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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81 广夙真人(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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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像你了解我一样了解你——”

谢长庭心头猛地一跳,不明白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湘王已经很快恢复如常,微微笑了一下:“我走了,夫人有什么需求告知解蓝即可。倘若无事,便去看看奉婉吧。”

解蓝如今在湘王府,也算是撑起半边天的人物,事无巨细,皆由他手,很是有些内廷总管的意思了。况且物似主人形,他这人亦颇有些喜怒无常,甚至比之湘王阴郁古怪更甚,是以这府上诸人待他愈加小心翼翼,奉承不迭。按理说谢长庭在府上是客,眼下却都要事事有求于解蓝。只不过湘王已承诺不会苛待,解蓝也不会如何难为她就是了。

但是这府中大部分人却还知道,解中人有个奇怪的习惯——他每日必要亲自侍候王妃娘娘服药。

能得这位解中人百忙之中、定时定点服侍汤药,想必这位王妃也是位炙手可热的人物——可要这么想就又错了。湘王妃自来到郴州之后缠绵病榻,湘王连看都没去看一次 ,每日嘘寒问暖、关照有加的,反倒只有解蓝一人,这固然又是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标配。府中众人不解其意。长此以往,却也没有人在湘王妃服药的时辰,去打扰解中人。

但谢长庭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府上还有这种不成文之规。

况且留给她的侍女红零又怨她一路上装孕,自觉被她浪费许多感情,心里有气,自不会出言提醒。待这日傍晚,解蓝亲自捧了汤药,正往湘王妃居处去时,便听说了这事。

“谢夫人要见王妃娘娘?”

他略思索了一下,并不恼,只是半带轻笑道:“好啊,那么请夫人一道来吧。”

此时天色将晚,暮色冥冥。湘王妃的住处篱合院静,走近了,才听见屋内王妃与侍女喁喁细语声。解蓝走到门前忽而又停住了,盯着窗口透出融融的一团灯光,似是出了一会儿神。直到站在门前的侍女看到了他,忙禀报道:“娘娘,解中人来了。”

屋内的语声戛然而止。

片刻之后,才听到湘王妃淡淡吩咐:“请中人进来吧。”

那一刻连谢长庭都听出了她语气中难掩的厌倦,心中不由微微一跳,转脸去看解蓝,则只见他脸上的笑意一僵,在一两个片刻里,他眼中流露出疯狂的迷恋与强烈的不甘,相互交汇,竟让他的面容显得有一点狰狞。

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笑道:“娘娘看看,今儿个是谁来了……”

边说着,边推开了门。湘王妃正倚坐在床头,见谢长庭跟在他身后进来不免大大吃了一惊,当即掀被便要下床。

“娘娘当心些,您如今不宜走动,还是先将这药喝了……”解蓝挥退了屋内侍女。上前替湘王妃将被褥掖好,又亲手将碗捧到床前,细细舀起一勺,吹凉了,才喂到湘王妃嘴边——他就像膏药一样粘人难甩,平日这样也就罢了,但今日有谢长庭在场,湘王妃实在是觉得太难堪:“我同谢夫人说会子话,你出去。”

解蓝竟如没听见一般,依旧稳稳托着那只勺:“请娘娘保重凤体。”

湘王妃不由心头火起,抄起一只竹枕便砸向他,“出去!”

解蓝向后一闪,倒未被砸中,碗中滚烫汤药却不免洒出来一点,正溅到他手上。他的神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可怖,胸口起伏,似是也强忍了许久,才退了一步,将药碗放在桌上,从嗓子里压出一个:“是。”

他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屋里就只剩下了湘王妃和谢长庭。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千言万语到了此时,百感交集,竟又像是相顾无言了。

隔了许久,湘王妃幽幽叹了口气,从桌上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谢长庭这才忙问起她的病情。

湘王妃摇了摇头:“没什么大毛病,初时有些水土不服,这两天都好多了……一点温补方子喝着罢了。”

谢长庭见她神情萎顿,面色憔悴,心中固然不能苟同,但亦知湘王妃十有八、九是心病难医,也不好多置喙什么。反倒是湘王妃不拘说了句实话:“你也看见了,如今我在府中的分量,比照一个解蓝还不如。他让我喝,我不想喝又能怎样呢?”

谢长庭道:“解中人如此逼迫您……殿下难道不管吗?”

“他管什么?他除了管他的江山大计,早已没心思管我了。”湘王妃冷笑了声,“你不知道,来湘南的路上,他说以后倘若我做了皇后,问我有什么愿望——我说我不想做皇后。他不信,可我就是不想,这么多年,我为了配合他,做他的王妃已经受够了——这么多年我没敢说过这话,但我实在没有心思、再去做什么皇后了。随便他怎么样吧!倘若他日后成事,爱封谁便去封谁,强迫我也好,杀了我也好,我就是不想做皇后!”

