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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或许我们可以记得这一生对多少人口是心非过,可我们却无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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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白晓鸥到了江城之后安逸安排她住进了夏洛以前租的小房子里,他还托人在纺织厂给她找了一份工作,生活稳定,每天像一个小白领一样朝九晚五的上班,倒也不是很累,而且离她居住的地方也近,但工资也因此而显得微薄。

可她并不甘心于此,许是太过年轻,因此不愿就此安稳的生活着。她当初狠下心离开安溪,便是为了能够在外面闯出一片天,她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让弟弟过上像他们家之前那种富足的生活。

硬着头皮在纺织厂工作了一个月后她就辞了职,然后开始奔波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不停的应聘,同时也不停的碰壁,因为学历或是这些年隔绝世事所带来的“无知”。

但她却并未因此而气馁,她总在走出那些似乎可以戳破天空的写字楼时笑着对自己说,“像我这种天资聪慧的女生,他们不懂珍惜是他们的损失。”

有时在忙碌了一整天之后,回到小屋时她会接到夏洛打来的电话,那时她总像打了兴奋剂似的,完全忘记了疲劳。虽说只是隔着电话听他的声音,可内心却已是莫大的满足。

他们所说的无非都是寻常小事,彼此亦都未曾言爱。可听着夏洛漫不经心的问候时,暖流却打从她心底漫上来,但嘴上同时应承着,“我在这边很好,你不用担心。”

她无法记清自己对多少人口是心非过,也许因为倔强,也许因为逞强,可她对夏洛的口是心非只是不想让他为了自己担心而已。在放下电话之后她便靠在墙上沉沉地睡去,可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或许梦中的她正靠在夏洛的肩上,闭着眼,彼此都是安静的,可是她觉得这样就已然很好。

后来她在酒吧找了一份推销啤酒的工作,也由此开始了昼伏夜出的生活,虽然累了点,但所得的报酬却比原先在纺织厂的工作要来得多。那时她每天的工作便是穿梭在不同的客人间,陪他们喝酒,让他们喝自己所推销的啤酒,以此来获得抽成。

自那时起她便开始学着往脸上化很浓的妆,每天喝很多的酒,而且在这种场合下也难免会遇到喜欢动手动脚的顾客,不过她懂得借故推脱走开,然后躲在厕所里吐酒,有时甚至流泪。

这一切都是刚开始的时候,时间一长她便懂得如何去迎合顾客,也懂得如何去避开那些不该有的身体接触,她总在人前灿烂的笑,像个十足的风尘女子,可没人知道那种强颜欢笑究竟有多累。

日子就这样一直延续下去,平凡而乏味,似乎每天醒来便是为了重复昨天发生过的事情,如同上好发条的闹钟,在固定的时刻便会准时响起。她就这样无端地落入生活的陷阱中,仿若一个除不尽的小数,除了小数点后的字符有点不同之外,简单得令人麻木。

机械式的重复让时间以一种迅疾的速度凋亡,变得廉价,以至于后来为了方便只能用年为单位来记录。时间将她青葱一般的岁月切割成几个部分,从童年到青春期,直至现在,然而一切似乎都找不到清晰的痕迹来界定。

这或许是每个人都会面临的困境,因为衰老会伪装成一片包装精美的口香糖,表面薄薄的糖衣诱惑我们去品尝,可是放进嘴里,那些甜分马上就在舌尖挥发一空,慢慢地便开始变得苦涩,后来时间长了就再也尝不出任何的味道了,同时它变得越来越有韧劲 ,越来越粘,粘住了时光流逝的味道。

贰.

