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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不问今生,只约明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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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歌以为在一个男子身边一定睡不安稳,谁知竟是一夜好眠。再睁开眼时,天光大亮,而笛公子已经起身。

月歌满屋扫视一圈,没人,便草草的束了发,披上斗篷想到外面看看。拉开门的瞬间,差点和人撞了满怀,而那人正要敲门的手差点敲在月歌头上。两人皆是一惊,月歌瞠目结舌看着来人,而那人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

“月歌,就算欢迎我来,也用不着这么急迫吧!”

月歌看着不请自来的王凤哈哈大笑着走进屋,已经丧失了用语言表达此刻心情的能力。她心虚的朝门外瞥了一眼,笛公子和他的马都不在!她松了口气,转身朝王凤露出热情的笑容。

“王公子,你怎么来了?”

“昨夜那场大雪,我怕你冷,特意给你送些炭来。”他指了指门外,“我还带了些米粮,都放在车上,要卸在屋里还是……”他的目光扫过整间屋,似乎在找能存放粮食和炭的地方,却意外的看到昨天笛公子送来的东西。“月歌,已经有人给你送了这些东西?”

月歌面露难色,点了点头。

他走过去看了看,那些炭都是上等的,甚至比自己带来的还要好,还有不少腌肉。心里很不是滋味,怒意莫名其妙地涌了上来。“月歌,告诉我,是什么人给你送这些东西?”

“一个朋友。”

月歌对他用这样的语气质问自己不解,也很不满,脸上的神色冷了下来,声音也淡淡的。这让王凤更是愤怒,像失了领地的雄狮,上前攥住她的胳膊:“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随便收别人送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他为人怎样?又知不知道他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那你送我这些东西又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见王凤脸上的表情一僵,月歌意识到自己的话太伤人,急忙缓和了语气,“王公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不必担心,我也有自己的朋友,他们不是坏人。”

王凤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我也是关心则乱。不过月歌,我始终觉得,你一个人住在这么荒僻的地方实在不妥。不如你搬去城里,大家也方便照顾。”

“谢谢王公子的好意,这地方我住惯了,不想搬。我能照顾自己,你和姐姐大可放心。”月歌看着王凤笑了笑,他的关心让她觉得温暖,他的惦念也让她感恩,但她不能接受他任何好意,不仅因为他是阳舞看中的男子,更因为他的心意太过沉重,她承受不起。

“好吧,我拗不过你,就随你吧,反正路修通了,我过来探望你也方便。”王凤释然的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月歌,“我大老远来了,你总不会连杯茶都不愿意招待我吧。”

月歌这才想起来,他一大清早赶过来给她送炭,她却连口水都没奉上,难为情的说:“我这就去烧水!”她的目光不经意飘向窗外,见天还是阴沉沉的,担心午后又会下雪,于是说,“喝完茶,王公子早些回去吧,路上不好走。”

话音未落,她的手腕忽然被王凤抓住,他站起身,与她面对面,鼻息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头顶,深沉又带些笑意的声音回响在她耳畔:“月歌,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吗?”

“没,我……”月歌的心狂躁的跳动,脸顿时红得发烫。

“月歌,其实我……”王凤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对一个姑娘敞开心扉,就算骄傲如他,凡事力求完美如他,也是如此笨拙羞赧。他捉住月歌的手,放在胸口,让她摸到他鲜活狂跳的心,那里藏着他最真挚的企盼。“月歌,你愿意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吗?”

月歌猛抬头,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的眸子,偏偏那眼神告诉她,此刻他不是心血来潮,他很认真的在问她有关一辈子的问题。殊不知这是她最怕的,为了一句话困住一辈子,她还没做好准备跳进那个牢笼,重蹈娘的覆辙。

“不!”

“为什么,月歌?”她的斩钉截铁让王凤很是受伤。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她用力抽手,王凤紧抓不放。

“如果是顾及阳舞,我可以告诉你,我和阳舞可能……阳舞她,要的也许是我给不起的。”王凤低垂的眸子抬了起来,深深的望着月歌,“其实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只是那时碍于阳舞,没有对你表达。月歌,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我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月歌怔怔的望着他,心里想的全是他和阳舞到底发生了什么?阳舞要什么是他给不了的?阳舞现在在哪里?尽管阳舞恨她,不想见到她,她却不能不关心姐姐。她怕阳舞走上娘的不归路,爱上不该爱的人,攀上不能攀的高枝,一辈子困在自己画下的牢里。她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女子重复这样的命运,不管那个人是阳舞还是别的谁。

她出神的想着心事,竟没发现王凤的瞳孔中映出的那两个小小的自己,此刻的表情很容易被误会为痴迷。王凤以为她默许了,心中狂喜,情不自持,俯身下去,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那弯下来的高大身躯挡住了月歌眼前的光亮,在她本能的推开他之前,已经尝到他冰凉而紧绷的嘴唇的味道。月歌捂住嘴,惊恐的退后好几步。王凤迷惑了,刚刚的她还痴痴的样子,只不过一吻,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

“月歌,你不愿意吗?”

