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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以月为名,寂寞清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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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歌醒来一段日子后,苏文修见她伤势已经稳定下来,每日按时服药即可,便带着苏秀颀回了城,约定每隔三日来为月歌诊病。

又是十几日过去,在杜之云和王曼的精心照料下,靠着苏文修的精湛医术和王凤按时嘱咐下人送来的珍贵草药,月歌的身体渐渐好转。

这一日清晨,杜之云给月歌喂完药,笑着问她:“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比昨日好一些?”

月歌的脸色还很苍白,气息依然微弱,心脉断了,不是那么容易恢复。但她怕杜之云担心,又见今日天色不错,昨夜的一场春雨过后,阳光明媚,清凉舒爽,便笑着说:“天气好了,精神都觉得好多了。杜大哥,都四月了,山上的杜鹃花是不是都开败了?”

“还没呢,杜鹃花开得正好!”杜之云探头向窗外看看,问,“你想出去看看吗?我背你!”

月歌摇摇头:“你守了我一夜,早点休息吧。”

“月歌,你看,碧桃开得多好!”王曼忽然出现在门口,手里拈着一枝盛放的碧桃。

杜之云暗暗叹一口气,王曼来了,月歌的眼中就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他只能默默的从王曼身后侧身出了屋,轻轻为他们关上门。

王曼走到床边,把碧桃插在床头的花瓶里,换掉昨日采回来的几枝海棠。他转头看向月歌,柔声问:“月歌,看起来你今天气色不错,外面□□正浓,想不想出去走走。”

月歌微笑着点了点头:“很久没出屋了,走走也好。”她刚掀开被子,想起身下地,就被王曼抱起来。“喂,你放我下来吧,我想自己走走!”

“你身子还虚,走路这种事就不劳月歌姑娘费力了,小生代劳即可。”他促狭的笑,假装看不见月歌不情不愿的样子。

王曼把月歌抱到船上,撑着船顺流而下,两岸柳丝长垂,一切都是新绿的颜色,花也开得正好,一派勃勃生机的春日美景。月歌看着那些油绿的草树,心里一宽,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不掺杂一丁点愁绪。

这是这么久以来,王曼第一次看到月歌那纯美的笑容,一切好像又回到几年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王曼动情的望着月歌,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那个伴着他笛声小声哼歌的腼腆女子。他放下竹篙,取下腰间的竹笛,又吹起那一曲“野有蔓草”。面前这略显虚弱的姑娘,就是他不经意邂逅的最美的风景,在她之前或是之后,纵使走过再多的路,遇见再多的风景,也美不过她。

月歌仰起脸,闭上眼,任春风拂面。此刻,不去想那些血淋淋的仇恨,不去想还能和为她吹笛的人共处多久,她只想尽情的沉醉于无边的□□中。

又到了那棵歪脖树前,月歌看着王曼微笑,王曼怎会不懂她的意思,抱紧她纵身一跃,便跳上了树杈。他扶着月歌坐好,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笑着说:“想不到白日里来,是这样一番情景。”

月歌低头用鞋尖踢踏着河水,漫不经心的说:“是啊,这是你第一次白日里来呢。你刚离开我的那时候,我常常一个人坐在这儿,不分白日黑夜,只要想你了就来,经常从白天做到晚上。”

王曼转身看着她,心里隐隐作痛,他猿臂一伸,让月歌靠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月歌,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月歌笑了笑,没吭声,舒服的靠着他,闭上了眼睛。

身体的虚弱,让月歌很容易犯困,没想到这一靠就真的睡着了,一觉醒来,竟然已是黄昏。她从王曼的怀抱里坐起来,半边身子僵得动弹不了。她晃了晃肩膀,麻酥酥的难受,责怪的看着王曼:“你怎么不叫醒我?”

“你难得好好睡一觉,我叫醒你干什么?”

看着他连脖子都没法转的样子,月歌忍不住笑起来:“看吧,一定是你在树上坐久了,变成了树枝,不会动了!幸好我醒得早,只有半边身子活动不便。”

“你还说,要不是你……”

话音未落,全身僵麻的王曼就被月歌推到河里,他挣扎了半天,才浮出河面,抹了把脸上的水,大喊:“你这女子,想害死我吗?知道我全身都僵了,还故意往水里推!”说着习惯性的抓住了她的脚腕。

月歌咯咯的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咳嗽。王曼不敢再逗她,赶忙抓住树杈跳上来,关切的问:“月歌,你没事吧?”

月歌摇了摇头,笑着问他:“如果刚才你真的手脚都动不了,被淹死,你怕不怕?”

王曼摇头,深情的望着她,轻声笑着说:“不怕。”

“为什么?”