她说到这里歇了口气,似是有些难以支撑,但一双眼睛却幽亮惊人。

是以当日是怎样的一番激烈争吵并不难想象,湘王妃这些年一步步履薄临深,一边忍受着他的冷落,一边还要强颜欢笑、为他遮掩,其中艰辛自不足为外人道。如今离开了京城——这好像是一个节点,湘王开始蠢蠢欲动,连解蓝的心思都变得昭然若揭起来,那么她为什么还要再忍下去呢?

“我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湘王妃对谢长庭说,“他若是成了事,我至多落个幽禁深宫;他若不能成,我们这些人少不得都得陪他一起死,哪个也别想跑……”

说到此处,她神情忽又一黯,“只可惜带累了你……我真没想到,你怎么也会到这里来了呢?”

湘王妃对如今局势概念不清,对于其中种种利害关系,并没有一个很准确的判断。当下虽对于谢长庭的突然出现感到诧异,但心中胡乱猜想,也只以为湘王大概是对她有些动念,又不知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问出口则未免尴尬。最终便唯有叹了口气:“也罢……如今都是身不由己。不管遇上什么事,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她自觉该有的劝慰都一语双关带到了,便拍了拍谢长庭的手背,“今后有什么需用的、所求的,就来告诉我。我不敢说都能帮你,尽我所能罢了。”

湘王也说过类似的话,让她有事便找解蓝,但是这不一样,如今她与湘王妃可说得上是相依为命,也无需许多虚辞。谢长庭压低了声音道:“我想出府一趟。”她要见一面花氏父女。

湘王妃神色微微一凝:“眼下只怕不行,”她又想了想,“这样,我尽量想办法。如果有机会,我立刻令人通知你。”

谢长庭点了点头,还未及道谢,便听门前脚步声挪移过来。

“时候不早,娘娘该休息了。”解蓝站在门前,“谢夫人,请吧——”

短暂的会面就此结束。解蓝很是不放心让她与湘王妃单独接触,之后几日,她再度提出去见湘王妃,就被他以各种缘由回绝了。只不过湘王妃发了话,令他好生照拂谢长庭,是以解蓝连带着许多其座下走狗对谢长庭也极为恭敬。虽不准她外出,但并不限制她在王府中乱走。

她还真就特别喜欢乱走。

尽管侍女红零对她的提防几乎到了睡觉都要留只眼监视的地步,但这丝毫不妨碍谢长庭对这项活动的热情。每日游荡于王府各处,并不介意身后跟着只尾巴。她也不拘前院后宅,不出几日,这处住什么人、那间房子是做什么用的……只怕已没人比她清楚了。

又过几日,王府园内的牡丹开了,暮春迟迟,亦有了一丝初夏的味道。

天气渐热,谢长庭便转而喜爱在临水处徘徊,这日站在拱桥上,远远望见前院里人头攒动,个个簪冠白袍,竟如鹤临池阁。不免一番惊讶,便问红零:“你瞧那些人是道士么?”

红零瞧了阵子也模棱两可,便怂恿她过去看看,这简直是谢长庭乱走给她带来的一大福利。待到了前面,果见许多道士聚在一处,手持木剑,随领头一人号令同进同退,是个演练的样子。谢长庭她们两个也实在是无聊,平日不是对着杂役便是中人,难能一见这许多年轻男子,立在一旁很是评头论足了一番。

另一旁廊下湘王还在与门客谈事,都不免有些侧目,那门客见一端丽妇人从后宅出来,只以为是王府内眷,顿觉尴尬:“王爷恕罪,在下这便告辞……”

“不妨。”湘王只微微一笑,回身招了招手,“蔡先生不是外人,过来见礼。”

谢长庭便走过来,向那门客行了个礼。

那门客被如此抬举,顿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湘王也是怔了一下,大抵是未曾想到她会如此配合。这些天来,谢长庭总是在他府中东游西晃,他固然也是一清二楚。当下似笑非笑,复又看了她一眼。

“祝你成功。”

他这是暗指她有意出逃,谢长庭闻言,却只是自若点了点头:“谢谢。”

说话的当口,那些道士则已停了动作,三三两两,坐在原地休息。那为首之人却走了过来——这人的年龄在五十岁上下,亦作道人打扮。抬起头,却赫然是一张极熟悉的脸。

这正是长安湘王府内的算命先生。

“福寿无量,贫道广夙真人,见过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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