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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96-争锋相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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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桑束发高及,一身绯衣,犹如忘川最妖艳的两生花,揽着我的腰身,笑得妖邪魅惑,“小叶儿,今夜这场公子可给你捧足了。不知本公子的心愿,小叶儿可否给允了?”明明是对着我说话,却没有看我一眼。

在他腰际扭了一把,不知道他到底出什么幺蛾子。我可不记得,他有什么心愿。

白端蓝衣墨丝,脸颊生蕴,坐在正前方的桐木雕花椅榻上,笑容温浅疏离,眸底宛若最深的湖海,轻而易举将人溺毙,“猫儿,你这戏,可当真是好啊。”他语气轻缓,落到最后一个音便无比的沉重,拿起一旁的紫砂杯,长而密的睫毛像是要触到杯中腾升起的雾水。在我眼里,是一阵的恍惚。

四周都是意犹未尽的声音,在如此喧闹的场合,这二人还能争锋相对起来。我抬头张望师姐,用眼神示意她将幕帘放下。师姐只是抿嘴一笑,眼里闪着狡黠,倒是将灯火照到我这,直接把众人的目光引来。

人生已经很艰难了,有些事就不要捣乱。

也许是为了救我于水火之中,对面的醉仙居突然骚动起来。一簇烟火直冲九霄,一霎芳华后,化作万千流光。清亮婉转的琴声缓缓响起,有如明珠碎云盘般,声声夺人耳目。隐约可见醉仙居最高处,一个身穿素衣半覆纱的女子,轻挑起桐木凤尾琴。一弦,一眸,一指间。绝美如仙,孤傲如凤,一双剪瞳轻灵的眸子似望非望,手下弹的却是那首《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一个女子竟能将《凤求凰》弹的轻灵通透,不食人间烟火,简直是最大的挑衅。我忽然觉得头皮一紧,温温糯糯活了二十年,倒是终于有了争斗之意。先前的不争不妒,不是为了修身养性,而是为了一举反击!

我冲对面的女子弯了弯眉眼,待侧过头,便对云桑说道:“今夜让我倾尽风华,艳压四方,我便答应你一个心愿。你看怎样?”

“依本公子看……”他挑了挑眉,“甚好。”

说完,一把将我抱紧,腾空直上,转眼间飞到入画戏阁的屋顶。玄月当空,烟火迷离,数盏花灯在水中婀娜多姿,衬得周遭繁华而喧嚣。这就是尚城。猎风阵阵,将我的红衣和云桑的绯衣jiu缠在一起,火红溶于绯红,像是一汪溶泉。我吸了一口气,真气包裹声音。“今夜是我入画阁的开业喜事。离世海出,四方云集。首轮甄选,视为新秀。在下不才,学艺不精。以戏投名,简山滕叶。”

我站在屋顶上,目光所及之处,人们都在沸腾。醉仙居的琴声稍有不稳,接着洞彻,从起初的空灵生动渐渐有了战意,仿佛是微风拂去百荣,流水滴却忘石,当真透露出你争我夺之事。素衣蒙面女子望着我,大有战贴已出,就看我敢不敢接了。

当然是非接不可!

我对云桑说道:“我大话已经放出来了,你要是没把握接住,就赶紧避了这麻烦事。上了贼船,可就不给你后悔的机会了。”

云桑睨了我一眼,在月色下,眼角竟闪出一滴泪痔。那泪痔像是婆娑的胭脂扣,暗含深意。“小叶儿,我一向不曾后悔过,你知道的。”

“那就好。”

我从入画阁的最高处纵身越下,眼前都是素衣女子的目光,耳边人们在欢呼,心里一点点明净。当即将坠入地面时,‘身不缚影’全全展开,仿佛是黑夜中最火热的凤凰,从喉间开始变得燥热。分不清哪片火红,哪片绯红,只想腾空旋转灵动升华,将一切都燃烧殆尽,化作最浓郁的火烧云。于半空,于云端,于月夜,于此,唯有一双炽热的眼睛将我团团包裹,半分不放。

云桑,你到底是谁……

仿佛听到有人在说:你这傻姑婆,竟然想烤了本君,也不看看本君是何方神圣。

耳边开始模糊,眼前开始朦胧,风仍在撕扯,烟火依旧璀璨,在这个喧闹炙热的夜晚,留下的不是人们连声高呼,而是这一袭如火如荼的绯衣。朱唇咬着墨丝,眼里有着笑意,“小叶儿,欢喜荣耀都允你,连同……”一簇烟火妖娆百媚,顿时淹没了他最后的话。

连同什么?

