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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夏日美景,相约同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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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花开出第二茬花的时候,月歌的茅草屋将要迎来贵客。她起了个大早,把屋子从里到外好好的打扫了一遍。事实上,当她听王曼说起此事时,就已经开始一遍又一遍的打扫,桌椅板凳也被她从这边移到那边,第二天看着不好,又移回原处,连那些可怜的金银花都惨遭修剪。看着她紧张无措的样子,王曼打心眼里欢喜,开始时还劝两句,后来干脆什么话都不说,由着她忙活。月歌埋怨他只会看她笑话时,他也笑而不语。

太阳爬上树梢头时,月歌才在屋里站定,这间生活了十几年的卧房,怎么看都觉得不妥,却又无从改变。她忽然明白了,不是屋中摆设的位置不好,也不是不干净不整洁,而是这间屋原本蓬门荜户,怎么收拾也会委屈了高贵的客人。

她沮丧的坐在门槛上发呆,回想当日王曼告诉她,要带兄弟们来看她时,她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王曼宽慰她说,兄弟们她都见过,无非是琴公子王音,笙公子苏秀颀,只不过现在她的身份变了,他们要重新认识一下。

身份哪里变了?月歌问,他们不是早就知道她的女子身份吗?

王曼神秘兮兮的笑,贴在她耳边低声说,她现在是他的未婚妻子,他们该改叫一声嫂子。娘已经知道他要娶的女子身世低微,只说自己当年也是婢女出身,谁更低谁一等呢,只要儿子喜欢,又是正经人家,娶回来也无不可。苏秀颀也从旁帮衬,说月歌识字,还会画画,针织女红样样精通,最重要的是,她一个人过日子,懂得勤俭持家。王母想起见过儿子常用的那块金银花手帕,针线功夫极为精致,想来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便微笑着点了点头,再未多说什么。

王曼对于这次聚会美其名曰郊游,月歌原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和王音、苏秀颀都是见过的,苏秀颀还见过不止一面,也算半熟。但当王曼告诉她,他的姐姐王君侠也会一同前来,月歌就慌了。那个在王曼口中比月歌还要美的君侠姑娘,家中已经决定将她的名字上报朝廷的名册,八月就要有相官来选良家子。若是选上了,便是掖庭中的宫人,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女儿是娘的贴身小棉袄,月歌若在王曼的姐姐面前露面,那就等于王曼的娘也见了她。这怎能不让人紧张?

果不其然,王曼告诉她,姐姐若是被选入宫,就很难再出宫来,恐怕不能亲眼见到弟弟娶亲,于是便提出来先来见见这位让眼光不俗的弟弟魂牵梦绕的女子。虽然她说大家都是女子,不必拘束,大可姐妹相称,但无论王曼还是月歌,心里都明镜儿似的,若是这位王家长女认可了月歌,在父母面前美言几句,月歌就是王曼板上钉钉的正妻。以王君侠的品貌,被选为宫人几乎没什么悬念,将来,月歌极有可能带着妃嫔的旨意嫁入王家,这一面到底有多重要,可想而知。

月歌坐在门槛上好笑的想,算命的说她命格富贵,夫家也得是大富大贵之人,说的难道就是王曼吗?这是不是也预示着王君侠将来也会大富大贵,成为皇上的宠妃,甚至皇后?

“月歌,一大清早你坐在门口傻笑什么?”

月歌像被人从美梦里惊醒,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转头看见王曼从山路上走来。“你们……怎么没走水路?”

“谁告诉你我们要走水路。”王曼走上前,轻轻敲了一下月歌的头,压低声音说,“幸好我提前过来提醒你,要不我姐姐见了你,还以为我看上的姑娘是个傻子。”

月歌也压低声音愤愤的抗议:“那你还喊那么大声,聋子也听见了!”

“好啊,你说我姐姐是聋子,我一会儿就告诉她!”

“我没有!”

“王曼,你又欺负人家姑娘!”王君侠走下马车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清秀的姑娘涨红了脸站在王曼身边,而王曼像只咬住对方大腿的蟋蟀,不依不饶的震动着翅膀。想必这个样貌不俗的姑娘就是让弟弟死心塌地的人了。

“长姐,怎么是又?你几时看我欺负过姑娘!”王曼上前一步,笑嘻嘻的招呼姐姐快过来,回头轻声对月歌说,“这就是我姐姐。”

月歌这才敢仔细打量来人。这位君侠姑娘的确像王曼所说,美貌至极,娴静中带着几分妩媚,端庄沉稳又不失轻盈,举手投足间都展现出高贵与教养。就好像投胎时忘了在她身上加些缺陷,这样的女子,很难让人不赞叹造物主的杰作。

当她走上前与月歌站在一起时,人们又会忍不住赞叹,老天造了一个几近完美的王君侠也许就是为了衬托月歌这样不俗的美人。如果说王君侠是端庄娴静的大家闺秀,嫣然宛若杜鹃花,那么月歌就是楚楚动人的小家碧玉,清新胜过河边柳,两人各有千秋,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极尽美丽。两个女子都用赞赏的眼光打量对方,月歌羡慕王君侠那不端架子也丝毫不会被遮掩的高贵气质,而王君侠则觉得月歌柔弱外表下有一颗坚强自立的心才最难能可贵。

“长姐,她就是月歌。”王曼笑呵呵的站在月歌身旁,像介绍自己最得意的宝贝一样跟姐姐炫耀。

月歌一时慌张,不知该如何称呼王君侠,局促的行了个大礼。

王君侠赶忙伸手相扶,笑着说:“月歌姑娘千万别这样客气,随王曼一起唤我长姐即可。”

月歌惊讶的看她,“长姐”二字,只有王曼的家人才能如此称呼,她让自己随王曼,莫非已经认可了自己?

