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倌夫 > 68 梅心

68 梅心(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向地心跌落的花期 欲罢还休 金宫 遇妖记 重生之我的老公是巨星 仙剑昆仑 永恒契约 重生之浪子杨过 千年之恋 沧海洗剑录

作者有话要说:好容易更一章啊,我颓啊~掉收藏就算了,怪俺不够勤劳,米办法鸟,加班,加班,我今天写完明天还要上班!我的星期六啊!!我囧了~上班根本只有内网,没外网,我又吐血了~今天奋发的更啊,码完就发,可能没时间捉虫了~有好心人发现,跟俺提一下吧,没精力了~滚床上了~这一年到头,多少个平安挂在嘴边却是弄巧成拙,家门颓败,:他人疑,人活着到底做什么?终有一死,是抱着满箱金银珠宝还是两袖清风?人世事,几完缺,只道是人无完人。命本该自定,迂腐于老天做主,定是被老天玩弄。看戏者不知生在其中,笑话弱者的同时,他自己也在被上位者嘲笑。

人本不分贵贱,但从疆土上的皇势逐一崛起,命不由人,受控自最大的强者。帝王的野心莫过于扩大领土,而民渴求一个没有祸乱的净土在此安顿。有人自有国,国为了约束人的品行自然会修编律例来维持秩序,然后就有了人的等级。

好比金梅这样的丫鬟,心灵手巧,出身贫寒,卖身进了春府,打上一个奴籍的标记。虽是一个小小的侍婢,但她不是生来给人做牛做马。再看这腐朽的金门大院,种满了杂草,颓然一片光景。下人全散了去,人各有谋路,金门里的主人早无能力维持。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伙全是张嘴吃饭的主,为了活下去,另投明主。有几个舍身会留在旧主的身边,过着朝齑暮盐的日子。颇有些不耻的骂她们傻,她们就真傻么?

扑在主子已冷的尸身上哭丧,这泪难道全是假的吗?远看朝野之上,燃萁煎豆频频发生,勾心斗角暗图皇座。帝王冷眼旁观,众儿臣明战暗斗,乃最后活得长;笑的久的人必是下任君主。

人本就与欲望相吸,再淡泊名利,或者退隐山林之人都有欲,而他们的欲望是向往世外桃源,摒除凡尘的烦恼给予他们修身养性的地所。则一沾凡尘的埃土,那数不尽的酸甜苦辣就像打破了调味罐子,教会你哭、笑、狠、闹。

皇家人的欲望更为强烈,从小灌溉着“政权夺势”的理念,可谓是计深虑远,极欲走向扭曲。胜者乃是枭雄,别看他们站在顶端,一身伟岸光鲜,他们的眸子仿如鹰隼般锐利。

国有国之栋梁,家有家之良婢。柳千枝曾在墓前称赞,措辞之简易,不浮夸他人的丰功伟绩。她有着最为朴素的一颗心。在他和春晓不在的时候,两个最贴心的侍婢撑起了这个家。泪流干了,涩涩的疼,那心疼起是能一笔带过?她尽到的责任是柳千枝和春晓一辈子缅记在心。

金梅终盼到了春家三姑爷,为他平安的归来喜极而泣,然而大主子的死叫她笑得比哭的难看,嘴角下意识垮下,轻抖嘴边的肌肉。在柳千枝看来仿佛快溢出成串的泪。当那娇小的人儿发起火来就像她主子的直脾气,提起柳千枝的衣襟质问晚回来的理由,神色满是操心。

柳千枝迟疑,他未能带回春晓,失约在先,又不得向外传递消息。如今他身心俱惫,隐忧接踵而起,春老爷的死烙在他的心头,除了惭愧便是后悔...压着厚厚的乌云,目光不敢直视诚挚的黑瞳,撇眼衣堆里的亮绸再次“灼伤”眼睛,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

金梅心知肚明,短语意指屋里。柳千枝推门而进,金梅对着院侧的拱门瞻视熟悉的身影,然而是空无一人,失落,小姐是去了哪里?柳千枝独自回来,一心是以为小姐安然无事,但不见人影,索性想问个明白。

后脚踏进屋内,亲耳闻三姑爷嚎啕大哭,触景生情,勃发的泪又涌出眼眶,愈发不可收拾。瘦肩轻颤,金梅含泪凝望柳千枝的侧脸,内心几番周折,嗫嚅道:“我家小姐没跟您一起回来么?”

