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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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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皎洁的月色里,他的眼睛干净的就像一泓秋潭,潋滟波痕下看不到底,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介意些什么。

他的手指冰冷的刺骨,摸上去根一块块羊脂玉,虽然凉却给人以爱不释手的触感,我稍稍挣了下,把他的手推出去,“容大人,请自重。”

他望着我,水色的衣衫在猎猎寒风里飞舞,单薄的有些过分,我不知怎么的,在他转身要走的哪一刻把他拥进了怀里。

我知道他把我当成君衡,可是今夜,我愿意做一回她的替身,我紧紧搂着他,冷梅气息萦绕在鼻尖,我越扣越紧,死都不肯松一下。

他狼狈的哽咽,眼泪就落在我的手腕上,滚烫的直击我的内心,我好怕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拥着他,地老天荒下去。

我告诉自己,只要他挣一下,只要轻轻地一下,我一定会把他松开,我贪恋着片刻怀中的温暖,不肯放手,他也渐渐依偎在我怀里。我抓着他的肩膀,一两滴泪水滑过我的手背,琉璃似的若有实质,我抵到他的肩头,狠狠咬了他的脖子,他挣都没有挣一下,泪水却流的更快了。

他唤着我的名字,眉微微皱起,我一时冲动的把他推到一边的墙壁上,泪水从他的脸上滑到我的唇畔,我松开了些,吮吻他的脖颈,密密的吻痕一个接一个盖在原本莹玉似的皮肤上。

我解开他的腰带,月色的外袍一褪到底,容潜单手盖着眼睛,脸上已经红了一片,夜半时分街上悄无声息,我匆匆拉开他的里衣,湿热的吻印上他的锁骨,细致的咬他,他的喘息频繁了些,搭在我腰上的手渐渐滑到身侧。

我突然想起以前铜雀楼里他和李研也做过同样的事情,不管他当时情愿与否,现在的我和李研又有什么区别。

我猛地松开他,平复着喘息,看见他凌乱的衣衫有些愧疚的把大氅披到他身上,搭上搭扣,系好。容潜突然握住我的手问:“明日你还是不理我吗?”

他恐怕是又把我当成君衡了,我耐心回着:“还是会见面的,见到了又怎会不理。”

他笑了笑,但总掺了丝苦意在其中,半晌松开了我的手,在疾风里低着头走了。

我追上去,在他身后拼命喊着,“以后你不要再在长街等了,她若见你早会见,若不肯见,你怎样的等她也不会理的。”

冷风飒飒,了无人声的道路上只他一个,我肯定他听得见,却没回应我。

君衡的大军驻守在辽城关外,二姐不能与她一起回京述职,迎军的队伍人太多,我被挤在人流外,远远看见君衡的将士从城门口进门却挤不上去。

耳边是嘈杂的人声,人山人海望不到尽头,我只止不住的高兴,站在人群里随着人群喊:“回来咯!回来咯!”

宫里设宴款待,君衡一路进宫,头一晚并没有回家,四姐夫在家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尽被我与三姐糟蹋去了,不料夜半我和三姐都闹起肚子,在茅厕外碰头抱头痛哭起来。

四姐次日看我和三姐蜡黄的脸色呲呲称奇,把两碗豆浆推到我俩面前,安慰着:“可别脱水了哈。”

早饭用完,齐福给我递来一封信。信上没有署名,我边走边拆开信笺,打开后只见字迹端正秀丽,上面隽着,落花水流红,无语怨东风。

自别后,相思入髓,无药可医。

署名容潜。

我把信贴在心口,只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一下下的加快。

宫里来人君衡昨夜喝酒喝到子时,现在还在太和殿旁的殿宿着,最早也得夜里才能回来。

我听着这些说辞,不知怎么的,心里突兀的跳了一下,顿时有些心慌意乱起来,我抽了空子去容府外等容潜,想他去看看君衡。

等了半晌,门房出来后只说容潜早些日子去了溏山,没有半个月还回不来。

我越发的害怕起来,便去了静王府。

容思丞当着悠哉王爷日日无所事事,当即就叫人把我带进去,打量了我一番,问道:“急着找本王有什么事?”

我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而且还说不上来,她的举止并没有什么问题,相反的是那种极其儒雅庄重的姿态,却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

我行了官礼,想想又行了面王侯的礼,郑重其事的问道:“容潜容大人视衡将军为知己,现下将军受困宫中,不知王爷肯不肯替容大人施以援手?”

容思丞还是那样悠闲的姿态,与容潜像极了的眼望着我,泛着冰冷的色泽。

我有些紧张的等着她的答复,她却扯开话题,问我:“你和家兄是什么关系?”