我拉着他绯衣,忘了松开。

“娘娘!”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将我带回现实。

我一个措手不及,腹中的真气在不知不觉中用尽,直直的从半空中跌落。一道绯红色的光以最快的速度接住我,比起身不缚影,还要快速。云桑将我安全的放下。我站在入画阁前,仍心有余悸。

只见,一个十二人抬的轿子上,坐着个粉嫩的少年。他撩开紫红色的绫罗帷幕,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娘娘!”

脚下一阵踉跄,“我的包子。”没想到,时格一年,我还能见到他。他长大了。脸比以前尖了,手比以前修长了,就连讨喜的西瓜头也早扎成了鬏,一身华服高贵无比。唯独那颗虎牙,还是可爱至极。这样可爱的包子,这样乖巧的包子,可我,不能认他。认了,就是万劫不复。包子见我不过去,泪眼朦胧,大大的眼睛带有希翼。

罢了。

不可以再在丢下他。我闭了闭眼,缓缓迈开脚。

包子兀自咽泪,圆滚滚的眼睛一片晶亮,他慢慢的放下紫红色的帷幕,故作老成,“是本君认错人了。简山滕仙主的徒儿,怎么会是我的娘娘。我的娘娘,她是尘埃中最卑微的叶,即便蒙上尘土,也不会停留止息。若你见到我的娘娘,请代本君转告她……”

声音哽咽,“就说,那那很想她。很想很想。”

“好。”许久,我听到自己的喉间深处,艰难的传出一个字。

轿子渐渐走远,不知抬往何处。

白端从阁中踏出,别有深意的道:“傩子天地玄黄中的第三储君——玄君。听闻此君自一年前找回,近身的女官为其身毁魂消。如今却成了除天君之外最有力的人选。”他用手捂住我的双眼,身上的净水味席卷而来,“猫儿是从什么时候,成了玄君的娘娘?”

“从什么时候?让我想想啊。”我红口白牙的回:“哦呀,对了。是从您将我送到尽瞳身边的时候。白公子若是不记得,我大可帮您想一想。”

手松了开,“你说的对。”

“白端,放我走吧。相隔一年,我已回不到最初了。”无论身心,都无法再像以前那般,干净执着。这一年,有着四季的蜕变,十二个月的隔阂,如此多的日日夜夜,让我再也不能,视你如命。

白端眼神清冷。

对面的琴声忽而变的高昂,最后素衣女子奋力一抚,弦断声残,一片空寂。

“素月姑娘身体不适,只能尽兴到此,华清替姐姐赔不是,还请诸位不要见怪。今夜醉仙居畅饮,诸位随意。”华清身姿高挑,妃衣翩跹动人,一边命令婢子扶着素衣女子离去,一边让人抬起数坛美酒上来。当即用碗舀了一些,目光越过众人,却是落在华林身上。原来,华清心系的是华林。

只是向来温贤的唐槿,此时一改糯糯的性子,眉如远黛,站在华林身侧,从容坚定。

我看了这场面,顿时冒出冷汗。

入画阁第一天开业,不宜通宵达旦,便让人在午时关了门。街上还是灯火通明,大傩节需要彻夜三天。这才第一夜。

将所有人聚在了一起,作为入画戏阁的合伙人,内部是不能不团结的。拍了拍落有钱铢的贵妃椅,我以严肃的说道:“今夜是成功的夜。入画阁开业第一天,宝珠就已经滚滚来了。身为老板,我还是很高兴的。”话锋一转,“但是,关于股东内部的情感问题,还是件比较严肃的事。”

师姐卸了妆容,素面朝天,去了几分妩媚,平添几分清雅,“你嘟嘟哝哝的说些什么?再说一遍。”

“就是说,别乱了男女关系。”越往后越没底气。

师姐停了摆弄耳坠的手,差点笑岔气,“你这妮子从哪蹦出来这词,是不是最近师姐疏于管理,让你得空造出那么多词呢。”

“我现在好歹也是……”

“哦?是什么?”

“大老板……”

“呵呵,师姐一向喜欢乖巧听话的妹子。既然自家师妹总有一段时间不长记性,师姐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不辞辛劳的管管你。”她一把长绫甩了过来,将我缠个严实。当机立断的对云桑说道:“我这亲亲师妹,今夜就有劳云公子照顾了。”

云桑眉开眼笑,“自当尽心尽力。”

白端又不知所踪。

当夜。

我被裹了一圈又一圈,像只十足的毛毛虫。隔着梅花烙的屏风,一个身影在灯光里隐隐绰绰,陆陆续续的水声带着暧|昧,渐渐缀上了夜的宁静,

“小叶儿,看没看?”

“没看!”谁有功夫偷看你洗澡。

又过了一时。“小叶儿,看没看?”

“没看!”这还有完没完了。

再过了一会儿。“小叶儿,当真没看?”

我怒了,“就看了怎么滴!”

“知道本公子的美色,是任何人都抵挡不住的。”他言语骄傲,“早说实话不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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