他想了想,又说:“其实也怕。”

“怎么又怕了?”

“你身体刚好,如果我死了,我怕你伤心。”

“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月歌,我们别说这个了,好吗?”王曼扭过头,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悲伤。

耳畔忽然传来如柳絮般轻棉的一声叹息:“如果我死了,你就不会走了吧?”

王曼转回头,看到的是月歌没变过的笑脸,仿佛刚才那个声音是他的幻觉一般。

“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船停在贺平渡头时,太阳已经落山,月亮只露了个头,天空还是浅浅的蓝色。

王曼要抱着月歌下船,月歌拦住他,对他说:“我自己下船,你划我的船回去吧。”

王曼愣了愣,才明白她说的回去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心中悲痛。“月歌,我不想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

“不想回去,也总要回去。你的夫人和儿子都在元城,难道你不要他们了吗?”

王曼哑口无言,他自然不能抛弃妻子,可是经历了这样一场生死,他也不能抛下月歌。“让我再陪你几天,等你好了……”

“我已经好了。”月歌淡淡的打断他的话,“王曼,既然你我今生缘尽,又何必苦苦相缠?你既然要走,走得越晚,我越离不开你,你走的时候,我越痛苦。有今天这一日,我已经很知足了。你走吧。”

王曼无法料到分离来得如此突然,心里还有好多好多话没对月歌说,可是月歌说得对,若要她的痛苦少一些,情丝需当断则断。他走上前,把月歌抱在怀里,很想再最后跟她说句心里话,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什么。他久久的抱着她,舍不得放开,如果此刻能被时光镌刻为永恒,该有多好。

月歌忍住了与他尽情相拥的冲动,知道他若再不走,自己可能就承受不了又一次得而复失的痛苦,于是狠心道:“王曼,你走吧,以后也别来看我了,我不想再见到你,想起你大哥毁了我姐姐,你姐姐又指使你姐夫杀了她。王曼,我们是仇人了!”

“你……你都听见了?”王曼震惊的松开月歌,看着她眼中的泪光,心痛翻天覆地席卷而来。从今以后,他和她是仇人了?这就是他们的结局吗?“不!月歌……”他握住她的肩头,恳求的望着她,像濒死之人恳求天神再赐他一条生路,可是事实如此,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你叫回了杜大哥吧。既然你已经为我安排好了以后的生活,我想跟杜大哥好好在一起,重新开始。所以,请你立即走吧。”说着,月歌就要起身。

王曼按住了她,没落的叹了口气,如果她已经接受了杜之云,有了更好的打算,他确实不该再纠缠她了。此刻,他终于能感受到月歌在得知他将要成婚时的痛苦和绝望。原来真正的分离不是想见而不能见,而是她的身边已不再有他的位置。

“你不要动,苏先生说你身体虚,要少走动。今天你累了,我叫杜之云把你抱进去,你等一等。”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痛,“月歌,我走了,你……保重!”

王曼不敢再看月歌一眼,更不敢听她再多说一句,落荒而逃似的出了船篷,跳上岸大步而去。

当月歌听到王曼说最后一句话,感觉到他的手从她的肩头拿开时,就好像那颗断了经脉的心被活生生扯出胸膛,一阵窒息般的疼痛呼啸而来,她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月歌很害怕,伸着双手,想大声呼唤王曼,刚一张嘴,一大口鲜血就喷了出去,她直挺挺的倒下,人事不省。

山里清凉的夜风扑面,吹凉了王曼两颊的泪,他每迈一步,都格外沉重,他终于失去月歌,今生今世,永远与她分离。那场两个人都下注的赌局,终是两个人都输了。

月牙高高的挂在天上,照着脚下的山路晦暗不明。山中空旷,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能传得很远。背后的马匹嘶鸣声让失魂落魄的王曼惊呆,他凝神听着,马蹄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没来由的感觉到不安,转身就往回跑。

山路上,当他看到高头大马上的杜之云时,就预料到出了什么事,发了狠的往回跑。一人一马擦身而过,又如风般呼啸而去。

茅草屋里没有人,王曼又飞快的冲到船上。船篷中,月歌静静的平躺,胸口有血污,嘴角也挂着血,双目紧闭,气息弱至不闻。

一股突如其来的恐惧感冲击着王曼的心房,他很害怕就这样失去月歌。白天时月歌还在问,如果她死了,他怕不怕,现在他可以告诉她,他很怕,如果这世上没有月歌,他都不知该如何活下去。哪怕月歌离开他了,哪怕她成了别人的妻子,只要她好好的活在世上,他都可以装作没事的过自己的日子,就像过去那两年一样。他是个自私的人,如果他们两个人中一定要有一个先死,那他希望是自己,因为这种恐惧感,他承受不了。

王曼握住月歌冰凉的手,贴在她的耳边对她说:“月歌,我不走,我回来了。我带你走,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只有我们俩,从此再也不分开!”