我几乎毫不犹豫的就说了口:“朋友。”

她点点头,似笑非笑的望着我袖子上色彩斑斓的六品官服礼配,淡淡说着:“本王帮了你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又隐约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冷汗淋漓之际,我抬起官袖行了个大礼,“静王爷,今日若得搭救,我愿做牛做马还您这份恩情。”

她笑了笑,玉白色的手指敲着桌面,“本王并不缺牛马。”

“那…您想要什么?”

“家兄为了救你姐姐险些搭上半条命,你可一次都没去看望过他,现在君衡不行了你再来找他可想过他的感受。”

她从座位上起来,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本王可以救君衡,不过还得看她自己愿不愿意。”

我大气不出,等待着她的下文。

容思丞俯下身,含着浅浅笑意在我耳边说:“皇权在身可免死罪,不过皇族不能从仕,这事得君衡自己考虑清楚。”

我有些惊恐的仰起头,正看见容思丞成竹在胸的轻笑,我几乎忘了,她是断袖。

她挥了挥手,朝左右道:“送客。”

我和四姐等在门口,

直到深夜君衡都没被送回来,她待在宫里多一天便多一层危险,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让李研放过她,容思丞开出的条件又太……我不可能答应。

我每天闭上眼,最想的就是容潜快点回来,可是他在溏山,即使快马加鞭也要五日才能到陌阳。

就在我犹豫不定到底要不要去找容思丞的时候,皇城脚下贴出告示,君衡酒后失德,调戏先帝遗孀华侍君,辱骂先帝,按律应凌迟,但念其战功留与全尸,赐毒酒一杯。

这件事根本由不得争辩,皇宫大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看不到,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君衡百口莫辩而已。

我跑到静王府,看门的侍卫根本不让我进,使了银子也不肯收,直到下午,静王的轿撵到了府前,我匆忙跪到轿前,等她出来。

她的靴子上不染纤尘,鹅黄的底子上是掺了银丝绣成的瑞兽麒麟,淡淡问我:“考虑好了?”

我连忙点头,头晕脑胀的厉害,起身时都有些眩晕,我低声问她:“能不能让我见一见君衡。”

她温文尔雅的笑了笑,“待衡将军到了本王府邸,本王自会通知你。”

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和李研说的,第二天皇城脚下那张告示不翼而飞,曾街头巷议的大事被压了下来。我浑浑噩噩的等在家里,坐在院里的石桌前,三姐与四姐都份外沉默,她们不起这个头,我也不敢挑起来,只觉得太阳照在身上冷的要命。

直到第三天下午,人送回来,却是乘着静王府的马车,四姐把君衡从马车里抱进屋,原本玉雕似的人浑似被扒了层皮,单薄的里衣凌乱挂在身上,吻痕从脖颈蔓延到右肩,也许下面有更多,我不敢仔细去看,都怪我太过没用,才让她受这样的屈辱。

四姐吩咐去找大夫,我拦了下来,“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你去取些水来,我帮她打理。”

她的腕上有一层磨破了的勒痕,我沾了水擦上去,君衡皱着眉头,不时的躲着我的手,敷上药方才好些。

君衡昏迷时紧蹙着眉,额头上冷汗不断,我给她擦身子时看到许多伤,大多应是出于大理寺的手笔,君衡原兼理过大理寺,这些刑具恐怕比我熟,一样样的挨下来,身子上都快没了好皮。

我连换了两盆血水,她身上的伤痕太多,对于这样伤痕满布的身子容思丞怎么抱得下去,又是怎么折辱的她,我不敢设想。

我和四姐轮番守在君衡床头,这两天切不可让伤口感染,若是发炎的话只怕命都会丢了去,直到第三天的清晨君衡才醒。

她幽幽的醒转,望着周围陈设,对上我的眼眸,语调模糊问道:“我怎么在这儿?”

我喜极而泣,捂着嘴巴眼泪止不住的滑下来,四姐端了早饭进门,听见声响走过来,兀的热泪盈眶。

她这几日高烧不断,猛地醒来自然记不清楚,我哽咽着说道:“到家了…没事了……”

四姐端了稀粥到床头,用勺子舀了些递到她唇边,不想君衡脸色白了些,微微扭过头声音微弱的问我:“容思丞……我为什么听她说…她和你定下约定。”

我哽咽着不敢开口,四姐也低下头不敢回答。

君衡努力撑起身子,猛烈的咳嗽起来,我连忙拍着她的背,她稍稍移开我的手,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当时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有她能救你…我只能求她…”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君衡望着我的眼眸,苍白的脸一点血色也没有。

齐福敲了下门,“五小姐,容大人在前厅。”

我匆匆出门,四姐拉住我的手臂,有些迟疑的问我:“你回了陌阳之后还在和他往来?”

