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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姝色(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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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火把林立在东宫院内,一个颤抖的女声说:“父皇,请父皇替儿臣做主。”

自称“儿臣”的正是苻云的太子妃,两把钢刀架在苻江头颈之中,他仍嬉皮笑脸歪头看着苻云。

苻云脸色铁青,司徒家的女儿一顿哭诉,说一大早苻江便冲入定国公府,将新娘打晕之后,藏在一口扎着大红花胜的彩礼之中随迎亲队伍进宫。

“之后瑞阳王把我藏在衣柜之中,直至方才侍卫带人进来,才放了我出来。”

苻云脸色难看之极,太子妃是被人从新房的衣柜里搜出来的,自然,苻江逼他喝交杯酒的事,太子妃必然已知道了,所以她才一直不曾抬头看他。

“瑞阳王还说……”

要是太子妃当众说出自己与苻江之事。苻云眉峰凛然,不自主握紧拳头,在皇帝面前,他不敢行凶,唯一可能阻止太子妃说出什么难堪之事的苻江却被五花大绑着押在地上。

苻云看了太子妃一眼,新娘却不看他,抽抽噎噎道:“说父皇下了密旨,要铲除儿臣的母家。”

皇帝冷着脸:“一派胡言。”

太子妃吓得肩膀一抽。

皇帝忙道:“朕是说瑞阳王一派胡言。”他缓了缓神情,向苻江喝问:“太子妃所说是否属实?”

苻江这时眼神才自苻云身上挪开,懒洋洋微睨着眼睛,“父皇说是,便就是罢。”

叫了个太监去宣旨让他带兵进京捉拿反贼,却在圣旨之中不着一字,他老子身边环伺的一群太监里,唯独没有去给他宣旨的那个,苻江也不是傻的,早已看出老皇帝想要置他于死地,唯独有点可惜,只差一招,就能带他的小云儿天高水阔。

苻江认得毫不含糊,唯独是有个条件,要让老皇帝饶过他母妃。

“你自身都难保,还以为保得住谁么?”皇帝冷声道,叫人把他押下去。

正是严冬,大牢一片漆黑,苻江手铐脚镣坐在地上,双目闭着。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天,练武之人,饥饿尚能忍耐,唯独苦于没人来告诉他他娘怎么样了。

以苻江的脑袋,他想足了这么些天也没有弄明白,到底为什么他爹要来诬这一把。

这一日,铅云笼罩,一尺见方的牢窗中落下雪来。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苻江听见有人让开牢门。

苻江手上有手铐,脚上有脚镣,一动就叮叮咚咚响。

“你怎么来了?”苻江嘴角挂着痞气的笑,“想你四哥了?过来点,亲个。”

“……”苻云一个人来的,手里抓着串钥匙。

“父皇叫你来提我过去审问?”

只见苻云麻溜地打开门锁,他一个人也没带,苻江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也不太像啊,怎么你一个人,守卫呢?”

“他们喝酒去了。”苻云的眉头轻轻皱起,嘴唇油光水亮的。

他怎么就长得这么漂亮,苻江心底里一阵燥热,突然伸出去的手将苻云拦腰拽了过来,苻云的惊呼声按捺在喉中,生怕惊动守卫,怒目盯着苻江:“你要……你也看看地方!”

苻江低头在他嘴角上一亲,飞快退开,笑眯眯地隔着牢门看他。

“你……”苻云气急,反手一擦,嘴角被擦得通红。勉强垂下眼睛,声音有点发颤,“快出来。”

“真是父皇提审?”苻江一面问,一只手握住了牢门。

苻云抬起忧郁却勾人的眼睛看着他,“父皇下旨赐死,就在明天晚上,我偷偷来放你走的,你赶紧走。”

苻江搭着牢门的手顿了住,一时不明白,低声道:“那我不能走。”

“你不走明晚这会儿就死了!”苻云急得拽住他的胳膊就往外扯。

“死了就死了,死前能让我的小云儿这么心疼一回,也是好的。”苻江眼睛里噙着笑,不像说假的。

苻云气急,向后看了眼,才低声说,“我给守卫的酒里加了点料,但他们半个时辰就会醒来,趁现在,神不知鬼不觉,你快逃命去。”