“她不愿意!”

伴着一声怒吼,屋门被大力推开,笛公子手上拎着一把斧头,走进屋来。月歌满脸通红,像做了亏心事似的,虽然看向他的方向,却不敢看他的脸,刚好目光落在他拎着的斧头上,心里一惊,赶忙跑过去夺下来,扔在一边,心里愤愤然,他怎么又回来了?

王凤愣了片刻,在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之后,冷冷一笑:“二弟,这就是你跟家里说的查看修路进展?”

“已经查看过了,顺路来看个朋友。”

“朋友?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女子!”

“知道又如何?女子就不能做朋友?就不能关心帮忙?那大哥此来又是为何?”

王凤昂着头,手背在身后,胸膛紧绷着挺起,在月歌的眼中,就好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斗鸡。而笛公子虽然也眼露怒气,整个人仍给人一种闲散的感觉,仿佛雪中青松,无论狂风暴雪,始终屹立不倒。

在最剑拔弩张的时刻,王凤忽然释然一笑:“既然月歌是二弟的朋友,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了。今日就请二弟做个见证,我要纳月歌为妾。月歌,这是二弟王曼,也许以前你不知道我们兄弟的关系,现在知道了也好,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大哥,月歌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王曼似笑非笑的盯着王凤。

王凤拉住月歌的手,胸有成竹的笑着说:“月歌,你亲自告诉二弟,愿不愿意跟我。”

月歌低头看了看放在王凤手心里的手,抬头看向王曼:“如果我说愿意呢?”然后她看见笛公子的眸光越来越黯淡,听见他低下头说了句:“只要你愿意,我无话可说。”就在这一刻,月歌听见自己的心跌碎的声音,眼前忽然模糊了。

在一颗眼泪滴落之前,王曼又抬起头,朝着月歌迈了一步:“但是月歌,再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月歌抬头,脸颊挂着一颗泪,唇角绽开笑容。她忽然明白一件事,有时画地为牢也是心甘情愿的快乐。

王曼也咧嘴笑了起来,像阳光中的一棵向日葵,灿烂无邪。他大步上前,从王凤手中夺下月歌的手,紧紧握住。

尽管王凤再不甘心,可是此刻那交握的双手,比起他一厢情愿的紧握,画面不知美多少倍,也异常刺眼。恨意绵绵不绝的在身体里蔓延,可是他不知该恨谁。恨月歌为什么选王曼不选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又败给王曼?恨王曼已经拥有了自己想而不得的一切,为什么还要跟自己争月歌?对,王曼!凭什么是他?自己哪里比他差?王凤的满腔怒火喷薄而出,恨不得化为利剑刺穿王曼的胸膛,让他立即消失在眼前。

王曼却对着他悲悯的叹了口气:“听说大哥也有位相好的女子,为什么不好好相守,而要送给爹呢?这世间唯有一个情字最是飘忽不定,望大哥珍惜眼前拥有的。”

王凤一口气怄在心里,吞不下,吐不出,憋得他几乎吐血。当日依照阳舞所说,让她用歌舞哄住爹,见机行事,让爹相信小妹的命格高贵,为她选一门好夫婿。爹最终相信了阳舞所说,可是每当他看到阳舞靠在爹怀里娇声欢笑,委身在爹身下嘤咛娇喘,就如同无数个人站在面前抽他的耳光,把他踩进烂泥里一样痛苦不堪。爹沉迷于阳舞的石榴裙下欲罢不能,而阳舞在爹面前那放浪的样子也是他从没见过的。曾与他山盟海誓、夜夜欢好的女子,被他亲手送出,旁人怎么可能理解他的痛苦,王曼又凭什么高高在上的教训他!他恨恨的甩袖而去,头也不回的赶着马车离开了月歌的家。

“你说他把相好的女子送给他爹,是怎么回事?”王曼还看着大哥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月歌已经把手抽出来,忧心的询问。

“我也是听说。爹最近迷上了一个舞跳得很好的姑娘,还说要纳她为妾。这女子就是大哥送给爹的。因为这个女子,爹对大哥的态度好了许多。”他看月歌忧心忡忡的样子,关切的问,“月歌,你怎么了?”