王曼知道月歌心里未必在乎是否能成为他的正妻,但一直在意他的家人是否认可她的存在,这是她的心结,而姐姐此举无异于已经把她当成弟弟的女人。他也不知是替月歌高兴还是替自己高兴,用胳膊顶了顶月歌,催促道:“快叫长姐啊!”

“长姐!”月歌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又紧张又激动。王曼畅快的笑起来,握住她的手,朝她点了点头。

王君侠还没见过弟弟的情绪被哪个女子左右到这地步,明白他是为月歌动了真心,又见月歌身上没有山野村妇的粗蛮,倒像个小富之家养大的女儿,有礼有节,进退得宜,与王曼并肩而站,也算相配。虽然与大户人家的女子相比,月歌未必多出色,但既然是弟弟喜欢的,又何不成全一对鸳鸯呢。她拉住月歌的手,温柔的拍了两下,说:“就当姐妹相处,不必和我拘束。既然王曼说是郊游,咱们就放开些,随心所欲。”

“是。”月歌应下,仍难平复激动的心情。

“长姐,月歌知道你来,好多天前就开始打扫屋子,盼着你呢!外面天热,你快进屋坐坐吧。”

王君侠点头,便朝屋里走,月歌刚要引她进去,好生招待,就被王曼拉着,朝马车走去。“不用管长姐,让她自己随意就好!”

“这不妥吧?”月歌紧张的问。

“有什么不妥?你只顾着我姐姐,难道就不迎接一下我兄弟和妹妹吗?”说着,王曼拉她在马车前停下。

王音和苏秀颀都笑眯眯的跳下车来,朝月歌行礼,喊了声“嫂嫂”,羞得月歌涨红了脸。王曼笑得一朵花一样,拉着月歌的手,走向另一驾马车,推开车门,朝里面喊了声:“二妹,还不下车!”

车里的少女抬头,面容嫣然如花,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盯了盯月歌,怯生生的叫了声“姐姐”。

月歌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王曼,他点了点头,说:“这就是二妹政君。”

骄傲的王凤,竟然有如此婉约文弱的妹妹,难怪他会那么疼惜这个小妹。月歌看她年纪其实和自己相仿,或许是从小养在深闺,又遭遇定亲夫婿横死、家人嫌弃的挫折,生得如一朵娇嫩的小花,显得楚楚可怜,哪像自己,风里来雨里去,生不出半分娇气。

王家的这对姐妹,无论是高贵的,还是羞怯的,都是月歌无法养成的气质,她既是羡慕的,又是骄傲的。她只是路边风中不知名的一朵野花,变不成美丽修齐的家花,但家花再美,也没有野花自在繁盛的生命力。她想,也许王曼正是因为看惯了家花的整齐,才被她这自生自灭的野花吸引。

她对王曼莞尔一笑,朝王政君伸出手:“政君妹妹,来,姐姐扶你下车。”

王曼被她笑得一愣神,记忆中似乎从没见她笑得如此灿烂,心波轻荡,趁着王政君低头下车,偷偷在月歌脸颊啄了一下。月歌脸一红,低头浅笑,扶着王政君下了马车。

“二妹,去找长姐和音表哥他们吧。”王曼支开了其他人,低声对月歌说,“前些日子,爹请来个先生给二妹算命,说她娘怀着她时,梦月入其怀,她的命贵不可言,选夫家也必须找大富大贵之人,否则托不起她的富贵,就会遭天谴而亡。那个暴亡的许家公子,恐怕就是因为没那么大的福分还非要娶二妹,才遭了天谴。爹听了很是高兴,这些日子,正忙着托人给二妹找夫家。二妹心情很低落,不愿意嫁,长姐便提议带她出来散散心。”

“梦月入其怀?”月歌一怔,这是她的命格,梦月入其怀的是她娘,她没和王凤说过这句话,如果不是巧合,那唯一可能将她的命转嫁在王政君身上的人,只有阳舞。“前些日子,你说你爹看上了一个跳舞很好的女子,现在怎么样了?”