那日,她同往常一样直到清晨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酒吧回到住处,由于昨晚被灌了很多酒,因此她觉得头部沉得如同石化了一般,后来便直接醉倒在酒吧的沙发上睡着了,直至今早酒吧打烊的时候才被自己的同事叫醒。

她挤着早上第一班公交车赶回来睡觉,等她到车站时,车上早已坐满了上班的人群,这在以光速向前推进的城市中并没什么可稀奇的。人们口中常说,是金子就会发光,可这句话在城市中却完全不适用,在这里,似乎除了那些整沓整沓□□的粉红色钞票才能够把它请出橱窗的石头和办公楼巨大的反射着光的落地窗之外,便没有任何的闪光点了。

她抱着那根立在车门边的栏杆,闭着眼睛,任凭车上涌动的人流在自己的身上撞击,鞋跟像是深深地扎进了地板中,给人唯一的感觉就是睡觉最重要。

回到宿舍已是许久之后的事了,她刚一推开门,床边木桌上的那个老旧得快要散架的电话就响个不停。她的一只手扶着门框,用鞋尖将脚上那双本就不合脚的红色高跟鞋给蹬了下来,然后把它们随意地踢到角落里。

那双鞋是她在天桥的小摊上买的,为了工作的需要,鞋小了一码,为此她的脚后跟被磨出一道血痕来。那时小摊上也就只有那一个号码的鞋子,但是价格是那些橱窗中摆放的一模一样的鞋子的零头不到,所以她想都没想就买回来了。

她光着脚走到床边,冰凉的地面让她清醒了些。她张开双手呈大字状倒在床上,随后翻了个身蜷起来,用修长的手指揉着被鞋子勒得发红的脚踝。

身旁的电话依旧在烦人的噪聒着,她轻轻地皱着眉,不耐烦地侧身将电话接起来,“你烦不烦啊,没日没夜的朝这里打电话有意思吗?”

对方可能是让这突如其来的回答给吓到了,许久才应了句,“怎么了,有人冒充我整天骚扰你吗?”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夏洛的声音,这是她做梦都在想着的人,因此当声音从她耳膜中穿过时,她脑袋深处原本攀爬出来的瞌睡虫便尽皆被驱散了,然后就看见她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盘坐在床上。因为开心,她一时竟忘了说什么,只是呵呵的傻笑。

夏洛问她,“最近是有什么不如意吗?这么久没给你打电话,上来就劈头盖脸的给我一顿臭骂,害我吓得差点就把电话扔地上了。”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笑着,让人可以从他的笑声中察觉到这话并无半点恶意。

白晓鸥也半开玩笑地说,“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至于让我这个柔弱的小女子一句话把你吓得这么不堪。”

夏洛顿了顿,似在措词,然后一字一句地说,“我这次打电话过来是想问你能不能回来参加我的婚礼?”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可在她听来却如同戴了耳机一般,那声音在她脑中持续地震荡开。

这对于毫无准备的她来说无疑是一颗重磅的□□,可她仍是故作镇定地说“你的婚礼?”那一刻她否定了自己胸腔那迅速翻涌的酸涩,用力地在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期待着下一秒那边会回答她这只是个玩笑而已。

可等到的终是一句,“嗯。”没有丰富的表情,也没有太多的修饰,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却让她的心无端地痛了起来。白晓鸥的表情渐渐地凝固了,她侧过脸去看着床头那张用图钉按在墙壁上的照片,照片里是脸被阳光晒得绯红的夏洛,还有他身旁同样脸红的自己和头上那朵他亲自为自己插上的油菜花。

她说,“那我先在这里恭喜你了。”她原本还有许多话想对他说,可是此刻却只剩下这么一句冠冕堂皇的祝福。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在最后说了句,“这边工作挺忙的,如果可以我会回去的。” 便匆匆挂了电话,最终她只能找到这种牵强的理由来回绝他,她害怕自己会情绪失控对着电话哭出声来。

她本该衷心的祝福他,然而她却无法说服自己仍未平静的心,最后只能说出如此违心的话,这对她来说该是如何的残忍啊。她一时之间是无法接受那个曾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挽着她的手的男人如今便要结婚了,然而站在他身边笑靥如花接受众人祝福的人却不是自己,她害怕他当着她的面牵起别人的手,她害怕他当着自己的面亲吻别的女人……

这世间能够轻易伤到我们的往往就是我们最爱的和最信任的那个人,有时他无心的一句话就可以杀得我们措手不及。安慰别人的话每个人都能编出那么一两句,大道理我们也都懂,可安慰别人的话终归是无法安慰自己的,或许我们在乎的本就不是那几句骗人的话,而是在我们流泪时轻轻拍着我们肩膀和借我们怀抱的那个人。