月歌摇了摇头,不管是王凤还是王凤的爹,阳舞都有选择的权利。她并不知道阳舞要什么,或许不该多管闲事。她抬头瞥着王曼,淡淡的说:“你该告诉我你们的身份了吧。”

王曼无所谓的一笑:“你不都知道了,我是他二弟,姓王名曼。第一次见你时讲的那个故事里,妾室的儿子就是我,原配夫人的儿子就是大哥。琴公子是我们的堂弟,叫王音,笙公子叫苏秀颀,父亲是我家的门客。我们仨从小一起长大,是至交好友。”他见月歌盯着他不吭声,又问,“你还想知道什么?”

“王公子,你不觉得你漏了最重要的事没说吗?”

“什么最重要的事?”王曼笑嘻嘻的说完,也觉得再装傻没什么意思了,于是收起嬉笑,说,“月歌,其实是杜之云走后传信给王音,让他代为照顾你。杜之云是王音的表兄,年少时我们曾一起读书。他年纪比我们大,是我们这群人的孩子王。我也一直有一个仗剑走天涯的梦想,都是拜他所赐。我很羡慕他,有勇气抛下一切,一个人游历。”

“原来如此,你们都是一家人。”月歌轻叹,感慨自己和阳舞怎么就都卷进了王家这个漩涡,到底是幸还是不幸?“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是女子。”

王曼点头:“是,这点是我骗了你。一开始,我们三个人只是好奇,能让心无旁骛的杜之云牵肠挂肚的小女子是什么样。见到你以后就更加好奇,你和他说的不太一样。所以我才一直没点破,以笛公子的身份先跟你混熟。”

“混熟?”月歌瞟着他,没好气的问,“混熟以后干嘛?”

“混熟以后……”王曼嘿嘿坏笑,弯下身子,贴着月歌的耳畔低声说,“谢谢你,月歌,你答应给我一个机会!”

“哈哈!”月歌僵硬的笑了一声,掩饰此刻两人之间骤然而起的暧昧气氛,“我那是用你做挡箭牌打发掉王凤公子。你以为我真要给你机会吗?”

“我不在乎!”王曼得意洋洋的笑了笑,坐在椅子上,忽然想起些什么,肃了容颜,问,“月歌,如果当初杜之云为你留下来,你愿意跟他过一辈子吗?”

月歌摇头:“杜大哥不会留下来,我也不会让他为我留下来。他吸引我的,也是他身上最大的魅力,不就是他的洒脱不羁吗?一个注定要仗剑走天涯的男子,何苦非要他停在某个地方,了此一生。”说着,她走向炉灶,收拾着木柴准备生火。

王曼定定的望着她,直到她感觉到异样,回过头,诧异的看他,好像在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王曼的脸上露出少见的薄怒,像个大孩子一样负气的说:“月歌,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见识到,一个甘心留在你身边的男子,也可以是天底下最洒脱不羁的!”

月歌抿嘴而笑:“你说的是你自己吗?”话一出口,她就察觉出异样,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不害羞的想法!她脸上挂不住,慌忙起身想要出门。拉开屋门的一瞬间,她愣住了,屋外除了扑面而来的冷风,还有高高堆起的木柴。

“就是我,月歌!”王曼开怀的大笑起来,走到她身后,扳过她的身子面对自己,拉住她的手问,“月歌,你愿不愿意把一生许给我?”

“我不愿意。”

“为什么?”王曼笑眯眯的拉着她的手不放,似乎并不惊讶于她斩钉截铁的拒绝。

“我连明天会怎样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相信一生那么久远的事。谁都没法承诺别人一辈子,那都是大话、谎话。”月歌低下头,倔强的从他手心里抽出了手。

“那不说一辈子,就说明天,明天你想跟我在一起吗?”

“你呢?”月歌仰起头,看着他,晨光融化在他的眸子里,温暖而明亮。

“我想和你在一起,明天,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你也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才想和我在一起吗?”