“嗯?怎么想起问这个?”王曼不愿多说此事,三言两语带过,“爹现在不和她来往了。”

“为什么?”月歌有些担心阳舞,她最清楚她的骄傲,和王凤无疾而终,攀附王凤的爹,现在又遭弃,会不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她把“梦月入怀”的故事放在王政君身上,说到底还是在帮王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阳舞的心到底偏向谁,她会不会被王凤带入了一个局?月歌被自己的想法吓着了,赶忙宽解自己,阳舞是聪明清高的女子,不会为任何人做出不堪的事情。

王曼见她脸色不好,便握了握她的手:“月歌,别说这个了。你看今日天气多好,走,我们去找长姐。”

等王曼带着月歌来到茅屋前,王君侠已经牵着王政君的手走了出来。月歌心里很紧张,怕她们嫌弃自己这蓬门荜户,脚步落在王曼身后半步,用他高大的身躯挡住自己一半的视线。

王君侠歪头笑着看向月歌:“小妹看见窗外的花,很是喜欢。那是你种的吗?是什么花?”

“呃……”月歌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花不是她种的,可是能开花是她照顾的。

王曼看她的样子,心里好笑,点个头又不会怎样,这个时候还要计较是谁撒的种子谁浇的水吗?“当然是月歌种的。这花叫金银花,因为两朵花并蒂而生,也有人叫它鸳鸯藤。”

“鸳鸯藤?”王君侠轻声念道,走向花丛。她伸手轻轻触摸争相吐蕊的花,有的嫩黄如金,有的洁白如银,并蒂而生,果真像共浴爱河的一对璧人。她回头看了看弟弟和月歌,一个高大英俊,张扬不羁,不正像这明媚的金花,一个纤巧嫣然,亭亭玉立,不正像这清婉的银花。他们的眸子里,只有彼此,那温柔宠溺的神情,足以融化冬日寒冰。这就是让人欲生欲死的爱情吗?可是自己这辈子,一入宫门深似海,还能遇到生死契阔的人吗?她在心里轻叹一声,命既如此,也只有安之若素的份了。

她出神的想着自己的心事,竟没发现在她身后,一双深情似水的眸子痴痴的望了她很久,久到宁愿天荒地老,时间停摆,也要留在这一刻,哪怕只站在她的背后默默凝视。

“长姐,你看政儿美吗?”王政君的鬓边黏着一对金银花,细长的蕊丝在风中轻颤,衬得她的笑容清丽欢畅。

王君侠的思绪被打断,转回身来,笑着说:“政儿真美!”一袭蓝衣的袍摆与她擦过,她视而不见,径直走向妹妹。掩在袖中的手去抓,却只握住她裙摆带起的一丝微风。苏秀颀的头落寞的垂了下去。

王政君拢着鬓边的发,轻咬了一下嘴唇,羞涩的说:“若是有镜子让我照一下就好了。”

“你跟我来。”月歌走上前,牵了政君的手,带她进屋去照镜子。王曼和王君侠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王音落在所有人之后,拍了拍苏秀颀的肩膀,低声说:“明知不可得之事,莫要强求。”

苏秀颀叹气:“我根本不知道她懂不懂我的心思。”

“懂又如何?不懂又如何?再有两个月,堂姐就要参选良家子,以她的品貌,恐怕是要封品级的,就算是无品级的家人子,也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哪怕落选,伯父也不会让你娶她。既然如此,还不如不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不甘心!我看她对其他人都很好,唯独对我冷淡……也许她是知道的,也许她愿意呢!”苏秀颀抓住王音的袖子,像落水之人抓住岸边的藤条。

“就算她知道,你们也不会有结果。你不过是他家门客的儿子,伯父那么精明的人,不会让堂姐下嫁。堂姐是聪明人,越是对你有意,才越要疏远你,让你死心。”

“门客的儿子……”苏秀颀哀叹一声,眼中隐隐闪着泪光,“多谢二哥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秀颀,我不是贬低你,我们兄弟……”王音心有不忍,急着解释。

苏秀颀摆摆手:“我明白。”

“秀颀,大丈夫应志在千里!就算你无心仕途,你爹是有名的妙手神医,你大可以把心思放在医术上,传承他的衣钵。等你成为和他一样的神医时,何愁娶不到好妻子!”

“二哥,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胸中的抱负。”苏秀颀惨笑一声,“我没有大哥的勇气,也没有月歌的好命。算了,就当只剩今日,容我纵情一次吧!”他好似在对王音说,又好像在宽慰自己。

王音无话再劝。他不太懂得男女之情,也没有心爱的女子,觉得娶哪个女子都没太大的区别。他的父亲和王曼的父亲虽为亲兄弟,性情却大不相同。大伯王禁虽然聪敏,却也随性,嗜酒好色,而父亲王弘为人恪守本分。从小父亲教导他要自身修齐,为人良善,他在父亲的各种条条框框中长大,做过最叛逆的事也就是和杜之云做朋友。他也向往仗剑走天涯,甚至视杜之云为偶像,却很难做出离经叛道之事。他羡慕王曼,可以自在爱恨,也想尝试一番,却不知该爱谁。如今看到苏秀颀如此痛苦,那一份情窦初开的情怀眼看就要不了了之,他决定还是听爹的话,正己身,修其德,心无旁骛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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