柳千枝身躯略微一震,木然回首:“她...我...”金梅本就着急,柳千枝吞吞吐吐着实让她紧张万分,粘着银箔的手指紧抓裙身。柳千枝见她局促,叹气这事该如何说起。

少顷,柳千枝安慰她道:“或许娘子需要点时间来想通一些事。恩,所以我们先处理爹娘的丧事然后静待她回来。”

金梅一转忧伤,其情绪蓦地激动:“姑爷,你用不着说谎来哄我!小姐说一不二,不回来就是不回来,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动!她...她这是抛弃了这个家和金梅么?”柳千枝一时接不上话,无从反驳金梅,其实心底洞多深多浅,岂是能自主衡量的。

循着感觉,柳千枝急切的想让金梅明白:“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

金梅怆然一笑:“就只有你这样的傻瓜才会相信......”柳千枝定定的瞅着她,非言辞中的贬义引人呆滞,而是她脸上悲瑟的表情,恍如被人遗弃。纠结在一块儿的眉心,示意她痛苦不堪,她气柳千枝自以为是,为什么不追小姐回来!哪怕是三言两语,哄着作数,说不定小姐便不会离家出走。她从小跟着小姐,彼此分离的道儿也就一街距离有余。突然间小姐不告而别,叫金梅咋办?胡思乱想一通,觉得小姐腻了她的伺候,即使没了她,小姐也不无所谓,横竖这个家早就七零五散,回府徒增伤感。加之红字高高悬顶,不久就会有人找上门讨债,那时她和姑爷是否拦的住?

金梅再言苛刻:“小姐如果不回来呢?难道你就一直死等下去?”柳千枝凝神:“是,我会等,但不是一辈子放任,到时我会义无反顾的去找她!等苦尽甘来的那一日,我们又能团聚。”金梅为之动容,柳千枝志坚行苦,他不想逼春晓,则是给予一定的时间各自抚平心伤,煎熬的相思酿成一壶陈年老酒,浓郁里混着辛辣的“泪”。

金梅寄予他们重逢的希望,余后把沉重留给自己。他们并不需要她,她只是个小小的婢女,而他们也不再是春家的小姐、姑爷。没钱没势,只道是重头来过。夫妻比目连枝,无异于自己没了立足之地,孤家寡人。被人唤作为巧婢,对看人眉眼行事且游刃有余,此技艺在困苦中起不到一点优势。

她的大义将所有的积蓄丰富于春家的伙食上。春家人,谁不因为今儿个吃到小虾,大后天吃到小鱼,皆展露笑颜。为了保护那短暂的幸福,金梅任劳任怨,默默辛劳。只要主子开心,她掏心掏肺的付出比赚更多的银子还值!

“参天古木”已倒,她又能何去何从?各有各的难处,她不想为难小姐姑爷。何况今后的日子必是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金梅不怕吃苦,她怕拖累了小姐。打个比方,譬如乡下几亩田由地主拨下,好比背上一屁股的债,起早贪黑跟个老黄牛似的。

而她的存在同等于一个包袱,她是一个人,不是一件死物,要吃喝拉撒,花劳力和银子。即使她有双勤劳的手,也不能立刻赚得大把银子。主子是过惯了富裕生活,百手起家难免不适,磨合期中定是缺银子的时候。多添嘴儿,多份罪......

春老爷弥留之际,分下的家产也不过了了无几,坦言道,坐吃山空立地吃陷,人极计生,逼迫自己做活糊口,不做便是活活饿死。金梅拿捏过于慎重,死掐着身份不放。兀自目扫桌台,居然发现春氏的余下财单,那是春老爷临走前托她保管。春夫人并非马虎,也不是看不起银子的数目怕小人窃取,显然是相信府中的任何人,放在显眼处让人发现,仿是交代了后事。

金梅拿起单子,眼梢处冷光清洌扑闪,朝发亮的物件望去,茶壶旁有个矮编篮,里面正搁着一把亮堂堂的剪刀压在红绸上。阳光射在上头,一扫尖锐的前端,通体笼了层刺光。金梅着了魔般凝眸。

柳千枝好奇的走到她的身边:“这是什么?”

金梅乍一醒来,肩一“跳”:“姑,姑爷,你吓死金梅了!哎,老爷驾鹤西归,夫人相继离世,府里值钱的东西早被人洗劫一空。独留一部分的遗产分成两份,一半给了二小姐。而这里的全是您们的,您好生省着花。”说罢,匆忙塞进他怀里,眼神闪烁不定。柳千枝好奇的撇了眼她,然后目移纸面上的墨字红印,仿佛嚼着五味杂陈的心事铺展开来,指尖传来一阵麻意。

趁着柳千枝细瞧的当口,金梅悄然背着他,执起那把剪刀仰举,剪尖对准胸口。最后的念头,终是了断。她生是春家的人,死是春家的鬼。黄泉路上好作伴,春夫人徇情愿为春老爷做同命鸳鸯,忠仆亦是一路相随。闭上眼,金梅默念:

