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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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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侍中可代掌礼部大小事宜,换句话说,我家礼部尚书常去刑部走动,他不在时礼部大小事情都得我来做。

上任头两日我干劲十足,十足的向容潜献媚,我查到礼部每月多支了五百两银子但用处不明,礼部干事只说不知,我就翻开账簿查账,捋着一条线一路查到了户部,天下银两收支都从户部起,被我胡乱一弄把户部累得人仰马翻怨声载道,户部侍郎向容潜告状说我僭越,弄的我被容潜叫去训斥了一顿。此事不了了之后,我从兵部借来十条猎犬给刑部看门作为容潜给我善后的谢礼,然后此事被君衡知道,我又被长姐训斥了一顿。

人家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一把都还没烧就已经被浇息了。

百官宴上我终于看到传闻已久倾城倾国的华侍君,与师父长得真的很像,守在皇上身边不像她的夫侍反倒和六皇女差不多大。

宴席一时毕,文武百官一同游园,容潜与太女走在一处,于是我凑上去朝俩人行礼后笑道:“太女殿下,尚书大人,好巧好巧。”

李研望了我一眼转而问容潜:“夕照…她是那夜闯进府里来的…君小姐?”

容潜几日都没给过我好脸色,眼下颇冷淡的介绍:“君侍中是君府的五小姐,现下在礼部任职。”

李研点了点头,“原来是衡大将军的妹妹,与令姐长得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尴尬一笑,凑到容潜身边小声说着:“夕照?真好听,以后我也这样唤你。”

他看着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仿佛看到容潜亘年不变的神情仿佛被凿开了一个小口,里面的真实流露出来,复杂的让我丝毫看不懂,琢磨不透。

三姐在远处唤着我:“无双…快来……”

我朝容潜说道:“我去去就来。”同李研施礼后便匆匆去了。

三姐和一个宫侍正争执的面红耳赤,我上去把两人扯开,同三姐道:“你好歹是朝廷命官,同一个宫人吵闹,像什么样子!”

三姐气哄哄的指着宫侍:“他!他趁我与择冲将军喝酒泼了我一身酒还死不承认!”

宫侍好生的伶牙俐齿,反诘:“大人真是好生的眼力劲就认定了是小奴做的,今日送酒的宫人这么多服饰都是一样的,大人那桌又不是小奴归管的范围怎得就怪罪到小奴身上。”

我这姐姐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此时被他的一番推脱气的七窍生烟,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了。

我咳了咳凑上去,忍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宫侍还有些气鼓鼓的,低声快速说着:“回大人,小奴叫如黛。”

“噢,如黛,本官是礼部的,这次的百官宴正好是本官筹办,你在宴上同言官争论算作失仪,按理本官应当插手,你可有不服?”

小宫侍身子一抖,说道:“没有…没有不服。”

“这位大人是本官亲眷,为显公正本官可以送你去礼部分辩,只是按前朝例本官因亲故不能审的应当交由尚书大人来办,你知道,容大人兼了刑部的职素来不在礼部,因此便要送你去刑部审理,你看这样可妥当?”

小宫侍面如纸白,方才的气焰尽消,苦着脸道:“小奴但听大人吩咐,只是大人不要送小奴去刑部啊。”

“若要由我吩咐岂不正是说本官以权压人了。”

小宫侍都快哭了,三姐在旁本来还幸灾乐祸来着也慢慢收了声,拽了下我的袖子低声说着:“好了,我想他也不是故意的,为了一杯酒把人折腾的去了半条命,何苦来。”

我咳了下,“既然君大人替你求情此事便算了,你是宫里的人,做事说话都得警醒着,这样的事情下次不能再犯了。”

如黛一惊,连忙应着:“是…是!”又朝三姐拜了一拜,“谢大人救命之恩。”

我还想再调侃两句,正好看见青城偷偷摸摸的溜到了一处弃宫里,我甩下三姐悄悄跟去,在弃宫里搜寻起来。

找到内寝时,隔着扇窗,我听见里面传来男女交、欢的声音。青城正吻在华侍君的脖子上,情到亢奋之时华侍君呢喃着:“青城……不能留下痕迹……”

