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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77-谁是颜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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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我就是滕古的第三个徒弟。

——滕叶。

藤出叶,叶遮藤,藤叶相依而生,扶摇倾尽云端。

***

君候走的那天,正是一早雾浓的时候。

我坐在屋顶,遥遥的看着君候下山,那场景淡漠出痕,大有云山雾画之感。

师父站在小筑门口,一身长衣,一束发丝,整个人好似脱俗宁静的仙人。双眼清冷,带有哀叹,哀世人,叹世事,好看的眉头似锁非锁。

君候还是那件深紫锦衣,一步步走下青石悬梯,而后微微停顿,倒是回首看来。他深邃的眸子滑向我,大有深意的对师父道:“还望滕大人好生管教您这徒儿,不要做出辱没师门的事,在倾回坏了大人的威名。”

“叶儿入了简山,就是倾回之子。纵然比不及歌儿与如儿,也断然不能丢了我简山的颜面。”

“本候冒昧了。”君候收回视线,再次拜别,“此次换瞳,谢过滕大人。再生之恩,本候和阿瞳没齿难忘。”

“无妨。”师父摇头,不再言语。

君候会意,带着一群奴仆,渐渐消失在云缭雾乱中。

看到此,我打了个哈欠,晃动脖子。气候已然入夏,带有丝丝的燥意,像是蠢蠢欲动的蛹,等待出丝化蝶的那刻。这样难耐又兴奋的心情,好久没有经历过。

“叶儿……”不知不觉,师父来到我身边,一双眸子说不清。

每次被他盯着,都会觉得整个人沉重了几分,仿佛他的眸子里唯有哀叹,明明淡漠清冷,却深藏着忧伤。

我应道:“师父,我们要走了吗?”

“你知道就好。”

我要走了。

在花采子走后,在君候走后,该是轮到我了。

我看向隔着几个院落的醉生楼,难以想象君尽瞳的神情。他还在恢复眼睛,眼上的黑绫已经换成白纱,虽然能隐约看到些颜色,但还需静养三个月,才能彻底看见。他曾道:“叶子,我只想看看你,看见就好……”

可是,如今,我等不到到三个月后了。

师父见我犹豫,只好提醒,“叶儿,君公子是四季公子,他和你都需要磨砺。等你二人各归各位,才是真正相见之时。这是定数。”

“师父,我明白的。”我把头低下,用发丝挡住视线,“我不明白的是,如果命里终有定数,为什么又要去搏击。是不是上神都是狂妄自大,自以为我们改不了定数?”

“叶儿!”师父陡然冷硬,眉头紧皱。

瞧他一脸不满,我轻轻的道:“我本来不是你们的定数。”

“定数是会变化的。你来了,会改变。你走了,也会变。只是……你万不可以喜欢上君公子……”他将素白的手伸来,替我整着发髻,流畅的不像男儿手,一会儿就把我的发丝弄得干清爽。

“谁说我喜欢君二少了?”

“你也不可以喜欢白公子……”师父接着补充道。

我咬了咬牙。

这师父太机智,已经逼得我走投无路。

思索了半天,我揶揄他,“师父说得是。以后我的谈婚论嫁,都由师父一手包办。师父喜欢的,我就喜欢。师父准许的,我再喜欢。师父可高兴?”

“叶儿,为师怎么觉得,你比你师兄师姐还要不省心?”

“……”

他言词犀利,让我无法反驳。

***

回到屋子,我简单的收拾下行李,准备三日后跟师父回简山。

能带的实在不多,也只是几件衣服和几个饰件。床上有件包子的衣服,还是官官亲手给他缝的。我捧着衣服,仿佛能感受到小包子的体温,他温温糯糯的嗓音,肉嘟嘟的胖手爪,和浑身的奶香气。

我咬紧牙关,手上不知不绝的发抖,连包子的小衣服都拿不住。眼见衣服掉落在地上,心里就像扎了根刺,脑海里都是他的嫩声细语。

不知道小包子怎样了。

是不是在记恨我?

我曾说留他护他,守他一方平静。到最后,却连自己也守不住。

颈间的香囊露了出来,白紫相衬的丝线,还是那么的素朴质雅。眼泪掉落在丝线上,添上一抹不一样的淡粉,就点缀在花心处,不破意境。

短短一年之间,形形色se的过客,匆匆忙忙的聚散,断断续续的故事。

如此深刻,如此痛楚,如此无能无力,是我过去十八年来,未曾经历过的。

我咽下口中的万语,只是静静的收拾着。

等到翻出官官叫我保管的玉盒,不知道该不该把它带走。

官官叮嘱过,不要让旁人知晓。这玉盒可以救我的性命,里面有傩教的傩令,本来赠与颜容,后来再赠与我。

此次拜师学功法,路途遥远,若是瞒着师父,铁定是瞒不住的。

我有些犯难,眼瞅着这么大的玉盒,更是忧心忡忡。手指滑过玉盒上的钥匙孔,心里转出个主意。玉盒原先赠给颜容,会不会她的梦死阁里藏有钥匙?

