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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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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潜几日来出入朝廷与太女走的越发亲近,虽与朝例不合,但君衡没有发话,言官多是私议却无言人弹劾。

我堵在长街出口,容潜每日在这儿上轿,今日果然在长街等到他。

他望了我一眼,嘲弄着:“可是礼部太闲,让君大人得空在此。”

“容大人与太女走的好近,每每走到长街总能看见你俩腻歪在一起,也不怕惹人非议吗?”

他冷冷笑了声,打算绕开我,我伸臂挡住他,低声问着:“容潜,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他推开我的手上轿,看都没再看我一眼。

我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表情,因为我知道他定是那般冷漠的神情。

我有时候都佩服君衡,能让容潜这么不遗余力的恨,能让他把她放在心上那么久…哪怕是恨。

江西贪墨案结案后,皇上有意惩办几个贪官,朝中纳贿多是一些权臣利用职权,任用私人,把一些有实权能捞钱的差事分给她的党羽和亲信,然后再让她们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报效自己,有时一次就能纳贿几万甚至几十万。

而营私者多为兼并土地收取租金,占用民屋以出租,从事典当业获取暴利,更有甚者开采煤矿。

此事按理该由刑部主管,但权衡偏颇是用人大忌,皇上召容潜与君衡一同去议事,隔三差五也叫了太女与青城去,但衡量了多次,居然进了我的官阶让我兼职户部,专查近两年户部亏空的案子。我日日低调做人,不晓得这差事怎得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是君衡的亲妹妹,素来与青城交好又是在容潜手底下做事,朝中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真追究起来,只怕谁也逃不掉。

我一再推脱,每日早朝后就躲在家里不见客。

只是过了半月,宫里传来消息,华侍君有孕了。皇上年近半百,嫌少出入后宫,两年来宫里都没有喜讯传出,此番华侍君得有皇儿成了宫中莫大的喜事。

我在长街与青城碰到,她正同华太傅走在一起,我上前行礼,朝俩人道:“湘王殿下,太傅大人。”

青城扶我起来,“君大人,这些日子甚少见到你。”

华太傅在旁候着,朝我看了眼,“君大人,今日好兴致。”

我掸了下官袖,低声说道:“国仗大人真是说笑了,我与湘王殿下何曾生疏过。”

青城怔了下,有些迟疑与试探的问我:“无双,你可是想好了?”

我朝青城一揖,朗声道:“下官与王爷本就是同门,与殿下在朝堂上自然也是一起的。”

青城拍着我的肩膀,狠狠抱了我一下,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不管是因为什么,我答应过师父要照顾你。”

我的心里突兀的痛了下,青城朝华太傅说着:“王都统邀太傅去赏画,太傅先行一步吧。”

华太傅并无异议,朝青城拜了拜便先走了。

铜雀楼陌阳最大的酒馆,我原先只同三姐来过这儿。

楼内歌舞升平装修精雅,我望着舞台上舞姿绰约,乐声阵阵,朦胧的光辉下,在婉转舒缓的琵琶伴奏中,从卧鱼舞姿中渐渐出现了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年,他缓缓起舞,巧妙的演绎出月夜春江的迷人景色。

“当真妙极。”青城吩咐人去打赏,转而望着我,“看这台上的人可能与容大人较之一二?”

我摇晃着酒杯,烈酒入喉,笑着摇头,“这世上最了解我的只有师姐了。”

青城望着楼下,指了一处:“你看。”

我向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一楼的灯火阑珊处,太女把一个人压在柱子上恣意吮吻。

我卧着酒杯的手一紧,匆忙下楼,两步之遥,容潜搭在李研腰上的手紧紧握着,偶尔发出一两喘息。

我想上去分开两个人,青城拉着我的手臂,朗声朝俩人说道:“太女殿下,这欢馆夜深与容大人双宿双栖,令人好生羡慕。”

容潜一惊,猛地推开李研,太女慢悠悠的转过身,望着青城,“我与夕照情不自禁而已。”

我死死盯着容潜,他脸上薄红,匆匆绕过我们几个打算离开,我一把攥住他的袖子,问道:“…情不自禁?容潜,你不解释?”