我陡然一惊,向后退了两步,匆忙扶住石柱才免得摔倒。

身后突然有一双手紧紧捂着我的嘴,我极力向后看去,只勉强能看到容潜紧蹙着的眉。

他把我拖到无人处才松开我,理了理袖子,转身又要走。

我连忙挡在他身前,问道:“你也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我……”我猛地闭上嘴,望着容潜的眼,“你不会说出去吧。”

容潜冷冷笑了声:“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不信,连忙拉住他,“现在朝中华太傅支持青城,你扶持太女,长姐拥立六皇女,你方才看到的正好可以拿来打击华氏一族,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把这事大肆渲染一番告诉皇上?”容潜拽开我的手,扫了我一眼,“告诉皇上至多是将华侍君打入冷宫或者处死,李青城是皇帝的亲妹妹,皇上不可能杀了她,何况宫丑不可外扬,既不会因此事将她削爵圈禁也不会把她外派边关,不过不把她纳入储君之选,日后无论太女还是六皇女登基她都是亲王,而我这个告密者日后焉能有好报?而且就算没有李青城还有李嗣音,若李青城觉得自己无望便襄助李嗣音打击李研,这皇位岂不便宜了六皇女,正中你家大小姐的下怀?”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太过陌生,与我所知的容潜相差太多,我突然想起在茅庐里的那夜,他在我的身下泣不成声,不知他那时究竟想的什么。

抑或是,与我的那些,也是这般的精打细算。

我越来越猜不透。

容潜离开之后,我也回了宴上,遥遥看见他与君衡迎面而过,俩人作揖寒暄,仿佛一对交好多年又阔别许久的故友。

可朝中就连最没眼色的朝臣都知道,他两个岂止不睦已久,简直是恨不得对方明天就死了。

三姐从背后大拍了我一下,好奇问着:“看什么呢,这样入神。”

我摇了摇头转身望向她,“走,喝酒去。”

是夜酩酊大醉,我靠在三姐边上拎着酒壶,同她跌跌撞撞的回家。

月色朦胧着我依稀望见路口站着一个男子牵着五岁多的小孩等人,之后听着三姐喃喃说着:“咦…那不是沈渊吗?”

“谁?”

三姐指着那名男子,醉的晕头转向的想上去攀谈两句,被那男子牵着孩子极快的躲开了,三姐扑了个空,嘿嘿的傻笑,“跑哪去了?”

我扭过头,君衡的官轿也到了,长姐从轿子里探出头,扫了我和三姐一眼,吩咐左右:“把五小姐送回去。”

我迷迷糊糊被带走了,只模糊听见君衡训斥三姐:“你成日就知道带着无双胡闹……来人,给三小姐醒醒酒。”

一道水泼声音,三姐哇呜一声,“凉…”

我在后面哈哈笑出声,连拍着手叫好,被身后侍卫一搡,险些摔倒在地上。

第二日三姐打着喷嚏经过我房门,狠狠踹了一脚,我在屋里捂紧了被子,并不搭理她。

又过了半个时辰,君衡扣开我的门,叫我在床上躲懒,很是关心的说道:“可是昨夜贪凉受了风寒?”

我连连摇头,“是三姐太吵了。”

君衡拍了拍我的头,“昨日宴上听容大人说你在礼部做的不错。”

我一傻眼,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姐,后来转念一想,兴许容潜是在讲反话只是长姐没听出来。

“无双,六部之中礼部最没有权摄,何况在容潜手底下,很难有你的出头之日。”君衡望着我,“你可想过在兵部任职?”

我若是去了兵部就是投身六皇女麾下,那就是与容潜为敌……可若是不去,与长姐又该怎么解释?

