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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执君之手,从此天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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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四支长矛齐齐戳进月歌的心口,王凤痛心不已。

昔日陪伴、侍奉过他,为他谋得如今地位的女子,躺在不远处的血泊中,已然气绝,而曾经温柔笑着宽解他“凡事不到最后皆有转圜”的女子,眼中只有弑杀的仇恨。到底是怎么了?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月歌!”

随着一声悲呼,又有人闯进门来。一个是箭步冲上前,三拳两脚就把侍卫们打倒在地,抱住月歌的杜之云,而另一个是此刻愣在门口,望着杜之云怀中伤重的月歌的王曼。

“杀了他!”月歌的泪水夺眶而出,伸手指着王凤,全身颤抖着,血不住的从她的胸口涌出,任杜之云怎么按都按不住。

进门时已经看到阳舞和赐儿的尸体躺在地上,杜之云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凭借他对伤情的了解,知道月歌的伤已到了致命的程度,如果这是她最后的心愿,他不在乎大开杀戒!

于是,他轻轻放下月歌,接过她手中的刀,一个箭步上前。以他的身手,无论是侍卫、淳于彦或者王凤,都挡不住这一次的杀机。

刀尖刺出,王凤惊恐的闭上眼睛,心想,他恐怕真的要为阳舞陪葬了。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那刺穿胸膛的痛感始终没来。他犹疑着睁开眼睛,竟然看见王曼站在身前,死死握住杜之云刺上来的短刀。刀刃割破他的手掌,血珠一串串摔碎在脚下。

“王曼,放手!”杜之云怒斥,“我叫你来不是让你帮王凤的!”

“他是我大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杀死他!”王曼一步都不肯让。

杜之云真想挥手打开王曼,可当他的余光看到奄奄一息的月歌眼中只有王曼时,就什么也做不了了。他知道,如果此时真要为了杀王凤而打伤王曼,月歌会更难过,她宁可放了王凤,放弃报仇,也一定不愿伤害到王曼。杜之云忽然觉得很悲伤,这个时候,王曼居然还在保护王凤,保护王家,他的心难道就一点都不愿意偏向月歌吗?

他带着满腔怒气,发狠的从王曼手心里抽出刀,刀刃带着一串血珠划过空中,被他用力扔在地上。他大步走向月歌,负气的说:“月歌,我们走!大哥带你离开这儿,再也不见这些人了!”

然而月歌却把手伸向了另一侧。她的脸色惨白如帛,仍然强撑着露出一丝飘若浮云的笑容,就在她的力气耗尽,手无力的垂下来之前,一双满是鲜血的手握住了她。

王曼握着月歌的手,蹲下身,眼神温柔似水:“月歌,我带你离开这里。”

这一刻,他的眼和她的眼只看得见彼此,他的血和她的血在掌心交融。月歌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两串泪珠垂落。她沉入了深深的梦境,是少女时最常做又最美好的一个梦。清明的月光下,有个白衣君子在悠扬的笛声中乘风踏雪而来,在河边树下握住她的手,对她说,跟我走!她毫不犹豫的牵住他的手,从此天大地大,都随他去!

杜之云抱起不省人事的月歌快步走出院子,而王曼的手还握在月歌的手心里不松。

“去苏氏医馆!”王曼拦住杜之云。

“回贺平渡!”杜之云跨步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你想眼睁睁看着月歌血流干而死吗?”

“月歌就是死也不死在和你们王家有半分瓜葛的地方!”

王曼拗不过杜之云,叹了口气,疾步跟在他身后,而月歌的手劲已越来越小。

走到巷口,才赶来的渠秋华迎上来,拉住王曼。这样的拉扯让王曼的手彻底从月歌的手中垂落。

“你要去哪儿?”渠秋华焦急的问。当她远远看见王曼因为满身是血的月歌而丢了魂似的样子,她的心就揪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预感,王曼或许会因为月歌的命悬一线而抛弃她,再也不回来。

“叫苏先生和秀颀马上到贺平渡!”说完,王曼就要走,可胳膊被渠秋华紧紧拉住。

“你还会回来吗?”

王曼回头,看见她眼里的泪,而她也把他的伤痛看得一清二楚。

“秋华,算我求你!帮我找苏先生和秀颀,求他们救救月歌吧!”

渠秋华从未听过王曼用如此卑微的语气对任何人,但此刻,他越是着急,越是焦心,她越不安。她甚至在想,如果那个流血昏迷的人是自己,他会这么担忧吗?

“你还会回来吗?”