我回过头望着君衡,她朝四姐摇了摇头:“罢了,随她们去吧。”

容潜在前厅坐立不安,待我出来,未及开口相问我便答道:“已经醒了。”

容潜拉住我的手满是歉疚说道:“我不知道思丞会这样糊涂,我…想看看她。”

我把他带到君衡卧室后便等在门口,倚在门边,里面的对话清楚的传到耳畔,倒是容潜先开了口:“……我知道说这些只会让你更瞧不起我。”

君衡也不知是什么表情,我只听到容潜接着说道:“思丞对你的心思也不是一两天了,她打小便喜欢你,我总想着日久天长你定会有被她捂化的一天,不想她……既然事已至此,你为何不能给她一个机会,当日你在静王府不堪受辱要咬舌自尽时可想过,你若死了,她岂会苟活,她这样的性子若是执意殉情,又怎么会放过沈渊?”

他看似劝君衡转寰心意,却暗里稍上沈渊的性命相要挟,君衡果然开口说道:“容潜,我知道这是你们两兄妹排的好戏,你笃定无双会去找你,可你有没有想过她对你用情至深,若是知道了实情会有多难过。”

我蹲下身,不敢去听,去想。隔着门外一层薄纱,容潜的声音悠悠传出来,“你胡说些什么,我从来没有利用过她。”

君衡很冷静地反诘:“若没有,为何李研设局后你便离开陌阳独留容思丞下来,你与她本就狼狈为奸,皇上驾崩之前有意扶植无双,你却和她暧昧不清,她原就是因这个被调到裕兴,皇上自然不再对她委以重任,李研登基之后你让她依傍你不去拉帮结派,一旦危险来临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你对她步步算计处处攻心,难道就不怕有后悔的一日?”

隐约传来君衡吃痛的声音,容潜颇怜惜的说道:“君衡,难为思丞处心积虑想得到你,你实在太聪明。她若不剪去你的羽翼,怎能让你如男子般在她身下曲意承欢。只可惜无双一心以为我喜欢的是你,顺水推舟又有何妨?正好以此离间你们之间的感情,她投奔了湘王以后先帝立马调她去了裕兴,你不想她大好仕途白废为避嫌便请旨去了边关,倒省了我许多事。”

君衡冷冷的抽气,我急忙推开门,正看见容潜攥着她的头发逼她仰起头,一时间他回头望见我,手徒然松开,很是惊异的样子。

我上前扶起君衡,擦干她额前冷汗,她身上好多伤口复又裂开,痛的快说不出话,只是摇头。我拾起一旁的汗巾给她擦汗。

盆里的水太凉,我出门去换了些热水,容潜跟我一路,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我知道,他难以启齿。

我扶君衡起来给她换了药,期间她没再开口,唇色苍白干燥,我给她敷药敷到后来眼泪止不住的涌出眼眶。

我的心好难受,难受的快要窒息。以前旁人同我说容潜百般的不是,我从未放在心上过,我总以为,我对于他该是不一样的存在,非得事实放在我的眼前我才知道,对他来说我并没有什么不同。

无双只是他可以利用的一颗棋子,他下的一手好棋,又怎么会对棋子产生感情。

我的愚蠢,让君府一败涂地,对我寄予了厚望的君衡,被我一念之差转手交给了别人践踏。

我俯在床边,同君衡哽咽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对不起……”

她舌头上有伤,并不能说太多的话,只能朝我摇了摇头。

我出门时,容潜站在门外,还是那样月朗风清的模样,殊丽的眼眸望过来,极心痛的望着我。

他太会演了,此时此地还这样一副表情。

我从他身边走过,不料他抓我的袖子,竟会言辞纠结起来:“无双……我……”

我深吸口气,在深深伤害他人之后理当敬而远之,难不成他还想戏弄我一番,收获两倍的快乐?

我生长于荒野,并没有他那样好的教养,当下甩开他的手,指着门口,“容大人…趁我还没有发怒之前离开君府。”

他怔忪一瞬,仿佛不大明白。

他只当人人都如他这般冷血无情,人人都是他玩弄鼓掌之中的棋子,任他生杀予夺,却也不想想,一个活生生的人,任他这样算计,也是会痛的。

他望着我,竟是哭了。

眼泪一滴滴的份外真实的流下来,好看至极。

我心里怨气横生,当下却是冷冷一笑,学着他的样子,拈起袖子擦干他的眼角,柔声说着:“你明明是在哭,可我为什么会觉得你在笑…笑的好生开心。”

他微微偏过头,闭着眼睛不来看我。

我钳起他的下巴,冷笑更盛,“容潜,你喜欢吃什么?牛奶酥吗?那么白,那么干净,你怎么咽的下去?”

“你告诉我…你怎么吃的下去?!”我狠狠推开他,我用平生最大的力气几近尖利的朝他吼:“滚!”

他跌倒地上,木木的倒下去,脸擦在凹凸不平的石子上带下血痕一片,我不打他,不是因为我不打男子,而是不想脏了我的手。

我转身便走,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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