他解下套在岸边木桩上的绳子,撑着竹篙,顺水而下。幽幽月色中,水流很快,小船不一会儿就已经远离了贺平渡,消失在河道尽头。

等到杜之云带着苏秀颀父子赶到贺平渡时,小船早已不见了。一股怒气顶上脑门,他冲着黑漆漆的河道爆喝一声:“王曼,你把月歌还给我!”

苏文修拉住杜之云:“杜公子先别急,既是乘船,一定走不了多远,你骑马快追,我和秀颀驾车跟着你。赶上了就快些把他们拦下来,尽快诊治,万万耽误不得啊!”

杜之云点头,飞身上马,往下游追去。苏秀颀也扶着爹上车,嘱咐驾车人快些跟上。

天蒙蒙亮时,他们才终于在元城以南七十里外的青山涧水间追上了王曼。

杜之云从马背上纵身一跃,落在船上,一拳将王曼打落水中。他进到船篷中查看月歌,当指尖感觉到她那悬丝般的气息,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他把船撑到岸边,抱着月歌下船,放在马车上,请苏文修立即为她施针救命。好一阵之后,苏文修才抹着额头的汗珠,由苏秀颀搀扶着走出马车。

杜之云立即冲上前询问:“苏先生,月歌怎么样了?”

“一口郁气憋在心里,好在吐了口血出来,不然神仙也救不了她。”

“这么说,她现在没事了?”

苏文修点了点头:“万幸她已度过昨夜最凶险的时刻,性命暂时无忧。只是她伤得太重,看似在恢复,其实全是凭一股精气神。反复了这一次可就不是一时半刻能痊愈了,即使痊愈,身体也会大不如前。她这个伤,伤在心脉上,最忌讳两件事,一是劳累,二是激动,不能悲伤,更不能把情绪憋在心里,要保持心情舒畅愉悦,又不能大喜。”

杜之云点头,一一记下。

苏文修看了看周围,都是荒野,便问:“你跟不跟我们父子一道回去?”

杜之云想了想,说:“既然已经到这儿了,我想先去前面的山谷里探望一位亲人,我会带月歌一起去。山谷里空气清新,又清静,应该比贺平渡更利于月歌养病。”

“如此甚好,她最适合静养。只是要辛苦你常常奔波抓药了。”

杜之云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没什么,有马又有船,不辛苦。”

苏文修吩咐苏秀颀上路,他却走向河边垂首呆立,全身湿漉漉的王曼,问:“二哥,你跟不跟我回去?二嫂一个人在家,整日以泪洗面,等的你很辛苦。”

“秋华是个坚强的女子,她一个人不会有事。”

苏秀颀气愤的质问:“她一个人不会有事,你就可以把扔下她一个人不管吗?”

王曼抬眼看着他,满脸疲惫之色:“秀颀,月歌因大哥的侍卫而伤成这样,就算我替大哥赎罪,我也不能在此时一走了之,你应该懂我对月歌的感情。”

“我懂,可是二嫂呢?”

王曼叹了口气:“你回去告诉她,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回去给她个交代。”

目送苏秀颀父子离开,杜之云把月歌抱到船里,朝岸上的王曼喊了声:“哎,你是不是很会撑船?”

王曼点了点头。

“那还不快上船?”

王曼一愣,赶忙跳上船,不解的看着杜之云。

“我骑马,你撑船跟我走,我们去山谷。我叔公一家住在山谷里,那里更适合月歌静养。”

溪水顺着山势蜿蜒而去,钻进一道只能通过一条小船的山缝,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四周层峦叠嶂,山花烂漫,漫山遍野,河道变得宽阔而清澈,倒映着两岸的浓翠和山花的五彩缤纷,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花草的清新。到了晚上,一座座山头的绿树交叠在半空中,即使在满月的日子,也是月色幽然,因此,这山谷中唯一的住户,也就是杜之云的叔公老杜,便给这山谷取了个风雅的名字,叫月幽谷。

每隔一段时间,长则一年,短则数月,杜之云便会回到这里探望叔公。这是他少年离家后,唯一能为祖父和父亲分忧的事。

老杜五十来岁,头发花白,腰杆笔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是杜之云曾祖母最小的儿子,老人家最疼爱这个老幺,临终前叮嘱杜之云的祖父好生照顾这个小弟。老杜年轻时也是风流一时的人物,在长安谋职,见过大世面,但是连杜之云的祖父都不知是何原因,二十年前,他回到这里,定居在荒无人烟,风景秀美的月幽谷。