王曼哀求的看了她许久,她也坚持的看了他许久,最终,还是王曼败下阵来。“我会。”

渠秋华松手,把脸转向一边:“贺平渡,我知道。”

王曼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走。刚迈出两步,他又转回身,看着她说了句,“谢谢你,秋华!”

他一路猛跑,终于追上了早已走远的杜之云。

渠秋华的视线中已不见了王曼,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她朝巷口招了招手,车夫把车赶过来,扶着她上车。她轻声说了句:“去苏氏医馆。”

惊魂未定的王凤屏退了淳于彦和侍卫们,看着满地的血,和血泊中阳舞和孩子的尸体,他颓然坐在地上。这一年来让刘工坐卧不安的阳舞就死在他的眼前,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刘工说他小看了阳舞,原本以为找一群人羞辱、糟蹋她,这个女子一定会当场自尽,谁知她跑了,跑得无影无踪,即使刘工动用了所有能在暗中调动的人手,几乎把长安城内外方圆几十里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出一个心如死灰的小女子。

从刘工埋怨他妇人之仁的书信传到元城的那一天,王凤就知道阳舞早晚有一天会回来找他,所以他没有卖掉这座小院,即使从那之后再没来过。现在她回来了,就死在他面前的血泊中,再不可能站在他面前用时而妩媚时而痛恨的眼神看着他,叫他一声“凤哥”。他该庆幸的,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揪着他的小辫子威胁他,因为最懂他、陪伴他度过最痛苦煎熬的那段日子的人死了,从此天大地大,他再无处躲避那些让他难以招架的争斗,在违心欢笑过后,再也没有一处安静温暖的怀抱任他予取予求。他的阳舞死了,那个爱他甚于爱自己的女子在把一切都给了他之后,被他害死了。

王凤抱起血泊中的阳舞,紧紧搂住怀里,贴着她冰冷的脸颊,失声恸哭。

淳于彦几乎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当他撞开家门,跨进院子时,王君侠也推开屋门冲到院子里。看着他惨白的一张脸上还挂着泪痕,她便大约明白发生了什么。

淳于彦突然咧开嘴,捂着脸大声的哭起来,在她的对面,哭得直不起腰。王君侠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下来,她走上前,蹲在淳于彦的身前,伸出双手抱住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是淳于彦记事起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女子的胸膛是如此柔软,如此温暖。从小到大,因为丑,母亲不愿意抱着他,女子们觉得靠近他都是耻辱,从来只有府中的长女君侠见了他愿意对他微笑。尽管那微笑仅代表她为人友善,并没对淳于彦有什么特别,但在他心中,就像一缕阳光照亮了阴暗潮湿的角落,让那里也能长出绿草,开出野花。如今,在他坦白了当初的一切,在她知道是他和阳舞一个为了王凤的重用,一个为了王凤的爱,和车夫老何勾结,掌握了王君侠的行踪,用极端手段毁掉她之后,还能给对他说“我们夫妇好好过吧”,还能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让他依靠,淳于彦更是羞愧难当,哭得停不下来。

王君侠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像母亲安慰受伤的儿子一样,极尽温柔。淳于彦的愧疚,全部化为感动,化为一个男子汉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的责任感和保护欲。他张开双臂,把王君侠拉进怀中,紧紧抱住,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从此,他不再是丑奴淳于彦,他是她的夫君,哪怕豁出性命,也要护她周全,让她在自己身边,从此再不受任何伤害。

怀抱的温暖最以融化心中的冰冻,而那温暖恰恰来自于两个人的相拥。

贺平渡的茅草屋中,月歌胸口的血洞里已不知涌出了多少血,此刻的她,面色煞白如纸,呼吸微弱,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杜之云眼睁睁看着月歌的气息越来越弱,心中焦躁不安。他想抱起她,被王曼一把按住。“你要做什么?”

“我要带她走!趁她还有一口气在,我要带她去游历天下,再也不回这里了!”

“你放开她!苏先生和秀颀马上就到了,他们一来,月歌就有救了!”

杜之云一把推开他:“别再跟我提什么苏秀颀!你说了多少遍马上就到,怎么还不见个人影?苏秀颀是渠秋华的妹夫,他怎么可能好心跑来救他姐夫的旧情人?”

“秀颀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那他人呢?”杜之云放下月歌,一把揪住王曼的衣领,“王曼,你们兄弟害得月歌姐妹俩还不够惨吗?现在还要置她于死地?你马上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王曼被他一把推开,撞在墙上,他悲戚的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月歌,幽幽的说:“我不能走,月歌希望我陪她走最后一程。”

杜之云攥紧拳头,真想狠揍王曼一顿,可是他有什么办法?王曼说得对,月歌在最后一刻选择拉住的是王曼的手,她希望他陪着她,哪怕只是最后的一段路。他愤愤的甩了一句:“如果月歌死了,我要你陪葬!”

