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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78-下山启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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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师父抱回屋子的时候,早已痴痴呆呆,无知无觉。

师父说:“三儿,切勿执着。”

听这话,我一个激灵,生生从魂游天外回到了生龙活虎,触电都没这速度。很难想像,先前我还是多么伤感,几乎走到了悬崖边。此刻却是哆嗦的问道:“师……父……谁是三儿?”

“你啊。”

“我不要当三儿。”我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不能排名第三,就喊我‘三儿’吧,这要是传到穿越来的同胞耳中,岂不是贻笑大方。为了未来的形象,我试图跟师父争辩。

师父略微皱眉,还是那么好看,“此事稍后再说。”

“……”

从君尽瞳屋里出来,我就想好了该怎么做。

如今是非离开小筑不可了。

君候怕我给君尽瞳带来灾祸,在换瞳结束后就想了结我,若不是师父相救,这小筑怎么也不会容下我半分。如今又知道颜容是阿真,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穿越过来的,为今之计,只能跟师父回简山仙山,等日后去寻找她。

这样想来,我打起精神,彻底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早。

我兴势冲冲的跑到君尽瞳的面前,将自己打算离开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君尽瞳斜倚在床上,身上还有浓淡适中的草药味,只因还在敷药,一双眼睛倒还像以前一样被覆着,只是那如墨的黑绫,早已换成了白纱。

让我看着很不舒服。

许久,他缓缓的问:“你要走?”

“是的。”我斩钉截铁,想着想着,又说道:“等我找回阿真,哦不,是颜容。我们一起回来看你。”

君尽瞳扬起了嘴角。

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古怪,仿佛是沉寂的竹林,只等着风起,就能簌簌作响。我被他笑得难受,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只见他伸出白净如惜的手,一点一点的触碰到我的脸,半天哑着嗓子道。

“走吧。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

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我咬着牙,不敢将自己的落寞表现出来,怕给他徒增负担。若我坦白的说出君候对我的杀意,也许会得到他的庇佑。但那不是我真正所愿。

我是他的过客。

君候才是他的家人。

“尽瞳,你会看见,你会更好。”我放下他停在我面颊手,第一次对他狠下心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的屋子。

晚风吹得他门外的竹子都战战兢兢。

一片盈翠中,依稀还留有先前的几片桃花瓣,粉红如昨,往事如惜。即便是更改了模样,我也会知道它曾经就在那。此刻也不过是藏在内心深处,任我怎么忽略,也忽略不掉。

屋里恍惚传来君尽瞳的声音,“叶子,不要悄无声息的走。”

“好。”我允诺,笑道。

两天后的清晨,晨曦还未把小筑团团围绕,我和师父收拾好行装,站在离开小筑的青石悬梯上。

回头望向待了半年的小筑。

小筑万籁俱寂,沉静安睡,像是这浊世中的唯一净土。

师父毫无眷恋的走了下去。在我刚踏入青石板的时候,君尽瞳却出现在我身后。一身紫衣,竹纹从胸口延伸在衣角,清贵公子,俊雅无双。他手里持着一条黑绫,闭着目,不偏不倚的望来。眼下没有吐露一个字,竟让我莫名的心慌起来。

我结结巴巴的道:“你怎么来了?”

他弯弯了眉梢,漫不经心的道:“真好。你还可以问我‘你怎么来了’,我却不知怎么问你‘你怎么走了’。”

我觉得这话非常有道理。

难不成他言下之意,是说我比较厚脸皮?

我嘿嘿直笑,手里拉着师父的衣角,坚决不让他留我一人面对暴风雨。师父会意,一把打落我的手,走的是更加畅快,一转眼就离我老远。我盯着他仙风道骨、高深莫测的样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愣是没能喊住他。

场面有些尴尬。

我这样子像是活脱脱跟人私奔的小媳妇,被人捉奸在此,又被狠心抛弃。

“其实……我本来没就没打算告诉你的!”我不敢看向君尽瞳,秉持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知道。”

“先前答应你,也不过是在骗你!”

“我知道。”

“我是非去找颜容不可的!”

“我知道。”

“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我气结。

君尽瞳没有被我逗笑,一字一顿的说:“我不知道的是……你还会不会回来……”

我止住了所有神情,只能听到微微的山风传来了空谷的回响,还有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我站在青石梯上,他站在小筑门前,明明是一个手臂的距离,却如同瞬间隔了千山万水。也许是我们都没明白,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穿越过来,我所要回去的地方,是在那九天云霄。

他缓缓的取下沾有药膏的白纱,一层一层的取下,一层一层的缠紧我。待到最后,我看着他凤目狭眸。

竟是明明朗朗的睁开了双眼!