“好看?”王曼无奈的扶着头,笑得很是促狭。任何姑娘都会脸红的一句话,她居然可以当成一个问题如此认真的问出口。原来这就是月歌在意的吗?他盯着她的脸,仔细的看了又看,啧啧的摇头,“我倒觉得我姐姐更好看,你嘛……”

“那你为什么想和我在一起?”月歌常常希望自己丑一点,遇到的男子或许还愿意看清她的心意,给她安稳的生活,与她一路白头。如果王曼不是因为自己的容貌,那么月歌很想知道,这个人生中第四个对她说一辈子的男人,到底为了什么。接着,月歌就惊讶的看到,王曼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他居然真的陷入了沉思。

王曼在心里问自己,他到底为什么要和月歌在一起?他们俩,一个是翩翩俊公子,一个是落魄穷女子,一个世族大户,一个摆渡为生,一个向往仗剑走天涯,一个为了什么可笑的拴住纸鸢的线而死心塌地流连脚下这条河。他们之间有太多不同,但他偏偏懂她的心向往月亮,干净、高洁,就像他喜欢穿白衣,不喜欢束发。他们都喜欢坐在河岸边的树杈上扒光鞋袜踢踏着河水,她在月光下唱欢乐的歌,他在身旁为她吹笛,他知道,其实她和自己一样,也追求无拘无束的生活。有人说他好善乐施,却不知道他为的只是方便见她。有人说她性子凉薄,却没人看见她在听到自己要她再给一个机会时落下的一滴泪。旁人都不知道他们淡然的外表下那颗赤诚的心是多么渴望一个懂自己的人相依相伴,所以他们常常显得特立独行,形单影只。这都不要紧,只要他们彼此懂得,人生就不会孤独。

“你想了这么久,到底在想什么?”月歌的大眼睛里写满焦急,还故意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

王曼看着她,用她从未听过的低沉声音一字一句认真的说:“月歌,因为我懂你。天大地大,只有笛公子和月歌在一起,才最自由快乐。我想了这么久,只想到这个理由,可以吗?”

月歌好像听见一个声音在脑海里不停的问:月歌,可以让我住进你的心里吗?月歌,可以为我打开你的心门吗?可以吗?她害怕了,怕打开门他又不进去了,那自己就只能像娘一样,永远大敞着那扇门任各种伤害来袭,却等不来想邀请进门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

对于月歌的心意,王曼并不急于一时,他相信只要她还没把心交给别人,到最后一定是自己的。

月歌用了很长时间才平复心绪,但当她转身望向门外,又低落的叹了口气。门外那一堆木柴,就像堵在她心里。杜之云走之前也为她劈了小山一样多的柴,恨不得能让她烧一辈子。可他终究还是走了,柴也总有烧完的那一天。

“是杜大哥让你帮我砍柴的?”

“嗯,他确实提到过。不过我可不是一个听人吩咐的人,那些柴是我想帮你砍的。”王曼大大拉拉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月歌单薄的背,嗤的一声笑了,“杜之云把你说的楚楚可怜,还说你整日笑脸迎人,其实心里面苦得很,殊不知你骨子里很倔强,也有逗趣的一面。别看他和你一起过了三个月,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你,你才不稀罕别人的怜惜。亏他走了以后还一直挂念你,我看你过得很自在嘛!”

“难道我就得整天哭哭啼啼的想念他吗?他都走了,我能怎么办?我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月歌愤愤地转身瞪着他,像在对他抗议,你凭什么妄加评论我和杜大哥的感情?

“那你想念他吗?”

他认真和坚持的语气仿佛在问一件对他至关重要的事情,但月歌想不通,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她心里也不痛快,咬了咬嘴唇,赌气似的喊了声:“想!”

王曼耸耸肩,心想杜之云若是听到她用这种口气说想他,一定对自己的牵肠挂肚追悔莫及。想起杜之云说过月歌不肯跟他走,是因为她那套匪夷所思的断线纸鸢的说法,颇不以为然。“你就是一直把自己锁在牢笼里出不来,其实钥匙就插在锁眼里,只要你伸手扭一下,门就开了。为难自己很好受吗?”

“那烦劳王公子教教我,怎么才能不为难自己?”

“随心所欲,纵情人生。去他的一辈子!只要今天高兴,只要明天还愿意这么活,就够了!”

望着他闪闪发亮的眸子,月歌的情绪有些低落。他说得没错,她就是把自己困在了一个看不见的牢笼里,明明渴望一辈子的承诺,又害怕得要死。怕重复娘的人生,又迫切期待有个人能让自己放进心里一辈子。她重重的叹气,问:“这样就可以放过自己吗?”

王曼想了想,说:“要不我们打个赌?就赌我和你只约明日,不约今生,看最后我们能不能一起过完一辈子。”

“筹码是什么?”

“你的心。”

“你赌什么?”

“和你一样。”

“如果我输了呢?”

“你输了,我也赢不了,我们就都输掉了自己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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