王曼轻轻的点头,走上前,坐在床边,握住月歌的手:“如果月歌死了,我就在这儿陪她一辈子。”

“二哥,你说什么?”

一声惊呼,吸引了杜之云和王曼的目光。两人像见了救星一般冲上前,抓住终于出现在门口的苏秀颀,把他拉进屋。

“快,秀颀,苏先生,求你们快救救月歌!”杜之云和王曼异口同声的哀求。

苏秀颀却冷了脸,皱着眉说:“二哥,你准备不回去了吗?那二嫂怎么办?你有为她想过吗?是她叫我和爹来的,她如此深明大义,你却打算抛弃她吗?”

“别废话了!先救月歌要紧!”杜之云又急又恼的把苏秀颀拉到床边。

谁知他对杜之云行了个大礼:“对不住,若二哥准备留在此处,我绝不帮负心人诊治。”

“你……”杜之云一把揪住苏秀颀的脖领,他却眼一闭,脖子一梗,一副话已出口绝无悔改的架势。

“秀颀,我求你!”王曼嗵的一声跪倒在苏秀颀面前,两颗泪珠摔碎在膝盖前的地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月歌是无辜的呀!”

谁知苏秀颀丝毫不为所动,杜之云怒极,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我让你给月歌陪葬!”

“慢着!”苏文修走上前,扶起王曼,又拉开杜之云,“秀颀,这位姑娘命悬一线,医者仁心,治病救人,并不能因为他的身份地位而区别对待。更何况这位姑娘并未做错什么,你若不肯救治,就速速让开,让为父来救她。”

杜之云听他这样说,赶忙松开苏秀颀。苏秀颀扑过来,大声道:“爹,可是二哥……”

“若你希望二公子回去,更要治好这位姑娘,让他心中再无牵挂。”

苏秀颀转头看了眼王曼,他垂着头,双眼通红的样子着实让他愤怒。可是爹都已经这样说了,他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让杜之云和王曼都出去,帮爹剪开月歌的衣襟,查看她的伤势。

接下来的几天,苏家父子衣不解带的守在月歌身边,用人参、灵芝等珍贵药材吊住她的一口气,才堪堪拉住一只脚已经迈进鬼门关的月歌。

当天傍晚,王凤就命人送来这些上等的续命药材。苏秀颀不禁感叹,也是月歌命不该绝,若没有阳舞毁掉王君侠,让王政君有机会成为良家子被选入宫,又被封为太子妃,王凤哪来那么多钱买这些上等药材,若不是阳舞死在王凤面前,他又怎么会良心发现,吩咐苏文修无论如何都要救活月歌。看来阳舞虽然死了,却在天上保护着她的妹妹。

阳舞死后的第三天,王凤派人把她和孩子的尸首送回贺平渡,杜之云和王曼一起把这对母子葬在大柳树下贺平的坟边。杜之云没有听到阳舞最后的遗言,只觉得一家人理应埋在一起。他不知道阳舞的本名叫什么,所以墓碑空着,他想等月歌醒来再一起为她刻上本名。

然而,月歌的命虽然保住了,但因伤势太重,失血过多,一直昏迷,没有一点醒转的迹象。

这一日清晨,在守了月歌十几个日夜后,连值夜的王曼都累极趴在她床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他半梦半醒间似乎听见耳边有人喃喃自语,在意识渐渐回还的过程中,他认出了那个声音,所以一直趴着没动。

“对不起,月歌!请你原谅我作为一个王家的女儿,只能在关键时刻自私的选择保护我的家人,哥哥、弟弟和妹妹,而牺牲你的姐姐,甚至牺牲你。是我让淳于彦杀了你姐姐,如果你想报仇就来找我,他都是听我的。月歌,你快点醒过来吧,你醒过来,我的心里才能好受一点!”

王君侠哭着趴在月歌的床边,再抬起头时,对上了弟弟熬得通红的双眼。

“长姐,你……”他的声音哽在喉头,还能对姐姐说什么呢?她没有错,只是如果她是为了仇恨而杀了阳舞,或许他现在心里还好受一些,但她偏偏是为了保住王凤。三个联手害她的人,她选择原谅了她的夫君,选择保护她的大哥,却要那个看上去最无辜的女子偿命,用她的命换来其他凶手的平安富贵。为什么会是这样?