再次藏好玉盒,我向梦死阁走去。

我对颜容的印象,都来自于旁人口中。窈窕佳人,淡定素雅。花容月貌,聪慧灵秀。

如果让我想象颜容,那一定是傩教月娘的模样。一身素衣荣华,朦胧着清冷的姿色,风花雪月颜容,定是耀眼的如同冷月明珠,让人自惭形秽,望而生畏。

若不是那一纸正楷的‘安能与君相绝决,免教生死作相思’,我便不会把她和穿越之人联系在一起。

倾回的字形极容易辨认,却少见正楷字。君尽瞳给我书写的文字里,也没有正楷字的存在。所以一见到颜容的字,我就往穿越者上联想。但是光凭字体,还很难确定她是不是与我一同穿越的同学。

这边想着,那边到了梦死阁。

君尽瞳的醉生楼和颜容的梦死阁,离得仅有百米远,不论是栽植,还是摆放,都出奇的相似。

先前看不见的时候,误打误撞的走到这,依稀记得梅香味是那样的好闻。现在已然入夏,梅树枯了枝头,就连桃花也不大好看。

大门闭得死死的,连一点空隙也没有,我琢磨了变天,突然有些胆却,不知道是欣喜过头,还是不报期望。从山阴地里佛派墓葬来看,若干年来穿越的不止我们一批,在这个异界大陆里,埋藏的先骨也许数不胜数。

旁边的醉生楼里传来动静,裴裴和单单端着茶水走出。

我紧了紧头皮,钻进了梦死阁。

屋里熟悉又陌生,一样的布局,一样的桌椅,偏偏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我四处翻看了下,明明颜容不在了半年之久,竟没有一丝灰尘,可见平常都会有人整理。若是如此,即便有钥匙,也不会藏在意料的地方。

连床底都仔细的看了一番,仍是没能搜到可疑的地方。别说是能藏钥匙的地方,就是灰尘处都屈指可数。虽然早就明白颜容的重要性,可重要到这般地步,实在令我惊讶。

我抹去脸上的细汗,累得直不起腰,正当想放弃的时候,突然瞥见一旁的书架。

书架上都是满目的册子,有薄有厚,有大有小,从史实地理到野记杜撰,涉及范围广阔,都是我以前想不到的。作为一个穿越者,我真是跑龙套般的存在,漫不经心的穿了,惊慌失措的过着,远远没有想过那么多。

转念一想,既然颜容是个聪慧的女子,会不会在书架上留个提醒?

我走了过去,一点点拂过桌面。

红木桌面冰凉干净,白端研上墨丝盈盈,羊毫狼嚎摆放整齐,仿佛颜容她随时就会回来,再执笔于此,再嫣然一笑。

镇纸下压着一张纸,显然是写了不多久的。

颜容。

仅二字,深邃至极。

旁边还有一个画卷,被我缓缓的打开……

***

小筑的夜已是浓得化不开,我从梦死阁里出来,径直走向醉生楼。

裴裴看见我,大为吃惊,“叶姑娘这一天去哪了?我和单单找了许久,也没见到姑娘,公子焦急不得,下榻寻了半天。待知道滕大人未走,这才放心睡下。”

我摇摇头,避开她的锦帕,朝屋里走去。

屋里的灯光已经暗下去,想来君尽瞳已经睡了。我推开屋门,引得燥热的风吹进屋,烛光晃动不安,星星点点的摇曳。

“叶子?”

君尽瞳坐在床上,露出里衣,眉眼俊逸,眼睛上的白纱映着满脸苍白。

我走上前,抚着他的手背,声音浅淡,“是我。”

“这一天你去哪了?”

“我去了颜容的梦死阁。”我回道:“方才裴裴说你去寻我了,你也没想到我会在那吧。”

“你怎么想起颜容了?”

我坐在床边,把他的被角掩好,只是动一动,酥麻的手指还适应不过来。呆坐了一整天,人好像是死的,一触动到他的手背,方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还活着。

“跟我说说颜容,好吗?”我暗着声道。

他虽有疑惑,还是将颜容的点点滴滴道给我听。当她初来小筑,当她遇见君候,当她三次逃跑,一切都那么的清晰。

听到最后,我浑身颤抖,君尽瞳以手试着我的额头,不解的道:“怎么抖得如此厉害,是哪里不舒服吗?”

“你曾问我‘有视为自我的知己吗’。我说‘有的’。”我笑得惨烈,血泪满面,“如今才知道,我和她,每每相近,每每错过,我竟然没有找到她!她跟我过来,我却让她受尽苦难!”

“叶子?你在说什么?”

我拱腰蜷缩,仿佛一只手扼紧喉咙,“二少啊,尽瞳啊,原来你的颜容……就是我的阿真……”

烛光忽然沉默,屋内再无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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