我深吸了一口气,回视君衡,小心翼翼的开了口:“长姐…我其实喜……”

齐福在门外火急火燎的唤着君衡,“大小姐……老夫人不好了…您快同五小姐去看看吧…”

十月初九,老太君风光大葬,皇上亲赐谥号,追封一品护国公,衣冠葬往安南故乡,遗体葬于皇陵。

君府上下披麻戴孝,兵朋川流,素縞席地,青城说,就连当年安阳王爷逝世都没这么大阵仗。

安阳王爷是容潜的母亲,她这样说,似乎是指出长姐有意与容潜相较。

她与我坐在房顶上,一人捧一壶烧刀子,她拎着壶口说道:“你在礼部是帮着容潜,在兵部是帮着君衡,一边是亲姐姐,一边是至爱,可想过到底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并不想回答,青城只是笑,与我的酒壶碰了下,“我最怀念的,是在岐山的时候,没有这些权利倾轧骨肉相残,有师父还有你,只是永远也回不去了。”

是啊,回不去了。

我放不下的是容潜,她放不下的,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元宵节,君衡有事外出,中午就回来同我们一起吃饺子,我与三姐四姐闲在家里同四姐夫一起包馅儿,荠菜猪肉馅的饺子清香扑鼻,四姐夫的饺子包出来一只只个头小巧,我与三姐包的馅儿漏的到处都是,四姐夫笑着,“这些若下了锅只怕成了一锅汤了,待会只得蒸着吃罢。”

四姐在旁直偷笑,不料被三姐撒了一把面粉,气的直拍桌子,结果弄翻了一桌子饺子,一瞬间,三姐与我面面相觑,通通指着四姐:“噢!待长姐回来你就好看了!嘿嘿!”

夜里,家里人围在一起吃火锅,君衡自回来后就沉默不语,饭间份外安静,屋外响起鞭炮声,四姐小声说道:“我已吩咐了管家,丧期刚过不准燃礼花鞭炮,是哪房里这样不知礼。”

我偷偷瞄了眼君衡,她似乎没怎么在意。

炉火劈啪得响,四姐夫最先离席,而后四姐同君衡一起去了书房。

她们走后,三姐偷偷同我说:“君衡今日这样不痛快,肯定是见过沈渊了。”

“他是谁?”

我听三姐说,长姐同沈渊青梅竹马,年幼时定下娃娃亲,君衡远征吴国,带回吴国大将首级,先帝问她要何赏赐,她指明要沈渊完婚。

他们是奉诏成婚,彼时沈渊一身傲骨,入门后宁死也不肯同君衡好。

在烟岚,一介男子可以同货物一般交易,可沈渊一腔意气偏与寻常男子不同,反而让君衡另眼相看。

这事过了半年,琼林宴当晚,君衡与几个军政大臣把酒畅谈,不胜酒力,提前离席。

而后归家踢开了沈渊的门,里面的人刚刚沐浴完,素白的脸上一层热气蒸出的嫩红。

君衡愣了下,慢慢走进他,他略略侧过头,漆黑的眼眸看着君衡,暗的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然而,这浓郁的黑暗像是一个漩涡,搅得君衡毫无征兆的心痛得快要崩溃。搁置在他腰上的手一紧,“嘶”的一声,扯尽了他的衣衫。

他极力的挣扎,

君衡紧紧攥着他的手狠狠推到他的头顶,用腰带缠紧了绑在床头,便开始像饕餮般侵略。

她俯身,把他纳入体内。

沈渊咬着唇,脸上泛着的冷汗晶莹剔透,越发显得脸白的如同玉塑。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气味,君衡咬着他的肩膀,双眸赤红,似乎恨不得把他吞入腹中

沈渊淡漠的眼眸就在她的面前,白玉似的脸上覆了一层冷汗,他皱着眉,不时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双手指尖由红变紫,一阵阵麻意酸痛。

君衡鲜少去强迫人,在床事上向来如同她对他表现的那般体贴温柔,这么粗鲁的大肆鞭挞,恐怕是吃准了他反抗不得。

她捂住他的眼,疯了似的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一边喊一边激烈的动做。她能感到他疼得阵阵发着抖,可她管不了,失去控制一样由着性子胡来。

完事后,沈渊动都动不了,瑟缩成一个小团,她拍了拍他的脸,几乎能感到手下的颤动。

沈渊闭着眼,眉微微皱着,不时因为她的触碰抖一下。

奴婢进来给她梳洗,君衡容光焕发身姿玉立,床上的沈渊面颊红肿,浑身青紫,那般俊俏的容貌活生生被糟蹋的像是脱了层皮。

她要了他,把他安置在北苑,期间带人回来胡闹,君衡这边软玉温香,一墙之隔,沈渊在那边听得清清楚楚。

有一次,君衡喝醉了酒,闯进北苑,满身酒气的揪住沈渊的头发把他从床上扯下来,钳着沈渊的脖子问他为什么。

也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到底逼迫了谁,君衡突然觉得满心倦怠,终于放了沈渊自由。