他冷冷看着我,用力把袖子从我指缝里抽出来。

我好恨他的冷漠无情,我开始不明白,苦苦求的,究竟是什么。

我走进他,报复似的在他耳边说着:“两年前在茅庐里,你把我当成了君衡是不是?”

他的脸猛地苍白,我能看到他的手都在发抖。

那种报复后的快意难以言表,我不知道何时起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不要他的冷漠,可是却在他的心里插了一刀子,害他难过。

容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望着我,浅色的唇抿着,脸色苍白,似乎被我吓到,他第一次这样看我,在深知容潜的性格之后我才知道他那时该有多失望与心痛,但当时我丝毫没有退缩。

我不仅没有退缩还把他拉到面前,朝李研宣布所有权:“太女有所不知,潜儿早就是我的人了。”

李研惊讶的看着我们,我攥紧了容潜的手,承接他含了惊慌的目光,“我已经向皇上请了旨,潜儿,我一定会娶你的。”

我试过倾尽全力去爱他,可这样的爱,太卑微也太下作了。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在这朝政倾轧的宫廷,若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必须要有权力算计,我和容潜,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李研朝青城匆匆拜别,她走之后我不顾容潜的挣扎把他抱了起来。

耳边是他鲜少带着情绪的质问,眼前台阶匆忙踏过,我不管他的感受,他的反抗随意把他抱到一间客房里压倒在床上。

这是我第一次不计后果的做一件事,期间我不断的在他耳边唤着君衡的名字,每喊一次他便要挣扎一下,一次比一次虚弱后他终于哭了。

他第一次当着我的面哭,我有些迟疑的拉出他的胳膊,然后把他整个人拉进怀里,温柔的唇齿细细的吻遍他的眉目脖颈。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推开我起身,把被扯到有些破损的外衣套上,稍显滞怠的推开门就准备出去。

我在他背后紧紧搂着他,硬把他拖进门,有点狼狈的质问他:“为什么我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你?为什么!”

他抬头望了眼我,又慢慢移开目光。

我钳着他的肩膀,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冷冷的说着,“你会爱上一条狗吗?而且这狗还咬了你。”

我就好像突然的被人迎面狠狠甩一巴掌,难堪的要命,大叫起来:“我不让你走!”

他有些厌烦了,“你还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

该试的都试过了,为什么对这个人的执念不减反增了。我瞬间颓败了,喃喃着:“我,只是喜欢你啊……”

他有一瞬的怔忪,随即抬头,淡淡说道:“可我不喜欢你。”

他很直截了当的表达了他的感受,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我。

我已经付出了全部,还是得不到他的喜欢。或许是我一开始就不该妄想得到他的真心,到头来不过自作多情而已。

我被君衡带回家是在三日后,这三天我告病休假,实际是窝在铜雀楼日日醉死酒中。

四姐是最先来找我的,她耐心的扣门,我始终不应,她便靠在门口,缓缓说道:“皇上自有立储之意后,朝廷势力割据,皇上刻意在其中权衡,让各皇女势力均等,我们君家即成了容府的制肘,容府也成了我家的死敌,日后若是湘王或六皇女继承皇位你还有一线可能,但你现在还不能娶他,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自母亲病重后君衡担起整个君府,那时她才十五岁,有时夜深了,我从她房前经过,总能看见她坐在书案前处理批文,她考的是武举,一心想上沙场,但为了府里自母亲病了后就没再去过。

“你今年已二十二岁,早已到了婚配的年龄,皇上多次授意长姐让你与手无实权的丞相独子成婚,来做说客的大人从来不曾绝过,可君衡从未同你提过,她不肯勉强你,也不愿拿你的婚事做她政治的筹码。

“家中五个姐妹,你与君衡的性情最为相似,你们两个都是认准了就不放手的人,我与长姐想的一样,你娶谁都可以,只要不和容家沾亲带故就行,没想到,你会和容潜私定了终身……你可知道这些年容潜对我们家做了什么?二姐至今在边关不能回来,三姐被他坐实蓝玉案同党之嫌至今只能做一个末流言官,这些年他和君衡明里暗里斗的死去活来,但你知不知道君衡得知你呈了折子给皇上请皇上赐婚你与容潜的事,急忙去宫里求皇上要回你的折子,还去亲自去容府给容潜谢罪。哪怕当年因为沈渊的事她都未曾这样低声下气的去求过人…

