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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一一.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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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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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已定,四人便兵分两路。叶天赐和唐非一路往金水镇中摸去,现在正是月黑风高,河对岸的那一场大战似乎并没有影响到这片镇子的静谧,昏黄的灯火跳跃在窗户里,苍凉的打更声回荡在风中。

叶天赐放松了缰绳,让座下的赤兔马慢慢向前跑着,心中没来由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安。浩气盟的追兵们还没有到,四周也并无危险——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罢,他摇头苦笑,却突然听见唐非低声开口:“太安静了,不太对劲。”

“……安静?”

叶天赐一怔。

知晓唐非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话,他的右手按住了腰后剑柄,四下环顾。金水镇他以前住过,自然十分熟悉,只是现在在这无边的夜色中,那些建筑似乎都映上了一抹阴森。四周没有人声、没有虫鸣,甚至连那规律的打更声此时也听不到了。仿佛自他们踏入这个镇子的那一刹那起,就有人按住了消音的开关,将他二人屏蔽在了人世之外。

“先找个人家看看。”叶天赐深吸一口气,跳下马来,伸手去敲旁边一户人家的门,却没想到那扇门应手而开。他担心有诈,连忙闪到一旁,等了半晌,没听到动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这只是一间普通的民居,只是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唯独一支油灯孤零零地在桌上亮着,就是他们在屋外看到的灯火。而唐非也推开了对面的一间屋门,也是同样的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

到底是第一次出师游历的少年,唐非的语调中有难以掩饰的紧张。叶天赐刚想说点安抚性的话,却不当心一抬头,整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你怎么了?”

“你帮我看看,”叶天赐咽了口唾沫,“那个北斗星,勺子的长柄,指得是哪边?”

唐非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看着他:“东边啊,怎么了?”

“斗柄指西,天下皆秋——这不是这个时节的星象,”

四野静寂如死,微凉的夜风吹在身上,却丝毫没有舒爽的感觉,只让人觉得浑身发冷。周围的景色依旧是他们熟悉的金水镇,却空无一人、暗藏杀机,并不属于这个时节。

“是迷惑人心的幻术……耗子里竟然有长歌门的人,”叶天赐缓缓地抽出腰后的轻剑,与唐非背靠背站在一起,“我们有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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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裴台月二人却并没有遭到浩气盟的追击,不多时便赶到了垂香林里。乳白色的淡薄雾气飘荡在林间,将这片小小的树林渲染得如同仙境一般。这里显然鲜少有人经过,道路两旁的树枝都没人修剪,低低地垂了下来。裴台月抬手以袖护住楚楼风的头脸,却听见怀中的人低低地□□了一声。

“你醒了?”

楚楼风勉强睁开眼睛,望着他点了点头,口中不断涌出赤红的血沫。他伤得很重,无论是裴台月早先那一剑还是后来的箭矢都伤及了他的肺腑,每一次呼吸都是折磨,胸腔内似乎被人用锋利的小刀刮了一遍又一遍,只疼得人恨不得昏死过去算了。

“裴道长……”

他气若游丝,却还是勉力扬起了唇角,露出一个带着些狡黠的微笑:“亲亲我。”

微明的月色下,楚楼风的脸色苍白如纸,一双眸子黑得深不见底,身上仅剩的一点生气似乎都被这一笑逼了出来,竟有一种慑人的艳丽。裴台月低头望了他半晌,终于俯下身子,轻轻覆上了对方的唇。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满是血的腥气,却几乎让他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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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香林深处是一间小小的木屋,是寻常的一间堂屋、两边耳室的样子,本已废弃已久,现在被重新收拾利索,又住上了人。裴台月抱着楚楼风跳下马,直接跨过那半塌的篱笆,敲响了屋门:“阿苏,是我。”

片刻,门里传来轻软的脚步声,却是赤足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古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清瘦的男子将两人迎进屋内:“这是怎么了?”

“救他。”

裴台月言简意赅地开口,跟着对方走进屋里,却不当心被门边的一只罐子绊了一下。阿苏听见声响,抱歉地开口:“我平日都不点灯……阿悠不在,这回也疏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墙边,摸索着点燃了一盏油灯提在手里——原来是个瞎子。昏黄的灯火下,他的面容十分俊美,最多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然而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松散地扎成一束,发间缠绕的银饰闪着细碎的光芒,是苗疆的式样。

“阿苏?”