然而这场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情仇中,最无辜的月歌,此刻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他悲哀的看向月歌,忽然震惊的站了起来。月歌的睫毛轻轻颤抖,像被蛛网黏住翅膀的蝴蝶,抵死挣扎,一点湿意从眼角渗出。

“月歌,你醒了吗?”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轻轻晃着,然而那双手上还是没有力气,不知回应,和过去的十多天没有任何变化。

王曼颓然的坐回椅子上,沉重的叹了口气:“长姐,你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也别再在月歌面前提起那件事。”

王君侠擦了擦眼泪,对他说:“你也要保重身体,你若是垮了,月歌也会不安心的。”王曼点点头,朝她挥了挥手。王君侠站起身,刚走到门口,忽然站住了。

“长姐来得比我更早,看来也是一夜没睡吧。”

王曼闻声惊讶的站起身,看见走进门来的人果然是渠秋华。

“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回家,夫君,你已经很久没回家了。你不是答应我,会回来吗?”渠秋华笑吟吟的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仿佛需要一个支撑才能站直身体。而她那由于这些日子以来因难以入睡而熬红的双眼,此刻噙满了泪。

“对不起,秋华,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

“月歌还没醒过来。”

“苏先生和秀颀不是已经守在这里了吗?他们医术如此高明,能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也一定能让她醒过来。你留在这儿又能帮上什么忙?”渠秋华含泪望着王曼,他却把脸转向月歌,眼里心里都是床上那个气息微弱的女子,仿佛她这个正妻才是多余的人。渠秋华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才压住心中的怒火,问,“若是她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你就不回来了吗?”

这些日子以来,王曼最不愿意听的一句话就是“若是她醒不过来”。他心里烦躁,怒声说:“我不想听你说这种话,你回去吧!”

渠秋华一愣,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他从未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过半句话,她还以为他会永远对她温柔,却不想,此刻他当着长姐的面,为一个曾经相好过的女子,对她如此恶劣。她的愤怒一下子被点燃,仇恨如熊熊大火烧了起来。

“当然,她会醒过来的!只有她醒过来,我的夫君才会回到我身边,就算她醒不过来,我也得叫醒她才行,不然我夫君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我和永儿还得独守空房多久?”她突然冲到床边,抓着月歌的肩头,发狂似的用力摇晃,尖声嘶吼,“你醒醒!快醒过来呀!别再霸占我的夫君了!他是我的,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王曼大惊,上前拉住她,费了很大劲才把这个丧失理智的女子拉开。他一把把她推到门口,大吼:“渠秋华,你要害死月歌吗!滚!马上滚!我不想看到你!”

渠秋华的眼泪簌簌而落,挣脱上前来扶她的王君侠,看着虚弱的倒在床边的月歌嘿嘿直笑。她指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现在躺在这里装死算什么!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永远把我的夫君留在你身边吗?你错了!不到最后一刻谁敢说输赢?你永远都赢不了我,我才是王曼的夫人!将来有资格和他合葬在王家祖坟的永远都是我这个渠氏夫人,你只是城外的一缕孤魂野鬼!”

“住口!”王曼痛苦的抱着头,捂着耳朵,她每说一句都像拿刀子捅他的心口。

“王曼,我再问你一句,今天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渠秋华抹了把泪,眼中逼出狠厉之色。

王曼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秋华,我今天不能跟你回去。但是我跟你保证,只要月歌安然无事的醒过来,我就会回去。”

渠秋华垂落一串泪珠,愤然转身出了门。王君侠担心她,急忙追了出去。然而刚走出门,就被杜之云拉住。

“杜大哥?”多年未见,她费了些功夫才认出他来。“你一直在这里?”

杜之云点了点头,眉宇间凝着哀痛:“君侠妹子,月歌现在还生死未卜,就让王曼在这里陪着她吧。”

王君侠点头:“我会去劝秋华看开一些。”

“多谢。”他递上一块叠的四四方方的布片,“这是阳舞姑娘临终的前一晚给月歌留下的血书,上面写着王凤这些年全部的行径。我想把这个交给你,也许有了这个,王凤不敢再对你造次。另外,我也不想让月歌留着它,总把这些仇恨沉甸甸的压在心里。”

王君侠虽然不相信如今春风得意的王凤还能有闲功夫再来找自己或者弟弟的麻烦,但杜之云既然这样说了,她也乐意为月歌分担。于是好好的收起血书,快步去追渠秋华的马车。

当杜之云回到屋中时,他惊呆了。此时王曼正坐在床边,抱着刚刚醒转的月歌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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