“无双,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是君家的女儿,跌倒了就要爬起来,今日做不到的未必明日就做不到,只要有君府一日在,我们几个姐姐就是你的依靠。”

君衡来带我走,楼里歌舞不绝,她推开门,看见我趴在桌子上,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

她走在我前面,双手背在身后,突然说了一句:“有人弹劾你在江西贪墨案中以权谋私,这次事情有些棘手,以李研为首的一派坚持要你进大理寺受审,我与青城在圣上面前力保你,只是皇上对这事态度暧昧,恐怕是想亲自问你。”

这次因为我的任性,害得君家颜面扫地。趁机弹劾的官员像雨后的竹笋一样冒出了头,贬官,下放,一应而至。

最后还是容潜提议皇上将我派到裕兴,他想像当年对付二姐那样让我扎根在裕兴,此后不得回朝。

我在裕兴任一方父母官,每年入秋的时候三姐会来看我,院里的菊花开时我与她一起采花瓣入茶,晾制好后由她带回陌阳捎给一众亲友。

来裕兴的第一年年底,陌阳传来消息说华侍君诞下一名女婴,取名叫李轻嫣,皇上很是偏爱。六殿下同右丞的公子成亲,去年冬天得了一个男孩。

今年就连最不着边际的三姐都与如黛定了婚约。

仿佛只有我和君衡还是孤家寡人。

裕兴隶属边陲,没有了陌阳权力交错的复杂,每一天都平静的流水般过去,我和附近州县的大人修好,但却刻意避开和容潜有关的一切。

牡丹花开的时候,君衡来看我,她带来一小盒牛奶酥,说是容潜托她送来的,没有经别人的手带来是怕我不要。

其实扪心自问,除君衡之外,任何一个人把容潜的东西放在我的面前,只怕我都会当场扔出去,即使是青城也不例外。

因我知道,经君衡的手,他的心才会痛,而容潜应该知道的是只有他的心痛了,我才会舒服一点。

那些日子久远的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我曾费尽心力去爱的那个人,现在我恨不得他生不如死。

这些情绪慢慢积累起来,我渐渐明白了为何容潜会如此的恨君衡,而这样的我变的慢慢的让自己都认不识。

又是立冬,我去陌上给师父扫墓,回了曾经的那个小茅庐,自我走后,茅庐虽然破败但内里陈设依旧,干净的似乎每天都有人打扫。那时我以为是沉珂做的,所以并没有在意。

我在师父坟前说了许多话,聊到懵懂时期喜欢过一个人,但自己并不知晓,待那人嫁了旁人才知道情难可贵,自此心灰意冷后却又让我遇见另一个男子,我对他一见钟情,只是这次我明明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却输给了人心。

他把自己给了我,却对我时冷时热,冷傲是他,单纯是他,心狠手辣是他,在我心上狠狠扎上一剑的也是他。

后来我知道,他与我的姐姐幼时同在国子监读书,互取了表字,姐姐叫他夕照,他叫姐姐虑之。长大后又一起科举,一个是文状元一个是武状元。朝堂上没有清流自居,偏偏她们都是高傲的人,渐行渐远后他拥太女,姐姐拥六殿下。

只可惜姐姐不喜欢他,还亲手废了他的武功。他落下悬崖后幸得救助的那个人居然与姐姐长得极为相似。

我早应该想到的,偏偏没有想到的,他不可能和我在一起,我也不能娶他,况且,他根本不喜欢我。

现在他在陌阳,我在裕兴,我再也不能出现他的面前,提醒他对姐姐的感情曾经有多失败。

每次遇见和他长得相似的人,我都会让自己移开目光,告诉自己真的没什么,我和他都只是彼此生命的过客,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即使痛不欲生,即使痛哭流涕也不可能再回到曾经。

又过了两年,君衡终于可以领兵去漠北同二姐一起抵御吴国袭兵。君衡走后,我受皇上特诏回陌阳,担任翰林院编休。

而在裕兴的整整五年,我没有见过容潜一次。

每天早上起来我都会感到今天似乎又忘记了他一点,渐渐忘了他对我的好,他给我的痛。

这样的日子,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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