几年后,他在山里打猎时捡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婴,用山中药草救活了他,把他当作亲生儿子,按族谱娶了名,叫杜瑞龙。现在,老杜父子相依为命住在谷中。

杜瑞龙是个性子开朗的小伙,他叫月歌姐姐,杜之云却要依照辈分叫她小叔,他便和杜之云开玩笑说,让他叫月歌姑姑,还说王曼也应该随着杜之云叫月歌姑姑。每当这时,王曼都低垂着眸子,一句话不说,笑笑走开。自从来到老杜这里,月歌从不肯让他进门,更不见他。渐渐的,老杜看出了这里的门路。

吃过晚饭,趁着夕阳还未落山,老杜借帮收拾碗筷为由,来到月歌房中。

“丫头,这饭不合胃口吗?怎么才吃了一半不到?”

月歌难为情的笑了笑:“可能是伤还没好,心口堵得慌,实在吃不下去了。”

“堵得慌就打开窗透透气,天气热了,别总闷着。”说着,老杜推开了窗户。从月歌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坐在院中凝视着她的王曼,她赶忙转了脸。

老杜别有深意的一笑:“丫头,老杜叔给你讲个故事解解闷好不好啊?”

“好啊!”月歌笑了,她已经很久没听过故事了。

“老杜叔年轻的时候在长安的一个官宦人家当差,是那个大官的贴身侍从。那个大官有个很相好的歌女,可是他爹对子女严加管教,不允许他纳个歌女为妾。于是我这个主子就只能把那个歌女养在外面。养在家里,再不喜欢也总有碰面的时候,碰上了也总能记起自己还曾娶过这样一个女子。可是养在外面就不一样了,最初喜欢得紧,恨不得天天见,新鲜劲过了也就不去那么勤了。后来那女子生下一个女儿,见是个女孩,主子也就没打算把她接回家里。往后,去的越来越少,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最后就彻底忘了还在外面养着个女子!但是我没忘,常常给那女子送些钱物,骗她说是主子让送的,毕竟还有个主子的亲骨肉呢!那女娃长得漂亮,就跟你似的。那女子带着女儿就这么一日日等啊盼啊,最后只等到我那主子被问斩的消息。”

月歌听得出神,见他不讲了,便问:“后来呢?”

“后来?”老杜一笑,“丫头,我是想告诉你,人心易变,只有现下才是最真实的,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现在能有个人真心为你牵挂,是多好的事!还闹什么别扭?”

月歌这才明白他讲这个故事的用意,轻叹口气,说:“他有家室,不能娶我,我又何苦与他纠缠。老杜叔,你说你故事里的那个女子,会不会后悔爱过那个男子?如果预先能知道结果不好,当初还要不要一头栽进去?”

“那女子在我主子死后曾对我说,她不后悔爱过主子,因为主子给过她最快乐的日子,并把她从歌舞坊赎身,让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还生下了女儿。虽然她听我的话,在主子死后改嫁给一个普通人,但她说这辈子都不会再有那样的快乐,她只恨当初能够好好相爱的时候没有尽情尽兴。若当初就知道只有这么短的相聚,一定不会浪费相聚的每一刻。”老杜拉住月歌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丫头,老杜叔是把你看成自家的闺女才跟你说这些,不管那位王公子有没有家室,能不能娶你,他既然不愿意走,何不好好相聚,等到他走的时候,就好好告别,也不枉他抛弃妻子,为了你留在这大山沟里这么多天。”

月歌几乎没有听进去他后面说的这些话,只觉得他讲的那女子无论是经历还是说过的话都那么熟悉,她迫不及待的问:“老杜叔,你故事里的那个女儿呢?”

“女儿?”老杜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已经很久没有那母女俩的消息了。我最后见那个小姑娘是她五岁时随母亲改嫁。”

“五岁?”她也是五岁随母亲改嫁的呀!

“嗯。”老杜点头,“我相信那小姑娘现在过得一定很好,因为那女子怀着女儿时,曾做过一个梦,算命的说,那叫梦月入其怀,她女儿的命格极其高贵。只是不能以月字为名,否则命途晦涩,所愿皆不可得。因为是秋天生人,女子就给她女儿取了个名,叫清秋。”

月歌含着眼泪,望着老杜,怔怔不能言。

老杜笑嘻嘻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丫头,你怎么了?”

“老杜叔,你的主子是不是当年谋反未成而被腰斩的霍禹?”

老杜愣住,问:“丫头,你怎么知道的?”

眼泪滴落,月歌抽泣着对老杜说:“老杜叔,我就是清秋啊!”

“什么?”老杜站起身,大惊失色,“你……你怎么改名叫月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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