她脸上的妆被泪水冲得散落,让整张脸看起来狼狈不堪,黑色的眼线融在眼泪里,顺着鼻唇沟流进她的嘴里,令她觉得苦涩。白晓鸥吸了吸鼻子,控制着不让眼泪再留下来,然后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起身往厕所走去。

她立于盥洗台前,拎开水龙头往水池中放水,看着贴于墙上的小方镜中那个头发蓬乱的女子,突然就笑了,可眼泪却随着笑声从她的眼眶中溢了出来。假如将她的生命完整地压缩成一个白昼,那夏洛所陪伴在她身旁的日子还远不及破晓时那一缕晨光来得漫长。

可爱情偏就是如此蛮不讲理的东西,哪管你是否愿意,便硬生生根植进你的心底,要不然我们又怎会在想念疯狂袭来之时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镜子中那个泪水肆意流淌的女子。

她俯下身去,将整个脸浸入水中,水从池子里溢出,将她的裤子全部打湿。她就这样安静地泡在水里,一瞬间,仿佛一切都失去了生命,只留下水还在滴答地响着。

那一刻,她想着自己为什么不是生活在水中,虽说无法隔离掉那些令人厌恶的目光,但至少能让自己不再为了那些刺耳的言语而心烦,而且可以轻易地掩藏掉那些不为人知的泪。

半晌,她才被水呛得直起身来,双手支在盥洗台上,咳嗽得厉害。她抬起头时恰巧撞上了自己镜子中的目光,她看着自己,一直笑,伴着咳嗽声,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尽皆呕出来。

叁.

那日傍晚,白晓鸥从床上起来时心情才算平复了些,可是压抑在胸腔里那一阵阵的酸楚却还是不断地向上翻涌。她穿好衣服准备去上班,可是刚走到门口时又折了回来。

她将墙上那张照片揭下来,丢进床头那张木桌的抽屉里,锋利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令人心碎的声响,她转身将门重重地带出去,爆炸一般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炸开。

她没有回头,像是要同过往划清界限一般,昂首挺胸,马尾在脑后不停地摆动着,高傲得同以往的自己一样,可是眼眶却为此而涨得生疼。那张照片被反锁在柜子中,也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不会再去触碰,那把打开柜子的钥匙,她带在身上,可是打开那个心锁的钥匙却被遗落在安溪忘了随身远行。

也许早在她下定决心到江城来时就已面临着失去,只是那时他们都没有察觉到。现实便是如此,往往需要我们以物换物,我们用自由换取金钱,用青春换来了回忆,而她因为坚持心中的念想而失去了爱情。所以,很多时候,打从我们得到的那一刻起,便要做好失去时难受的准备,这样才能在日后面临时不至于显得这般手足无措。

她没有到路边去等公车,而是反常的顺着人行道一直走,街上的路灯慢慢地亮起来,橘红色的灯光沿着道路铺展开,偶尔路灯撑开的光晕下会出现一两对挽着手缓慢行走的小情侣,女的不时会踮起脚附在男生的耳边,然后两个人默契的相视而笑。

车灯打在路边街灯的立柱上,影子又远处跑来,她突然急忙回身去,因为恍惚间她觉得那是夏洛朝自己走来的身影。可身后除了一地街灯打下的影子便什么都没有了,她脸上浮现出一种好梦初醒时的失落来,然后重重地低下头去。

她沉默不语,就算此时有诸多的话却也找不到人倾诉,深深的无力感如同头顶摇曳的灯光覆盖下来,她转身拐进树叶遮蔽住的阴影里。她像一只在夜里孤独行走的猫,并不为捕食,亦不为暧昧,只是白天所储存下来的能量需要在无人看见时全部掏出来清数。

黑夜是那些心痛的人最美的情人,它会安静地听完他们倾诉心里所有的悲伤,然后转身给他们一个拥抱,而且不索取任何的回报。

说来也奇怪,那些曾让我们笑得像孩子一样的人,却令我们哭得最为难过。一个笑话听了两三遍之后我们或许就笑不出来了,可一段往事却可以一次次地令我们掉出泪来,也是到后来我们才发现,原来疼痛真的比开心来得更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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