淡看了谢长庭一眼,遂将一路上她如何混淆视听、骗得他们小心翼翼、呵护备至……等等都说了个清楚。湘王听完便笑道:“所以说谢夫人装孕,是因嫌弃我的人,觉得他们照顾不周了?”

谢长庭方才已经被打过一次脸,此刻固然可愈加淡定,面不改色道,“殿下如此吩咐他们,必定自有道理,妾身不敢有所微词。”

“你真是不敢。”湘王不由得失笑,“这不是嫌弃他们,是明明嫌弃我了。”又问,“那你是怎么吐出来的呢?”

“妾身幼时家中清贫,残羹冷饭常不舍丢弃,留到下一天却又不知是否变质。妾身的母亲身子虚弱,妾身便常率先试吃,倘若察觉食物变质便立即引吐。天长日久,随时能够吐出来也是十分容易的事。”

“江宁谢氏,当真是清贫之家……”他笑了一声,不知是信了还是没有。又回头看了一眼红零,“往后谢夫人就是你主子,须得尽心侍候,知道吗?”

“是。”

红零微微躬身,又对谢长庭行了一礼。

湘王则暂时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支颐望了一会儿窗外□□。良久过后回过头来,“谢夫人坐吧。”

他叫她谢夫人——这一声夫人多少带了一点尊称的意味,说实话这让谢长庭觉得很有一些古怪。原先还可理解,毕竟在那一座长安城内浓缩了太多的权力与欲|望,一切都是紧绷的;而到了湘南总可以松泛下来——这里简直是他的天下,按理说,大该有一些翻身做主的意思。可是竟没有,他没有去动原先的桂阳太守、新建的湘王府亦未曾超制……一切显得那么安静,当真打算避世做一个闲王似的。只怕你问他司马昭之心什么,他都会告诉你没听说过。

心思回转之间,她面上不由现出了一丝疑惑。而另一边,湘王则微微扬起了唇角。

——三年都已忍过来,又还有什么是忍不了的呢?

“殿下千方百计将妾身弄到这里,是为了什么?”隔了一会,谢长庭忽然问道。

“不是夫人自己要求来的吗?”湘王做了个类似惊讶的神情,反问她,“后因种种变故未能成行,想来夫人心中,不无遗憾。况且奉婉与夫人相善,如今重逢,倒该顺了你们的心意才是。”

谢长庭轻轻挑了下眉,“……是吗?”

坐在这里的两个人都可称得上是演戏界的翘楚,棋逢对手,彼此都在伯仲之间,是以谁也不必糊弄谁。见她没有丝毫相信的意思,湘王轻轻叹了口气。

“好吧。”他缓缓说道,“其实是我有一些喜欢你……”

在演技相当的情况下,显然湘王占领了不要脸这一高地。谢长庭不免被噎住了一小会儿,有心想要讥讽下他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实在独特,但又隐约觉得自己这样与他歪缠下去只恐不妥。静了片刻,才淡淡还了一招:“所以说殿下几次三番置符止于死地,也是因为喜欢他吗?”

“没错。”湘王则是直接承认了,又微笑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比起你,我倒还是更喜欢他一些。”

所以才把她扣下以迫协符止吗?

到了这个时候,谢长庭大致已经确定下来符止未死,暗自松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免对湘王此人产生了新的一层认知——不得不说他大概是有些名将情节,到这时依旧打着收归己用的主意,舍不得弄死符止。

只要符止一天还在,她在湘王手中一天,就暂时是安全的。

彼此都是明白人,这一下说得完全通透,湘王也有点了然无趣。失了与她斗法的兴致,松了松筋骨站起身来,“夫人且安分待着吧,得闲去跟奉婉做个伴儿。我也无意苛待你。”

“殿下就那么放心妾身在您府上吗?”

湘王已经走到门前,听她问出这句,不由脚步一顿。片刻后轻嗤了一声回过头来,“夫人不该如此天真才是。倘若你想在我府里掀个几尺浪,大可以试试,我拭目以待;倘若你想自绝后患,一死了之——”他顿了一下,轻轻吐出三个字,“你不会。”

这下谢长庭倒有些意外:“为什么?”

“我与夫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去年重阳,太后生辰那一晚。”湘王忽然说出这样一句不相干的话来。谢长庭方一怔的工夫,却听他又道,“可夫人打我的主意又是从何时开始的呢——两年前?三年前?从沈佩之死的那一天起?”

谢长庭陡然一震,他、他竟然都知道——

“谢夫人,只怕你还不知道……”湘王的语调竟缠绵如絮。他凝视着她,缓缓微笑道:

“我就像你了解我一样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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