另一间耳室的门打开,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少年走了出来,睡眼惺忪,显然刚刚睡下不久。裴台月敏锐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周,却微微怔了下——只见他一边的裤管空空荡荡,手里拄着一根木质的拐杖,显然是个瘸子。只是他这一步一步踏得极稳,气息也轻,显然武功不错。他见裴台月正盯着自己看,面色不善地皱了皱眉,问道:“他是什么人?”

阿苏轻声开口:“一个朋友,岳清流的师弟,来找我求医。”

听到“岳清流”三个字,少年的面色微微一僵,转身就回了屋,“碰!”的一声摔上了身后的房门。阿苏见状,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阿悠就是有点小性子,心还是很软的。”

裴台月摇摇头表示无妨,将楚楼风轻轻放在了榻上。阿苏走过来,一双素手在楚楼风的身上轻轻拂过,指尖牵着几缕几乎看不清楚的纤细丝线,又搭了搭他的脉象,方才转向裴台月道:“你先把他的衣服剪开,这个我不太方便。”

他话音刚落,两人身后的门就开了。叫做唐悠的少年依旧冷着一张脸,将怀里的东西扔在桌上:“他的笛子、药蛊和干净的布巾我都拿来了,那边烧的水还没好,还得再等等。”

“谢谢。”

裴台月真心实意地开口,却听阿悠冷哼一声道:“伤好了就快点滚。”

他说完这话,转身就走。阿苏也只能苦笑,将手里的剪刀和大半瓶用来消毒的烈酒递到了过去。裴台月用拿酒洗了手,又把剪刀仔仔细细擦过一遍后,才在榻边坐了下来。

楚楼风穿着一身万花的黑衣,血迹并不算明显,然而此时离近了看,就愈发觉得触目惊心起来。裴台月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腰带,想将两旁的衣襟拉开,却发现半凝固的血迹已将破碎的衣料和伤口牢牢粘在了一起,当中是断箭黑黝黝的箭杆。

而他肩上的情况则更糟。先前裴台月为了折磨他,用长剑在他血肉里转了一圈,创口竟有小半个手掌大小,贯穿肩背,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而且大约是因为没办法单手包扎的缘故,楚楼风索性将一块布料硬生生地捅进伤口里止血,看起来着实令人无从下手。

只是,再怎么纠结也不是办法,裴台月终于硬着头皮下了手,一点一点地将那团被血污得看不清颜色的布料揪出来,遇到血痂便用酒轻轻擦化,慢慢地将层叠的衣物剪开。待到终于把他身上的两处伤口清理干净,裴台月已是满身大汗。

不知是不是被烈酒刺激到的缘故,楚楼风在昏迷中也忍不住□□出声,终是悠悠转醒。因为疼痛,他的眼睛里笼着蒙蒙一层水雾,清亮欲滴:“道长……”

“别说话,”裴台月掩住他的口,“再忍耐一下。”

“这个是麻药,喂他喝下去。”

阿苏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走了过来,裴台月伸手接过,舀了一勺递到楚楼风的唇边,却没想到对方侧了头道:“我不喝。”

裴台月一愣,旁边的阿苏柔声解释:“箭簇上有倒钩,一会得把伤口割开才能取出来,你要受不住的。”

“大夫……你告诉我,”楚楼风费力地喘息着,回望着他并不存在的视线,“我是不是……伤得很严重,可能不成了?”

阿苏沉默了半晌,方才道:“你胸口的那一箭,虽然没有伤及心脉,却也伤了血管。现在因为箭头嵌在上面,血才没有全流出来。一会拔箭时,谁也不知什么样子,万一血没止住的话,恐怕……”

“我不想……睡过去,万一醒不来……”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楚楼风并不惊慌,只是挣扎着碰了碰裴台月的手指,“如果我就这么死了……至少……还能多看他几眼……”

裴台月微微一震。

良久,他终于轻声开口:“别闹。”

他用力反握住楚楼风的手,将那冰冷无力的手指蜷曲着握在了手心,喝了一口手中浓黑的药汁,倾身吻住对方的唇,口对口地将药水哺了过去。

“我不会让你死,”他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开口,“你自己说的,祸害遗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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