这一双眼睛,生得如此漂亮。剪瞳成影,画眸倒映,让人只看一眼,就难以忘怀。在这双眼里,我仿佛看见一个身影。青衣发髻,眉眼呆滞,只有‘她’颈间的香囊,还能好看些。我怔怔的上前,为他的看见,为他眼里的我,几乎就要重新迈上青石梯。

“叶子,走好。”

他轻吐话语,淡了眸子。

我停下了不受控制的双脚,不知道向前向后,只感觉四周一片茫然。

唯独他的眼睛,是有光亮的地方。

转眼间,师父已经走到半山腰,他背着那只受伤的手,对我喊道:“叶儿,下山。”每当他喊我‘叶儿’,就是严肃的时候,换作是平常,准是喊‘三儿’。

我紧了紧头皮,从君尽瞳的眼中,回过神来。

君尽瞳从怀里拿出一物,正是他长年覆着的黑绫。他将黑绫塞入我手中,把我调转个身,让我直直的面对山下的云淡雾浓。

“叶子,走好。”

他说。

我没有回应。

只能一点点远离他,一步步往山下走。

不知走了多久,雾越来越薄,青石板也要到了尽头,眼前都是崭新的。是我半年以来,无时无刻不希望看到的。即便如此,依稀间,仿佛还能听见君尽瞳的声音。

“叶子,走好。”

等下了青石悬梯,我才敢回头,云山雾缭中,一袭紫衣久久伫立。

犹记斯年斯人斯景。

永不逝去。

***

我和师父往简山赶去。

简山在倾回的西北方向,位于兑州州域。

据师父所说,简山可以称得上是门可罗雀的仙山。他被关押在大沟寨地牢数年,早已在倾回消失踪迹,自然不会有人去简山拜师,甚至有很多人怀疑他已经死去多年,用‘门可罗雀’四个字形容,都算是给他点面子。

几日后,我们坐在沿路的茶摊上喝茶。

我正正经经的问道:“师父先前说我有个师兄,还有个师姐,不知他们现在在哪?”

师父嘬了口茶水,不慌不忙的道:“你又想怎样?”

“师父说的哪里话。”

“这沿路上,偷秘籍偷法宝,能偷的都快让你偷了,如今你是想把你师兄师姐偷过去吗?要不是把为师也偷过去?”

“徒儿是万万不敢偷人的!”

我说的义正严词,就差没抱着师父的大腿嚎啕,硬是让他从滚烫的木椅上起了身。

师父抚额,“如今看来,歌儿虽暴虐成性,倒也刚毅有为。如儿虽狡黠善舞,倒也听话可人。偏偏三儿你……油腔滑调,目无尊长。不思进取,惫懒无比……我简山倒是再也不敢有‘门可罗雀’之说。”

“师父是要我招揽门徒?”我揣摩了半天,方才得了这结论。

“有你就够了……”

师父的心思,你别猜你别猜,猜来猜去,不明白唉。

我们歇了一时,本想直奔兑州,只因师父说路上会干涩难耐,让我还是多备些水好。为了证明我并不是毫无用处,便主动请缨去置备水袋。这边在师父略微欣慰的眼神中,那边我拿着壶利索的寻找水源。

这里是个小镇,只有百十户人家,家家夜不闭户,算得上是桃花园般的世外佳境。

问了几户人家,终于寻到一处隐蔽的溪水。

正当我捋起袖子,褪去裤脚,准备大展身手,来一场蛟龙戏水。没想到人生再次捉弄了我。我揉了揉不算昏花的眼睛,万般无奈下确定了,眼前半裸躺在水里的,正是几次要杀我的君祈少年一枚。

还是不知不死的一枚。

我拨了拨水,希望能隔空把他弄醒,可惜自己的衣服湿个半透,也没能让他吱声。

看样子,君祈不是已死,就是半死了。

作为昔日对他恨得牙痒痒的仇人,我还是良心未泯的走上前去,等到费力的把他从水里拖出来时,他整个人都泡得肿胀异常,一掐一个白色印子。我摸了摸他的脉搏,几乎感觉不到什么。

像君祈这样的少年高手,怎么会半路死在这,他应该一直跟在君候身边才对。

难道君候也出事了?

我打个冷颤。正在此时,手腕突然被人大力的按捏,君祈睁着个如同死鱼般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一瞬不瞬。这模样让我不敢喘气,只得轻轻的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君……”“君候……”“叛徒……”“要来捉你……”

他的话断断续续。

我只能听见‘君候’‘叛徒’这几个词,但是最后的那句“要来捉你”,真是再清楚不过了。

谁要来捉我?

什么叛徒?

说完这些,君祈彻底断了气,以往从不离身的薄剑也不见了踪影。我只好把他的尸体留在这,也顾不得打水,急急忙忙的去找师父。

快到晌午,天气的燥热席卷而来,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眼看快到分开的茶铺,我加紧了脚步,生怕被人半路截了胡。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往往只差最后一步,结果功亏一篑。我不敢大意,直到真真切切的触碰到师父的手,这才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师父……死人……”

本来想说‘师父,有死人’。

好在师父不甚在意,只是眯着眼睛,似笑非笑。

我如遭雷击。

缩回自己的手,一步步的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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