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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也许,爱一个人便是亲手赋予对方伤害自己的权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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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在安逸和白晓鸥离开安溪不久之后,夏天的肚子也开始慢慢变大起来,这事一时在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若放在以前,发现未婚先孕是要被捉去浸猪笼的,之后随着法律制度的逐步健全,这规矩才被慢慢的废除掉。

但是发生这种事情,夏天父母的老脸也不知该往哪放,后来只能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她出去。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夏天肚子里那个孩子是谁的,只是没人以言语点破而已。

在村子里此类的新闻富有超自然的力量,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它迅速发展的势态,所以村里人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倒也都活得小心翼翼,只有像夏天这种经历尚浅,年轻气盛的女子才能全然不顾于此。

夏洛曾想办法去看过她几次,可是都被她父母拦在门外,他们倒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只是说自己的女儿得了怪病不能见人,夏洛看着也怪不是滋味的。

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一队工人,他们是从城里来的,说是要给村长他们家安一部电话。那时村子里还没有这种东西,除了电灯之外也就只剩电池还能勉强能跟电搭上关系。

也因为这件事,村长家的院子里瞬间就塞满了人,大家都对着电话发表自己的看法,老一辈的人拿着电话说,“这个东西做的挺好的啊,用来敲核桃顺手。”似乎一切超出他们认知之外的东西都会被赋予一个新的角色,正如他们的封建思想一般,老旧而迂腐。

夏天在家里听说城里来人了,便趁着父母出门时从家里逃了出去,虽说是被软禁,但其实也就是门环上穿一根长长的木棍而已,想出去那是随时的事。她挺着微凸的肚子在泥泞的小路上狂奔,溅起的水花把她的裤腿全给弄湿了。当她从人群中挤过去看见来的只有工人时,眼里有明显的落寞。

她大肚子的事情早就在村子里传开了,大家看到了也没有说什么,但是那一双双刺穿人表皮的眼光就够让人难受了。当时她父母也在场,她被他们拉住,在他们眼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便是“别再在这里给我丢脸了。”

她却像疯了似的挣开他们的手,冲上去拉住工头询问他,“你们来的时候安逸有没有托你们带什么话,或者信件之类的。”

工头被这个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的女子吓得愣在了原地,竟一时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是不知所以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大着肚子的女子。可还未等工头回答,她就已经被父母硬生生地拖了回去。

她的情绪亢奋,用力地挣扎着,想挣脱开那两双拉住自己的手,不过她只是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反抗了,似乎她已从工头那诧异的表情中找到了答案,虽然那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贰.

夏天被拉走后,工头上前来将一个盒子交给夏洛,说是安逸托付的。夏洛道了谢并问他,“除了这个他还有没有托你带什么话。”工头没有半分迟疑地摇头,然后就转身回去接着工作了。

那夜夏洛把安逸寄过来的那个盒子交给夏天,早在那个工人把盒子交给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拆开了,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钞票。他把盒子递到夏天的面前,可是她却愤怒地盯着夏洛,仿佛一只饿坏了的母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可是后来她的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最后变成了哀求,她说,“求求你,你能不能帮我,让他来见我一面,或者我去见他也可以,一面就好。”话音刚落她便啪的一声跪了下去。

夏洛面对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心里是没有丝毫底气的,他试图把夏天扶起来,但她却执意不肯,后来夏洛无奈只能跟着跪下,他说,“你知道我会帮你的,你不用这样,先起来再说。”他看着泪流不止的夏天,接着说道,“你把这些收下,你必须先照顾好自己还有孩子,否则说什么都没用。”他把夏天从地上扶起,那个盒子也顺势塞到了她的手中。

其实早在几个月之前夏洛就写信告诉安逸夏天怀孕的事情了,可是等来的却不是他的人,而是这一沓厚厚的钞票还有夏天不止的泪,他和安逸相处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当然可以让夏天见到安逸,可是他害怕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为糟糕,他懂得什么是心痛,那是母亲当初离开时自己那无法言说的感觉,虽然已是久远,可仍经不起细想。

因为对夏天的敷衍,他心里衍生出难以抗拒的愧疚,每当躺在床上一闭上眼,他就会毫无征兆地看见夏天,看见夏天捧着一个血淋淋的孩子对着自己微笑。他整夜整夜的在床上翻滚,脑子里像是有虫子在快速地蠕动,所有的神经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那日晚饭过后他鬼使神差的走到村长家去,那时村长家正在吃饭,看见他走进来便问,“夏洛,要不要过来一起小酌一杯啊。”他和村长算是同事,因为都在村子里的小学教书,彼此倒也熟悉,所以村长看到他无故的闯进自己的家倒也没有丝毫的诧异。

不过夏洛却像没有听见一样径直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他的身体摇晃得厉害,像随时可能跌到一般。他把手支在放电话的那张方桌上,整个身体几乎都快要倒下一般。

他在电话的码盘上熟练地按下一串号码,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脸上显露出一种厌恶的表情来。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开口的第一句话依旧如往常一般没有新意,“喂,请问你找谁。”

夏洛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你他妈的是谁啊,叫安逸接电话。”由于喝了酒的缘故,他说话的声音被无形的放大了好几倍,似乎他打算就此将心中最段时间所积压的怨气都对着着电话释放出来。

可是对面的女人却依旧好脾气地说,“好的,请您稍等一下。”

很快他就听到电话里传来安逸那没有任何语气的声音,“喂,夏洛吗?你收到我寄给你的东西了吧。”

夏洛苦笑,“呵呵,收没收到有那么重要吗?你可知道有些东西是无法用钱取代的。”