苻江连连摇头。

“你傻了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苻云直急得满脸发红,额前冒汗。

“我母妃还在宫里,我走了父皇一生气,母妃怎么办?”苻江一屁股坐在地上,倒像入定老僧,真不想走了,他平静地抬起眼睛看了苻云一眼,“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的性命,从今往后,四哥不在你身边,你就再也不用怕有人会偷了你的新娘子,对你……”

“你住嘴。”苻云打断了他,打开牢门,将苻江硬拽出门,“传话送酒的小太监已经被我料理了,你再不走,我也不走,到时候咱们一同治罪。反正我还有八弟、十弟,父皇也不愁后继无人。”

苻江越听眼睛越亮,激动得手发抖,陡然抓住苻云的肩膀说:“你和我一起走,带着我母妃,咱们浪迹江湖去。”

苻云蹙眉十分为难,“可我母后怎么办?”

“也带上皇后。”苻江脱口而出,旋即又犯了难,“这不太行,我母妃走了父皇未必如何,你母后要走,父皇定要下旨追查。”

苻云抓住他的手,紧紧握着,苻江眼睛大,眉毛英气勃发,目光闪烁落在苻云与他交握着的手上。

“你带着慧妃就走,我自有办法脱身,父皇非得追查下去,大不了抵死不认,你说得对,父皇重视母后,定不会把我怎么样。”那刻苻云眼底浮现出难舍难分欲言又止的神色。

苻江心里难受,时间却紧迫,又想到苻云才刚对他有些关切,要是此刻之前死了倒也值当,此刻之后死,却万万不肯了。

于是苻云取出一早准备好的太监服饰,让苻江顶替了那个死去太监,又让慧妃也扮作个太监。

“我不能送你们了,要是我出了宫门,要查起来,我就脱不了干系了。这是陈沁,是我的……心腹,腰牌都带好,你们千万保重。对了,有人问话你们别吱声,陈沁会帮你们。尤其是娘娘你。”

苻江猛地上前一步将苻云扣在怀中,在他耳畔,压低声音说:“我会回来的,四哥的命是你的,这辈子都要护着你,绝不反悔。”低头在他耳朵上亲了一记,舌尖刮过他的耳廓。

当陈沁驾的车驶出内宫,苻云瘫在椅子里,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廓。

他的太子妃已换了正红宫装,捧上一只滚热的青花碗,“参汤好了,太子先用一些,父皇已派人来传了话,今晚不来东宫,明日散朝之后,请太子留下叙话。”

苻云嗯了声,听见太子妃出门,才发觉右手掌攥得满手是汗。他没骗过苻江,谎言开了头,他既觉得过瘾又觉得愧疚,只得说服自己,是他皇帝老子的主意,他从不曾起过利用苻江的心,也算不得骗了他。仔细想来,听说苻江要被赐死的时候,他是真的有些震惊和着急,现在一切都好了,他可以睡个好觉,再也不必担心苻江的纠缠。

当晚苻江带着慧妃上船,走水路南下,瑞阳是他的地盘但这会儿显然不能去了。

慧妃一身粗布麻衣,形容憔悴,在乌篷船里随波逐流,愁容满面望着甲板上卷起袖子,露出两臂遒劲肌肉的儿子。她手里拿着个粗瓷碗,装的是一点米汤。

“江儿,你来。”

苻江闻声转过头来露齿一笑,把桨丢在甲板上,此时风平浪静,船上颠簸甚微。

“喝点粥。”慧妃把碗递给他。

“你别恨你父皇,从前你小的时候,他也很疼你。”慧妃年逾四十,两鬓微微发白,卸了金钗环翠,犹如寻常人家操劳多年的妇人。

“儿子知道。”苻江一抹嘴,正要起身。

“先别忙,娘有几句话说,你歇会儿再去。”

苻江称是,端个板凳在慧妃跟前坐着,他坐着比慧妃坐着要高,略低下些头,姿态十分恭谨。

“皇后一心要对付我们母子,这些年你不在宫里,娘忍气吞声,都是为了你能有个大好前程,没想到……”慧妃声音哽咽,忽然发狠地抓住苻江的手臂,咬牙道:“将来你若还有机会回京,一定要杀了皇后那个贱人。她的儿子,夺了你的宠爱,也尤为可恨,但咱们母子毕竟被他救了,你可饶他一命。但这江山,不能落入他手,否则娘在地下也不能瞑目!”慧妃骤然厉声说,双目鼓出,神情凶恶。