“小姐,来生金梅再续前缘。”绝望中,她认定自个儿多余,为了不添麻烦,又不想离开春府,不如跟着老爷夫人魂游地府,轮回再世。

尖锐插入胸口的痛觉,使力道大幅度一颤,险些掉在地上。只要稍稍用力,凶器便可没入。金梅冷汗涔涔,面目苍白,只道是下手不够利索。她咬住唇,不敢痛哼。亲手刨开血肉,血涌入注,腥气可闻。求死的勇气由另一头手劲牵制,金梅略抬下巴,虚弱的睁开眼,一望是深不见底的眸子,满满的酸楚浸泡在泪水。金梅的两瓣唇褪去了血色,木讷噏动,却发不出一点儿声。

面前人强自镇定,握着金梅的手颤抖:“金梅,你若死了...我与娘子将会恨你一辈子!”金梅不由一震,手上的剪刀差点滑落。柳千枝幽怨的泛着泪目,阻止她的愚蠢行为。爹娘已逝,昔日成梦。现今,还能铁铮铮的看着一个衷心的仆人,不,是家人再离开他们么?他做不到,更想不通金梅何故寻死。

记得金梅说柳千枝傻,他原话奉还:“傻丫头!傻金梅!你要是去了,娘子回来不见你,该怎么办?你舍得她伤心吗?我们需要你!金梅,你听清楚了么!我们离不开你啊!”金梅拢起眉峰,泪扑簌簌的掉在衣襟上湿了一片。

柳千枝见她软化,立马抽出剪尖。金梅惨痛一记,飞溅血花,身体朝后倒去。柳千枝即刻抱住,撕下大片衣摆按在胸口:“怪我一时慌乱,弄疼了你。金梅,支持住!我这就带你去治伤。千万别睡......”血水渗出衣布,柳千枝感到手掌下温热潮湿。

怀里氤氲水汽的人儿奄奄一息,蓄力满足一笑,她不会是误听吧...姑爷竟然对着她说——需要她。金梅何德何能,被人如此重视。脑海里重复着柳千枝的话,下意识勾起唇角,此生足矣......

眼前滑过一张张与小姐生活的片段,仿似昨日。体温渐渐变冷,金梅失血过多,全身在颠簸中像散了骨头。唯一能感觉到自己活着,是胸间扯痛的伤口。隐约有人在耳边焦急呼喊。眼皮倦态下耷,沉入一个没有底的黑洞。

二日后的清晨,柳千枝被人粗蛮摇醒,历经一场家变,整个人像缩了水般憔悴。下巴长满胡渣,颊上的肉深深凹陷,布满红丝的双眸下青黑一团。纵然有人猛得拽他胳膊下榻,因他几日未饱食,有些体力不支硬摔在地上。突然外面嘈杂起来,柳千枝方要起身,却有人把他塞进床底。还未来得及弄清状况,一群人从门外踢开,纷乱的步伐踏进房中接连着瓷片的破碎声。由柳千枝趴伏的角度,尤见地上不一会已成狼藉。

柳千枝陡然清醒,捂着嘴暗自发噱。尘垢覆了官靴一层,灰蒙蒙的。离得颇近的,便能扬起地上的灰。柳千枝穷眨眼儿,泪除眼中的沙粒。

待他们翻箱倒柜后,有人突然发话:“床褥微热,他们走的不远。你们快追!留下五个,搬走的全搬走,别忘了大门前贴上封条!”屋子里骤然响起异口同声,随之那群人退其屋子。柳千枝闻他们脚步走远,即刻钻出床榻,虽看不见脸,好歹同样的衣摆色系晃在眼前,不想也猜得出了。

他忽然想到偏屋里住着昏迷不醒之人,惊跳下正准备破门而出。倏地身后“喀啦”一声,床榻后的一面白墙推开。蹦出的来人是香玲与春月。俩人姿势扭曲,显得暗室狭窄,难容两名成年女子。

春月歪歪脖子舒筋活骨,之后自言自语:“小时候,我和三妹爱玩躲迷藏,时常躲在储柜里,爹娘找了一柱香才想起妹妹的屋子里有有块移动的‘小墙’充当小仓库。眼下,空得正是时候,解我俩燃眉之急。”

香玲速速附和:“命悬一线!好在小姐激灵!我们莫在这耽搁,那些个衙役待会又转回来,快带着金梅走后门出!”柳千枝一头雾水,瞧俩人各背一只行囊。

疑惑未解,柳千枝倒是脚步不落下。三人轻手轻脚,猫身闪进偏房。须臾,香玲推开门缝,探外者无人,招呼后者跟进。柳千枝背着金梅,警视四周。

三人贴墙而走,非行常路。春府花圃子大,古木枯树有三手环臂样粗大。他们走走停停,谨小慎微。窜到后门皆要路径一处拱门,他们就像老鼠见到猫,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个个捉着官兵的漏洞,悄然独个过关。等柳千枝趁一官兵回身之际,冲进拱门断是其俩人开路开栓。

当官兵察觉时,后门大敞,四人早就逃之夭夭。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