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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124-一颗棋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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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回大军与东夷大军交战已有数日。

时至今日,大军不可一日无将。然,老回王特命八荒兵马滕歌滕将军火速赶至连城,以彻查扶摇将军渎职之事。

圣怒难消,有人说这是滕家气数已尽。表面上是坐拥兵马大权风光无限,实则是老回王欲擒故纵,试图用滕家来衡量虎视眈眈的王爷们。王储之位,必得留给刀尖上最大的人头。

而滕家——

在猫嘴里的鱼,怎能不腥?

此刻。

云上起了风,吹进东皇楼里,惊醒了熟睡的人儿。

他眯着星星眼,不耐烦的问道:“阿端这妮子哪去了?怎么不合上窗户,是想冻死小爷不成?”

双腿早已麻了。我趁机抽回双腿,小心翼翼的揉着,“爷,你当阿端是全年三百六十五天全自动无休假的机器人呐,天天在这伺候您老。搁谁也受不了。”

“哦,那妮子去歇着了。”苏涔嘟哝一声,拍了下我的膝盖。使得双腿弹跳回去,自动放平。他翻个身,面朝我,继续合上眼。

我抬头望着窗外。

云海像是层层的浪花,缓缓而来。

东皇楼下是万人敬仰的目光,伴随着重鼓低沉的声音,显得那么不真实。

这让我想起了那夜的血色。

云桑站在云际,绯衣上的凌霄花怒放,妖娆了整个黑夜。

“前世,见你剔除神骨,见你爬回云上,见你血染青衫,只为他。”

“今生,我愿凡尘世间遍寻你,将你护好,疼惜,不再受到半分伤害。”

“可是小叶儿,我忘了。你没有心了。那我该怎么办……”

九霄节一战后。

我再也没能见到他。

四根青铜锁链继续绑缚着我,一直把我囚|禁在苏涔的眼皮底下。

“二白,你可恨我?”苏涔问我。

我想了想,摇摇头——恨,太伤神。不适合我。况且对苏涔,我永远恨不起来。

苏涔收起笑意,眉间聚着淡淡的乌蒙之气,连俊朗的五官也阴沉下来,“你不恨,是你对我最大的残忍。”

我不明白苏涔的意思。

也就是当夜,苏涔头一回没有拥着我入睡,而是披着外衣在窗外看了一宿。

晚风吹得簌簌。

苏涔不知从哪里弄到一根烟,火星在指间明灭不定,衬得他的侧脸像年少时一样的迷人。

却嘲讽道:“这几年你必定过得相当美满。听说,名震倾回的滕将军可是对你这个师妹宝贝的紧。从大回都赶到连城的第一件事,就是率领五万大军来我城下要人!若他知道,他那亲亲师妹整日与我在床榻厮磨,想必面上会十分的‘好看’!”

滕歌来连城,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老回王虽负有盛名,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一面重用我滕家视如己出,一面暗自分割其手里的兵权,试图让我滕家择选王储。

王储之人,本只有三位王爷。

四王回良夜,我自是见过。结党营私,善攻心计,内中腹水多如皮屑。七王回良安,果敢武断,长身英姿,却常逞匹夫之勇。小王爷回良澈年幼十四,还未见过人之处。

除此之外,还有几位异姓王:平王云桑,君王君临,成王傩天,齐王苏子默,中王董三无等六位。

目前王储之选,四王,七王,中王居多。

师父一年前曾传书过来:王储多变,莫要妄动。若疑异心,放任兵权。

用最能翻译的初拂的话来讲,王储之位不一定会花落在这三位头上,所以万万不可私自择选王储,即便受到逼迫,也不能轻举妄动。如果老回王怀疑滕家有二心,大可放任兵权给他就是。留得青山在,哪都能砍柴。

师兄看了,仅回一个字——呵。

他常说师父太过不争,好好的滕家仙门,让人欺凌到这等地步。也不怕丢了仙主的脸面。

所谓忠心,都是屁话。

上位者昏庸无道,残害忠良,以王储之位让其进行蛊虫之斗,实在是伪王。若想让他滕歌臣服效忠,必得是真王。

他执意择真王,除伪王。自然不把师父的话当回儿事。

然而择王储,就像是一场豪赌,谁也没有稳操胜券的把握。也只能先冷眼旁观。

师兄一向如此。

我问苏涔,攻城已有几日。

苏涔冷笑,“扶摇将军既然入了东皇楼,就别想从我手心逃出去!”

绑缚四肢的青铜锁链猎猎作响。我踉跄的站起身,迎着风,应对他,目光是一直以来的坚定,“苏涔,我必须回去!”

“留在我身边,不好么?”

“不好!”一步步走过去,锁链入了皮肉,现出血花,“不找到阿真一日,我一日生不如死!”