“沈渊进君府前有一个相好的,出府后不到半年就生了个儿子,这事当时在陌阳几乎传疯了,君衡不但没有追究还不准我与四妹为难他,前些日子我把在路口遇到他的事同她说了,恐怕今日回来这么晚就是去找他。”

夜里我睡不着从床上起来,路过君衡房前,烛火昏暗下正看见她握着一块玉佩沉思。

她闭着的眼睛睁开,朝我的方向轻声说了一句:“进来。”

我不好意思的推开门,“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君衡把玉佩揣进怀里,问道:“深渊的事三妹可都同你说了?”

我点点头。

“你不要去打扰他们父子。”君衡翻开批文,她抬头瞧我仅穿了单衣,说道:“……夜深了,回去睡吧。”

“噢,你也早点睡。”我挪着步子离开,关门时看见君衡的影子在地上拉出长长一条,我从未见过她那么孤单的背影,哪怕是母亲逝世时她也没有这样颓败过。

皇上在早朝时褒奖了太女于江南贪墨案处事公正严明,还奖了一支前朝古玉给她。

我知道容潜在这事上帮衬了她不少,偷偷望过去,容潜在旁平静的听,群臣议论高起时还附和了两句。

他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

下朝后我凑上去想掺合两句,不想今日堵在长街口的不止我一个。

君衡站在路口,背手等着。

我看见容潜在原地顿了一顿,平素清冷的声音稍稍变了调,“衡大将军?”

也是,人人都说我和长姐长的最像,连声音都有几分相似,所以常会有人弄错。

君衡转身朝容潜身边的侍卫们道,“本官要同容大人单独说些话,请诸位暂避。”

容潜做了个手势,那些人都退了下去,我朝门边挤了挤,生怕被人发现。

一时间相当的安静,我不知道君衡会做什么,正要伸头去看只听到有什么东西抵到了墙上,君衡刻意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压迫力的说着:“容潜!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卑鄙!”

透过门缝,我看到君衡揪着他的衣领把他逼到墙角,容潜气息不均的说道:“你放开。”

君衡死死压着他的脖子,就像是想要杀了他。

我就要冲出去的时候,我听见君衡几乎是带着哭腔质问他:“你到底和渊儿说了什么?”

那一瞬间比我看见青城与华侍君的私情时还要震惊,深深的恐惧一瞬间攥住了我的心肺,我大气不敢出,双耳轰鸣,我以为我失聪了。

以为。

我听见容潜那把清冷的声音含了笑意,悠悠说着:“有那么重要吗?”

君衡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容潜唇角迅速红肿起来,血沫染在唇边,他在君衡的钳制下挣扎,只可惜效果甚微。

君衡把他推到地上,粗糙的地面上在他手心划出一条深深的口子,血迹斑斑。

“君衡……”他看着自己满是伤口的手,用一种华丽的声线说着:“你废我的武功,挑断我手筋脚筋,逼我跳下悬崖,可这些痛比起在你心头上的一刺,滋味如何?”

君衡拎起他的衣领,一副准备大打出手的样子,容潜还继续刺激她:“你只当沈渊是有了意中人,可笑的是你却不知道沈渊离府时腹中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他从君府离开之后一人把孩子带大,根本就没有再嫁给别人。”

容潜拽开她的手,狼狈的起身,使劲抖了下自己的袖子把受伤的手包起来。“君衡君大人…本官昨日去找沈渊是受了沈皓之托接她哥哥回家,至于君大人的前夫郎为何不愿和大人回去,本官无从得知。”

容潜摇晃了一下,险些又摔到地上,我看见君衡在他身后犹豫着想要扶他一把,又慢慢收了回去。

君衡走了很久很久之后,他靠在长街冰冷的墙壁上,慢慢的滑下去。

容潜开始猛烈的咳嗽,白净的衣衫掩着苍白的脸,脆弱的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他望着宫墙外,又是一阵急咳,干涸了的血染在唇角,总算有了一丝人气,我能听见他低低地哽咽,可我知道,他最想得到安慰的那个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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