对面没有回答他,只是说了声,“对不起。”

可夏洛在听到这句对不起时却突然冲着电话大吼,“你他妈的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要说你自己跟夏天说去,你自己回来解释啊。”他近乎咆哮,似乎由于过分激动而致使眼中泛起泪光。

然而对面却只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见他不言语,夏洛又接着说道,“我跟你说,你可以不要我这个兄弟,但是你不能不对夏天负责,不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他握着电话的手指关节泛起铁青色,让人感觉他像是要把电话捏碎一样。

由于他们争吵的声音太大,在一旁吃饭的村长不得不放下手中还没吃完的饭。他走过来拉了一张椅子让夏洛坐下,可夏洛的情绪并未因此而平息下来,“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我从未求过你什么……这次就当我……求你了。”

他说话断断续续,许是喝了酒才致使他敢如此掏心掏肺,因为彼此太过亲近,所以平日里不敢以言语去刺伤对方,虽知不会分开,但仍是怕会因此而疏远了距离,因为舍不得,放不下。

安逸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求我,可是你们又有谁知道我的难处啊。”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虽不曾看见他的表情,但只这语气却已足以令人得知他的无奈。

夏洛把电话扔在了地上,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嘴里仍在小声嘀咕着什么。村长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电话,他已从夏洛的对话中清楚的知道事情的始末。

他对着话筒说,“安逸,虽然我们并不算深交,但我清楚的知道没人可以轻易的改变你的初衷,这个世上并没有所谓最好的选择,凡事只要照着自己的意愿去做便好了,别让自己后悔,反正一切已成定局,这个世界不是你伤了别人便是别人伤了你,抑或两败俱伤。”

电话的那头也只剩一句,“谢谢。”

村长把电话挂了,搀扶着一旁仍未清醒的夏洛到房间里去休息。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时夏天正蹲在窗外听着里面发生的一切,从夏洛踏进这个门槛开始。她害怕别人知道自己躲在窗外,所以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那剧烈绞痛的心脏和肚子,已然让她的脸痛苦的扭成了一团。

叁.

从那天起夏天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哭也不闹,似乎一夜之间丧失了听觉和语言,或者在旁人眼中,她已对这个世界彻底的死心了。她变得非常安静,除了父母问她时她会简单的点头摇头,其它的时候她就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看着窗外这个季节里多变的天。

可能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其实安逸不过是陪她走了一段不算长的时光而已,她不知道他平日里如何生活,她不知道他家中都有些什么人,更不知道他父母的名字,当然,安逸对她亦是知之甚少,因为他们从未在对方面前提起过这些。

虽然在这个节点上,这些对他们来说已然没有多大用处了,因为他们其实都未曾真正走进彼此的生活。当她还在撒尿和泥的时候,他已经被送进各种培训班了,在未遇见之前,他们完全无法从对方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哪怕只是一丝半点。

而往后的日子里他们也将各自存活,她撒她的尿和她的泥,他上他的课弹他的琴,而这些本就无法摆放在一起,因为这在旁人眼中会显得十分突兀。

可她之所以在今日会如此痛苦却也因为她曾在他身上悉心付出过时间,这是矛盾的,由于年轻,彼此可以不问初衷地投入感情,可在后来回身时却发现,原来彼此之间所遗留下的空白并不是这短暂时光随随便便就能填补的。

差不多四个月之后,夏天肚子里的孩子平安的出生了,不过他们一家人的关系并没有因为这个孩子的出生而变得缓和,大家都依旧黑着一张臭脸,只是孩子的哭泣声倒是让这个本来就不大的房子里变得不再安静。

就在人们全都以为事情到此就该落幕时,夏天却突然失踪了,为此村里又开始议论纷纷,众人说法不一,但多数人认为她这么做只是因为没脸见人罢了。

可没人知道,在孩子出生后她心中原本破碎的希望又重新被拼凑起来,因为她想为自己的孩子找到父亲。没有人理解她的心情,连自己的父母也是如此,这是令人绝望的,所以她选择沉默不语。或许很多事情我们本就无法从表面之中看出半点端倪来,因为它早已渗进了骨血之中。

那夜,夏天看着床头睡得正香的孩子,心中划开一道巨大的波澜,她的整个眼眶都在发胀,像是好几天没有睡觉一样,眼泪几乎都快从里面掉出来了。

她用指尖轻轻的触碰孩子粉嘟嘟的小脸,轻声地说,“孩子,请你原谅妈妈,妈妈不是不要你,只是我必须找到你爸爸,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她一字一句,用力地咬着,仿佛说这番话需要用掉她所有的勇气。

她在孩子的脸上落下匆忙的一吻,可这样的温暖对于这个孩子来说,恐怕也只如寒冷冬日里由常青树间洒落下来的稀疏光影般稀薄。看着孩子不停眨动的睫毛,她的心脏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正往外不停地冒着鲜血。

后来她带着安逸给她的盒子,一头扎进了人海之中,好像不希望别人找到她一样。外面下着很大的雨,她的啜泣让雨声掩盖了,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伤心,听着四下涌来的风,她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又能往何处去。大雨将她单薄的背影给冲散,渐渐地溶解在空气中。她就此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是死是活。

后来黄金花给孩子,也就是她的外孙取了个简单的名字,小北,夏小北。虽然她一直不承认这个孩子的出生,但还是尽心尽力的把他抚养长大,单从这一点来说,她不亏欠任何人。

而这一段往事便成了众人心里一段不忍提及的伤,特别是看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懂事,所有人都默契的绝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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