苻江吓了一跳,只想先哄住他娘,便就应了。

“你发誓,会回京杀了皇后。”慧妃还不肯放手,抓得苻江胳膊都疼。

他愁眉苦脸地举起一只手,“儿子发誓。”

“要是你没能杀了皇后为娘报仇,太子就将七窍流血,身受千虫万蚁所噬,死后被野狼所食,死无葬身之地。”

苻江从不曾见过慧妃如此恶毒,一时之间,满背冷汗。心道,离宫这些年,娘多半受尽白眼,心有怨气,自是应当。等山长水阔四处散心几年,这恨意减退了,再告诉她他与苻云的纠葛不迟。

于是苻江照着慧妃要求发了誓,走出舱门,天已经快亮了,蒙蒙青光笼罩着他的背影。他像个浪迹天涯的江湖客,浑身散发着落拓又萧索的气质。

本来苻江听力是很好的,在水上走了三日,遇上大风雨,他拼着力气挣扎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决定歇一会。

“娘,咱们等雨停了再走,岸上有楼宇市镇,待会靠了岸我先找个地方歇脚,再看看要不要走。”

苻江丢开桨,舱内空无一人。就那么大点一只小船,苻江连忙跑下舱中,走到船尾,又绕到船头。

大风夹着大雨拍打船篷,天地间尽是弥漫无边的雨幕。

“娘——!”

江面上什么也看不清,苻江以一杆长篙将船定在江上,他弓身如同一条矫捷的鱼,飞跃入水,江水冷得刺骨,水下绿波将他包裹着,像无穷无尽的黑暗,令他喘不过气。

苻江彻底傻了。

雨水湿透他的脸,苻江坐在船头,船在江心打转,他手里握着桨,久久坐着,不知所措。

“娘。”他嘴里低喃。

他娘说过的话从脑底一闪而过——

她说:“……一定要杀了皇后那个贱人。她的儿子,夺了你的宠爱,也尤为可恨,但咱们母子毕竟被他救了,你可饶他一命。但这江山,不能落入他手,否则娘在地下也不能瞑目!”

苻江一时又气又悔,他早该听出不对劲来。雨水冲刷他的脸,连同泪水,冷冰冰顺着下巴流进领中。苻江在船上坐足了两个时辰,天黑之前,他爬了起来,手脚酸软,几乎要被疲惫彻底打败。

苻江抹了把脸,站起身来,木然地使桨向岸边划。红光照在水中,一汪刺目血红,江岸上笙歌丝竹不绝于耳。他把船停靠在岸边,系在桩上,又钻进船中。

二十片金叶,几个大元宝,目光落在一把首饰上,苻江心头一痛,将东西一股脑收了个包袱,上岸去了。

慧妃的首饰苻江一样没带,给立了个衣冠冢,插上块木牌子做碑。他端正地跪在坟前磕了两个头,心底里空了一大块,风呼啦啦从里头过。

“不孝子要走了,等将来儿子飞黄腾达,一定给娘修个富丽堂皇的墓室,要山有山,要水朝水的那种。”他本来还想求慧妃保佑,能与苻云好生团圆,但一想他娘多半不会答应,遂垂头丧气地站起来。

此时已经是离开京城的第四日清晨,苻江找了一头大马,潜伏回京,等待时机。他要送皇后去和他娘作伴,这事必得做得隐秘,不能教小云儿知道。

他没了娘也没关系,总归他也没有,正好扯平。难兄难弟,谁也不比谁多半点便宜。

马儿淘起黄沙绝尘,苻江只花了两天,就到了京城脚下,先在城门口徘徊了一圈,他带着一顶斗笠,装作漫不经心地看城门告示。

灰白城墙,墙上贴着部分州郡免赋的公示,却没有一张是追缉他们母子的。

苻江放下心来,牵着马进了城,投宿在一间不起眼的简陋客栈里,每天给老板洗洗碗,换几个馒头。如此容易度日,伺机进宫去,直到三个月后,他皇帝老子要出城祭天。

苻江丢掉半块冷硬馒头,卷起袖子露出半条藕白手臂的店里小丫头笑歪着头看他:“江大哥也想去瞧热闹?我也挺想去看看的,听说还要舞大龙,我娘不准我去,但要是江大哥想去,那我娘准会同意我去。”

小丫头名白花,是厨娘大婶的女儿,才十四岁。两人常常一块儿在后院里洗碗,便就熟了。

“那就去,大哥保护你。”

白花咧嘴笑了,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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