我永远忘不了,是他,亲手把阿真推向了火坑!

苏涔沉默了。

攻城陷入了僵局,滚滚的黑烟翻卷侵袭,映衬着城门通红的火光,原本宁静的海城逐渐沸腾起来,从东皇楼望去,哀鸿遍野,尸骨未寒。

僵持不下的局面,让苏涔的眉头开始锁紧,停留在我这的时间也越来越短,甚至几天不见人影。

趁着这时机,我静下心来运转体内的真气,因有青铜锁链的束缚,几乎每每都能要了我半条命。眼见战事愈发紧张,若我不能修至第八重完满,成功步入九重,便很难从机关森严的东皇楼逃出!

身不缚影,是简山独有的密法。我只来得及记住十一重的心法。

这每一重的攀登都犹如走在刀尖上,一不小心便要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五年来,我刻意放慢了修习的步调。前四重仰仗着凤血种脉的调理,过于急功近利,导致身体已是残破不堪,稍有偏差就会土崩瓦解。

况且第八重又被称为非命劫。

也是我迟迟不敢突破的原因。

突然。

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收起运行的真气,装作虚弱的样子,倒在软榻上。

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露出一张清秀可人的脸。一半藏于阴霾,一半现在灯下。

是阿端。

我漫不经心的问道:“又不是饭点,你过来做甚?”

“君上中了一箭。”

苏涔中箭了!

我慌忙坐起,刚要寻问苏涔的病情。

只听昏暗中传来一声冷笑,“你装成这副模样,偏偏是铁石心肠。我看着好笑呢……”

“他在哪?”

“他在哪,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偷摸修你的功法就是,等时机到了,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为什么要帮我?”对于阿端,我半分也不信。她既然能拿刀子刺伤了白端,就很有可能拿刀子再次刺向我!

伤人之事,有一,必有二。

“我想你死……可他想你活。我只能不让你活在他眼皮底下……”她的声音像是笼罩了一层云烟,让人听不清。

我无法回答。

她爱他,入了骨,刻了心,便怎样都是他。

爱情,从来不会是一个人的事。任你痛到了骨髓,伤透了脾肺,也只是你一个人的事。不是他的。

所以才难过。

许久,阿端问我,可曾爱过苏涔。

回忆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模糊中有了眼泪。

我难过的是,我明明想要好好的爱苏涔,却始终没有爱上他。

没有爱,哪有过。

阿端合上了门,留下一句话,“你怎么不去死……”

屋外隐约有人在咳嗽。

几日后。

东皇楼一片慌乱。

我见到苏涔的时候,他脸色阴沉的走进来,肩胛骨的纱布上满是鲜血。

我道:“做你想做的,我没那么容易死。”

苏涔半跪在我面前,用手摩挲着我的脸颊,腰背挺得笔直,犹如倔强的白杨,让人心疼。

他说:“二白,即便为你失了城,我都不会心疼。唯独我的子民,我必须要去守护。”

不知何时,那个傲娇的少爷已经成了一城的君王。

他要守护他的子民,便不能守护我。

我被东夷大军押往城门。

路过借问酒家时,只见唐槿挺着大肚子,艰难的弯腰收拾凳子。昔日热闹的借问酒家,同入画阁一样,最后落得冷清的下场。

没有白端,没有云桑,甚至没有华林,谁也不在了。

唐槿冲我惨淡一笑。

我加快了脚步,朝城门走去。

苏涔解开宽大的披风,将我紧紧的包裹住,目光平静,看着箭矢擦过耳边,呼啸而过。

倾回大军有人率先认出我,“少将军!将军,是少将军!她在那!她在那!”

对面。

站着一个男子。

他身穿明晃晃的战衣,眼神似鹰,面无表情的俊脸上,勾勒着坚硬的线条。手中持着圆月弯弓。

抽箭,搭弓,直射,一气呵成。

“胡说八道!少将军且会和东夷敌寇站在一块!”

又一人争辩,“可那确实是少将军!”

随即胸口中了一箭。

“你在怀疑我滕家出了叛徒?”

“将军!”

他直直的望来,一双眼睛看得我生疼,“她不是。”

漫天的飞箭咄咄逼来。

刀剑折射的亮光游走在我喉间,密密麻麻,遍布寒意。

铁血无情!

我伸手折断了挂在一旁的旗竿,刺入偷袭的士兵的手掌,“回去告诉将军,万不会辱没师门!”

将他拍落城墙。

耳边,苏涔唤着,“二白……”

我是一个棋子。

既然是棋子,便会有被舍弃的那一天。

只是这一天……

来得突然,又合情合理。

我对苏涔笑,“你失算了……”

他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声音无奈,“我的二白,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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